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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的疑虑。”

    见画溪言辞妥帖坦荡——澹台简咂摸出味来了,她这是猜出王上身体不适了。

    澹台简不动声色,浅笑道:“王后多虑,王上无碍,只是汉城一行,太过疲累,是以避不见人。”

    画溪迎着澹台简探究的双眼,笑意浅淡苦涩。多余的解释一句都没有,只诚恳地说道:“先生,我生于大邯,家中贫穷,六岁那年父母添了弟弟,家中无可下锅之米,父母为换一斗新米,将我送进皇宫。因年纪太小,在宫内饱受欺凌,后得公主救助,在她身边伺候。在公主身边十年,为她驱使。我原以为同公主主仆情深,但她只当我是她脚边一条狗,王上派人入京议谈和亲。公主为求自保,将我迷晕,送上和亲的车马。王上与大邯和亲,各有所图,我知自己不入王上的心,但求有立锥之地足以容身。我在大邯无亲无友无任何根基,唯一有的只是公主这个身份……如今我既已入柔丹,王上是我一生荣辱所系之人,我不会害他。”

    无亲无友无根基,便没有可以忌惮的地方。

    画溪撕开自己身上的迷雾,将自己原本的模样一五一十摆在澹台简面前。要想寻求景仲的庇佑,必先取得他的信任,打消他的疑虑。

    澹台简心中自有计较,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他道:“王后言重了,你贵为柔丹王后,怎会没有立锥之地。”

    “先生。”画溪浅笑,毫不犹豫道:“先生不用同我说这些好听的场面话,不怕先生笑话,以前我在公主面前,日日听的都是这种话。我知先生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烦请先生将我的话转告给王上,请他定夺。”

    澹台简心思细腻如发,知道画溪这是故意露拙,来表立场、明态度,说自己和大邯绝无关系。

    倒是个聪明的。

    他应下:“好,王后先回去吧,待我请示王上后,再回复王后。”

    画溪道:“静候先生佳音。”

    *

    澹台简迈进西殿,房门在身后关合,身边稍显昏暗,只有床头的案几上点着一盏蜡烛,不大亮。

    景仲半倚半坐在床头,正在把玩一个九连环,听到脚步声,他轻咳了声,头也未抬。

    澹台简解下狐裘,瞥了眼案上的药碗。碗底残余了些许药渣,他问:“王上今日感觉如何?”

    景仲微微抬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声音有点沙哑:“怎么这么久才来?”

    刚才在西殿外,吹了寒风,澹台简忽然咳嗽起来。

    他早年随军,辗转流离,受过不少伤,外伤虽愈,内里却落下病根,身体坏了下去。

    “刚才我在殿外,碰到了王后。”澹台简说道。

    景仲转过视线,脑海里不禁浮现那夜生疏仓皇亲他的女子。生得勉强还算凑合,只不过身子太瘦弱,浑身上下凑起来,也不过二两肉。

    “她?不是已经送去靳城了?”他隐约记得在自己回王宫之前,已经让人送她去靳城。

    靳城是他的兴起之地,驻城的将士皆是他亲信。

    ☆、第 9 章

    “王上有所不知。”澹台简沉声道:“前日王上昏迷,此时若有异动,必会引起他们怀疑。左将军不敢贸然行动,于是决定到大年初二,王上醒后,以侍亲祭扫的名义再送她回靳城。”

    景仲淡淡“唔”了声。

    “听说,前段时间大娘娘请她去过。”澹台简默了一瞬,又说。

    景仲掀起眼皮子,见他没有继续说的意思,问道:“她没缺根胳膊?”

    “没有。”

    “少了条腿?”

    “完好无损。”

    景仲嗤笑:“稀奇,罗刹变菩萨了。”

    澹台简凝眉,亦有所惑。

    景仲有点疲累,问:“她今天来干什么?”

    “求安。”

    景仲嘴角勾起三分笑意,懒懒地瞥了他一眼。

    澹台简继续说:“她向我说,她不是大邯公主,原本只是伺候大邯公主的宫女,王上入京议和,公主不愿远嫁,便封她以公主之名,送来柔丹。她道自己在大邯无根无基无亲友,王上是她一生荣辱所系之人,恳请过来服侍王上。”

    “据乌云珠说,王后淑静,大多时候闭门不出,她没有察觉异样。”澹台简又补充了句:“不过,她的话实在可疑……”

    “是真的。”景仲收回目光,继续专注地解手中的九连环。他觉得眼尾微不可查跳了两下,那夜画溪的手捧过他脸颊。他道:“她右手手指有薄茧,刺绣留的。”

    真公主不用辛苦做女红,累得满手是茧。

    澹台简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他望向景仲的方向,试探性地开口:“王上的意思是……”

    景仲解九连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们可有所行动?”景仲眉宇间有了烦色。

    澹台简苦着脸道:“大娘娘谨慎,当年那样的情况她都稳得住,更何况现在。”

    景仲几不可见地皱眉,说:“和老狐狸周旋,真需要耐心啊。”

    “无妨的,只要她存不臣之心,早晚会露出马脚。”澹台简附和安抚。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澹台简咳嗽越来越急。

    “先生身体不适,先去歇息。”景仲阖目:“让温清送你回去。”

    澹台简揖礼告退,行至门口,又想起画溪的事情,复问:“王后那边,王上打算作何处置?”

    景仲双目闭着,沉默须臾。

    澹台简一看他这模样,差不多揣摩出他的想法,又道:“大年初二,我会让左将军以侍亲祭扫之名送她回靳城。”

    他拿起放于一旁的披风,仔细披上,正要出门,忽听身后的景仲开口道:“让她过来。”

    *

    除夕这日,早起天边就阴沉沉的,掺了上等浓墨似的。

    东殿冷冷清清,画溪这几日心事沉甸甸,什么年货也没准备。桃青大早起来,找来红纸剪了几张窗花,贴在窗子上,才让死气沉沉的东殿有了几抹浓艳色彩。

    昨日晚上,画溪梦见自己被吊在城楼上,手脚断了大半,头上悬着一把尖刀。

    城楼下是大邯和柔丹的军队,两相对峙。

    她惦记着,自己的生死。

    用过早膳,有人抬了东西来。

    画溪正在园内,擦着一把匕首。

    匕首是她从大邯带来的,皇宫出来的东西,吹毛断发。

    来人抬来几幅柔丹绣屏,还有一张红彤彤的地毯,说是明奎将军送来贺王后新禧安康:“明将军说未能亲自到王后面前贺新春,晚上大娘娘处的宫宴再向娘娘赔罪。”

    画溪停止手里的动作。

    自马车里醒来,画溪就预料到了今天。她抬眼望了望天,深冬寒冷,她在阴沉的天下擦利刃,腮若胭脂。

    梦中她半死不活的模样在脑海中闪过,她想,如若真的要死,也该死得体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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