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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嫁给残疾首辅冲喜 >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面容不似平日那般冷白严肃,唇色微艳,衬着衣襟下隐约可见的痕迹颇有种说不出的清傲靡靡之气……让人口干舌燥,难以直视。

    明琬刚考入太医署的那年也喝醉过,拔光了老师种的药草,还跳到池子里捞了半个时辰的月亮,最后被气得吹胡子的老师送到明承远那儿,很是责罚了一顿。她只当自己醉了会顽皮些,竟不知还有这等杀伤力。

    “你……”

    她刚说了一个字,闻致便立即抬起头来,眸中有晕开希冀的亮光,仿若万千星子揉碎在两汪墨色之中。

    事情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意外。明琬乱了心神,在他的注视下脸颊滚烫,浑身血液冲顶,半晌才道:“我……欺负你了?”

    她措辞半晌,只来得及想出“欺负”这一个不伦不类的词,头疼道:“我们,有没有……那个……”

    后面的事她已然记不清了,如今头疼腰也酸,闻致又是那副样子,她真的不确定昨夜是否圆了周公之礼,只是隐约嗅到有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息。

    也,不敢掀开被褥去看。

    闻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沉沉反问道:“哪个?”

    “你……”

    算了,懒得纠结。明琬脸颊燥热,强忍着心乱低声道:“你为何,不阻止我?”

    闻致没说话,但整张深俊的脸上都写满了‘我为何要阻止’几个大字。

    见明琬始终捂着脑袋,闻致轻轻皱起长眉,伸手去揉她的太阳穴,用睡后特有的低哑嗓音道:“还是不舒服?”

    这一句话着实惹人遐思。明琬下意识后仰些许,躲开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闻致的指尖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垂下手,嗓音沉了些许,缓缓道:“你喝醉了,酒醉之人行为不受控制,不必放在心上。你若难堪,今夜之事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他学会骗人了,满口违心之言。

    闻致这般心思缜密之人,若真想当做无事发生,早该趁她酒醉未醒离开回房,而不是留下来陪她胡闹。既然事后同榻而眠,等她苏醒,则必是打好算盘试探,看她是否会心软动情。

    闻致此刻的神情,无一丝一毫平日的杀伐之态,反而隐忍得像个被始乱终弃的小媳妇。

    宿醉之后思维浑噩,明琬满腹乱糟糟的心绪不知该从何理起,只好道:“闻致,你让我想清楚。”

    闻致盯了她许久,而后垂眸道:“我知道了。”

    天还未亮,巷外隐隐传来几声鸡鸣。

    闻致掀开被褥,穿着单薄的衣裳下榻,躬身将榻边和地上散落的衣裳捡起来,一件件缓慢地穿戴齐整。

    趁着闻致穿戴的间隙,明琬赶紧轻声掀开被褥检查了一番,褥子十分干净,并无传闻中欢好后落下的红。她仿佛卸下千斤重担,总算挽回了几分颜面。

    不过话说回来,昨夜她那般闹腾,闻致依然坚守了最后的底线,多少有些出乎意料。闻致那个人说话带刃,常常红着眼发狂似的说要圈禁她,将她永远锁在自己身边,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从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

    明琬坐在榻上怔怔地想,不知这是否也算是一种疼爱?

    铜壶滴漏,天色尚暗,闻致已在披最后一件外袍。明琬隔着纱帐打量他的背影,若是一直不开口,倒显得凉薄寡情了,便脱口而出道:“天还未亮,你去哪里?”

    说完,她险些咬住自己的舌头。

    大意了,这句话倒像是在挽留。

    闻致果真停了动作转身,即便是隔着纱帐,明琬也能感受到他两道炙热的视线穿透而来。好在他只是低沉道:“换官服,去上朝。”

    朝臣辛苦,每日卯时,天还未亮便要等候上朝。明琬舒了一口气,想了想,轻声道:“路上小心。”

    闻致“嗯”了声,却并未立即离去。

    他站在铜镜前,微微低着头,一手摸向颈侧处,良久不语。

    明琬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身为一朝首辅自当以身作则,而脖子上的痕迹太明显,有失仪态,会被弹劾毁谤。

    作为始作俑者,明琬难以坐视不管。迟疑片刻,她低声内疚道:“你颈侧那个……可否要我帮你?”

    闻致显然就在等她心软开口,遂应允:“好。”

    明琬披衣下榻,拉开门让耳间值夜的侍婢送了些许冰块过来,而后让闻致坐在椅中,侧着头,以拇指指腹轻轻打圈,待来回推散皮肤下的淤血,再用置了冰块的小手炉敷在痕迹处。

    四月天,夜里仍有些凉寒,冰块触及皮肤,闻致微微皱眉。

    “忍忍罢。”明琬躲开视线道,“若不急着上朝,便尽量久敷些。”

    “要敷多久?”闻致问,语气难得温和平静。

    明琬也没有多少把握,想了想道:“以前有人斗武,脸上磕了淤青,我也是用推拿加冰敷的法子助其散淤的,大半日痕迹便很淡了。不过你要上朝,时辰不够,我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闻致的心思已然跑偏,问道:“斗武?男子?”

    “是,章似白。”

    闻致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方才的平静荡然无存,冷冷道:“我厌恶此人。”

    他的脸色已经够冷了,还要冰作甚?明琬不想理会他这时常发作的脾气,只将置冰的手炉往闻致手中一塞,道:“你厌恶与我何干?自己拿着。”

    她翻箱倒柜用脂粉调和药膏,轻轻点在闻致的颈侧,总算盖住了那恼人的痕迹。

    “好了。”明琬收回手,端详着闻致的脖子,仔细检查一番方道,“衣襟当心些,莫要蹭掉遮盖的脂粉。”

    闻致没应声。

    明琬疑惑抬头,便被握住手,轻轻揽进一个结实清冷的怀抱。鼻端尽是淡淡的木香,让她想起了昨夜那场荒唐的闹剧。

    她不得不举起手,以免指尖的膏泥蹭在闻致精贵的袍子上。

    “闻致,你这又是作甚?上朝要迟了。”

    她挣了挣,闻致恍若不觉,在她耳畔低哑道:“都说破镜难圆,我从来不信。明琬,我们和好……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盖楼最高的那条评论……

    就,很羡慕大家有那么多朋友(笑哭)。

    ps:二更大概率在凌晨了,大家先睡叭,明早再起来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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