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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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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

    听了这话,谢尔德第一反应就是挣开科瑞恩的手。科瑞恩对他的小习惯清楚得很,早就扣紧了手腕,没让他得逞:“听我说完。”

    早上他和泽西见了一面,除了澄清误会,更重要的还是为了向他了解谢尔德的经历。他从不认为一个人的过去有多么重要,直到他发现谢尔德似乎对过去存有心结,而这间接导致自己栽了个大跟头,所以哪怕这样的做法再不入流他都必须去做。

    泽西说得不错,谢尔德敏感、疑心病重,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下意识往回缩,厉害的时候能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他曾经以为这是他别扭的表现,现在才明白他只是在规避潜在的伤害。照这看来,他先前的表现何止不及格,简直没有丝毫可取之处,也难怪谢尔德意见那么大。

    科瑞恩的思绪拐过一个又一个急弯,谢尔德却等得不耐烦了,晃了晃牢牢交握的手,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科瑞恩在“跟我回去”“要跟我一起回去么”“跟我一起回去吧”等好几种说法之间纠结,不知道谢尔德更能接受哪一种。

    眼看谢尔德就要发脾气了,科瑞恩终于毫无立场地挤出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其实就算他不提,谢尔德原本也想着差不多该走了。一方面他的新项目前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只等回去着手试验;另一方面,他不想一直打扰泽西,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不能一有什么事就过来寻求慰藉,尽管人生中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这样做的。

    谢尔德想是这么想,话一出口,却变成:“我考虑一下吧。”

    科瑞恩没有流露出难以接受的情绪,依然牵着他的手上楼,送他回房。到了门前,谢尔德正要提醒他止步,他却自觉地停下脚步,俯身在他额前吻了一下:“明天告诉我结果,晚安。”

    谢尔德直到上床睡觉前脚步都还是飘的,他怀疑自己被科瑞恩说话的语气和那个吻一起电麻了,强烈的违和感让他头晕眼花了好久。

    由于心里有事,第二天谢尔德没等科瑞恩来叫就自己下了楼。前些天他有意和科瑞恩保持距离,所以尽量避免在同一场合碰面,也就无缘得见他下厨的样子。

    想来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挤在厨房里,哪怕空间再宽敞也很难施展开。在谢尔德的想象中,那样的场景一定很滑稽。

    但万万没想到,当这一幕真实展现在眼前时,却显得再和谐不过。

    科瑞恩正在和面。衣袖挽到肘部,高大的背影透着游刃有余的气场,感觉比和他说话的时候耐心得多。

    谢尔德放缓脚步,试图走近捕捉此刻科瑞恩脸上最为真实的表情。

    在他走下楼梯的瞬间,科瑞恩就知道他来了,故意不出声,想看他打算做什么。

    于是谢尔德悄无声息地走到科瑞恩身边探头看他时,目光恰好和他对了个准,无形之中,气氛陡然变得微妙起来。

    “醒了?”

    所幸,科瑞恩的明知故问化解了尴尬。谢尔德摸了摸鼻子,慢腾腾地解释道:“唔。我就看看早餐吃什么。”

    科瑞恩停下和面的动作,问:“你想吃什么?”

    看样子他原本还准备做小面包来着。谢尔德佯作不知,专程给他设难题,八竿子打不着地说:“粥。”

    科瑞恩没觉得他在故意找茬,点点头就要洗手淘米去了。

    还真是有求必应啊。谢尔德边感慨科瑞恩转性了,边说:“骗你的,”潜意识在不断试探他的底线,“你随便弄吧。”

    科瑞恩觑着他,神情似乎有些无奈,伸手在他鼻尖点了一下,谢尔德脸上霎时多了一道小白点,而肇事者就跟没事人一样任劳任怨地继续揉面。

    被电的感觉又来了,谢尔德气不过,揪着科瑞恩背上的衣料一个劲猛蹭,面粉被擦掉的同时,鼻尖也蹭红了。

    科瑞恩还是没说什么,低着头,不经意地扯了扯嘴角。心里再次验证了泽西的说法:谢尔德幼稚起来还真挺像小孩。

    这么多有趣的特质,以前他愣是一点没发现,关顾着和他较劲了。

    “唉。”科瑞恩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谢尔德以为他在埋怨自己,余光恰好瞥见准点找上门来的小鹿,隔着露台上镂空的木质栅栏,他后退一步,指指科瑞恩,用嘴型示意小鹿:咬他。

    谢尔德当然只是说说而已,为防它们夜里也闯进来捣乱,临睡前大门都会落锁。

    暗搓搓地发泄完,谢尔德怕自己在这儿添乱,正想出去找点别的事做,科瑞恩却叫住他,突兀地问:“你想好了吗。”

    知道他说的是一起回去的事,谢尔德眼神一闪:“没,再说吧。”

    经过一晚的反思,科瑞恩觉得还是得把主动权收回一些,不然就跟泽西似的把他惯没边了:“你只能和我一起走,没别的飞船了。”

    这不,他稍一强势,谢尔德又起了应激反应,凶巴巴地瞪着他:“谁说没有?我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意识到自己怕是冒进了,科瑞恩连忙补救:“我是说,我没有飞船了。燃油不足,没办法回航。”

    实际情况是他应泽西的要求运来了满满一船物资,这边缺乏人手,短时间内东西只能暂置船上。

    为了避嫌,科瑞恩隐瞒了这点。然而,他并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加尔文假冒泽西的名义向他索要的,玩得好一手借花献佛。

    谢尔德用看傻子的眼神觑着他:“出来之前不知道要检查清楚吗。”这么儿戏,他究竟是怎么当上军团长的。

    科瑞恩咬着牙默认:“这不是急着来找你么。”

    谢尔德还是那句话:“再说吧。”

    为了给这段关系下定义,他们已经争执了太多回,想着这次做了决定之后就不会再变,谢尔德总觉得该慎重一些。

    理解他的坚持,科瑞恩不甘地咽回逼迫的话,违心道:“没事,你慢慢想。”

    谢尔德真正下定主意,是在和科瑞恩进行了一场“严肃”的谈话之后。

    临近科瑞恩休假的最后期限,谢尔德晚上没等他督促就躺到了床上,垫高枕头,开始琢磨。

    结果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把自己折腾困了。谢尔德打着呵欠躺平,却也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他郁闷得抱着枕头,跑隔壁找罪魁祸首算账去了。

    “叩叩叩。”

    科瑞恩不知在做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开门,哪怕环境昏暗,谢尔德依然藉着月色窥见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心虚。

    科瑞恩侧身让他进来,接着别有用心地把门反锁了。

    谢尔德没有在意他多余的举动,注意力全部放在洞开的窗户以及凌乱的床单上,床头柜上还扔着两团纸。回头再一看,发现科瑞恩只穿了条内裤,看样子还是匆忙套上去的,边都没捋顺,谢尔德轻易就猜出他之前躲屋里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可惜撞破秘事的冲击,远没有看清科瑞恩光裸的胸膛所来的大:“你、你怎么秃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科瑞恩黑着脸坐回床上,示意他跟来的同时反问道:“什么叫秃了。”不就是把身上的毛发处理了一下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话都不会说了,“你不是一直嫌它扎么,我就给刮了。”

    科瑞恩万万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反应,还以为会给他一个惊喜来着。虽然没等到让他感受,他们就闹掰了。

    谢尔德愣愣地爬上床,抱着枕头,眼睛光盯着科瑞恩的胸瞧:“真刮了啊。”

    他的质疑让科瑞恩放下了适才的窘迫,反而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要摸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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