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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犬(32)

    

家犬(32)



    滂沱雨夜,长风裹挟着黑云,呜咽不止,雨滴摔碎在窗台,汇成水流顺着石墙蜿蜒而下。

    诺亚站在一扇窗户后,看着安格斯从楼中出来,孤身走进雨夜,一袭黑衣兜帽,手持长刀,径直出了庄园大门。

    这已经是这月诺亚第四次见到他外出,每次出门都是在风雨不休的长夜。

    今日薄暮时分,远方海面上黑云滚滚,如同不可阻挡的潮汐压境,逐渐蔓延至整座海瑟城上空,浓云早早遮掩住天日,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这是诺亚唯一能预料到安格斯夜里或许会出门的日子。

    更是他等候已久且不可多得的机会。

    他并不好奇安格斯有何要事选择在深夜出门,又或是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他只在意一件事

    那便是这座电闪雷鸣的庄园里,有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正独自待在房中,等待他竭尽所能去服侍她。

    她一定会很难受......

    诺亚目视着安格斯颀长身影融入雨夜,而后完全消失在视野里,他放下手中远观镜,换上了一身轻薄的衣衫,对镜仔细看了看。

    薄纱半透,底下身躯白皙干净,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胸前两处红润夺目,小巧挺立着,将布料顶得微微凸起。

    身形虽是少年,腹前胸膛却已覆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不似庄园侍从那般坚硬偾张,更像是这副身躯上的精美点缀,惹眼诱人,专供人亵玩观赏。

    他想起安格斯那张总显病白阴郁的脸和深邃浓烈的眉眼,想了想,洗去了面上粉润的脂粉,露出一张素净的脸庞。

    随后又打开桌上一个精美的盒子,从中挖出一块淡粉色的膏脂,均匀地涂抹在耳后、手腕处,甚至撩开衣摆抹在了胸前半软半硬搭的乳尖上。

    粉红色的樱果在指腹揉弄下变得越发坚硬,在烛火中泛出一抹柔亮诱人的淫靡光色。

    温热体温催动着,空气里逐渐弥漫开一股浅淡惑人的香气。

    少年呼吸慢慢变得热烫,面色泛红,就连胯下的肉茎也在没有任何东西的触碰下缓缓挺立起来。

    烛火在夜风里摇摆不止,光影如蝶翅在他眉目间浮动。

    他做完这一切,在身上又套了一件合身的衣服,而后吹熄蜡烛,坐在镜前看着窗外,安静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见一点碎星般的光亮出现在远处,一束闪电轰然锯开漆黑的夜幕,映亮了所见之物。

    那是一名提着烛火的女仆,持伞奔跑在大雨之中,步伐焦急,一步未停地向着他居住的楼栋跑来。

    诺亚好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眼见女仆的身影越来越近,他将那盒脂膏塞进柜子里,闭上眼隔着布料揉抚了下腿间胀痛的性器。

    素日偷窥得见的曼妙身躯浮现在脑海中,他喉中溢出一声压抑又兴奋的喘息,又克制着松开已经硬得不行的性器,稍整衣摆,将视线投向了夜色下庄园正中高耸那座大楼。

    安娜推开奥德莉的房门请他进去时,诺亚还有种恍若梦境的虚幻感。

    这是他第一次来奥德莉的房间

    房门在他身后关闭,诺亚胸中一颤,意识到这间屋子里只有他和奥德莉两个人。

    他心中亢奋满溢,不敢乱看,只将视线落在屋中那张木床上。

    即使这一切都是他步步谋划,而当真正看清床帘后那抹窈窕的身影时,他仍是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夫人......

    门窗紧闭,烛火燃得浓烈,屋内温暖如春,叫人身心都放松下来。

    诺亚鼻翼微动,闻到了一抹不容忽视的奶香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奥德莉的声音从床上传出,明明已是深夜,声音却不闻倦意,反倒清醒非常,夹杂着一股浓烈的沙哑欲色。

    床帘悬垂,遮住了诺亚的视线,但房间里属于女人身上的香味足以令他心旌摇曳。

    我属于您,夫人他压下喉间干渴的燥意,提步向奥德莉走近,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外袍跌落在脚下,地面踩出一串湿漉水迹。

    诺亚身上被雨水淋得半湿,薄透衣裳贴伏在身上,显出尚显稚嫩的修长四肢,然而胯下却高高立起,粉润的性器被布料包裹着,现出未经人事的肉粉颜色。

    像一件漂亮的艺术品,并不十分粗长,却也不小,是一个刚好会令女人感到舒适的尺寸。

    诺亚离得越近,越能闻到床帏里散发出的奶香和情欲味道,像罂粟果一般吸引着他靠近。

    他自小身受调教,淫欲刻在他骨子里,对女人的渴求是他生存的本性。

    没有人会比生活在宫廷里以色侍人的性奴更清楚此间的阴晦淫乱,他自小被人用各种工具调教成一个淫奴、一个十足的骚货,然而长到这么大,他却不被允许碰任何女人。

    他的处子之身只能献给高傲的贵族这在他第一次学着如何服侍女人时便被告知的事。

    而这一天终于到来

    诺亚小心翼翼地撩开床帘,看见奥德莉一袭单衣靠在床头,身上汗湿,白腻肌肤上泌出湿润泛光的水色,如他预料一般经受着情欲的折磨。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见狼狈之色,侧身靠坐,懒洋洋看着他,姿态高贵如不可攀夺的明月。

    金色长发垂落在胸前,衣襟微陷入丰满的乳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一处又一处斑驳红痕,从纤细脖颈一路蔓延至半露的胸乳,不难想象被衣服遮住的身躯又是怎样的好风景。

    那是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诺亚脑海中回忆起往日窥见的场景,不禁想着,夫人没有尝过他的好,才会满意安格斯那般粗暴的行径,像只粗犷的野兽,不知如何温柔地取悦女人。

    而他会比安格斯做得更好。

    你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奥德莉唇边漾开一抹浅笑。

    是,夫人诺亚动作轻柔地在她床边跪下,刻意在她眼前完全展现着自己的身体,打湿的薄裳在烛火下几乎遮不住任何东西,少年粉嫩的乳尖、高挺的性器完全暴露在她眼底。

    他那处粉粉嫩嫩,根部没有一丝毛发,饱胀的肉菇在她面前靡浪地一颤一抖,吐出的淫液将衣服浸得湿透,布料又反包覆住那根完全硬挺的东西。

    涂抹在身上的药膏香随着呼吸丝丝缕缕进入奥德莉鼻中,诺亚能听见她越发急促的呼吸。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诺亚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唇边抿开一抹羞赧的笑,将脸贴入她手心轻蹭。

    奥德莉低头看着他仰慕的神色,脸上笑意更深。

    诺亚大胆地伸出手轻轻搂住她的腰,抬头试图去亲吻她的面庞,然而在他试图更近一步前,奥德莉却突然开口道,你说的任何事,包括给我下药吗?

    话语一出,诺亚骤然僵如石块,空气在此刻仿佛凝聚成实质,厚重压在他身上,暧昧不明的气氛瞬间变得如履薄冰。

    他被这个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嘴唇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了一下。奥德莉语气太绝对,以至他连辩解都不知从何处开始。

    可他脑子里又冒出另一个疑问:自己明明已经十分小心,她是如何得知?晚餐时下给她的那药是他从宫廷中带出,没理由会被查出来。

    还是说,她只是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药膏。

    嗯?怎么不说话?奥德莉抬起他的下巴,眉尾轻轻挑了一下。

    诺亚强迫自己稳下心神,求生的本能很快驱使他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眼中泛开水雾,像一面澄澈的湖,夫人,那只是......

    可奥德莉似乎并不想听他狡辩,她无视了他展露的脆弱,将手指按在他唇上,阻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她慢慢俯身凑到他耳边,手指轻轻拨弄他耳侧的头发,道,你知不知道,给我下药会有什么后果?

    奥德莉低笑了一声,轻声道,你这么漂亮,将你砍去四肢沉到湖底做肥泥,你喜不喜欢?

    她嗓音仿若异域的海妖,声音轻细,快要被外界雨声盖过,然而说出的话却叫诺亚胆寒至极。

    他迎上她湛蓝双眸,眼尾微弯,然而眸中全是冷漠的杀意。

    她并非在开玩笑。

    冷汗攀上少年纤薄的背脊,诺亚此时才陡然意识到,奥德莉绝非他以为的良善之人,她向他展露的所有温和善意,不过是因他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

    诺亚颤抖着,抓住奥德莉抽回的手,抬头看着她,仍想解释些什么。

    此时,忽听窗户处传来一声轻响,随后一阵寒风涌入房中。

    诺亚偏头一看,就见一个黑影翻进房间,身形迅疾如鬼魅,周身不停淌着冰凉雨水。

    冷风呼啸着涌进,仿若大举入侵的强敌,轰然冲去了一屋暖意,也将来人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吹拂至俩人身前。

    骤雨如银针飘进屋内,墙侧排排红烈烛火被吹得明灭不止,来人抬起头,露出一只冷厉如鬼目的金色瞳眸。

    雨水在他脚下累积成一滩浅池,阴冷面目被雨水淋得湿透,他直直看向诺亚握着奥德莉的手,苍白面容上嫣红的嘴唇微动,嗓音嘶哑地唤了一声,小姐。

    安格斯明明一眼都没有落在他身上,然而诺亚却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能清楚地感受到安格斯身上直直冲向自己的强烈杀意。

    他身躯猛地一震,脑中顿时浮现出两个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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