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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腾耀尴尬了,人家第一天搬进来就被他私闯民宅,真要追究起来,他今晚得在派出所里度过了。眼神飘忽间,他看到对方拎着个塑料袋,忙问:“您这大半夜的是买东西去了?”

    对方提了提:“刚搬过来,什么都没有,只好去附近的商店买一些。”

    这人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腾耀心思一转,笑眯眯地讨好道:“我是路过的,到了这附近正赶上下雨,我寻思这里没人住就想进来躲躲雨,实在没想到今天会有人搬进来。”

    对方似乎相信了他的说辞,点点头,迈开长腿往建筑方向走:“那你跟我进来吧,这雨怕是要下上一整晚了。”

    这就……让他进去了?不怕他是歹人吗?还是说那人才是歹人,想找个更隐蔽的角落把他灭口?

    腾耀迅速分析着眼前的形势,野楼的确是个很理想的杀人藏尸地,这里除了热爱探险和灵异的人们偶尔会光顾外,几乎不会有人靠近,连住在附近的居民都会刻意绕开这块面积颇大的凶煞之地,随便院子里挖个坑把他埋了,十年八年内恐怕也不会有人发现。至今下落不明的那个侦探或许就是这个下场。

    如今的老城区日渐衰落,可它也曾经实实在在辉煌过,能在那个岁月占据老城区这么一大块地的宅子,即使凶名在外也不会太便宜,穷人买不起,富人不愿意触这个霉头,那么这个人说自己买下野楼,可信吗?

    思忖间,腾耀余光瞥见个白花花的影子,低头一瞧,那只企鹅正亦步亦趋徘徊在那个人的脚边,探头探脑盯着他呢。

    “它是你的宠物吗?”

    那人没回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腾耀舔舔唇角,心中多了三分警惕。声称在野楼里看见白影的侦探是刘老板雇佣的第一任,于半个月前来探野楼。那晚月明星稀,即使不开手电也能看清路,偏偏到了野楼附近光线变暗,侦探翻包找手电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白影吓得屁滚尿流,甚至要去看心理医生来调节。

    如果侦探看到的也是企鹅,这一人一企鹅在野楼徘徊少说也有半个月了,虽说买这么大个房子的确需要更长的思考期和观察期,但三更半夜来看房还要带只企鹅,是不是也有点诡异?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腾耀没话硬找话,“不会是买房的时候被中介忽悠了吧?我可跟你说,这野楼是我们这儿有名的凶宅,你如果不知情是可以找中介索赔的。”

    那人行至门前,白净修长的手指在门锁上轻轻一划,房门吱扭怪叫着缓缓打开。老旧的建筑如同沉睡多年的怪兽,向企图触其逆鳞的无知人类张开了血盆巨口,而开启那道门的男人成了第一个被吞噬的对象。

    忽然,温暖的灯光从敞开的门里倾泻出来,那人重新出现在门口,手里的伞已不见了踪影。

    “中介提过这房子里死过人,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方便的话,你可以跟我说说这房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男人侧身让开一个身位,请腾耀进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腾耀一派轻松模样,当真像个急着躲雨的人那般小跑过去,抖落雨衣上的雨水,再把雨衣脱下来挂在门口的扶手上。上方有雨搭,雨衣挂在这里既能沥水又不担心弄脏主人的房子。

    “不用换鞋,随便坐就好,”那人把房门关好,然后从刚拎回来的塑料袋里取了瓶矿泉水递给腾耀,“什么都没收拾,有些乱,见谅。”

    腾耀接过矿泉水,两只眼不错神地盯着对方的脸,他知道这么做很不礼貌,可他就是移不开自己的眼睛。对方的身高体型都跟他类似,唯有那张脸——以前听别人用玫瑰来比喻自己的时候,腾耀总觉得怪怪的,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怎么能用娇气脆弱的花儿来形容,直到此刻,直到看清眼前这个人,他才明白唯有花儿能如此精准地概括一个人——如果说自己是灿如玫瑰的话,那对方就是清若幽兰,典雅端庄而不媚俗,眼角眉梢自带清冷仙气儿,浑身上下也都透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超脱,任何凡夫俗子只瞧一眼便会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亦不舍转身。

    他盯着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眼底闪过来不及掩饰的惊艳。

    两个只在瞬间便晃了对方眼的人相视半晌,被阵阵长鸣打断。

    腾耀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掏掏耳朵:“我好像听见驴叫了。”

    那人的嘴角微微上扬,声音里带着淡淡笑意:“不是驴,是嘟嘟在叫。”

    顺着他的目光,腾耀瞧见小企鹅正怒目瞪着他,貌似对他把自己认成驴子一事十分不满。

    腾耀好笑地和它对视,这企鹅跟人们固定印象里的企鹅略有不同,脑袋是黑色,爪子也是黑色,胸前有一条黑色羽毛勾勒的宽带,将脖子和肚皮的白色分隔开,像个扎了领结的小绅士。

    “洪堡企鹅?”腾耀吃了一惊,“这品种能随便养吗?”

    那人拧开瓶水正准备喝,闻言看看小企鹅,“哦”了一声:“捡来的,你要送你。”

    腾耀的脸有点绿,小企鹅的脸更绿,冲着他伸长了脖子:“啊欧——啊欧——啊!”

    叫得实在太像驴,腾耀没忍住:“噗。”

    小企鹅拍打着翅膀,对准他的腿展开疯狂啄势。

    腾耀边躲边打趣:“都说洪堡企鹅很害羞,你怎么这么凶?”

    小企鹅扑扇着小翅膀,也就是它的鳍状肢,两条小短腿倒腾得格外快。

    腾耀不敢真被它啄上,闪躲跳跃间藏到那人身后,小企鹅锲而不舍,没一会儿就成了“老鹰抓小鸡”的队形。

    “抓不着抓不着!”腾耀嘴上逗着小企鹅,眼睛却盯着那人的下半身。外面雨势那么大,到处又都是积水,人即使打了伞也难免弄一身湿,就像他这样。可这个人裤脚干燥,锃亮的皮鞋上没有半点雨水留下的痕迹,再看从门口到客厅这段路,就只有他一个人留下的水鞋印。

    不会……不是人吧?

    腾耀下意识后退,想离那人远点,不想小企鹅瞅准时机避开那人,炮弹似的飞撞在他肚子上。腾耀站立不稳向后仰,两只手还要去接小企鹅,免得它被跌倒的自己踢到压到。小企鹅胜利的嚎叫只来得及开了个头就演变为被腾耀抓住的惨叫,两只豆子眼惶恐地向后瞅,腾耀心里那个气——你把我撞个跟头你还有脸求救!

    那人转回身便看见一人一企鹅摔成一团,小企鹅敦实地压在腾耀胸膛上,把屁股着地疼够呛的腾耀差点砸晕过去。

    “你……减减肥吧。”腾耀深吸口气,五脏六腑都疼得慌。

    小企鹅不依不饶,想再给腾耀来记狠的。

    “嘟嘟,”那人及时制止,“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叫嘟嘟的小企鹅愤愤嚎了两声,从腾耀身上跳下来,拐着小短腿跑走了。

    企鹅居然能听懂人话,这对劲吗?虽然他刚刚故意用了逗弄的语气,但以企鹅的智力程度,至多能判断出他说得不是好话,然而嘟嘟却像是每句话每个字都听得懂,这实在超乎了他对企鹅这种生物的认知。

    再看站在自己脚边的男人,从他此时的角度仰视上去,对方脸上竟挂着些许诡异的笑容。

    好像聊斋里即将撕掉人皮伪装的鬼怪。

    第3章

    “地上凉,赶紧起来吧。”

    那人伸手来拉腾耀,腾耀顺势握住他的手。宽厚的手掌不似想象中的冰冷,连指尖都是温热的。意料之外的触感让腾耀晃了神,一时竟忘了对方伸手过来的用意。那人以为腾耀摔狠了起不来,便轻轻拉了一把。

    腾耀只觉一股巨力作用在手臂上,他的屁股不由自已离了地,腿都没打个弯,人就站起来了。

    “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那人收回手,试了两次愣是没抽回来。

    “……没事。”腾耀扭头看看地板,仍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手里的东西在动,他看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对方的手。尴尬是有点尴尬,但腾耀不会让对方看出来,他把另一只手也握上去,用力地上下摇晃起来。

    “实在太感谢你了……呃,怎么称呼?”

    “……我叫陆渊。”

    “陆哥你好,我叫腾耀,哈哈哈幸会幸会,你快请坐。”

    陆渊:“……”这好像是我家来着?

    规规矩矩坐到沙发上,腾耀自然而然顺着刚才的话题接下去:“陆哥说那只企鹅是捡来的,不会是在这栋宅子里捡的吧?”

    陆渊又把矿泉水递过去,才说:“不是的。”

    等了会儿没能等到下文,腾耀握紧矿泉水瓶,故作犹豫地说:“实不相瞒,我半个月前也曾路过这里,那天晚上隔着门,我看到院子里有个白色的影子。”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和我刚才趴门外看到的一模一样,我以为野楼当真像人们说的那样是在闹鬼,所以我进来一方面是想躲雨,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鬼到底长什么样,没想到……”

    他望向客厅的拐角,那里又响起嘹亮的驴叫。

    “半个月前?”陆渊微微皱眉,“你确定时间没错吗?”

    腾耀点头。

    陆渊缓缓靠在沙发背,说:“我和嘟嘟上周末才来到这座城市,半个月前你看到的不可能是嘟嘟。”

    腾耀心里一动,如果那个侦探看到的白影不是企鹅,那会是什么?刘老板的儿子一行六人出事快一个月了,那六个成年人又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发疯的呢?

    他望向窗外,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唯有愈来愈急的雨声诉说着外人听不懂的秘密。

    “腾先生?”

    腾耀“啊”了一声收回视线,有些茫然地看向陆渊。

    “你说这栋房子是本地有名的凶宅,可以跟我说说这里具体发生过什么事吗?”陆渊看起来很真诚,腾耀只好把自己在网上搜集到的传说讲了一遍。

    “就这些?”陆渊似乎有些失望。

    腾耀思忖半晌,状似为难地说:“其实还有个事。”

    陆渊的上身微微前倾,似是很有兴趣。

    “我三番两次来野楼,其实是受人所托,”腾耀扶着额头,好像他也很不情愿,“我有个朋友,前阵子放假回国跟我们聚会,我们在酒吧喝到大半夜,也不知道是谁提议要来野楼探险,我当时吐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哪能跟他们出来胡闹,就一个人先撤了。第二天跟他们联系却一个都联系不上,后来我才知道,那晚他们的确来了野楼,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全都疯了。”

    腾耀痛苦地抹抹脸,余光却始终留意着陆渊的反应。陆渊听得很认真,得知来探楼的人疯了,他脸上闪过的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晚是我们七个人出去喝酒,现在他们六个出了事,他们家里的人自然要来问我要个交代。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只得来野楼一探究竟,谁知道两次来两次都撞见了白影。上次我没有心理准备,被吓了个半死,回家缓了这好些天才重新壮起胆子再来查看,却没想到陆哥你买下了这栋野楼。”

    他观察着陆渊的脸色,小心地问:“陆哥你今天搬进来,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陆渊摇头:“一切都很正常。”

    腾耀没有再说,陆渊也没有再问,室内安静下来,连时不时刷一下存在感的嘟嘟都闭上了嘴,唯有哗哗的雨声回荡在这座过于空旷的老宅里,裹挟着这个季节里不该有的彻骨的寒。

    “太晚了,你在这里住一宿,其他的明天再说吧。”陆渊起身,看样子是打算带腾耀去客房休息。

    “不用麻烦了,我在这将就一宿就成。”腾耀拍拍身下的沙发,这张真皮沙发长约三米,宽度适中,比普通的木板床舒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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