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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邱声不能确定可他同时直觉白延辉说的“他”是闻又夏。

    他要给闻又夏介绍女伴吗?

    类似的事他听Julie说过,但没有亲眼所见。邱声纳闷地想,闻又夏不是没在附近么?两个人的脚步声远了,过了会儿,他果然听到白延辉诧异地“哎”了声,对姑娘说:“他不在,我打个电话。”

    楼梯间距离后台休息室也没多远,邱声思索要不先离开,不然一会儿撞上白延辉未免有点尴尬。可他刚顺着墙角走出两步,手机在小空间里骤然发出声响。

    来电显示是闻又夏,邱声手一抖,按了挂断。

    他转过头,白延辉和大眼睛的女孩好奇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人。

    邱声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何况他总觉得白延辉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他顾不上说点什么缓解气氛了,三两步跑向吧台。

    里面还在群魔乱舞,俨然是另一场尚未结束的狂欢。

    邱声站在门口紧握手机,刚才情急之下挂断的闻又夏没有继续打来了,他懊恼着,想闻又夏肯定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估计不会再打扰——他们的交流有着特定的场所,特定的范围,超出“演出”和“学贝斯”的其他地方,譬如邱声的学习,闻又夏平时的打工生活,他们无言地达成了共识,互不关心。

    邱声当然不可能真的不关心,他感觉得到闻又夏是个边界感明显的人,而他可能越过了某条分界线了。只要不作死,他和闻又夏起码能维持现状。

    但不作死就不是邱声了,荷尔蒙影响着他的思维。

    他的手心因那个电话变得滚烫,恨不得赶紧给闻又夏回拨,然后问他在哪儿——

    你在哪儿,我现在要见你。

    我爱上你了。

    突然而至的冲动让邱声产生了切实的“活着”的感受,他的心跳从未这么有力而真诚,清楚地明白当下在为了谁跳动。

    他一刻也等不了,解锁屏幕点开通话界面,然后有人敲了把他的头。

    邱声一句“我操”就在嘴边,转过头,光怪陆离的after-party边缘灯影是暧昧不清的浅蓝,自上而下泼洒出八点钟的秋夜星空。他微张着唇,半仰起头时看见一身黑的男人屈起手指保留敲他后脑的姿势,等了一秒才将手抄进裤兜。

    “闻夏……”邱声差点就突兀地告白了,他想着或许要铺垫,直白地问,“你刚才去哪儿了?我在这儿等了你一个多小时!”

    有点像责怪的语气,闻又夏抱歉地说:“家里的事,想着回去了就不来了,但好像你还没走。”

    耳畔是躁动鼓点和逐渐上升的旋律,邱声像被这束声音高高地吊起。他狠狠地拍了下闻又夏的后背,把他推出酒水区,反手带上了门。

    音乐被隔绝,邱声暂时放下私事:“家里,没什么要紧的吧?”

    闻又夏犹豫了,却仍否认。

    “我还打算回朋友那儿去来着。”邱声作势看了眼不远处的出口,“今天下雨没?”

    闻又夏摇头,他的手指上挂了那把机车钥匙:“送你?”

    “好啊!”

    答应得很快出于哪种心情,害怕白延辉发现他回来了然后拉那个女孩儿和闻又夏搭话吗?还有他其实担心闻又夏会不会和她看对眼,尽管Julie说闻又夏不睡果儿但是荷尔蒙的作用被强劲节奏迅速扩大,就算一时激情也好,如果闻又夏沉浸在音乐里被那么炽热地仰望,如果真的有所触动呢?

    邱声承认他对闻又夏喜欢哪种人、恋爱的选择倾向一无所知,他没有把握说完“我爱你”后是被拒绝还是干脆被痛殴一顿。

    可他就是要把其他可能性排除在外,先一步让闻又夏只看见自己。

    “闻夏!”

    闻又夏按了按邱声试图抱他手臂的动作,示意等会儿。他没发现邱声目光一下子失落,放开时也显而易见的沮丧,突然竖起了浑身的刺。

    白延辉走过来:“到处找你呢,打电话怎么不接?”

    “骑车。”闻又夏简单地说。

    “还以为你跑了。”白延辉开了个小玩笑,身后的姑娘配合地笑笑,他就朝旁边退开半步,“喏,这是阿花,刚才在前排对你爱得要死要活的。”

    他说话一贯如此,闻又夏没觉得哪里不对,朝阿花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阿花不太像Julie那样一看就知道怀揣什么目的,她打扮得青春活力,刚才看演出时扎着的马尾现在放下了,乖乖巧巧的黑发。她个子娇小,站在一米八七的闻又夏面前时无论有意无意,眼神都是自下而上的,崇拜得不得了。

    女人展露的崇拜会让大部分男人都晕头转向,并在脑内迅速完成企图性极强的构想。阿花深知这是自己的武器,说话声柔成了一汪水。

    “我特别喜欢你……”她含羞带怯地说,“你们演出我看了好几场了。”

    邱声站在旁边再次想要逃避。

    闻又夏没什么反应,至少没像前几次那样直接冷硬地拒绝。也许觉得这是有戏的预兆,女孩子捋过耳畔一缕碎发,发出邀约:“我请你喝一杯——”

    “没兴趣。”闻又夏还是这三个字。

    阿花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白延辉。而后者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一双凤眼眯起来,预料到结果般朝她笑了。

    闻又夏不再理精心修饰过自己的女人,任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当场。

    “我都告诉过你了嘛。”白延辉事不关己地说。

    闻又夏脸一沉:“辉哥,有意思吗?”

    他这话几乎凝结出一把冰渣,自认识闻又夏以来邱声却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语气,在此之前无论别人怎么评价,他从不觉得闻又夏脾气“臭”。现在,邱声看向闻又夏,忽然懂了他们说的“不好相处”是什么意思。

    辨认不出恼怒的缘由,可任谁都能感受到闻又夏对白延辉非常不满,他的眼神像豹子,一下子尖锐得能刺伤人,几乎在翻脸边缘。

    “看你尴尬就很有意思啊。”白延辉笑笑,没有怕他。

    闻又夏偏过头望邱声小声问:“走?”

    白延辉又是一声嗤笑,他打断邱声要答应的动作,懒洋洋地说:“姑娘又没哪个会让你负责,睡就睡了,闻夏你傻不傻。”

    他说得很不客气甚至没给女孩留一点脸面,邱声听得不舒服。除了老白话语里的嘲讽,他觉得仿佛自己也被打了一巴掌。

    这话只是给闻又夏听吗?未必。

    闻又夏:“我说了没兴趣。”

    “就当解决需要么。”白延辉像根本没察觉他的不满,“学学骆驼。”

    闻又夏挂着钥匙的手指收紧了些,他终于被白延辉激怒了,平时不慌不忙没有起伏的语速加快,极力压抑着怨恨:“别把我和那傻逼比!”

    “不好意思,类比错了嘛。”白延辉站直了,慢吞吞地走过来,一只手搭上闻又夏的肩膀,“女孩子脸皮薄,追到这份儿上了你和人家喝杯酒、聊聊天,这总行吧?你就当谈恋爱,谈得短一点而已。”

    好像很语重心长,但邱声总觉得他是火上浇油。

    果然,闻又夏一把甩开他。

    白延辉举起手作投降状,这时候他还记得风度翩翩,对姑娘说:“看见了?他是真的不吃那一套,我要是你,现在就回家去。”

    女孩子那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伤心,她瞪着闻又夏,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虚伪的挽留。但闻又夏不为所动,背过身去。

    她彻底明白没有希望了,转过身愤而跑走。

    邱声以为这就算完,闻又夏却没有如他所愿般急着离开。

    他抿着下唇,深邃眉眼蒙上一层阴翳,闻又夏坚决地对白延辉说:“辉哥,我说过原则了。乐队的事我不插手,我的私生活你们也不要指手画脚。”

    “但是生活压力这么大,你就当谈恋爱放松,发泄,也行啊。”白延辉不以为意地说。

    “我讨厌她们。”

    他平淡得像谈论天气或者食物,但这句话就像掀开了某块遮挡布的一角,清晰地说明着万事漠不关心的闻又夏竟也有“讨厌”的情绪。这些情绪被隐藏着,邱声幻想那下面是更深邃的星空,猝不及防看见了,才发现都是荒芜而已。

    她们?是说那些果儿么。

    “好,你讨厌她们。”邱声已分不清白延辉的每一句话是玩闹或者披着一层皮的真心试探,“那上回在南桥给你递花的男生呢?也讨厌?”

    几乎已经挑明了什么,邱声一愣,紧接着看向闻又夏,突然洞悉了白延辉的暗示。

    白延辉笑笑:“男的就没那么讨厌,对吧?”

    闻又夏哑声说:“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我这也为自己考虑嘛。”

    “闭嘴。”

    可白延辉偏不,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邱声:“说实话,那个男的我觉得也不太行,脂粉味太重,倒是很有钱,既然都那样说过……恶心归恶心,总比对着女人好,你真和他走了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遮挡着神秘领域的布又滑落一点,荒芜背后,邱声蓦地看见一大片疮痍。

    从未想过的一些词和闻又夏放在一起时让他觉得可笑而怪诞,但邱声笑不出来,他踩着地面,那地面仿佛融化了,天花板压向他。

    什么意思?闻又夏和谁?

    他无力理解白延辉——这个对闻又夏了解远胜过他的人——的言外之意,他只知道自己快喘不过气了。而那条毒蛇还在吐着信子,他觉得那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是半空中火辣辣的耳光,打得他头晕目眩。

    白延辉点了根烟,目光从邱声脸上移开:“我说当时怎么那么坚决地把人赶走来着,原来你嫌他不够好看?”

    “闭嘴。”闻又夏紧皱着眉。

    白延辉哪可能听他的,他吐出一团雾:“哎,那边的小孩儿,你今年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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