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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怎么了?”邱声装无辜。

    闻又夏有点好笑地问:“所以今天我说了算吗?”

    邱声偏了下头,好像在确认刚才的承诺。

    闻又夏:“那五点钟下班。”

    邱声变脸如翻书:“六点钟。”

    立刻证明到底谁才说话算话,语毕,被闻又夏拿拨片刮了一把鼻尖。有点点痛了,邱声揉着那里,从窗户的倒影中捕捉到一点不自然的粉红。

    吉他和贝斯的配合是《飞鸟》里最难的部分,鼓是卢一宁自己编的不需要大改,于是等这一部分处理好,邱声折中选了个五点半结束了排练。

    又过一天,录音棚准备完毕。

    银山这次录了两首歌,《飞鸟》和新编曲的《敬自由》。比起前者做了一些崭新处理,《敬自由》基本是五年前live版的精修,没有太大的改动。

    阿连在录音棚外等他们,晚点时候她为银山联络了一个音乐频道的电台节目。

    卢一宁又买花又约人散步,不知道糖衣炮弹加甜言蜜语起了多大作用,反正旁人看来,阿连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多少变化。但经过三城巡演的一系列事情,作为“艺人”和“经纪”的关系,阿连无疑更了解银山,也建立了更紧密的联结。

    结束录音后,她给邱声买了甜牛奶,其他人的则是功能饮料。

    等上了保姆车,阿连从副驾上转过头。

    “邱邱,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被称呼电了一下,邱声正把一长串混音要求都发给录音棚,差点打错字——要不是现在精神状态太差,这些事邱声一定都是亲自处理,最起码也要从头跟进到尾。

    他鼻腔里“嗯”了声,示意阿连先说。

    “因为《飞鸟》是以前没公开演出过的歌,我觉得可以在此之前先用乐队官方平台给乐迷一个‘预告’。”阿连说起工作时语速很快,“昨天联系过‘看演出’节目组确定时间,这周五他们会发布下一期的预告,里面包含了咱们乐队演出的一点镜头,编导本来打算用《飞鸟》首演做噱头,所以到时候不会用bgm盖住原声……我在想既然如此,录音完成后应该最晚周四就可以拿到一个初版,然后我们截取大概15秒配合节目组的宣传,在那之后顺势先预热……”

    阿连说到这儿,紧张地望向闻又夏,目光闪了闪:“我、我想的是,反正……已经是一个噱头了,不如利用到底。如果你们觉得不行,那再……”

    “没关系。”邱声轻轻说,“是吧闻夏?”

    曾经对商业化嗤之以鼻的贝斯手安慰阿连似的,嘴角弧度稍微温和了些:“你安排吧,需要配合的时候再找我。”

    阿连像被鼓励到,先呆了呆,随后坚定地点头:“我会处理好的。”

    卢一宁无条件站阿连:“反正迟早都要曝光的,再怎么,正向宣传又不是坏事,万一传播度就这么上去了呢?”

    除了最初因为欣赏闻又夏选择加入银山,卢一宁向来不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他喜欢打鼓,而且很会打鼓,深知自己的能力才华所在,选择做全职乐手,对乐队的要求除了“玩得开心”还有“赚得多”,把金钱欲望直白地说出口,这也是卢一宁的真实。

    邱声没表态,倒是阿连,不满地戳了下卢一宁的脑袋:“传播度还得看作品本身,什么流行音乐排行榜都是虚的……”

    “才不是!”卢一宁口无遮拦,“我他妈想起上次胡一泽那首歌在榜首就——”

    “小卢。”闻又夏打断他。

    卢一宁顿时意识到说错话了,他忐忑了一秒,去看邱声的表情。

    不痛不痒,但被刺了一下,邱声不想理会他突兀提起往事,只戴上耳机。

    “我不是故意的。”卢一宁嘟囔。

    阿连神经大条地追问着:“不过你们刚才提到胡一泽诶,认识吗?我以前带的团队跟他有合作,那个人感觉有点毛病……”

    闻又夏生硬地说:“行了。”

    整个车厢顿时都安静下来,阿连察觉气氛不对,没有继续追问胡一泽相关。

    倒是邱声,半晌后突然开口:“我们和胡一泽有点儿不对付,那些事现在大家都不提了,你要想知道可以私下问小卢……我很难不迁怒他。”

    阿连愣愣地点了点头。

    从亚湾回到东河,邱声的脾气好像变得很耐烦,对待万事万物都把“退一步海阔天空”当成了座右铭。别人能看见,邱声也知道自己有所改变了。

    这和闻又夏有关吗?

    就算他们现在当着普通同事,总有一些气氛发生了改变。邱声感觉得到,闻又夏和他都极力地希望无论乐队或者私人关系往好的地方发展。

    至于能好到什么程度,或许就要等闻又夏找到那个“答案”。

    跨年夜,银山和Woken在“潘朵拉”进行合作演出。

    Woken的乐迷对此意见很大,在他们看来,Woken已经是能够去奥体开演唱会的国内一线乐队了,为什么要放着跨年那么多台上星卫视的直播晚会不去,被安排跟刚重组的“吊车尾”一起在livehouse演出。

    这场抗议从演出宣布开始,一直持续到31号当天,期间太果的官方网站和社交平台评论区几乎都沦陷了,被狂热粉丝刷满抵制言论。所以老乐迷们“普天同庆许然和邱声又要当场battle”的快乐,只喜欢Woken的恐怕理解不了。

    有评论被顶到前排,阴阳怪气地内涵银山:“我们无所谓啊,反正舞台失控砸场子当着乐迷打拳的乐队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咯。”

    可惜这次出事故的还真不是银山。

    演出在即,Woken鼓手盛小满迟到,不得不调换乐队的顺序。而银山临近结束时,盛小满还联系不上,电话、微信各种联系方式没一个得到了回复。

    许然蹲在“潘朵拉”的后门口抽掉半包烟,将他戒烟戒酒养嗓子的习惯抛诸脑后。

    Woken的经纪人问许然:“现在怎么办?”

    “我不想演了。”他彻底崩溃,“没他……没小满,我演不下去。”

    贝斯手阿焦在一边干着急,卢一宁出主意让他们联系盛小满那个“女朋友”,Woken经纪人对着许然一通狂骂……

    邱声到了后台,面对顾杞怜悯地提议要不要去安慰他,摇了摇头。

    认识十五年,组乐队五年,彼此最合适的搭档。

    是这样的一个人把他抛弃了。

    他不能完全感同身受许然的悲哀,可大概物伤其类,邱声想起自己又看见许然,完成演出的畅快一扫而空。他更阴暗地想,盛小满会不会故意选的今天。

    就像当时的闻又夏,故意的,在他们巡演的开场时宣布离开。

    痛苦能如影随形一辈子。

    身后脚步声靠近,闻又夏擦着汗湿的头发走过来。灯光不太明朗的休息室,闻又夏的眼睛更深了,脖颈处线条折进光的阴影。演出完,他的T恤湿透了紧贴身体,嘴唇有点干,拎着一瓶啤酒喝了两口,将挡着眉眼的额发全部往后捋。

    邱声蹙着眉提醒他:“你先洗个澡,现在12月。”

    “一会儿可能得叫我们救场,”闻又夏说,“许然状态很糟糕。”

    邱声:“盛小满回来他就好了。”

    闻又夏不予置评地笑笑,朝外面的混乱略一示意。工作人员、经纪、助理还有乐手们分成三拨安抚许然、寻找盛小满还有处理突发情况。

    比盛小满回来得早的是阿连。

    她气喘吁吁地在邱声面前站定:“Woken的演出取消了,你们收拾下等会儿先走。”

    “怎么回事?”闻又夏问,觉得哪里不对。

    阿连犹豫了一下,说:“盛小满来不成了,他今天去找女朋友但是看见她和胡一泽在一起。估计起了点摩擦之类的,在路边,胡一泽推了他一把……”

    车辆呼啸而过,夜晚,街边香樟树不知情地摇曳。

    作者有话说:

    *胡就是Alice的演唱者

    第66章 “我想不出答案,只有来见你。”

    胡一泽失手推搡盛小满,致使对方被一辆轿车撞出数米。

    截止发稿时,盛小满昏迷不醒,仍在医院抢救。

    这条新闻占据头条,再深挖一下,风头正盛的乐队鼓手和已经过气的大龄偶像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的狗血故事随即露出水面。

    各路媒体蹲守市三医院等着第一手消息,太果的工作人员焦头烂额。

    跨年夜突然无比难熬。

    “潘朵拉”的演出没能圆满结束,工作人员本想安排银山救场,可不知是谁先看见推送的新闻,嚎了一嗓子。这下本来还不知道的许然听见了,从大门立刻追出去,观众散了一半,救场也再没有意义。

    预定了一场新年宵夜也泡汤,邱声干脆早早地回家睡觉。

    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度,点出新闻认真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后,面对“胡一泽”的名字,想的竟是:真是报应,风水轮流转。

    四年前,他终于从漫长的疗伤过程中恢复,但灵感大打折扣。为了维持生活,邱声接受柳望予的建议与太果合作,退居幕后。可惜大约一年内他都没能创作出什么好作品,大部分是“口水流行歌”,也因此,不少昔日对邱声寄予厚望的业内人士、乐迷摇头晃脑地感慨:银山才华横溢的主唱花期太短了。

    那时与邱声对比鲜明的胡一泽正当炙手可热,影视作品虽质感一般但讨论度足够,又有白延辉为他打造的大金曲傍身,走哪儿都前呼后拥。

    此后四年,邱声从体无完肤的痛苦中逐渐恢复,胡一泽却查无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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