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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蛇蝎美人选择坚持到底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屈修燃盯着尉迟渊,愤恨全部转化成了一种欲望和兴奋,想要亲手将人毁掉的兴奋。

    尉迟渊从偏殿离开,第二天才重新找上澹台安,他在书房里作画,澹台安便立在堂下。

    “昨天的事,可是他逼迫你的?”

    上一世尉迟渊也问过同样的话,还被屈修燃听了去。

    可这一世的澹台安没有说话,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不管是感情也好,还是单纯的欲望也罢,都是无情道的大忌。

    第二天大师兄在书房里研墨,澹台安被尉迟渊罚抄写典籍,好像还挨了戒板受了伤,虽然外人都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错,但却是一整天都没有人看见他。

    尉迟渊的字迹苍劲有力,写字作画都是一绝,他人也好看,光是站在那里也赏心悦目像是一幅画。

    大师兄眼里的师尊几乎是完美的,在师尊身边做事他也会觉得享受。

    只是今天他注意到,师尊手上似乎受了伤,有着很清晰的牙印,在几乎完美的人身上就凸显的更清楚。

    “师尊,您的手怎么了?”

    “顽犬所伤。”

    大师兄欲言又止,那牙印怎么看也不会是狗,分明就是人的牙印。

    他几乎就立刻想到了屈修燃。

    作为唯一被关在院子里的人,除了屈修燃这疯子一样的家伙,似乎也没有其他人有可会伤到师尊了。

    屈修燃咬了师尊?光是想象一下画面,大师兄就有点接受不了。

    屈修燃被关的屋子里沉沉睡了一晚上,这项圈似乎有压制人的体力和精神的作用,他始终没什么精神。

    期间左樱也有来看过他,见到他这个样子,问道:“需不需要救你出去?”

    屈修燃摇摇头,靠在墙上摆弄自己的指甲:“我还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

    尉迟渊的住处设有结界,即便是左樱也无法来去自如,想要见屈修燃一面变得没那么容易。

    “需要我通知你娘吗?”

    屈修燃依旧摇头:

    “你继续帮我看着澹台安,看看他最近都与谁见了面,还有……”

    屈修燃眼睛微微眯起,笑起来就像是玩弄猎物的猎人:“你对他说,我很想见他。”

    住在尉迟渊倒也不需要他有什么精神,在这破院子里的日子比在他自己院子里还要轻松,除了有些冷以外,其余所有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

    他一直在床上窝到了晌午,感觉身体稍微温暖起来才起床,开始在偏殿翻找典籍。

    这里是平常尉迟渊和澹台安处理宗门事物的地方,书很多,重要的书应该也不少,总会有和禁地相关的记载。

    他懒懒散散躺在床上,将书本一页一页翻过去,绝大多数只要翻看一下就知道与禁地无关,屈修燃这人被侍候惯了,翻完的书又不可能帮忙收拾,乱八七糟扔了一屋子,没多久功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到了下午大师兄来给屈修燃送东西,才刚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惊。

    往日里被珍惜对待的典藏此时被屈修燃拿来铺地,有的书页都已经散开丢的到处都是,分不清哪本是哪本,有的书页上还泼着茶水。

    他几乎立刻吼出了声:“你是属狗的吗?你为什么这么能拆家?”

    可说完他立刻又想起了师尊手上的牙印,感觉一阵阵冲击和不敢置信。

    屈修燃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修为也不比大师兄差呢,被关在这破地方不能回去上学堂,难道还不能看书吗?”

    大师兄深吸了一口气,倒是没想到屈修燃有什么目的,只觉得这家伙不满意师尊的管教,故意将这里搞的乱八七糟,只想赶紧交代完了自己的工作赶紧离开去和师尊告状。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面上:

    “师尊让你抄写典籍,写完了才能回去。”

    除了厚厚的一摞子宗门规训,还有一些乱八七糟的书,屈修燃看着便是一阵头疼。

    大师兄自小在师尊身边长大,他本身对于屈修燃没有其他人那样了解,自然也是不像其他弟子一样害怕的,注意到屈修燃脸上的神色,忍不住道:

    “这些都是教你修真界待人接物礼数的典藏,没有礼数就无法得到他人的尊重,你一直这幅样子,学不会东西,大家是要瞧不起你的。”

    屈修燃淡淡:“废书。”

    “你什么意思?”

    “想要大家瞧得起你,把他们打服了不就行了,用得着那么麻烦。”

    “真上了战场又不可能去和妖精念你们宗门里的经,不能谈诗论道,不是废书是什么?”

    大师兄想要出声反驳,一时间竟也不知道从何反驳:“我不和你争辩,总之你要是想出去,就得把这东西抄完。”

    他一同拿来的还有一个精致的小手炉,屈修燃不理他的满嘴正道,从一堆乱八七糟的书里把它捏起来:“这谁让你送来的?”

    “二师兄的书童。”

    大师兄印象里的澹台安虽然看起来脾性温柔,却很少对谁有关心的时候,两人一起在师尊身边长大,澹台安就从来没有给他送过这东西。

    大师兄看着屈修燃的脸就觉得这人满腹算计,实在算不上相处的舒服,倒是搞不清楚为什么澹台安对他很有些关心。

    “送回去,我不要。”

    “你这家伙怎么还不领情?”

    屈修燃微微歪头,娇纵的模样让对面的人愣了愣:“不然呢,你觉得我应该对他的施舍感恩戴德吗?”

    他脚尖一挑,将那东西踹的远远的。

    大师兄被这人的态度搞得气不打一处来,没办法,只好又回去和师尊告状:

    “他说宗门规训是废书,一笔都没写,还把偏殿弄得乱八七糟的。”

    “师父,他也太过于无法无天了,这个样子是想气死谁。”

    同样的事情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都配得上一句无法无天,但在屈修燃身上,似乎这人做出什么事来都是理所当然。

    尉迟渊将笔放下,人往外走,终于又回到了偏殿。

    他去的时候,屈修燃正驱动着灵力,让毛笔漂浮起来,一会儿功夫在纸上写两页门规,一会儿功夫在典籍上画个王八。

    澹台安推开房门,也被这场景弄得眉头一皱,这房里大部分书都已经被屈修燃祸害到没法看了,没有人监管的屈修燃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撒泼打赖,放在哪都让人头疼无比。

    尉迟渊长袖一挥间,室内的书籍纷纷飞起来,自动归位,与此同时又是废了半天的劲才将其清理干净。

    这个过程中,屈修燃就一直趴在桌边看着热闹,好像搞破坏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师尊终于来了。”屈修燃笑道,“徒儿这几天实在闲的没事儿,帮师尊将这偏殿也收拾了一遍,不知道师尊还满不满意?”

    尉迟渊没有出声,没有理会他,只用一道禁言术将屈修燃嘴巴封上,等这人说不出话安静下来,才坐到屈修燃对面的桌子边上。

    “你可以试试不抄,但如果一直不出去,你母亲应该会来这里询问你的下落。”

    屈何最近正在闭关,虽然会时不时打听屈修燃的事情,但很多事现在都插不上手,如果屈修燃一直不露面,修行中的屈何也容易被影响。

    “屈何放在你身边的护卫,不可能再有机会进来。”

    护卫指的应该就是左樱了,果然不出屈修燃所料,左樱只要进来一次就会被人发现。

    这老东西竟然威胁他。

    屈修燃被这两句话弄得憋着一股子气,坐在尉迟渊对面,他原本的计划只是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就离开,但现在看来非要给这人一点教训看看才行。

    但为了能离开这鬼地方,他还要先抄门规。

    他刚想要驱动灵力,那毛笔却忽然被击落,尉迟渊看也没看他,淡淡道:“用手自己写。”

    他嚣张跋扈习惯了,还是头一次拿一个人毫无办法,屈修燃几乎要把那笔从中间捏断,半晌才低下头,开始在纸上写字。

    好久没有自己动笔写过东西,加上身体的劳累,也许也有项圈的影响,写着写着屈修燃就开始犯困。

    他深深低着头,露出发顶和后颈,后脑勺圆滚滚的,这人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没有了拔扈的气质,倒是和小时候的模样很像。

    当然,即便是小时候的屈修燃也没有多可爱,他倔强不服输,一门心思往上爬,那时候小小年纪,眼睛里便总有些野心。

    只是偶尔露出的脆弱和茫然,让人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

    尉迟渊一抬手,一本厚典籍飞起来,砸在屈修燃后脑勺,立刻让原本陷入短暂昏迷的人惊醒过来,抬头时眼神里果然是茫然和无辜。

    “动笔。”

    死老头,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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