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屈修燃反应过来之前,他被那人按在池壁上,就和他们之前在温泉的场景一样,屈修燃被他圈在池壁和身体中间。
头发湿漉漉的,盛玉的眼睛却永远那么透彻明亮,因为身形比较高,他微微低头看屈修燃。
大腿贴着他的大腿,微微歪着头,好像在尝试什么新鲜有趣的事物一般看向屈修燃的眼底,鼻子嘴唇眼睛,都与那天的样子别无二致。
嘴唇上温凉的触感,贴在颈侧的呼吸,就连耳朵都湿漉漉的,曾经在黑暗潮湿的山洞里,一切见不得光的情绪都可以缓慢生长。
也许不是真的想和屈修燃打架,他想要的,比那些更加隐晦。
盛玉忽而低头,在对方因为忽然被淹恍神的刹那,咬中了屈修燃的肩膀,他的也成了犬类似得,像是在标记,用力留下了个咬痕,屈修燃的肩膀薄,衣服也薄,很容易就在身上留下个牙印。
挂着报复名头的亲吻。
屈修燃被水呛的还有点懵,盛玉这一口咬的用力,他疼得嘶了声,顺着方向捏住那人的脖子。
窒息感和熟悉的感觉一起传来,盛玉抓住屈修燃的手腕,用力终于将人推开,察觉到猎物要逃走的屈修好用大腿压制住他。
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
和盛玉打架很爽快,比起尉迟渊那副正派做作的样子,盛玉这种只是想赢的态度屈修燃很欣赏。
如果能让他溺死在水里,也会很有趣,他一直掐到这人窒息,原本挣扎的身体不再动弹,软软失去了力气。
屈修燃这才发现盛玉已经没了动静,但他毫不在意,像丢一块破布一样两人丢在地上。
身为三个爽文男主中唯一的一个还没有彻底进化成最强版的,系统剧情不会让盛玉轻易死掉。
他着急也没用,想要主角彻底完蛋就得先弄死系统。
离开了山洞,屈修燃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得,擦完手的手绢直接扔在了路上。
背后盛玉却迟迟没动,看着那人背影的眼神有些空洞,像是一只受伤的大狗,也像是单纯想要杀死屈修燃,眼神中有依旧些侵略性。
过了一会儿才用手臂挡住眼睛。
他好像背叛了很多东西。
屈修燃离开后隔了一会儿盛玉才从山洞里出来,才一出山洞他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澹台安。
这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温泉附近距离大师兄的住处比较近,想来是路过来找大师兄的时候碰巧看见。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片刻,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盛玉回到自己住处,将湿透的衣服换下来,穿上干净的才重新回到学堂。
盛泽一看他回来就围到身边来:“哥你干嘛去了?”
他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屈修燃和盛玉竟然还是一前一后回来的,而且盛玉回来以后就换了身衣服。
“哥你怎么换衣服了?”
“碰到水湿了。”
“你去洗澡了?”
眼看盛玉没有兴致回答他,他又抓起桌子上的画问盛玉:“这是怎么回事?哥你画得这是屈修燃吧?”
虽然声音放的已经很轻了,但都在一间屋子里又都有修为,很难保证别人听不见,盛玉从对方手里抽出那幅画,揉了揉扔掉:“随便画的。”
盛泽听见他这样说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随便画的不画二师兄不画大师兄,单单画了屈修燃。
一个从小被培养成名门正派的继承者的天才,如果喜欢上屈修燃那样的家伙,别说仙门百家会如何传闻,估计盛玉他爹都可能直接气到丹田爆裂而亡。
这一下午的时间,屈修燃就坐在他前头,因为衣服薄了微微有些清瘦的背影,懒散的坐姿。
屈修燃这样的人心里只有他自己,不在意别人,更不可能会善待任何人的感情。
这一天盛玉早早离开了学堂,屈修燃则是晚点才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又尝试运作了几次体内的灵气,白天那种感觉应该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出现,也许只有在遇到一定危险的时候才会被激发出来。
夜间,毫无意外他再次被拖进尉迟渊的识海之中。
屈修燃来到地下室,这里比当初囚/禁屈修燃的环境差了太多,潮湿又黑暗,还有一股子怪味道。
他踩着台阶走到那人面前。
他擦了擦尉迟渊脸上的血,这人醒了以后被疼痛折磨地神色都有些模糊,身体很凉,更像个瓷人了,屈修燃居高临下地抬起尉迟渊的下巴。
傲慢矜贵的模样与整间地下室格格不入,他摩挲着尉迟渊的下巴:
“你也在这白活了一整天了,想清楚知道错了吗?”
尉迟渊眼神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于是屈修燃又笑着将流血的伤口挑开。
作者有话说:
中奖的姐妹评论区留一下言,发个1
这一章我修了修是因为盛玉那段剧情,我觉得再修一修才能更突出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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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好想你
后者终于又挣动了片刻, 看起来脑子已经不清明了。
后来的几天里屈修燃又是隔三差五来看看尉迟渊,时间长了那人也有过清醒的时候。
潮湿的地下室里日日都是安静和黑暗,是个正常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恐怕都会被逼疯, 坐在角落的人几日没见过光亮, 人看起来更加白了,尉迟渊就像是被打碎的瓷人,那双眼睛开始变得雾蒙蒙的。
从屈修燃出现在房间里,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人,视线就像锁住了, 跟着屈修燃移动。
这么多天, 尉迟渊也逐渐发现了屈修燃的习惯, 越是直视他越是容易被屈修燃报复,可他视线却贪婪地扫过对方身体的一寸一寸。
果然, 屈修燃又开始折磨他了。
后背上的伤口再一次破开,往常总会因为疼痛挣扎的人, 这一次竟没有躲避,而是忽然抱住了屈修燃的胳膊。
他哼出了一些音节:“别走……”
对方这个疯癫的模样也让屈修燃想到了梦里的自己,无比熟悉这种反应, 他像逗弄宠物一样摸了摸尉迟渊的下巴,将人头抬起来,那双琉璃似得眼睛空洞地望着屈修燃:“已经神志不清了呢。”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自己体会过的事情, 让对方也加倍体会一下。
经过了很多天的虐待,屈修燃今天却表现得十分温柔, 尉迟渊抱着他的胳膊没有挣扎。
脸颊也凉丝丝的贴在他手背, 屈修燃手指动了动, 用手背摩擦了一下对方的脸:“这个样子真该给宗门里的师兄弟们看一看, 他们高高在上的师尊是这副模样, 日后还有谁会把你捧上神坛吗?”
即便被羞辱也没有对方松开手,只是睫毛微微颤了颤。
屈修燃蹲下平视他,学着梦里尉迟渊的样子,指尖从脸颊滑到脖子。
其他人面试的尉迟渊像一只狮子,可此刻在屈修燃面前的尉迟渊却温顺地像一只猫,这份亲近成了空洞黑暗的世界里唯一的温度,光是看见屈修燃他浑身上下都兴奋起来。
转而拉住屈修燃的手。
可却听屈修燃说:
“我后面不会过来折磨你了,开心吗?”
对方瞳孔颤动了一下,不知是否听懂了屈修燃的话,拉着屈修燃的手捏的很紧,他终于说出了这些日子里说过最多的话:“不要。”
因为恐惧黑暗中的孤独,对施害者产生了依赖。
可却还是被屈修燃残忍甩开,他啧了声,捏着尉迟渊转了转他的脸嘲笑道:
“看看你这副样子。”
因为神识的开启,屈修燃会去距离偏殿稍微远点的地方打扫一下自己的识海。
他本来想要直接杀死尉迟渊,可今天见了对方这个样子,忽然又觉得杀死并没有那么有趣了,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上的折磨更加能够摧毁一个人。
日子一晃过了半个月,屈修燃后面几天都在更远些的书房里修炼,他识海里的场面从最开始只有景象到逐渐出现了一些人。
穿着粗布衣裳行走在房屋之间,挑扁担,喂牲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牲畜粪便的味道,这里上了年纪的男人女人的皮肤风吹日晒都粗如树皮,这里的孩子看起来灰土土像一只一只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