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素晏简单地交代了目前的状况。

    素晏：“嗯，我现在还不能控制醒来的时间，有什么事我会通知贾碧。”

    素晏的灵魂跟陈晖厦的肉体还没完全契合，他并不能读取陈晖厦的记忆，也不能控制自己醒来的时间。同理，陈晖厦也不会有素晏的记忆，也不能控制自己醒来的时间。

    贾碧：“对了，最近我发现有人调查我，还被人跟踪。”

    “那些假资料他们不会察觉到有问题的。”银给程丽诗倒了杯牛奶，后者点头表示感谢。

    “看来放出去的饵，已经上钩了。”素晏喝了一口酒。

    又做了一番简单的交流，白和银和贾碧三人去了吧台旁的房间，进行下一步的准备。

    吧台就只剩下程丽诗和素晏两个人。

    委婉清丽的乐曲伴随美妙的歌声悠扬宛转，使人陶醉其中。

    “丽诗，想我了吗？”说话人语气有点懒懒散散的，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却特别有吸引力让人情不自禁地看着他。

    程丽诗微微怔了一下，她看着素晏，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眼前人是陈晖厦。

    陈晖厦的外貌与素晏本来的样子有八成相似，虽然现在素晏用着陈晖厦的身体，但他们两个人感觉是不一样的，一个玩世不恭，一个沉着冷静。

    “想，日日夜夜都盼望着素晏大人的归来。”程丽诗回答得很真诚，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

    程丽诗刚刚一瞬的表情素晏没有错过，虽听贾碧说了程丽诗是陈晖厦的弟妹，但他感觉到这具肉体原本的主人跟她并不只是弟妹这么简单。

    素晏想继续聊天，忽然感觉一阵头痛感袭来，“唔……他要……”

    他抬头看到眼神写满了关切的程丽诗，眼神有点迷茫，道：“……丽诗？”

    说时迟那时快，程丽诗一记手刀快速地打晕了陈晖厦。

    程丽诗看着趴在吧台上的陈晖厦，酒吧暖色调的灯光照着，有种说不出的梦幻感，不禁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神温柔又克制。

    钢琴声铺阵通往回忆的长廊，伴随薄脆清亮的钟琴音色，回荡在深远辽阔的音场中，彷佛海王星一般深邃和多愁善感，留下心中满满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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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碎念小剧场。

    作者B：程丽诗是谁？

    作者C：什么？

    作者B：你自己写的啊

    作者C：我的意思是你竟然不记得，婚礼枪战记得吗

    ……

    作者B：中二病爆发（指纹身）

    作者C：毕竟前面有写这个纹身

    第二十三章

    太阳在淡淡云层中若隐若现，檐上和檐下的地都被薄薄的雪笼罩了起来，一片迷茫的白，似乎笼络了整个世界。古街上洒满了零零散散的阳光，来来往往的人似乎在这柔和的日子里放松了心情，放慢了脚步，享受着这美好的生活。

    萧正玺是真的一有空就往卢谦逸的古玩店里跑，一待就是一天，直到闭店才肯离开。卢谦逸很无奈，可萧正玺就是赖着不走，还很厚脸皮地坐在他旁边一起吃饭。

    镂空的红木屏风分隔着偏厅和店面，萧正玺坐在偏厅里细细品茶。

    卢谦逸戴着圆筒式放大镜在工作台上观察着古玩表面上的损伤和裂痕，末了，用镊子揭取金箔贴补上去。只有细小的裂痕才可以这样修补，稍微大一点的裂缝就不能用这种简单的方法了。整个过程都小心翼翼，慎之又慎，萧正玺都不敢发出声音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欣赏着眼前认真的人。

    卢谦逸没人赶人走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可以在自己修复古玩的时候帮忙顾店。

    “萧正玺，帮我去卧室书桌左下角第二个抽屉里拿编号03的密封袋。”为了还原历史的厚重感，一般采取把多余的旧金箔分层和新金箔交替，再移植到空缺处的方法。

    被叫到的人应了一声后便走去了卧室。萧正玺还是第一次进他的卧室，有点小紧张又有点小兴奋。

    卧室雅致而温馨，古朴的木质书桌就在窗边，棕红色的桌面与洁白明亮的墙壁相辉映，古典的气息笼罩着现代的时尚。

    萧正玺很快地就找了编号03的密封袋，正要离开时，目光被墙上的画所吸引了，双脚不自觉地挪了过去。

    这是一幅装裱过的卷轴画，半身画像，看得出年代久远，却被保存得很好。画中的人提着一个纸花灯，微弱的光打在脸上，柔和的烛光化去了身上的清冷，眼中灿若星辰，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温润如玉，平易近人。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有无数个回忆涌了上来，却一个也没有抓住。

    左上角有题字：

    **

    去年今日 月夜星空

    你最知我眼中景

    一颦一笑入眼眸 一分一秒镌于心

    **

    萧正玺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着，摩挲着画中的人，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目光盛满了爱意，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卢谦逸突然惊觉，猛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向了卧室。唯独那幅画，不能让他看到。

    “卢纾。”声音很轻，像是喃喃自语，连说话本人也没察觉。

    来到门边的脚定住了，他听到了那个他藏在记忆中的名字。眼睛微微睁大，某种说不清的情愫呼之欲出，他害怕他想起以前的记忆，却又害怕他忘了他们相处的点滴。

    萧正玺察觉到了视线，转头看着门边的人。

    视线交汇的一刹那，卢谦逸心脏一紧，只见萧正玺嘴边带着笑意说道：“这个人跟你很像，是你吗？怎么穿着古装。”

    卢谦逸没有回答，收回了视线，直径走到书桌旁。萧正玺见状立即把东西递了过去，道：“在这，给你。”

    萧正玺习惯了卢谦逸对他不咸不淡的态度，也觉得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毕竟放在卧室里还视若珍宝地装裱了起来，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卢谦逸看着画像，视线最后落在了萧正玺眼睛里，“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送的。”

    他的眼睛灿若星辰，如画中人般，让人着迷，萧正玺的心跳不禁漏跳了一拍。

    萧正玺想继续询问时，卢谦逸已经离开了卧室继续修补工作。

    他是第一次看到卢谦逸也能有这种神情，他开始有点妒忌这个送画人了。

    第二天，萧正玺如常来到了古玩店，卢谦逸正要出门。

    店主看到他诧异了一下，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出差几天。”

    “你不是答应和我一起去倒数的吗？”

    卢谦逸看着萧正玺，眼神在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可对上他的双眼，卢谦逸轻轻地叹了声气，认命似的说道：“我尽量，赶得回来就通知你。”

    “好！”眼睛瞬间明亮，唇边带着一抹弧度。

    元旦前的一天，萧正玺收到了卢谦逸给他发来的信息，下午到家。萧正玺本来想去接机的，但遭到拒绝后，就改成去他店里等他。

    卢谦逸原本是下午就能到家，可突然的大暴雨令到大部分航班被迫延迟，具体什么能起航就要交给上天安排了。

    卢谦逸刚发完信息给萧正玺，对方就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萧正玺：“有说什么时候能起飞吗？”

    卢谦逸：“今天应该赶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道：“嗯，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

    卢谦逸现在就想赶回去，雨势也不算太大，距离虽然有点远，但以自身的修为能力在约定的时间内回到家也是没问题的。随后，就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楞住了。

    卢谦逸应了一声后便挂掉了电话，雨幕中的景物俱是一片迷蒙，时现时隐，似有似无。阵风吹来，雨帘晃动，雨中之景好像也在飘忽不定。

    卢谦逸回到古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11点了。

    他看到自己店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正百般无聊地玩着手机。似乎是察觉到了脚步声，看向自己时，原本疲倦的脸立即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有点傻傻地说道：“你来得正好，现在正是赏烟花的佳时。”

    一朵绚丽的烟花砰地绽开了，把夜空都照亮了。

    那一刻，卢谦逸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几拍，恍若当年。

    萧正玺突然上前抓住卢谦逸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并看着他说道：“恐高吗？”

    卢谦逸对这种有点亲密的距离感到不适，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萧正玺把手放在他的腰上，轻盈地向上一跳就上了屋顶。等他们都站稳了脚，萧正玺才放开他。

    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飘散了，又紧接着一个烟花窜上夜空，绽出绚烂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