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的一声,晕,脑袋又被什么东西给敲了,这沉默了半晌,他居然就给我整出这么句话来。
“你又怎么了啊”,我有些不耐烦,就纳了闷了,怎么一有点事儿就非要扯上我呢?我是临时演员啊?台词就不能换一换,老弄这事儿有什么意思呢?
“我说真的,这次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他说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很明显不是心里话,都不敢正眼看我。
天知道他又在发的什么疯,也没空儿去理会他的琐事儿,反正说了也白说,还不是浪费时间,我拿起了背包,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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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窝在寝室里没有出去,关了手机,小五接了好几个连宇的电话,都让她说我不在。
“你们吵架了?”,小五爬上了床。
“没有,我们能有什么架可吵,大家又不是很熟”,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她要了本小说,无聊的翻着。
“老大,你就真不喜欢连宇吗?”,她边说边挪了过来,把脚伸进了我的被子里,抱着枕头坐在了床尾。
“称不上喜欢”,我把小说翻到了最后一页,这是我看书的习惯,先看结局,因为懒得在看的时候不停的猜测。
“那就是讨厌了?”,她又接着问。
“也不算讨厌,他还不至于招人烦”,对连宇的感觉仅此而已。
“那就好,不讨厌就说明有发展的余地,人家连师兄哪不好啊,长的就不用说了,关键他又很关心你。。。。。上次工作的事儿其实是他安排的,知道你需要工作,所以就给了我张名片,说那家店他有些交情,跟老板都打好招呼了,肯定会要你们,面试就是个形式,而事后呢又让我保密,说是不想让你有什么负担”,呵呵,天真的家伙,人家给我介绍一次工作,我就得当他女朋友啊。
仔细回想一下,连宇得意的神情,那个熟悉的声音,电话里的“小宇”,还有跃哥面试的爽快,原来都是这样的啊。
“多无私的男人啊,你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呢?”,小五说着往上又拉了拉被子,冰凉的脚丫子蹭到了我腿窝下取暖,“。。。老大,说真的,你为什么不谈次恋爱呢,那样也许对某些人有所改变,有所帮助”
“某些人,你指的是谁啊”,我放下了小说,把头用胳膊垫高,好奇的看着小五。
她看我看她,不免有些紧张,不自然的用手拉着下嘴唇,眼珠子转的都快飞出来了,“那我说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而且,是我说的,只是我的感觉,其实也没什么,我想都是正常的,都可以理解,就是万一有什么就不好了。。毕竟是。。。”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停下,这罗罗嗦嗦的一大堆,弄得我莫名其妙,“先等等,你还没说。。。什么事儿,什么事儿,先说是什么,给个主语好不好?”
“哦~~~~~~~~”,小五恍然大悟,接着一脸神秘加害羞的对我说,“就是那个,那个你不觉得小溢对你的感情,比一般弟弟对姐姐要不一样吗?我是说要好的多,好的有那么一点不大正常,只是有一点点”,她小心的用着词。
“呵呵,也许是我多想了,可能又不是呢?没准跟你家里的变故有关,反正我就是有这么点感觉,你也别放在心上,其实小溢也挺可怜的,身边就你一个亲近的人,你也别对他表现出什么反感哦,我想说你如果谈恋爱,对他会好些,可以更正一些错误的认识,让他也能自己体会到你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反正这弟弟跟姐姐要好也没什么不对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又是接触的第一个异性,难免有时候会稍微有那么一点混乱,正常,正常,就像妹妹对哥哥,有时候不也是崇拜欣赏中掺杂点爱慕吗?一样的,我以前对我表哥也是,现在还挺喜欢的,话说多了都会脸红,讲了半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哦?”,她使劲的换了口气,感觉像酝酿了好久,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一吐而快。
“那个。。我去还小说了,你那本留着看,反正我也没看呢,不急,我先去了啊,再晚人家都关门了”,说完就一溜烟儿的爬下了床,门刚关上没多一会儿,她又折了回来,嬉皮笑脸的跟我说,小说忘拿了,然后又脱了鞋爬上了床,翻了半天,才又溜走。
这家伙,真是人小鬼大的,我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继续翻着那本小说,可是脑子里却总不经意的掠过她刚才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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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可以走了吧?”,小溢在更衣室门口叫我,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查看着电话里的未接来电,同样的号码打了很多次,搞不懂连宇是怎么想的,但直觉告诉我,他并不喜欢我,我又不是什么物品,可以任凭别人随心情使用,如此轻率的举动,根本就没在乎过我的感受,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就是心里说不出来的别着个劲儿。
“明天见啊”,正要出去拉铁窗的大壮和我们挥手道别。
天是越来越凉了,刚一出大门,一阵冷风吹过,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就是一个喷嚏,小溢走在前面,他忽然收住了脚步,害得跟在后面的我,险些撞到了鼻子。
“怎么了,忘了什么东西了啊”,我吸着鼻涕,从他身后探出了头,无意中扫了一眼,却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连宇。
那一身白色的运动装,站在黑夜里格外的显眼,衬着黑色的眸子,深邃而又犀利,刺眼得让人看不透里面的世界,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的越过小溢走到了我面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质问的语气,让我不由得低下了头,拼命的想着借口,为什么非要当着小溢的面说这事儿呢?早知道就该接电话的才对。
我正想着,连宇却伸出了细长的食指暧昧的托起了我的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那一刻我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我所认识的。
“难道。。。非要让我有所行动,你才会真正明白吗?”,说完他眉角一挑,轻瞥了一眼我身边的小溢,便低头深深的吻住了我。
那是一双冰冷的唇,接触的一瞬间像中了霜冻魔法一样,直觉得有股刺骨的寒意穿遍了全身,麻麻的让人有些发抖,而脑细胞也像结了冰块儿一样没有丝毫的反应,茫然的视线中只剩下了他那双紧闭的眼睛。
天哪,事情真要变得这么糟糕吗?耳边有一阵风吹来,连宇就被一股力量使劲的拉开了,接着嗖的一拳飞过,打得他差点摔倒,等我回过来神儿的时候,身边的小溢已经和连宇撕打了在一起,我马上慌乱的左右拉着,可他们的力量太大,弄得我只是跟着东跑西倒,不停的喊着住手,可却没一个人听我的,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跃哥跑出来和大壮俩才强行的把他们分开。
“时间不早了。。。。小满你和小溢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儿等明天在说”,跃哥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指了一下小溢流血的嘴角对我说,“回去帮他清理一下伤口”,说完他看了看小溢想说些什么,但是只是轻轻的去握了一下他的肩膀,便转身拽着连宇进了酒吧。
我深吸了口气,捂着胸口,安抚着快要跳爆的心脏,自故自的走在了前面。
回去的路,头一次觉得如此漫长,夜,漆黑而又寒冷,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就连路灯都变得昏黄暗淡,不由得拉紧衣领加快了脚步。
到了楼下,我几乎是用跑的冲上了楼开门。
而在我刚要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小溢从后面一把拉住了我。。。。。“对不起”,他说,那是种我从未听到过的语气。
照常理我该和他把酒言欢,庆祝一下严惩恶人,说些有个弟弟真好之类的话,然后再来个拥抱,感动一下受委屈时还会有人出头,可是嘴里能挤出来的却只有,“这句话你不该对我说”,几个字,而且还是说得冷冷的。
有好一会儿,我们之间只有墙上那个沙沙快跑的钟响,“我要睡了,累了”,我说,于是小溢慢慢的松开了拉着我的手,在转身合上门的那一瞬间我隐约中好象看到了他眼角的湿润。
躺在床上,外面静悄悄的,从我刚关上门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我在气什么呢?气连宇的轻浮,我又不是什么纯情小女生,被人亲了就哇哇叫,就当被猪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那还是气小溢的卤莽,说真的他挥拳的时候我还真是觉得痛快,可那本能的冲动和反应又会是什么呢?长这么大,也从未见过他和别人动过手,可今天。。。。他却为我打架了,可那种感觉像个男人而并不是弟弟。。。难道真是像小五所说的吗?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平凡的米小满啊,怎么就会过得这么不平凡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再醒时已经天亮了,躺在床上没有动,浑身酸痛无力的,直到接到了跃哥的电话,才勉强起身。出去时,客厅没人,他床上的被子好象都没动过,桌上摆好了早点,我一摸是热的,没有胃口,什么也不吃不下。
酒吧里,跃哥给我倒了杯热饮,我们靠着窗边坐了下来。
“小溢,没什么吧”,他关切的问了一句。
“哦,没事儿,对不起跃哥,都是因为。。。”,还没等我说完,跃哥就把话接了过去,“都怨我,没把事情处理好”
不是啊,都是因为我才对,才会惹出这么多的乱子,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有什么吧,又没什么,没什么吧,还有点什么,混乱的说都说不清楚,我正郁闷的抓心挠肺呢,跃哥却在那边开口了。
“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是因为你和小溢的感情很好,而且现在他身边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所以我想有些事还得先跟你说一声比较妥当”,我双手握在杯子上,手凉得都快没了感觉。
“小溢其实。。。其实是我哥的儿子,他和连宇同父异母。。。”,什么?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在脑子里迅速的整理着思路,连宇的叔叔会是跃哥?跃哥会是小溢的叔叔?
“有些突然吧,我也很惊讶,刚一开始听说他是岚姐的儿子又跟岚姐姓时就有些怀疑,所以之后我调查了一下,说到调查,有些不太光彩,上次用你的手机找到了你爷爷米叔的号码,跟他谈了很多,之后又联系上了岚姐,直到前几天才终于从她那儿得到了证实,小溢就是。。我哥哥的儿子”。
这命运啊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总会恰当的让某些人或事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接着就开始另一个新的故事,或者是引发以往旧的故事,而其中如果缺少了任一环节,都是枉然。就拿连宇来说,他如此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可能就是为了小溢而来的,这就是所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跃哥倒了杯酒,又坐回到了我面前,“这其中的故事有些复杂,希望你不会觉得烦”,我微微的摇了摇头。
“以前岚姐和我哥好了很多年,那时我还总去你们家呢,你爷爷是个不错的长者,让人没有距离感,而且你妈妈的厨技真是不错,所以我总愿意去噌饭”,他冲我笑了笑,现在才发现,他的神情从某个角度来看和小溢还真有些相象,尤其是笑的样子。
“我一直都很崇拜很欣赏我哥,当有天他把岚姐介绍给我时,我感到特别的欣慰,因为没有让我失望,他们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般配,直到后来我哥和别人结婚时我还曾在家里大吵大闹的”
“他们其实感情一直都很好,家里也都十分的赞成,尤其是我妈特别的喜欢岚姐,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出来干涉的竟还会是他们”。
“我父母以前曾经在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那里的一个村民救过我父亲的命,而当时碰巧赶上两家孩子出生,我父母以为他们会在农村呆一辈子了,于是就给他们定下了亲,可到后来发生了些变故,我们家由农村搬到了城里,之后又多次展转反复的也就和他们失去了联系,过了很多年,以为他们家的女儿没准早已嫁人了,就没有把那件事再放在心上,直到某一天他们又突然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父母都是重情意守信用的人,所以对待自己儿女的婚姻也并不例外,再加上我哥又是出名的孝子,所以就勉强结了个不情愿的婚”。
“我可以抽根烟吗”,跃哥礼貌的问我,我点了点头。
从他指间飘出了淡淡的烟草味儿,“我那新嫂子人很土,长得也一般,就是人特别的勤快贤惠,从她进门的那天起,我几乎都没正眼看过她,因为在我心中那个位置一直都是岚姐的,娃娃亲都是什么年代的事儿了,没想到还会发生在我们家里,哥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认命了,一心想着对付着过日子,可最后还是经不住自己的心,又跟岚姐走到了一起,他们可能是太相爱了吧,爱到真的无法分开,爱到了无所顾及,虽然感情在先,可那毕竟是违背了婚姻,我虽说不喜欢嫂子,但也觉得她很可怜无辜,岚姐没得到只是婚姻,而她连最基本的感情都没拥有半点儿”。
“有时觉得哥挺自私的,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的放任自己的感情,可是话又说回来了,爱情这东西除了它本身以外,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终于有一天,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好象所有故事的版本都是一样的”。
“有一次我去医院恰巧碰到了岚姐,她当时的脸色很难看,我怎么问她,她都说没事,我还以为她生了什么重病,担心的就找了个熟人去问了一下,结果才知道原来是有了孩子,于是我马上去找了岚姐,可她说不想让我哥知道,因为她已决定离开了,可能是再也无法承受良心的谴责吧,除了爱情剩下的可能就是煎熬了,我当时矛盾了好几天,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跟我哥说了,小宇那时都快两岁了,身为父亲,又做为情人,他还是选择了不顾一切”,说到这儿,他轻轻的弹掉了手中长长的烟灰。
“那天,哥回来的很晚,十分沮丧,喝了不少酒,哭着跟我说岚姐做了流产,他说他恨自己,害了一个女人,也伤了一个女人,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他当时情绪有些失控,一下子彻底的把家给闹翻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摊了牌,可能是压抑得太久了吧,我还清楚的记得他喊的是那么的声嘶力竭”
“而我那个嫂子呢一直都很平静,表现出不一般的大度和沉稳,既没哭过也没闹过,到了最后还是很用心的照顾着孩子,孝敬着老人,默默的做着一切,可以说是从始至终,哥曾说过,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嫂子,甚至比起岚姐”。
“嫂子当时是哥亲自送回老家的,临走时她把小宇留了下来,不是不想带走,是看我父母实在舍不得,毕竟是他们盼望已久的孙子,当天因为太晚了,嫂子的父母就留了哥一宿,可没想到就在那天夜里赶上了泥石流,嫂子家的房子就在山脚下,四口人一夜间就什么都没有了”,跃哥说罢捻断了长长的烟蒂,神情黯然的看向了窗外。
在命运主宰的电影中,人们只能是无奈的充当着角色,没有剧本的角色,而那其中的生离死别永远都是最未知的伤痛。
坐在公车里,看着外面或停或走的人们,熟悉陌生,还真是不好分辨,因为不知道哪天,这里的某个人就会出现在你的故事里,生命真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接受着千变万化。
。。。。“小宇他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天真的以为父母是幸福的死在了一起,那天,我忘了关在电脑里和岚姐的电邮,被他不小心看到了,知道了一切,所以昨天才会对小溢有过激的举动,我现在也很乱,父母那还都不知道,能做的就是先跟你说一声,等安抚好家里,哪天找个机会我再和小溢慢慢说,毕竟不是件容易接受的事儿,所以他那边你就多费心了”。。。。
从跃哥那儿回来,我觉得更累了,身子不停的发抖,盖了两层被,还是冷得厉害,寒冷好象都快要把我给抽空了。
“老大,老大,醒醒吧,该吃饭了,都给你买回来了”,小五摇着我,“天哪,这么烫,你发烧了啊”,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她的手凉凉的放在额头上很舒服,发烧,不会吧,没有太大的感觉,也许半多是睡的。
“先起来吃饭把,吃完好吃药,这换季的时候最容易感冒了,一会多喝些水,发发汗就好了”,那丫头一边不停的说着一边给我端饭找药,没病都觉得像在生病,从什么时候起她学会照顾人了呢?
打开了饭盒,是香喷喷的红烧茄子,用筷子插了几下,没什么胃口,最后还是在小五的怒视下才勉强噎了两勺饭。之后又吃了她递过来的不知名的药丸在之后就被她按回床上盖了好几层被子静养捂汗。
看来我可能真是发烧了,眼睛干干的,连鼻子呼出的气都是热热的,可能是被子太重了吧,怎么会这么闷呢?身上不停的在出汗,又湿又粘,周围很乱,又很静,突然又空空旷矿的,妈和我在说着什么,她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却怎么都听不清楚,然后又变得十分遥远,远的像是我在慢慢的消失掉一样,想睁开眼睛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沉,渐渐的觉得旁边好象有人在看着我,而且还有风吹过来。。。。。
“醒了啊?感觉怎么样?想喝水吗?”,眼睛睁开时,是小五的那张圆脸儿,她踩着桌子靠在床边,拿着毛巾和水,鼻子像风扇一样的对着我。
“恩,好多了,出完汗”,我大口的喝着水,这些汗出的能有一盆了吧,我说怎么会这么渴呢。
“你可别硬挺啊,不行,咱们就去医院”,她说着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恩,是没那么烫了”,“你刚才管我叫妈时,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烧糊涂了呢”
我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死丫头占我便宜,她冲我笑了笑,又给我倒了满满一保温杯的水,放在我床边,然后爬上了床,重新钻回了被窝儿,我靠着枕头,睡得有些累,想起来坐一会儿。
“又哭了?看什么了啊那么感动”,我无力的说着,小五的眼睛像两个红灯泡儿,离近了看不出什么,倒是拉开距离后十分的明显,又不知道看了什么小说激动成那样。
“唉,这男的太帅了,临死前送了那女的一条脚链,心酸哪”,她边动情的说着边用纸巾擦着鼻涕。
“那有什么可感动的”,我掖了掖被子,刚出完汗一遇到风觉得有些凉。
“你不知道有个传说吗?如果男生送脚链给心爱的女生,意思就是栓住今生,系住来世,也就是生生世世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永不分离。。。。我问你,知道脚踝 链等于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脑子烧的有点不太好使。
“等于踝链呗,多简单啊,而踝链又是什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