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真是无奈至极,两人虽天天同床共枕,可只也是盖着被子单纯的睡觉。
他什么都没做,怀什么孕?
他还没三媒六聘的娶她回家,怎能乱来?
谢奕寻走上前劝道,“依我看这药还是不用喝了吧?”
“那怎么行?我都快熬好了。”
“你,很想要孩子?”谢奕寻挑眉看着白溪。
“是啊,小孩子多可爱啊,到时候家里多热闹啊!”白溪回答,见药熬得差不多了,便盛了一碗出来。
白晚一闻到那刺鼻的气味,连忙捏着鼻子后退了些许。
白溪端起药碗,吹了吹,抿了一口,立马皱起了眉头,这也太难以下咽了。
谢奕寻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两人还没同房的事,只拿过了白溪的碗准备倒掉,“这事儿又不着急,还是顺其自然吧!身体好好的吃什么药啊!”
白溪见状也只能无奈放弃吃药这个办法,药实在是太难喝了。
第19章 会试
时光如梭,很快就入了冬。谢奕寻得准备回家赶考了,过段时间大雪封山就走不了了。
这日一早,他就起床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脑中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剩了两个字,“等我。”
今日的白家格外的冷清,白晚时不时的对着白溪说几句笑话,就怕阿姐心里难受。
白溪确实心中有些遗憾,今日月事又准时来了,两人在一起大半年竟然都没有一个孩子。
唉!她脑中精雕玉琢像他一样好看的小娃娃算是无望了。
至于谢奕寻,白溪心中也明白,他怕是不会再回来了。雄鹰迟早会翱翔天空,又怎会甘愿与雏鸟为伍?
没了男人这日子该过的还是得过,转眼就到了过年的时候了。
这期间别人问起谢郎君白溪都是回答家中来信,有急事归家了。
一早,白溪两姐妹就带上供品、酒、香烛等来到爹娘的坟前了,两姐妹奉上供品,为爹斟了满满一杯酒,“爹,娘,女儿来看您们了。”
“爹,娘,您们在下面尽管放心,女儿们一切都好。女儿上次不是给您们说过了招了位赘婿吗?他叫谢奕寻,是个很优秀的人。不过他去京城赶考了,不能来看望您们了。等过了年女儿就为阿晚相看婚事,一定给她找一个称心的如意郎君!”
“我才不要什么如意郎君呢,我只想一辈子都跟阿姐在一起。”白晚羞红了脸道。
“傻丫头,到时候你碰到了喜欢的人就不会这样想了。”
“才不会呢!”
...
过年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孩子,有新衣服穿,还可以每家去拜年讨零嘴儿吃。一天下来,布兜里鼓鼓囊囊的塞满了吃的。
白溪两姐妹一早就起来熬好了浆糊,把谢奕寻之前写好的对联拿出来贴好。
白家在这里也没什么亲戚,所以两姐妹一直都是两个人一起过年,相对于别人家齐聚一堂的盛况属实有些冷清了。
不过今年村上的孩子们都来拜年倒是令白家热闹了许多,白溪把准备好的瓜果糖拿出来分给孩子们。
孩子们欢喜不已,一个个嘴巴跟抹了蜜一样不停的说着吉祥话,惹得白溪两姐妹十分开心。
谢奕寻这边倒是热闹非凡,嫁出去的姑姑们今日都回娘家来了。因为谢奕寻过两日就得去京城赶考的缘故,姑姑姑父们都非常关心他,不停的嘱咐他一路当心。
“你此次去京城路途遥远,可千万得注意身子,多带点衣服,别染了风寒影响考试啊。”
“习之明白。”谢奕寻点头。
“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你还年轻,咱们有的是时间。”大姑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谢奕寻答应。
晚饭后,谢奕寻透过窗子看着天边的明月,不知阿溪此时在做什么呢?是否也在赏月?
而白溪此刻却正和白晚借着烛火看话本呢。
“阿姐,你说这天上的仙女为什么被凡人偷看了她洗澡还要嫁给他啊?难道不是用仙法把这个人吊起来狠狠打一顿吗?再戳瞎他的眼睛!看他还敢不敢偷看别人洗澡!”白晚恶狠狠的说道。
“这...”白溪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阿晚说得对啊,确实应该狠狠打一顿!
日子仿佛跟以前一样,只除了仍然会不时的有村民问起谢郎君。
王小福也定好了亲事了,只等看个好日子就可以成亲了。
白溪为王小福准备了一支桃花簪子,打算抽空给他送去。
-
谢奕寻赶了一月多的路终于到了京城,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感觉骨头都要抖散架了。
三位结伴而行的同窗也是纷纷喊着腰痛腿酸,互相搀扶着下了马车。
京城二月的客栈最是紧俏,几人找了好几家终于找到了一家还有空房的客栈。匆匆吃了顿饭后都忙着回房间洗漱一番,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离考试的时间还有十多日,这几日京城里到处都是穿着长衫的读书人。茶楼里每日也是人满为患,众多文人一起切磋文采,吟诗作对。
谢奕寻和同窗也来凑热闹了。
“近日兰花开得正盛,不如我们以兰花为题作诗一首怎样?”
“好!”那人话音一落立马引来众人高声附和。
此时一位身穿月白长袍的书生上台说道:“古有七步成诗,今日小生也斗胆一试,先作一首来抛砖引玉。”
说完果然开始迈步行走,众人也跟着他的脚步开始数,“一步,两步...七步!”
走到七步时,这人脚下一顿,微微一笑,“我爱幽兰异众芳,不将颜色媚春阳。西风寒露深林下,任是无人也自香。”
“好!”“好诗!”众人鼓掌赞扬。
“那我也来献丑一番,手培兰蕊两三栽,日暖风和次第天。坐久不知香在室,推窗时有蝶飞来。”
“好!”
“好文采!”
谢奕寻等人感慨万分,不愧是京城,真是人才济济,卧虎藏龙。
不过几人出门在外还是十分小心,并未上前出风头,只混在人群中鼓掌称赞。
过了两日,同窗吕千帆来邀请几人出门游玩。这位同窗便是南江县县令的侄子,他们一行人这一路就坐的他家中准备的马车。
谢奕寻欣然同意,还以为是同前两日一般出门逛诗会。
谁知走着走着就不太对了,路两边站了几名身着清凉的姑娘们。刚刚开春还有些冷意,这些姑娘们竟然身穿薄纱,身姿摇曳,不停的向他们一行人招手。
谢奕寻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了,立马停下脚步,“两位仁兄,我还有点事,先回客栈了。”
吕千帆一把拉住他,“能有什么事?良宵难得,好不容易来趟京城,不得见识一番京城姑娘们的柔情似水?”
“是啊,是啊。”另外一人也连连点头。
这时一位姑娘过来拉住谢奕寻的袖子,“公子,今日让奴家陪你好不好嘛!”说完便向谢奕寻的怀中靠去。
吓得谢奕寻连忙后退,“不必不必。”这浓郁的一股脂粉气熏得他直打喷嚏。
另一名姑娘也上前来到谢奕寻身边,“公子跟奴家来,奴家啊不收你的钱!”这么俊朗的公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呢,不要钱她也愿意跟他逍遥一番。
吕千帆眼看着两名女子一左一右的拉着好友的手臂,哈哈大笑:“谢兄艳福不浅啊!”
谢奕寻无奈,只能用力甩开两名女子,“吕兄,左兄,我突然有些不舒服,还是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诶,谢兄!谢兄!”任凭吕千帆在后面喊,谢奕寻还是脚步飞快的回了客栈。
坐在床前,拿出白溪给他绣的荷包,只见上面一尾鱼儿穿梭在荷塘中,还有洁白的荷花正好盛开。
还是阿溪身上的味道好闻,淡淡的幽香味,令人沉醉。不知阿溪现在在做什么?
第二日,吕千帆和左江神采奕奕的回来了,“哎呀,谢兄,你昨日没去真是一件憾事啊!这京城的女子不光美貌,还才艺双全,昨日那一舞,你是没看见,真是生生被勾了魂儿去啊!”
“你们开心就好。”谢奕寻客套道。
“谢兄,人生短短几十载,何不一起把酒言欢、纵情享受,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左江也劝道。
“不瞒两位兄台,我对脂粉过敏,一闻到心里就发慌,身体确实不适。”谢奕寻诚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