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吴江感激涕零。
两人没有了隔阂,相携着走出县衙。
县衙的一众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一幕,从来都是民众往县太爷手中塞钱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县太爷给民众手中塞钱的。
众人心中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位清正廉明的好官,也知道以后这路得怎么走了。
“牧卫,你带几个人通知下去,明年这些开铺子的税收都减免一成,并鼓励他们重新开张。”谢奕寻吩咐道。
“是。”牧卫点头应道。
牧卫便是冯衡招揽来的其中一人,冯衡虽然安排进了三名堂兄表弟,但是也不敢完全糊弄上峰,还是精心挑选了几名有能力的人。牧卫便是有真功夫的人,担任捕头一职。
白溪这边也托了牙行找好了铺子和掌柜,只需要再装潢一下就可以开张了。
考虑到这边偏僻,民众生活比较清贫的原因。白溪做了许多比较简单的发簪,价格打算定个二两银子一支,还做了一些珍珠耳饰等。
傍晚,白溪回到家,谢奕寻就向她坦白了今日之事,“阿溪,为夫这月的俸禄今日已经花光了,看来又得靠你养了。”
“放心,爷养得起你。来,给爷笑一个!”白溪伸手勾了勾他的下颚。
“你这又是在哪本民间故事上学的?”谢奕寻哭笑不得。
“哈哈。”白溪哈哈大笑。
晚间,白溪正要睡觉就感觉某人的手又不老实了。
“阿溪…”
“干嘛啊,休息一天不行吗?”她真是对某人这充沛的精力甘拜下风,这一闹不又得闹到四更天去?
明日她还得早起去看铺子装潢呢,自从某人开了荤,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过两日让你好好休息。”谢奕寻哑声道。
白溪无语凝噎,过两日就是她的小日子了,这人竟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想今日休...唔...”剩下的话全被淹没在了铺天盖地的吻中。
月光洒下,隐隐约约能见到床上起伏的身影...
白溪的首饰铺开张了,不过有掌柜守着,她只需要偶尔去看一眼就行,毕竟县令夫人这个头衔也不适合抛头露面。
刚开始没什么生意,过了几天渐渐的有了客人,生意还算不错。
倒是白晚挖回来的柑橘苗,长得是枝繁叶茂的,不过到了开花的时候了却一朵花都见不到。
两人都很疑惑,明明之前在红叶村时很小的树都会开花结果的。
回家后白溪将这个疑惑告诉了谢奕寻,谢奕寻沉思了番,突然想起自己曾在京城听过卖果子的商人提起过柑橘类的树苗都需要嫁接什么的。
两姐妹听到这个消息后,白晚便道:“阿姐,那我再回去一趟吧,问一问果树是谁嫁接的。”
白溪点点头,“阿晚,麻烦你了。”
谢奕寻也紧跟着说道:“阿晚,辛苦了。若是知道了是谁嫁接的,最好能将人请来看下移植的柑橘苗能否嫁接。”
白晚点头,“知道了姐夫。”当下便去收拾包袱了。
白晚回了红叶村,白溪继续做着发簪,谢奕寻也每日守在县衙。自从上次酒楼的案子传出去后民众们得知这位县太爷如此亲民,有什么纠纷便都来请县太爷断案。
无非是谁家占了别家的地,谁家丢了钱,甚至还有人家中的狗丢了都来报案的,众人也是一阵无奈。
“老人家,那狗兴许是跑去别人家里了,你再回去找一下吧。”冯衡劝着他。
“官爷,我找了啊,附近都找了,没见我家的阿黄啊,阿黄,你在哪里啊?”老人说着掩面哭了起来。
“阿黄,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眼见老人在县衙痛哭不止,谢奕寻便道:“小五,你陪这位老人家去他家附近找找吧。”
“是,大人。”小五是怎么也没想到当捕快竟然还有去找狗的任务,像这样的人直接赶出去不就好了吗?
但是县令发话了他不得不听,只得不情不愿的带着老人去他家中。
果然不出所料,找了一下午连根狗毛都没见着,眼见天快黑了,小五便回了县衙复命。“大人,卑职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
谢奕寻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怨念,叹了一口气,“小五,这位老人家家中可还有别人?”
“不知道,没有见到。”小五回道,心中还在想大人问这干嘛?
“以我看,应是老人的家人都在别处,不能陪在他身边,他跟那条狗之间的感情才会如此深厚。在我们眼中那只是一条狗,在他的眼中那狗却是如同他的家人一般,狗不见了他才会如此难过。”谢奕寻缓缓道。
小五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老头儿不是在戏耍他们。
“明日你带下路,我下衙后去探望一下那位老人家。好了,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谢奕寻温声对着小五道。
“大人,卑职家中的猫下了一窝崽子,明日带上一只送给老人家做个伴怎么样?”小五突然想到家中还有一窝猫崽子,连忙道。
“那再好不过。”谢奕寻笑着点头。
“那大人,卑职就告退了。”小五告辞道。
“去吧。”谢奕寻挥挥手。
忙完了公事回到后院里,见白溪还在烛光前做着簪子。谢奕寻心疼不已,“阿溪,明日再做吧!”
“不行啊,这几日生意很好,簪子都不够卖了。”白溪头也不回的道。
“那就少卖一点,身体要紧。”谢奕寻劝道。
“那不行,说了要养你的嘛。”白溪调皮的冲他眨眨眼。
谢奕寻想到家中所有的开支全靠妻子出钱,不由叹息一声道:“阿溪,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没用?连养家的钱都拿不出来。”
“不会啊,你是我心中的大英雄,为民着想的好官,受世人敬仰不比满身铜钱臭更加令人自豪吗?”白溪看着他认真道。
“阿溪,感谢你的支持。”谢奕寻高兴不已。
白溪站起身,抱住他,柔声道:“相公做的都是造福百姓的好事,我自然得支持。你不用愧疚,家中的银钱还是够用的,我只是以防万一,若是日后需要不至于拿不出来。”
“阿溪...”谢奕寻一把将白溪抱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
“哎呀!你干什么呢?我还没做完呢?明天就要拿去铺子里的。”白溪惊呼。
“明天再做。”谢奕寻边说边将白溪放到床上。
“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啊!一天就想着这事儿。”白溪埋怨的说道。
“夫君这是勤劳耕耘,很快咱们就会有可爱的小团子了。”
“不要,我今天累了,我要休息了。”白溪推开他。
“明日让你休息...”
“昨日你也是这样说的!”
...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啊宝贝们,今天有些忙,又没有存稿了,一直写到现在……
第30章 强迫案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来报案,一位老伯状告城中张员外的儿子张元修。
老伯眼眶一片血红,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扑通’一声跪下,一脸悲痛的大喊:“请大人为我的女儿做主啊!”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大人,草民名为徐原,是环山县徐家村人。草民要状告张元修强迫了我的女儿,致使她未婚先孕,名声尽毁。我可怜的女儿啊,已经生无可恋了,昨夜便投了河,幸好被人救起来了。反正这事也已经传开了,我也不怕丢人了,只想为小女讨个公道。”
此话一出,震惊了众人,这可是件大事件啊。
俗话说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无媒苟合还珠胎暗结的可是为世人所不耻的。
“去传张元修。”谢奕寻怒道。
“是。”两名衙役立马配着刀去了。
这事儿也吸引了不少的民众在栅栏外面驻足观看,只听着外面也讨论得热火朝天,“这张元修可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