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徐香寒就来找她了。白溪惊讶不已,“香寒,你不是正在坐小月子吗?”
“夫人,孩子没流掉…我刚喝了两口药那张员外就冲了进来,等他走后我肚子难受了一会儿但是没有落红,孩子还是好端端的在我的肚子里,或许是他命不该绝吧。”徐香寒叹息一声道。
“这说明命该如此,老天爷都想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呢,你别忧心太多,快进来吧。”白溪道。
徐香寒拘谨的进了门,随着夫人来到了后院。
白溪拿出了做好的簪子给徐香寒看,“香寒,你看,这都是我自己做的,我可以教你。”
现在最好给她找些事做,她便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夫人,这些簪子真漂亮!我真的可以学吗?”徐香寒有些畏怯着道。
“当然可以,以后你还能做出更多更好看的簪子呢。这个不难的,你看这样,将琉璃串成花瓣的样子绑在簪体上就可以了,你来试试。”白溪缓慢细致的做好了一个给她做一个示范。
徐香寒紧张的拿起材料,学着步骤一点一点的开始做,有了白溪的不断指点,半晌后她也像模像样的做出来了一个。
“夫人,我做出来了!”徐香寒激动不已,真没想到自己这一双笨手也能做出如此精巧绚丽的簪子。
原来她也是一个有用的人!
白溪看着她做出来的桃花簪子,除了一些细节没处理好其他都还是不错的,看来她还是有些天赋的。
“是啊,香寒,你真聪慧,一点就透。正好这簪子不够卖呢,你啊,可帮了我大忙了。”白溪浅笑道。
“夫人过誉了。”香寒羞怯的低下了头。
正午了,白溪得去做饭了,便让香寒继续练手,转身离开了。
她没想到做了一顿饭过来香寒已经做好了两支了,看来她是片刻都没停歇啊,“香寒,歇一会儿吧,咱们等一下,等我夫君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第33章 投毒案
谢奕寻回来见到徐香寒也是十分意外,得知徐香寒的孩子还在,他温声保证,“放宽心,孩子出生了有什么难处我们都会帮你的。”
“谢谢大人。”徐香寒十分感激。
饭后,徐香寒抢过碗筷洗了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又做起了发簪。
“香寒,累了就歇一会儿吧!”白溪劝道。
“不累的,夫人,这都是手头上的轻松活儿,一点都不累的。”徐香寒笑着道。
怎么会累呢?这是从出事以来她过得最轻松最充实的一天了。没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也不用面对别人鄙夷的眼神。
傍晚时,白晚也回来了。
“阿姐,你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白溪一看,原来是红叶村住在山脚旁的秦老伯。
“秦老伯,原来那树是你种的啊,那柑橘啊可甜了。”白溪笑着道。
“哈哈。你们喜欢就好。”秦老伯也哈哈大笑。
原来秦老伯年轻时是富商家的果农,后来年纪老了便想着回祖籍养老,临走时还买了几颗果树带回来,想着可以让父老乡亲们都尝一尝他种了一辈子的果子。
“秦老伯,一路舟车劳顿,劳烦你了。”谢奕寻客气道。
“谢郎君,不对,现在该叫你谢大人了。不劳烦不劳烦,老头子这身老骨头再不活动啊都得生锈了!”秦老伯爽朗的笑着道。
“我看秦老伯这精气神儿啊说是正当壮年都不为过。”白溪含笑道。
“哈哈,你这嘴儿还是一样的甜啊。”这话逗得秦老伯开心不已。
虽然众人很想立刻就将树嫁接好,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只能安排秦老伯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看那两棵树。
洗漱时,白溪向白晚介绍了一下徐香寒的经历,惹得白晚火冒三丈,气冲冲的就要去大牢里揍死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白溪连忙拦住她,“阿晚,大牢可不能随意进出的。”
白晚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坏笑着道:“阿姐,咱们可不能让他在牢中太好过,咱们得让他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往里面放满蟑螂老鼠,让他晚上睡不着觉。”
白溪扑哧一笑,“你啊,放心吧,你姐夫已经打过招呼了,冻不死饿不死就行。”
白晚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最好不过。”
第二日天色微亮,徐香寒就起来做饭了。白溪刚挣脱了某人的魔爪起来一看,早饭已经做好了。
“香寒,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都说了不用你做这些的。”白溪蹙眉道。
“夫人,我只是习惯了,睡不着而已。”徐香寒羞怯的笑了笑。
“下次可不许你起这么早做这些了。”白溪无奈道。
直到看到徐香寒轻轻点了点头才作罢,转身叫他们起来吃饭了。
匆匆吃过饭,众人便带着秦老伯来到了种树的地方。
这两棵树都长高了不少,树上大片大片的叶子十分繁密,长势很是茂盛。
秦老伯观察了一下柑橘树的枝丫,拿出工具将枝干锯断,然后将他带过来的枝芽削成斜面后插入切口中。
很快两棵树就都嫁接好了,“再观察半个月,若是枝芽依旧鲜绿就证明嫁接成功了。”
“秦老伯,辛苦了。”谢奕寻十分感激,这件事若是成功了将会给环山县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秦老伯感叹道,“没想到我老头子临到老了还有发挥余热的一天。哈哈。”
几人刚下了山,就有官差火急火燎的赶来报信,县衙又有大案了。
谢奕寻一听这次的案子出了人命,立即快马加鞭回了县衙。
“大人,我要状告胡老大给我儿子投毒,谋害我儿子性命。就因为他家没有儿子,他就嫉妒我,将我儿子哄骗到他家投毒谋杀,你这杀千刀的胡老大,我定要你一命还一命!”肖虎伤心欲绝,痛哭流涕道。
“大人明鉴啊!这几日草民家中的食物老是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草民以为是被老鼠偷了,就买了老鼠药放在食物里,准备毒死那偷嘴的老鼠。可谁知他儿子偷偷跑去我家偷吃,然后就中了毒,可是我并非故意投毒的!那药是我毒老鼠的,不是要害他儿子的啊。”胡老大颤声道。
今日回家看到一个人脸色灰白的躺在地上时他也吓得不轻,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粒小小的老鼠药竟然惹出了一条人命。
“胡老大,你还想狡辩!今日你休想撇清关系!你还我儿子命来!”肖虎怒吼道。
“我可怜的儿子啊!娘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肖氏也大声哭喊着。
“肃静!”谢奕寻重重一拍惊堂木。
“胡老大,本官问你,你可知道肖虎的儿子去了你家?他是偷偷跑进你家的还是你邀请他去的?”
“大人,是他偷偷跑进去的,草民并不知道他会去我家。当时草民一家都在田里干活,乡亲们都可以作证的。”胡老大连忙道。
“传证人。”谢奕寻道。
立马有官差带进来了几名村民,“拜见大人。”
“你们可曾亲眼见到肖家儿子出事时胡老大一家都在田地里?”谢奕寻问道。
“回大人的话,那日胡老大一家确实都在地里干活。”其中一名大婶道。
“大人,我们都可以作证当时胡老大的确在他家的田里,我们还一直在唠嗑呢。”另两名村民也跟着道。
“胡老大,就算你在田里干活又怎样?你为什么要在食物里投毒?邻里乡亲的,我儿子吃你一点包子又怎么了?我看你就是故意在里面放毒想毒死我儿子!”肖虎指着他愤然道。
“肖虎,我都说了我是毒老鼠的,那包子我又没让你儿子吃,我只是在自己家放毒饵毒老鼠而已,我有什么错?”胡老大也据理力争,这案子他可不能输,输了他就成了杀人凶手了。
这时仵作也上前禀告,“大人,死者的确是死于剧毒,与老鼠药毒发症状十分一致。”
“你听,我儿子就是在你家被你毒死的,你必须得担责!”肖虎道。
“我哪里知道你儿子要吃我家的包子?”胡老大也跟着道。
见两人争论不休,谢奕寻缓缓劝导,“肖虎,胡老大在家里给自己的食物下老鼠药,只要危害不超出这个家的范围,是没有什么过失的。而你儿子偷偷进了他家中吃了有毒的食物这是他没预料到的,不应由他担责。”
外面旁观的人也十分惊讶,“县令大人这说的啥意思?胡老大竟然没有责任?”
“我这样给你一说你就明白了,就是我在我家地里的菜上洒了药,结果你家鸡跑来吃了我家的菜然后死了,你总不能怪到我头上吧?我洒药洒在我家的地里,你家的鸡死了管我什么事?”另一人在一旁解释。
另一人恍然大悟,“啊!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
“那这肖虎不是只能自认倒霉了?”
“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
肖虎闻言一脸的不敢置信,“不可能!我家的儿子就是被他毒死的,凭什么他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