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于澄听见声抬头看向他。
“来看看你啊。”贺昇靠在桌子边:“马上快一点了,还不睡?”
“嗯?”于澄揉揉眼,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我以为也就不到十二点,怎么时间过这么快。”
嘟囔完,于澄放下笔刷,站起来走到一旁水池边把手上的颜料洗掉,贺昇抬脚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薄荷味淡淡地传到鼻尖,让人心安,又让人心动。
打上洗手液的手滑滑软软的,有一层细密的泡沫,他把双手覆上她的手,十指交叉地在一块揉搓,颈间有温热的呼吸喷洒上来,于澄瞬间就蔫了,看着自己的手被洗干净后又被带着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你干嘛啊?”她小声问。
贺昇在身后轻笑,低头在她耳垂上亲了下:“把刚刚在书房想干没干成的事干了。”
“好晚了。”
“怕什么。”泡沫冲洗干净后,贺昇眼带笑意地把人转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一口:“反正明天不用早起。”
话说完,于澄的双手就被贺昇反剪到身后,她靠着墙壁仰头承受着,氧气被一点点掠夺,她微睁开眼,看着贺昇情丨动的模样。
快要喘不过气时,贺昇才放开她,脖颈又落上灼热的吻,意识模糊前,于澄费力地抬起手臂,按灭画室的灯光。
月光透过一整面的落地窗投到房间里来,视线足够他们看清对方,贺昇轻笑一声:“还这么不好意思啊?”
于澄垂着眼,小声嗯了一声。
“那还是做少了。”贺昇嗓音微哑地轻声道,说完再次吻住她。
十月底的京北,天已经很凉了,于澄感觉到卫衣下摆被掀起,刚洗完的手带着丝冰凉,贴上来细细摩挲着皮肤,弄得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额头抵着她的肩,轻轻吻了下她耳后那块:“宝宝,你真的好正。”
于澄咬紧下唇,往后缩:“你别说了。”
贺昇闭上眼,一点点亲吻着她,搂着她把人往桌边带,也不急。
月光清冷,室内温度急剧上升,屋里都是接吻的声音,于澄彻底软了,一点劲都提不起来。
过了半天他才把最后一层扯下来,抱着于澄翻了个身压在书桌上。
“......别。”于澄试图回过头推他,气喘吁吁地说:“这样我受不了。”
沈毅风还在这,她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挺不好意思的。
贺昇没管,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的后背,从兜里掏出那片东西放到嘴边,撕开一个豁口才开口:“受不了就哭出来。”
反正不是疼哭的。
爽的。
作者有话说:
他俩一直是双向奔赴。
感谢在2022-06-13 00:11:21~2022-06-14 15:26: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8b 2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9章
两小时后, 画室的门才被打开,贺昇走出来,眉眼冷淡, 身上T恤皱巴巴的, 腰间松松垮垮地吊着个运动裤,出来后贴心地顺手将门带上。
灯光昏昧, 他抬脚往厨房走, 路过客厅的时候顺便往沙发看了眼, 发现原本躺在上面打呼噜的沈毅风已经不见了。
这玩意之前还醉着, 怕这傻逼梦游从楼上跳下去,贺昇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万一打不通就打给110, 把这傻逼交给警察叔叔。
屏幕亮起,电话还没拨出去, 就见微信上沈毅风那一栏发来十几个未读消息,第一条是在一个小时前, 应该是酒刚醒还在发懵。
【澄妹怎么哭了啊?】
贺昇:“......”
间隔二十分钟后才紧接着发来第二条, 大概是回过神来了:【我草你大爷的你个狗玩意要不要脸,等我走了再做能憋死你俩是吧?】
【你他妈我能不能求你做个人,哭都哭他妈断断续续的,合着都这样了还他妈捂着嘴怕我听?】
【我怎么就没再多喝两罐一头睡到明早再醒呢。】
【老子走了, 再也不来了, 以后再来你这我剁头。】
又是十几分钟后:【老子现在在出租车上,现在凌晨两点, 如果我一个男大学生出了什么事, 跟你这个狗玩意脱不了关系, 弄得我半夜还在往学校赶。】
后面贺昇就没怎么看了, 反正全是骂他的,他收起手机,倒好水后抬脚往卫生间走。
水声哗啦啦地不断,于澄在卫生间里漱口,眼睛红通通的,左手揽着头发往后撩。
“好点没?”贺昇顺手将水杯放在台子边,把手腕上于澄刚刚送他的小皮筋取下来,抬手帮她拢住头发。
第一回 扎头发,每一步都生涩无比,别扭地缠了几道才勉强缠成一个低马尾。
“还是难受,感觉喉咙那有东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于澄回过头看他,眼神水凌凌的,像个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
贺昇扯扯嘴角,看着镜子里的她混不吝地笑出来:“早说了不舒服,还非得一个劲地要试,怪谁。”
于澄把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后,抬手擦了下嘴,淡声说:“我也没想到这么累人。”
“啧,又不是第一次做,心里没点数吗澄姐。”贺昇懒声道,从她衣领里扯出漏掉的一缕头发,扯到指尖把玩。
“累死了。”于澄神情恹恹地靠在池台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嘴巴酸得不行也没弄出来,最后还是用手才出来的。
还不是为了哄这狗男人。
睡前,于澄闭上眼,强撑着精神缩到贺昇怀里闷声道:“没故意不理你,我给你挑了个最好看的小皮筋,上面还挂着一个小橙子。”
“嗯。”贺昇吻她一下:“我看见了。”
原本京大的人觉得这两人在一块像梦幻联动,后面见的多了也习惯了。
等学校里的课补的差不多后,于澄也开始正常地回到工作室忙活,之前有幅画被乘风唐拿去参加比赛获了奖,在业内算是不小的奖项,也是她迄今为止得到的最有分量的奖,唯一麻烦的,就是颁奖典礼需要于澄亲自过去。
“几号的飞机?我得提前请假。”于澄坐在书桌前,捧着脸翻看日程表,边翻边打电话。
乘风唐在对话那头笑笑:“下周三。”
“周三?”于澄抬眼望着屋顶,算了下:“知道了。”
“嗯。”
“好。”于澄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也就是领奖走个过场的事:“需要的东西你帮我准备,我下周三再回来。”
“嗯。”
交代完她便挂断电话,天气逐渐转凉,气候已到深秋,于澄看着窗外淅淅沥沥地小雨,脱下身上的睡衣换上一身针织裙,她今天得回江眉颜那一趟。
外面斜风细雨但下得很急,天气不好的时候路况也跟着不好,过高架时她不小心被后面追尾,举着伞站在路边等交警处理半天。
风刮得有些大,伞都险些握不稳,这个路段本身就堵,一时催促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十度不到的天气于澄弄出一身汗,等到彻底处理好后雨都停了。
一路到京郊,于澄穿过连廊,正厅里江眉颜正坐在沙发上看时政新闻,白白胖胖的一个小孩坐在沙发下铺着的垫子上玩玩具。
“许小胖。”于澄勾着唇喊她。
小孩放下玩具,眼睛咕噜咕噜地抬头看向她,嘴里咿咿呀呀呀。
江眉颜闻声回过头,轻柔地笑一下:“回来啦?”
“嗯。”于澄点头,洗完手又折回来,坐到垫子上拿过许惜手里的飞机:“澄姐给你买的洋娃娃呢,怎么就知道玩许琛给你买的飞机。”
“惜惜挺喜欢的,随她玩吧。”江眉颜笑着说。
许惜还没生下来时许琛就希望是个弟弟,跟别人怕被争家产的脑回路不一样,他单纯就觉得有于澄这一个妹妹就够受的了,再来一个他得被折磨疯。
还是弟弟好,男孩子皮实,养几年大一点的时候就能在他练拳击的时候当沙包。
还好这孩子自己争气,逃脱了被当沙包的命运。
“你哥哥今天也回来了,在楼上书房。”江眉颜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