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惬意地往后躺,懒懒地靠在车窗上望向窗外:“别回去了,咱俩一块看个日出吧,我还没看过呢。”
“好。”贺昇笑着看她,随她怎么折腾。
离日出还差点时间,这边除了他们,空旷的场地空无一人,车辆隐匿在树影下,影随风动,贺昇点开蓝牙,问:“想听什么?”
于澄拎起一罐啤酒,食指屈起拉开铝环:“布鲁斯。”
贺昇点头,从歌单里切了首歌出来。
她喝了酒,虽然就两口,但也足够使她兴奋,于澄跟着节奏哼唱,摇下车窗,过了会又觉得不过瘾,直接推开车门下去,踩在草地上把音响调到最大,把酒举过头顶跟着节奏一块尽兴。
“Remember first time we met day one
Kids in the garden' playin' games heaven' fun
Ex‘ and amazin' havin' a real friend of mine
Feel my heartbeat and for real friend of mine......”
天边渐渐泛白,贺昇倚在车门上抽着烟。
没疯太久,于澄就笑着就朝他跑过来,夺过他手里的烟,抬起胳膊往身后藏。
“想要吗?亲我一口就给你。”于澄朝他看,眼尾扬起。
半分钟过去,在贺昇乖乖听话要靠过来的时候,她又故意往后退。
她红唇弯着,黑发被晨曦间的微风吹得扬起,那股子妖精的劲又出来了。
贺昇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喉结滚动,一句话没说。
见他不动了,于澄不太高兴,把烟摁灭,主动亲上去,吻他的喉结,拉开车门把他推到座椅上。
他们比之前亲的还要热烈,贺昇在她肩头落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于澄手肘撑在他身侧,看着他身上穿的那件黑色衬衫,扣子一直扣到第二个,只露出喉结。
凭什么她裙子都被拽下去一半了,这人衣服还原封不动地挂在身上。
她伸出手,指尖拽住领口,用力一扯,扣子随着动作崩掉,滚落到座椅底下,没人弯腰去捡。
“这还差不多。”于澄眯着眼,满意了些。
他女朋友真的一点亏都不肯吃。
贺昇停住动作,躺在那,等着看于澄下一步动作。
座椅被放平,于澄跪在上面,拿过脱下的风衣,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细管口红,用牙咬住拔开口红盖,就这样在嘴里叼着,弯下腰用口红在贺昇锁骨下方写上“YC”两个字母。
于澄把口红合上,黑发垂落在他颈侧,跟小孩一样闹脾气:“写上名字就是我的了。”
“当然是你的。”贺昇看她。
落叶被风卷起,于澄俯身,贴着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昇哥。”
“嗯。”贺昇揽着她的腰,回应地吻回去:“怎么了?”
她心跳很快,因为熬夜眼睛微红,但大脑异常地活跃,说不清是酒精作祟还是躁动的荷尔蒙使然。
“做吗。”于澄开口,觉得自己疯得彻底:“趁天亮之前。”
趁着黑暗还未完全消逝,晨光还没冲出地平线,就这样抵死缠绵。
“澄姐。”贺昇嗓音暗哑,笑了:“知道我为什么换大G吗?”
于澄被他亲的七荤八素,小声地问:“喜欢?”
“不是。”贺昇否定,胳膊抱起她翻个身把人压在身下,看着后背上的那对蝴蝶骨,才缓缓开口——
“因为这车空间大,减震效果好。”
干这事正合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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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望见橙红色的朝阳从地平线喷薄而出的时候, 于澄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全一个念头——
她男朋友真棒。
她甚至毫不怀疑,沈毅风那一柜子的小黄片,昇哥也许一部不落地全看过, 跟翻阅纪录片一样, 没准还有个学习笔记。
于澄想一出是一出,贺昇也不遑多让。
某一次她不小心点开他的一条备忘录, 头顶名字起得很纯情, 叫《恋爱日记》, 于澄满怀期待地点开后才看一眼就把这手机扔了。
【2019.10.12 女朋友脸好红, 想让她跪下来舔舔我,又怕她扇我。】
于澄:“......”
要是没记错, 她那会正发着烧。
这让她该怎么说, 只能夸她男朋友真的很棒,棒在有自知之明。
京北的十一月几乎都是在雨水中度过的, 社团原定的爬山活动也因此取消,社长不好意思地通知大家下次估计要排到冬天了。
于澄无所谓, 她到今天还是一次课都没去上过, 只在群里回复了句收到。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颁奖典礼是在南方的一座海滨城市,乘风唐也跟着过去,两人早上的飞机, 晚上就是典礼。
最近太忙了, 光工作室那点破事都忙得脚不沾地,还得兼顾课业, 连男朋友也顾不上。
昨天于澄就没压住脾气冲着乘风唐发了一顿火, 知道的她是兢兢业业的二老板,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给他签了卖身契, 给他当牛做马来了。
下飞机之后,两人就分道扬镳,祁原在这座城市上学,知道她来后怎么着都要来给她接机。
几乎是卡着点,她就收到了某人的日常关心短信,贺日日:到了吗?
于澄笑着回:嗯。
每天这种吃了吗睡了吗的消息,贺昇能给她发十几条,于澄也习惯他这种腻歪死人的相处模式了。
就,连空气都很甜。
昇哥在外是拽哥,在她这是个甜心小宝贝。
机场里人来人往,于澄收起手机往前走,刚下飞机的一瞬间就觉得是冬转春。
她脱下风衣,里面只着一件高领背心,拖着行李箱往出口方向走,刚过安检口就看见了带着墨镜的祁原,在人群里出挑得很。
“于大美女好久不见啊。”祁原笑着露出小犬牙,拿下墨镜别在T恤领口,自然地伸手接过于澄的行李箱。
“又帅了啊你。”于澄笑着打量他。
“那当然。”祁原痞气地勾起嘴角,推着行李箱带她往前走:“你这一大早的飞机估计饭还没吃,先吃饭吧,吃完送你回酒店。”
“好。”于澄点头。
两人上一回见面是在暑假,也没隔太久。
这座城市四季如春,十一月也气候宜人,蓝天白云,于澄坐在祁原的法拉利里在沿海公路上加速,望着海浪涌起的礁石海岸都恍如春风拂面。
“高中那些同学里,除去出国的,就你跑的最远了吧?”于澄开口,随意地跟他聊着。
“别说,还真不止我一个。”祁原懒散地笑道:“去年寒假回南城的时候,在机场遇到我们班班长了,就齐荚,你还记得吗?”
于澄嗯了一声:“当然记得,陈宏书那会不天天说她是沧海遗珠吗,年级前五十的成绩,也不知道怎么就混到咱们班了。”
“确实,不过也挺谢谢她的,要是没她,咱几个还不知道得多挨多少次骂。”
于澄点头:“她现在在哪读书啊?”
“不知道。”祁原摇头,看着公路上的指示牌开口:“这我没问。”
“哦,能有老同学在这就挺好,没事还能聚聚。”
祁原不怎么在意地挑眉,告诉她:“就机场见过一次,后来她来找我一块开学时回来,没聚过。”
于澄靠在车窗上回应地点下头,没再多问,两人没扯几句又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