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不知道他大半夜又抽什么疯,但却没有陪他闹的心思。
当下反手去推他,皱着眉头道,“你他妈大半夜的骚什么骚?脑袋缝十针还不够你长记性的?要不我再送你十针!”
而后又狠狠踢了他一脚,“在别人床上做,你有病?”
管庭嗤笑一声,就着姿势的便利反手将他的手臂拧在身后,而后一边挺腰抽送着一边附在他耳畔低声道,“在他床上做怎么了?你俩做的时候想起我了么?”
而后他下巴绷紧了些,哼声道。“再来十针就再来十针,大不了咱俩再一起进一次医院,左右上回在医院我也没做痛快,让不长眼的平白搅和了!”
闻清一边平复着凌乱的呼吸一边冷笑,“不长眼?你可别忘了当时是你把赵孟姚拉进来的,这会儿嫌人家不长眼了?!我看不长眼的分明是你!”
管庭神色顷刻间变得有些阴郁。
他现在的确有点后悔当初把赵孟姚拉进来,早知道事情会失控成这样,他就不干那种偷鸡不成反噬一把米的事情了。
他在床上玩的一直花花,比起传统的姿势更喜欢多人行,越刺激越好,所以当时见了赵孟姚也有心思便将他拉了进来。
只是那时他胜券在握,绝对没有想到闻清这么难搞,自以为可以像对待以往的床伴那样,牢牢的把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
不过后来很快他就发现,闻清和别人不一样。
他实在太难搞了,根本不是滚几次床单就能睡服的。
不过没关系。
管庭心下转了一圈,而后眯了眯眼。
没关系。
越是这样才越有挑战性不是么?性子越烈的马驯服起来才越有意思。
想到这里,管庭的脸色放松了一些。
他缓缓放慢了一点抽/插的速度,带了些安抚的意味,而后身后抚了抚怀中人的肩颈,贴近前去亲吻他微烫的耳垂,低声笑道,“怎么?生气了?”
说完,他手臂微微收了收,将人圈在怀里,而后手掌从背后抚上他胸前,将温热的掌心贴服在人心口,“小清,我这不是喜欢你么?”
闻清对他说的“喜欢”嗤之以鼻。
像管庭这样的人,说些什么“喜欢”、“爱”之类的屁话如同喝水吃饭一样。
他要是能信管庭纯属脑子抽了。
闻清不领他的情,“打/炮就打/炮,少扯别的。”
管庭笑着去亲吮他的下颌骨,含糊道,“怎么了么?我真的喜欢你啊,你不信。”
闻清冷笑一声,没搭理他。
管庭心里闪过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不过一闪而逝,很快就划过去了,快的他几乎来不及捕捉。
管庭皱了皱眉,而后便没再细究,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眼前人的身上。
经过刚刚一番动作,他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闻清没那么抗拒了,身体明显已经软和了许多。
管庭掐着他的腰肢,深深浅浅的抽/插着,低声笑道,“老婆的腰真瘦。”
闻清让他的弄得有些难耐,便拧腰摆臀的动了动,喘着气道,“快点。快点弄。”
他身子一拧,带动的管庭也抽了口气,胯下那根玩意儿差点没直接泻出来。
管庭微微用力的掐了一下他的臀肉,“啧”了一声,“少发/骚。”
闻清“嘶”了一声,被他掐的有点疼,当即便皱着眉头踢他一脚,“艹,你他妈手怎么这么重!”
管庭低低笑了两声,而后手掌覆上他的臀瓣,咬着怀中人的耳朵,含糊不清道,“掐疼了?老公给你揉揉。”
说话间,他手掌已罩住光滑紧致的臀肉开始抓揉起来。
臀肉紧致而富有弹性,上一秒被手掌揉/捏成淫靡的形状,下一秒很快便又恢复成了原型,只在白/皙上留了些许淡红的指痕。
他耍流氓耍的明目张胆,闻清都快被他气笑了,便侧头重重咬了口他凑过来的唇瓣,骂道,“你脸也不要了!”
管庭咬了口他脖颈,低笑着应道,“脸哪有你重要?”
说话间,他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耸腰肏弄着。
他撞的又急又快,而且进入的很深,每次没入都要重重碾磨一下,角度刁钻,力道把控的极好。
他一边挺腰耸动着,一边去舔吮闻清的耳后,喘着热气道,“老婆里面又紧又热,真棒。”
二人肌肤大面积的相贴,微微有汗意渗出,在床帘内蒸腾出湿热糜烂的气息。
闻清毕竟刚接触这事没多久,在床上的技巧毕竟还是逊色于他的,没一会儿便被弄得燥热起来,忍不住将脸埋进赵孟姚的枕头里,难耐又谨慎的喘着气。
管庭见他这样忍不住乐了乐,心底那点郁气莫名的便消散了不少。
而后他伸手将闻清的脸扳过来,让他接触些新鲜空气,亲了亲他湿红的唇瓣,低声笑道,“出来喘口气,要不一会儿你得被我肏晕过去。”
闻清此时脸上的布带早已被弄得散落,他神色迷离的瞥了管庭一眼,根本连人说什么都没听清。
他下意识的扭动了下/身子,让始终难耐不得释放的下/身在床单上蹭了蹭,好稍作慰藉。
管庭没错过他微小的动作,瞬间便了然,而后笑着伸手往下摸去,一把攥住那根热乎乎的东西,轻轻捏了捏那头部,笑着亲了口闻清的唇角,耳语道,“骚老婆,还记得这是谁的床么?”
闻清脑子里短暂的抽出了一丝清明,紧接着便想起了这是赵孟姚的床。
他怔了一下,而后脸上腾的一下窜上了热度,忍不住皱着眉头,在心里将管庭骂了个狗血淋头。
然而还没等他张口去骂管庭,管庭却好似早已察觉到他的想法,直接低下头堵住他的唇瓣,将那些脏话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管庭借着姿势的便利,牢牢的压着他,将闻清的挣扎全部压了下去。
二人本就是旗鼓相当的体力,现在管庭这姿势又占了上风,闻清挣扎了一会儿没挣脱开,反倒弄得自己手腕生疼。
管庭将人压在身下,一边亲着他,一边握着他那根东西在床单上轻轻蹭了蹭,含糊笑道,“在赵孟姚的床上被我肏,小清——”
说到这里,他伸手摸了把二人的结合之处,将润着水光的手指伸到闻清眼前,低笑道,“你都湿成这样了,还说不喜欢?”
闻清脸色有点难看,也不知道是因为没睡好还是气的,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
闻清忍着额头一跳一跳的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道,“滚。”
管庭哼笑一声,不为所动。
自打第一次做过以后,他在闻清这里已经吃过好几次瘪了,直到今晚,才算是找回一点主动权。
他用了点力气,攥着人手腕压在床上,从背后重重肏弄着,将人的身子撞的一摇一晃,在深色的被褥里晃成一片朦胧的白。
管庭俯下脸,将那抹白衔到口唇中一寸寸的嘬弄起来,亲吮出细小的声响。
他一边冲撞着,一边低声循循善诱着。
“怎么样?被褥里是不是还有赵孟姚的气息和温度?”
“你的脸,你的嘴唇,你的乳/头,你的全身上下,都是在被赵孟姚的被子包裹着。”
他一边说手里一边动作,每说到一处便用手指轻轻揉/捏一下那处,惹得闻清脸色愈发潮红起来。
说到最后,他笑了一声,“在想赵孟姚来肏你么?”
“不过你现在身体里的是我,是我在肏你。”
他说的太过露骨,饶是闻清也有些羞耻,忍不住下意识的蜷了蜷脚趾。
管庭是他妈的什么品种的变态?!其不要脸的程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管庭不知闻清心中所想,他只觉得说完这一通话之后终于觉得心里闷着莫名郁气疏散了。
而后他俯下/身,压在人身上开始快速耸腰冲撞起来,临到界点之时,他忽然一口咬住了闻清的后脖颈,死死掐住人腰肢,将灼热的液体的遗在了人身体里。
射过之后,管庭颇为餍足的舔了口闻清后颈上的牙印,低声道,“小清,你怎么玩都行,但是别越过我和别人偷着玩,嗯?”
闻清这会儿已经挣脱他了,只等着明天恢复再和他算账,然而听了他这没头没尾的话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嗤笑一声道,“我和谁做还得和你打个报告?凭什么?”
管庭轻轻笑了一声,而后手臂紧紧揽住他,重重亲了口他唇瓣,“你是我老婆。”
闻清回以冷笑,“我是你爹。”
而后他拧了拧眉,又道,“床上的称呼叫叫得了,你当什么真?还来管我?你那老婆没有一车也有一箩筐了,你个个儿都管你以为你是园丁么?”
管庭神色顿了一下,拧了拧眉,半天没说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再和闻清辩驳,只又亲了亲闻清唇瓣,换了个话题道,“怎么样?这么玩刺不刺激?”
然而没等闻清说话,便有人呼啦一下掀开了床帘,怒气冲冲道——
“刺激你大爷!滚下来,管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