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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魔兵甲 勇摧翼碟 釜薪计 论劫匪

    都隶属于「翼碟」的梭舰来得好快,曾听玄德提及的左慈不敢轻忽,待南华老仙协助洋鬼子诸神卸妥大老远驮运的城防械具,便厉喝:「摆『五行奇石阵』!」

    不过这些沙泰星战机群倒没做持续性攻击,就算被「六甲神兵」发动且遥制的密集石块区砸毁近十架,似乎仍只以降落搭载溃散的寨丁为主要目标;担心有诈的南华老仙、于吉、左慈尚在犹豫是否续行剿肃,与雷隆、帝释天刚取得联系的刘汉龙已通知说:「各位仙长,伽努达国辅相指示咱暂避其锋,他们随后即至。」

    是的,由于两边武器的层级差很多,纵使有倒戈的黑帝斯而一度让悬殊实力稍稍拉平,然而守护阳关城的代价却---太大;刘汉龙可不愿眼睁睁睁看着那些均乃国家基石的好儿郎,又拿着这种土法炼钢的落后枪砲,去干那以卵击石的蠢举。

    「呃,赵---赵将军;别去,快回来!」早杀出坑外的魏延见赵霖竟在这个节骨眼衝往起飞来敌,忍不住急唤;已从华雄那里简略得知黄忠死讯的刘汉龙暗呼不妙,一运足澎湃的「斗仙劲」便再提纵腾跃,直追也如离弦箭鏃的爱妻身影!

    把具有「魔种兵甲」成份的「白虹裂日枪」朝其中一台缓昇舟舰猛拋,俟「晋级」枪尖令戳透腹背的敌梭復坠于地,她亦穿越锁定对象的「翼碟」交叉火网,跳上去并一拳打烂了驾驶座;刘汉龙瞧旁边甫离地面的飞舟正旋转配枪欲射落妻子,足挑一片着火碎铁就踢向对方庞大的机身,使它失控撞击另一架祸殃舰艇。

    其馀「翼碟」看这两人居然有此能耐哪敢多作逗留?凡是已昇空者即加快速度远遁;但怒意未消的赵霖仍不善罢,抄起枪柄便復往离她最靠近的那艘掷去!

    这桿枪就如同后羿射下太阳的快箭,马上叫那隻遭击中的倒楣「翼碟」应声坠落;只不过她此刻也已力尽仰跌,始终担心的刘汉龙随即抢先抱住了赵霖------。

    * **

    地下城堡的石室内。

    不知昏厥多久的她才一睁开眼睛,便又见到侍侧丈夫满是忧虑的脸庞------。

    「子凰,你---你终于醒了------」与樊娟亦偕守榻旁的赵云首先喜极呼唤着道。

    「哥、樊姐姐---,我---我怎会在此处?」已由刘汉龙搀扶半坐的赵霖就问说。

    訥訥的相对互望,三个人还正思索着该如何回应时,她即再焦急的问道:「义父的---遗体可安在?叙弟无恙否?我答应过义父---要保护他免遭强敌杀害的。」

    瞧这寒冷的天气里赵霖竟还涔涔冒汗,用帕巾替她拭抹的樊娟便安慰着说:「霖妹子放宽怀,黄兄弟没事;至于汉升公与阵亡将士们---,咱已妥善处置好了。」

    「霖儿,那你此刻---还记得变身之后的事情吗?」轻握她手的刘汉龙遂问道。

    先茫然点头毕,咬唇苦思的赵霖就接着说:「裘奈这须千刀万剐的罪魁祸首一射杀义父,即打算復押我回『革厄纳』去;而当那三个依令上步的『赤耳寨丁』正要动手,我不知怎的便全身无比的烦燥,之后的一切---却记不大清楚了------。」

    「这是否表示『它』就算发作,也不在原可主导的裘奈控制下了;」赵云回忆她那时并未向己方人马攻击,便迟疑喃道:「然而,后来为何连你都无法驾驭?」

    「会不会正似裘奈自己于『镇魂殿』中所言,资质过人的霖妹子---不仅早跟新药完美融合,更已像他的『机械罩甲衣』能脱离束缚?」樊娟亦加入讨论的说。

    话虽如此,但大伙只要一想起她昨天用恐怖爆发力量杀敌的情景不免仍心有馀悸;良久,赵霖方喟然叹问道:「唉;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让你们头痛?」

    「你别瞎猜,我相信『先知者』若肃清眾叛贼返抵地球,必定如雷隆前辈预测般,可把霖儿体内的药性根除;」刘汉龙怕她难受,随即搞笑说:「只不过他来之前啊,你如果又不遵号令擅自出战,我倒是没抓霖儿回营打屁股的本事呢。」

    被丈夫的话语一逗,情绪低落的赵霖与兄嫂不禁也笑了起来;过了片刻,掛念大战结果的她便再问道:「『赤耳寨』的外星蛮子确实难缠,守城将士还好吗?」

    「很糟糕,死伤程度比我预计的要多上几倍---」一提到战局,整颗心復纠结的刘汉龙遂摇一摇头说:「其实最初抵挡『恶灵兵』与罗马军团、『兵尸』之际,咱就已阵亡了不少人马,而当印特莱跟那魔头陆续亲率两大拨寨丁来攻,更迅速累积各路精锐的折损;儘管有倒戈的黑帝斯前辈相助,仍无法减低殉难的数字。」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五十万的罗马军亦好不到哪去,多面夹杀下已死了逾二分之一的儿郎;亏我这『远东区军团长』---还保证平安送它们回乡梓,唉------」

    「那可不能全怪罪大哥;」晓得他肩头担子重的赵云立刻劝慰说:「战火係由篡位的卡拉卡拉所挑起,若不是他一开始即居心不良,路西法焉得从中唆拐?」

    「是啊,这便是与虎谋皮的后果---;但那塞维鲁斯倒也非糊涂透顶,明白只有把铲奸除恶的重任託予大哥,他的将士才有活命机会。」旁观者清的樊娟亦道。

    忽起身来回踱步,刘汉龙先皱眉沉思半响,方为难说:「这就是另一个---叫我头痛的问题了;想那心高气傲的裘奈手段何等毒辣阴险,今天虽又功败垂成,却也令昼驥、夜驹麾下的『悍马帮』损失甚鉅,万一近日内再发动更大规模的攻击,这可如何是好?以咱目前的情形,即使有辩儿统领的十五万关中军和五万川兵协防都不济甚事,恐怕连三位仙长借调之六甲神兵---亦没保护他们的实力。」

    「把那些洋鬼子都先移往于较安全的它郡,如何?」赵云突发奇想的提议道。

    「着哇!这样一来,你不仅对得起同有穿越渊源的塞维鲁斯临终託付,咱也少了后顾之忧---」赵霖跟着附和,并推敲现况的代夫剖析说:「裘奈那廝刚打了个败仗,谅敌兵亦需另做佈置才能恢復元气;反正我军目前既无先进武器可与『赤耳寨丁』抗衡,何不乾脆召集菁英趁虚袭其大本营,让他们也嚐嚐跳脚的滋味?」

    似亦在考量「劫寨」此举的可行性;兀忙碌于善后工作的刘汉龙脑筋正飞快盘算,门口侍卫已跪奏道:「啟稟丞相,伽努达国的雷隆大人请您过去商议要事。」

    待頷首示意知道了,他便转头对爱妻说:「好好歇养,我有空就来看你------。」

    俟叮嘱子龙夫妇俩代其妥为照顾,刘汉龙遂赶往雷隆、禁卫武士暂住的石室区,并在一踏入时即见到帝释天、伐楼拿、双马童、三仙长、杨戩、宙斯三兄弟、索贝克、巨人族领袖跟刘辩伉儷、曹操、贾詡、徐庶、沃苏安等人;而这居「逍遥王」的首徒待执礼完,随即请示道:「恩师,咱之所以劳烦您拨冗前来,是想讨论我们日后该怎应付那些顽敌仗势为恶的高科技器械---;四师母可安好否?」

    「她刚醒,託王爷的福,没出什么状况;」向诸君点头招呼罢,也正为这件事发愁的刘汉龙便反问说:「至于咱将面临的危机,各位是不是已先有腹案了?」

    「说来惭愧,到现在仍是一筹莫展---」于大战过程中幸未受伤的曹操就接口道:「若非亲眼目睹为凭,委实难相信世上居然有恁先进的武器;兼之那批外来者一开始均无惧把关的枪砲跟刀枪剑斧,各路王师几乎只剩挨打的份,哪有还击的馀裕?昨天激战过后各部岂止皆伤亡惨重,更折了张绣、黄忠、梁兴、成宜、史涣、彭安、淳于导、李伏、雷叙一干驍将,连『马橇战舟』亦耗损逾千,唉------」

    「以咱现在残存的火力,的确很难抵御『飞筏』、『翼碟』下一波攻势;况且人脉甚广的裘奈倘又另邀强援,阳关城绝对无法守住。」颇忧心的雷隆也断论说。

    习惯先聆听眾议;刘汉龙俟与会的沃苏安亦匯报过罗马军团剩馀总弹数,即再皱着眉问大伙道:「这倒是实情---;不过便算如此,咱也不能光是空等,对吗?」

    待向宙斯三兄弟和那同行的于吉、南华老仙互望一眼,甚感诧异的左慈不禁脱口问这「后起之秀」说:「玄德既出此言,难不成你跟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攻其不备,乃兵家致胜要诀---」已草拟计划的刘汉龙立刻就把爱妻点子简略告知,随即更解释道:「裘奈儘管復吞败果,但亦重创我军及保卫城池的战艇,如今纵有关中与两川近三十万精兵猛将来协防,却仍难对外星客做有效制衡;裘奈莫说为寻某物而不至施放核武,然而若投掷像燃烧弹的东西---,便够咱瞧了。」

    俟把那两份增援的干部名单置于桌几,他又以沉痛的语调说:「这里面全是我军擎天柱般的将领、善战劲旅,刘某岂可眼睁睁再叫他们重蹈此役的覆辙?『革厄纳』甫遭新败,濒临瓦解的『仙魔联盟』东征力量料来已难復原,咱若趁轻敌的裘奈尚未及补充兵源空档去劫『火狱谷』,或许反而有袭破『镇魂殿』的机会;不过就上回往赴的经验可看出那地方守把甚是严谨,得想个能进入的万全法子。」

    「继续用『调虎离山』的老方法---,如何?」深表赞同的帝释天遂搔着头问。

    「不,仅剩三千馀艘的『马橇战舟』---,须留着当偷袭主力;」刘汉龙十分清楚都要为双马童报仇而尽数力挺的「悍马帮」,实乃这次行动成功与否的关键,立即果断的点明目标道:「只要一将门关骗开,『火狱谷』中有谁挡得住眾前辈?」

    「倚之为根据地的『革厄纳』入口处警戒森严;先前光『飞筏』便可精确侦测到咱,现在更有『翼碟』佐助,要进去谈何容易?」同行过的杨戩却忽问说。

    想起童年曾于京郊三里处「候旨亭」下的隧道口,潜入深宫内苑擒诛乱党等往事的刘辩忍不住喃语着道:「唉,假如有条足以通往『革厄纳』的地栈就好了。」

    悄向后来暗送有利战局情报的黑帝斯瞥了一眼,已渐修改狂傲态度的宙斯即问他说:「二哥,您在那驻守了恁多年,晓得『火狱谷』---可曾闢类似的通道?」

    「没有。」不知是否还记恨这掌权的胞弟先前作为,黑帝斯仅淡漠的简答。

    「老二,只因那里没有人比你熟,三弟才会这么问,干嘛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外的样子?」也仍存在心结的波塞顿先斜睨冷哼,接着便质疑的问道:「咱好不容易屏除嫌隙联手作战,你最好别---再玩那种『墙头草、两边倒』的把戏!」

    「我是墙头草?」亦被裘奈这样謔骂过的黑帝斯儘管早瞥了一肚皮怒火,却涵养极好的反问:「本座要是真如大哥所指责,当初刚愎自用的他于丢陷『奥林匹斯山』神殿时,何必冒受那廝贬謫风险倡提留下遭擒者活命的建言?你『涛吼城』死掉两位姐姐的地牢不见得比『火狱谷』舒适啊,我为何復往爱琴海向你暗示需调换囚房?又犯得着偷偷将敌军开拔情报传予各位,甚至跟印特莱捣乱?」

    给他一连串犀利话锋驳到无言以对,波塞顿隔了好一会方期期艾艾的说:「原来你一直---在帮咱的自家人;这种事早说不就得了,害我们都以为---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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