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今天还好吗？”张虹拍了拍压根就没有凸起的肚子。
“妈妈都不知道你长大后，会从事哪行，太爷爷给你念兵书。”
“赵老爷子给你念国文。”
“还有你干爸给你念经济学。”
“多亏你叶叔叔住校，不然真担心会给念医书。”
虽然楚正铭不在身边，不过刘威和叶涛努力把他缺的那份给补上。
张虹还记得她把楚正铭要去边疆的事和刘威夫妻说了后，他们直接说要当肚子里孩子的干爸干妈，说到时候可以带两个孩子一起去动物园，去游乐场。
连后来才知道的叶涛，回来过周末，知道也是想当干爹，可是给刘威给推了，理由是他都没有结婚，没有结婚的人就是一个孩子。
可是把叶涛给气的如同一只河豚，和刘威是好好的交流了一番，不过结果么，看叶涛都没有抢到干爸的份，就知道谁赢谁输。
张虹唠唠叨叨了一番后，写完今天的日记就打算睡觉。
在入睡前，张虹习惯性的看了眼刚冲印出来没有多久的全家福，“晚安。”
“不知道你在南方如何，我和宝宝都希望你今天是健康的一天，是平安的一天。”
张虹打了一个哈欠后，关灯准备入睡，脚刚伸进去，没有意外的发现今天的被窝继续是热乎乎的。
每天晚饭后，葛丽燕都会趁着张虹出去运动的时候，把两个汤婆子放到张虹的被窝里，这样等张虹入睡的时候，被窝里是暖乎乎的。
“又是幸福的一天过去了。”张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一想到明天就可以不用看到张莉，顿时心情就好了好多。
“还有被子是晒过的。”张虹很喜欢被子晒过的味道，每天早上她都会放到窗口，就这么晒会太阳。
张虹是美滋滋的准备睡觉，而楼下的葛丽燕也是松了口气，“睡了。”
楚大江把书签夹好，就准备洗把脸然后休息。
葛丽燕把刚刚写好的信放入信封，顺道把前几天清洗干净的毛衣放到布袋子里，“明天要去邮政局，把这些邮寄走。”
想起许久不见的老大一家，老太太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们过年是否回来。”
“整天看的就是照片，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葛丽燕知道老大他们在外面比窝在京城好，但是她好像早点看到第四代。
楚大江洗漱好，回到房里，就听到自家媳妇嘀嘀咕咕在说话，“怎么了？”
葛丽燕没好气的瞪了眼楚大江，“我在想老大他们一家，今年春节是否会回来。”
“你说何时才能看到那两个孩子。”
“也不知道曦曦是否有了孩子。”葛丽燕才不管国家政策不政策的，又不是养不起。
这个话题咋转的这么快，“小二才多大，不用这么急着生孩子吧。”
“如果没有这个啥政策，当然不急，缓缓就缓缓，可不是这个啥政策在。”葛丽燕当然急了，“谁家会嫌弃孩子多的。”
“你，你这是和政策对着干。”楚大江看了老太婆许久，才冒出这么一句。
“切，你当你这个政策执行起来容易。”真的不是葛丽燕不看好这项政策。
从大局出发是，这项政策是应该要执行的。
但是对下面人来说，这项政策和一直以来的习俗很是不对付。
楚大江何尝不知道，但是也没有办法，“你又不是没有看到人多后会如何。”
“不要说京城，很多城市的人口太多，工作就那么多，那些孩子在乡下好歹还能干点活，有点工分养活自己。”
“回到城里能干嘛？”
“吃喝都要花钱，怎么就没有矛盾。”
“你这几天出去，就没有看到路上游荡的小子多了。”楚大江进出都是有车子接送，饶是如此，他也见到不少还在外面游荡的小年轻。
葛丽燕每天都要出去买菜，忙的时候，一天都能出去个几趟，当然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我现在出去不是和美娟出去，就是和瑞芳出去。”
“听说早上有人出去买菜，都给人抢了钱包。”葛丽燕真的不懂现在的孩子咋这样。
“对了，赶明你看看谁家有狗，要养条看门狗。”晚上葛丽燕不担心，家里这么多人，愁啥，就是白天才担心。
“平时就我和瑞芳在家，虽然可以把院门关上，可不还是担心。”
“多亏咱这里就三户人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听说有些大杂院，里面失窃事都已经好几次。”
葛丽燕担心有人摸进家门偷东西，但是她更担心不要钱拿走，人还要出事。
养狗？“成。”楚大江本来想说养狗不是要耗费粮食，后来一想，自家还缺吃的？
自家早就不指望那些票证，家里缺了啥直接外汇商场溜达一圈就成，“养条狗也好。”
“对了，你说咱家的房子装修到哪步了。”
“我今天过去转了圈，咋竟然都停工了。”楚大江今天难得早回家，就先去家里转悠了一圈，发现工地上竟然是空荡荡的，如何不让老爷子目瞪口呆的。
“不是他们要回去秋收？”
“我想着到了下个月，天也冷了，预计他们也干不了啥活，就让他们先去把一些小活给做了。”
“等明年再装修。”
“反正咱家也不急着入住。”葛丽燕本来是想如果可以的话，早点把房子装修好，等虹虹生孩子，就可以在修缮一新的老房子里坐月子。
但是现在她不急了，再如何都赶不上趟，“我打算趁着这些日子，再寻摸几个手艺好的。”
“怎么现在的人水平不好？”楚大江的要求不高，只要有住的地方，有书房就成，其余的都是媳妇在折腾。
“不是不好，而是，怎么说那，他们会的那些都是很普通的手艺。”
“要求高的他们做不来。”
“既然我们以后要长期住下来，指不定要传承下去，我就想着还是弄好点，现在手艺好的师傅是越发的少了。”
葛丽燕从来没有想到这些年的运动，竟然会让手艺人都有了断层，“趁着老师傅在，就不要管工钱是否高，不要以后有钱都找不到好的师傅。”
楚大江哦了一声，“你决定就成。”
“钱够吗？”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够关心人的，顺口问了句。
“你那有钱？”葛丽燕反问了句。
“我那里有钱。”楚大江做了一个掏钱的动作，“我的口袋都比我的脸更加干净。”
“那你还问。”葛丽燕当然知道自家男人身边没有几个钱，“放心吧，这事我会搞定的。”
不能浪费暖气费
张虹吃着早饭，听着葛丽燕说着事，本来以为说的是一些今天出去买菜遇到的趣事。
没有想到老太太竟然换了一个方向。
“啊，工地停工了？”张虹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竟然会停工，明明之前葛丽燕是急着要求他们加速度。
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张虹不解。
“又是秋收，然后没有多久，天就冷了，不能开工。”葛丽燕顺道说了她的想法。
请手艺好的工匠，张虹是绝对支持，“必须要请好的。”
这次房子装修，其实也是希望可以恢复下外貌，至于内部，那是必须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葛丽燕就知道和老头子说不到一起没事，可以和张虹好好聊聊，这不她稍微一提，张虹就立马明白过来。
楚大江摇头，速度把早饭吃完，然后擦了一把嘴，“我先走了。”
让她们俩去讨论房子要如何装修吧，他对这些不懂，万一再次给撞枪咋办。
葛丽燕看着速度闪人的楚大江，撇撇嘴，“看吧，他们老楚家的人都是这样。”
“啥事都不管，好像在他们看来，工资都已经上交，就不能对他们有太多的要求。”葛丽燕无奈的摇摇头。
“算了，不说这些。”葛丽燕也就是稍微抱怨，一二，关键时候还是要给自家男人面子。
葛丽燕拉着张虹讨论这房子要如何折腾，要在里面如何布置。
张虹知道葛丽燕是真的挺会折腾，就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折腾。
张虹扳着手指在算，如果按照葛丽燕这么一番折腾，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有点担忧。
饶是老爷子他们恢复待遇，补发了几年的工资，可是老爷子不是还捐出一笔不小的党费，然后给楚曦家两个孩子点钱，他们手上的钱够吗？
张虹算算手上的钱，虽然不是很多，不过没有关系，过年的时候，应该会分点钱，也许不会全部分，可为了能让大家过个好年。
“奶，我现在手上钱不多，到年底分了红就有钱。”
看着一脸担忧的张虹，明白这丫头是担心她手上没钱，对比昨天老头子也是问了句是否有钱，知道他手上有钱后，就啥都不管的态度，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人真的不能比，虹虹，你比你爷爷强多了。”气呼呼的老太太把昨天楚大江的反应说了下。
“你说他是不是逗我玩的。”
“明明手上没钱，还问我是否有钱。”
“知道我有钱，就立马不吭声了。”
“多亏还有你，不然我早晚有天，要给他给气死。”
张虹沉默，不由得庆幸，多亏老爷子早早的走了，不然老爷子一准要给老太太给气的半死。
“算了，我也知道他，钱都在我手上，他手上有钱才有问题。”葛丽燕抱怨了通后，发现张虹的早饭还没有吃完，“是不是整天吃这个没有意思？”
想来也是，整天吃来吃去，早饭都是这么点花样，是会吃腻，老太太想了下，“要不我今天在家弄点烧麦出来。”
“反正这个天温度也不高了，起码可以吃上一些日子。”
“不是你爱吃鱼，到时候我去看看是否有大点的鱼，弄成鱼肉泥，包饺子吃也成。”
以前葛丽燕对吃的很是上心，但是架不住家里人，一个个的对吃的没有啥追求，只要求是熟的能吃进肚子里就成。
自己忙活了半天做的菜，最后竟然是这么一个待遇，葛丽燕想想就不开心，对做饭当然也不会太上心。
但是这次葛丽燕打算重新拾起自己的兴趣爱好，再不济孙媳妇一定会给点评价。
“好，到时候可以弄成鱼肉丸，这个爽口，比吃肉后。”张虹是真的挺喜欢吃鱼的。
“好，到时候看看有没有虾，到时候弄点虾肉丸。”葛丽燕不担心钱，就担心张虹不吃，只要她吃，啥事都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