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女婿和我家闺女好起来，也怀孕了，亲小姑子竟然把我家闺女推流产，要不是周围邻居看到，指不定来个一尸两命。”

    褚冬梅想起那时候闺女没有灵魂一样的躺在病床上，小脸那是一个惨白，心那个痛，“事发后，楚家压根就没有给我闺女一个交代。”

    “要不是有人可以证明，你们肯定想说我闺女自己作，自己摔倒。”

    “好不容易调养了几年，这不又有了孩子，公婆不照顾就算了，竟然还想让我闺女回老家待产。”

    “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好好的为何非要回老家生孩子，合着在这里等着。”

    “这次不让小姑子动手，让老太婆动手。”

    褚冬梅哭的那是一个大声，对马玲也不客气起来。

    马玲没有想到她为了子女前途承认下来后，褚冬梅竟然动手打人，刚开始她是给打晕了，后来想反抗，发现压根就没有办法把褚冬梅从自己身上给推开。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马玲恨死楚贤夫妻，让她背黑锅就算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给褚冬梅这个疯子打。

    楚贤夫妻再如何，也不会让褚冬梅打马玲，他们是真的傻眼，在他们看来，让马玲承认罪名，就是让张莉的名声不会臭下去。

    在他们想来，知道内情的褚冬梅，应该不会真的对马玲如何，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哪里会想到她竟然会动手。

    一时间两人傻眼，压根就没有想起要去拉架。等他们听到动静再去拉架的时候，马玲早就已经是伤痕累累。

    楚贤夫妻反应过来，去拯救马玲夫妻的时候，还不敢太用力，都看出来褚冬梅好像进入疯魔的状态，他们真的不敢太用力，万一打到他们咋办。

    楚贤夫妻动作迟缓，落在马玲眼里，是更加的恨他们，但是老太太还只能忍着。

    张虹心情那是一个好，看吧，开始闹起来了，“马玲这次是吃大亏了。”

    褚冬梅打了半天也觉得累了，也不可能真的把马玲打出事，反正已经敲定这事就是马玲做的，接下来就可以进行下面的事。

    气喘吁吁的爬起来，“马玲，这事，你说咋办，不能你说推人，道歉一二就成的。”

    “也不要想着检讨书就成。”褚冬梅知道张莉夫妻现在手上钱不多，儿子现在又是这个情况，指不定要花多少钱。

    褚冬梅要求也不高，必须让马玲狠狠出血才成，她不掏钱没事，不是还有曹雅萱在，她不可能手上没钱，楚天磊之前邮寄回来的钱，也没有拿出来趁着现在必须要把钱给弄出来才成。

    曹雅萱的心不停的往下掉，她怎么就忘记褚冬梅这人，那是一个心狠手辣，这次逮到这么好的机会，还会不出手？指不定会如何开心。

    曹雅萱怎么会让褚冬梅出声，这个钱到时候绝对是让她掏，她现在身边哪有那么多钱，“我妈也知道错了，这事…”

    “知道错了？光知道错了咋成，就这么放过？”褚冬梅真的想吐曹雅萱一脸。

    “亲家，你不是没有时间照顾产妇，我想了下，正好让你妈照顾，到时候让莉莉住你妈家。”

    “我也能上去看看。”褚冬梅觉得这个提议好，马玲不敢欺负自家闺女，也有人可以伺候月子。

    啥，让她伺候月子，马玲都要晕过去，“我，我…”她都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怎么可能伺候月子。

    “不同意？”褚冬梅很是不悦，“总归有地方会处理这事。”

    “就不信没有地方可以处理这事，本来想着好歹是亲戚，不能不给面子，原来还嫌弃我过分。”

    “既然这样，该如何就如何。”

    “反正丢脸的不是我。”褚冬梅老神在在。

    马玲急了，如果自己真的进去接受再教育，自家的面子里子都没有，自家儿子儿媳妇不知道会如何厌恶她，还能有她的位置吗？

    马玲悔的不要不要的，如果知道会这样，她当初就不该为了啥子孙的前途，把自己给赌上，现在好了，子孙未来前途会如何，她不知道，反正自己前途没有。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推，是张莉，对，就是张莉。”马玲各种叫冤，不愿意承认这个罪名，“是她动的手。”

    “你竟然不承认？”褚冬梅不急，“以为我们不会把你如何，承认的那是一个痛快。”

    “现在让你赔偿，就耍赖，各种不承认，得，那就让有关部门处理。”褚冬梅让张援朝去警局，这事到最后倒霉的还是马玲。

    “她就算是把楚贤夫妻给供出来，他们会认账吗？”

    “这次啊，马玲倒霉了。”张虹很是幸灾乐祸，反正不管如何，只要是那群人倒霉，她就会觉得很开心很开心。

    马玲急了，傻眼了，当初她说是她推人的时候，好几个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听到，而且还有几个产妇家属在，他们也都听到。

    马玲的脸那是一个惨白，有这么多做证明，她一定倒霉，可是照顾一个产妇，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可不愿意出这个钱，也没有这么多钱。

    最后还是曹雅萱站了出来，“虹虹毕竟是我媳妇，我稍微出点钱。”曹雅萱都要哭了，预计小金库那么点钱是保不住了。

    能和她聊聊吗

    大热天的跑出来，还真的是蛮辛苦，特别是这里兵荒马乱的，不过看了一出好戏，张虹觉得还是挺值。

    楚韵安静的坐在边上，到现在她都是晕乎乎的，她就知道张莉早产，是马玲动手。

    楚韵觉得这事应该不是马玲动手，自家大哥现在在单位也不错，虽然不是一片光明，但是前提还算可以，至于二哥，虽然都说他读了大学，以后分配到一个不错的部门，升职速度会比大哥快。

    以前楚韵盼着二哥好，这样她的日子才好，现在她彻底没有这个念想，二哥越是混的好，越会觉得她这个妹子，就是一个让他丢脸的存在。

    楚韵后悔，当初为何会脑子那么糊涂，竟然掺和进去，不然大哥的孩子到现在也会喊她姑姑，她现在不是窝在家里，而是坐在明亮的大学教室里上课，有个光明的前途。

    楚韵也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在哪里，看着帮着外婆说话的曹雅萱，她笑了，就冲着老娘这么卖力的要把外婆给救出来，这里面有问题。

    如果如果当初曹雅萱也这么努力把她给救出来，也就不会这样。

    张虹本来没有注意到楚韵，可是这孩子哪里不坐，非要坐在她对面，真的是不注意到都难。

    老实说第一眼，张虹都没有认出楚韵，虽然知道这丫头不胖，身材保持的很好，但是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瘦过。

    如果不是脸的轮廓在，特别是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的，除了张家人人就是楚家人，张虹还真的不敢认。

    楚正铭感觉到张虹的身体在发抖，“怎么了？”难道是对面的人不对劲吗？不然好好的媳妇不会突然怕成这样。

    “楚韵好瘦，都瘦的脱型。”张虹低声道。

    “饿的吧，或者是做多了坏事。”楚正铭随口说了句，扫了眼后，压根就没有太在意。

    对于楚韵，楚正铭没有任何想法，这孩子做了错事后，整天就窝在家里，只会让自己越发的钻牛角尖。

    “张莉如果同意把儿子交给楚韵带，养出来的儿子又是仇视他们夫妻的。”本来就对张莉有各种的不满，知道张虹竟然打算把她当保姆看待，心情会好？

    不要想着要如何报复张莉，只要对孩子下手就成。

    “张莉没有那么傻。”如果张莉还能生孩子，这个儿子如何，她不会放在心上，一个有先天不足的儿子，不值得张莉投入精力多照顾。

    但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哪怕身体不好，也是她未来的依靠，绝对会放在心上。

    “哪怕让楚韵带孩子，也只会让她带到一周岁，之后可不会让她照顾孩子。”张虹虽然没有一直盯着楚韵看，也发现她自从坐下来后，就没有看一眼曹雅萱。

    看样子应该是他们中间有了矛盾才是，而且是不小的矛盾。

    楚韵注意到张虹看了她几眼，手不由得握紧。

    张虹靠在楚正铭的身上，想着不是一刀么，怎么孩子没有生出来。

    医院这里可不能继续留下来，这里是真的很不安全，指不定稍微留下，自己就给牵扯到，等张莉把孩子生出来后，她就立马撤退。

    “你说咱在医院，礼金？”扫了眼此刻对峙起来的两拨人，预计等孩子出生后，会盯着他们送礼。

    礼金？“送啥？”

    “我们生团子，他们送啥了？”

    “啥都没有送，这就是两免。”给张莉送礼，她又不是钱烧的慌，哪怕真的是钱烧的慌，她也不会给张莉送礼。

    “离开京城这些日子，真的好想回到京城。”张虹想念院子里的葡萄树，上面一定接了很多葡萄，等他们回去后，就可以让包子他们吃自家产的葡萄。

    到时候这两孩子一定会开心的看不到眼睛。

    “虽然离开京城没有多久，我就觉得那边才是家。”虽然这里才是张虹待的最长时间的地方，可是她就各种想念京城。

    大概那边才有她的房子，不会让她有引起不愉快的人和事情。

    “那边当然是我们的家。”楚正铭搂紧张虹，对于老家，他就记得在这里过了几年。

    楚韵不知道为何自己会选这个地方坐下来，抬头就能看到张虹，能看到他们夫妻亲密的样子。

    楚韵见过的夫妻很多，但是想张虹这样恩爱的真的不多，父母他们身上没有，大哥身上也没有看到。

    楚韵想说他们不要脸，怎么就不稍微顾忌下他们现在是在医院。

    但是她知道她是羡慕和眼红的，如果可以，也有这么一个男人这么对她该有多好，可是这辈子她还有这个可能性吗？

    家里能够不把她随意找个男人嫁了，她就真的谢天谢地。

    看着在对面和楚正铭聊天的张虹，楚韵真的没有办法和记忆里那个低头干活，从不说话的张虹比，真的差了好多。

    为何那个曾经可怜巴巴的人，现在可以过的这么恣意，为何她却要躲在屋子里，如果父母他们心情不好，就会说她如何不好，说都是她的责任，才让他们这么落魄。

    难道她要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吗？这不是她要过的日子，她应该活在阳光下面。

    楚韵想起张虹也是当初去当知青，然后才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她也可以走出去。

    至于去哪里，楚韵稍微想了下后，很快就有了决定，那就是南下。

    虽然她不出去，可是楚贤他们会带报纸杂志回家，没事做的楚韵当然会翻阅一二。

    知道外面很多事，而羊城那边，现在在发展，她虽然没有考大学，可也有高中毕业文凭，她可以去那边先找份工作，一边打工一边学习。

    楚韵就不信她会坚持不下去，再如何总比留在家里，以后嫁给一个可以帮衬二哥的人。

    现在张莉生孩子，肇事的又是马玲，家里一定会很乱，没有办法盯着她。

    楚韵知道到了她可以出逃的最好机会，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再想要找这么好的机会，那犹如在做梦。

    拿定主意的楚韵，继续安静，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心慌，不然会给人看不出。

    没有南下，或者说离开家乡的楚韵，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大，已经是否真的如同报纸上说的。

    而现在就有一个可以和她聊天的人，当然不能错过。

    张建设的烦恼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和楚正铭聊天聊的起劲的张虹，听到有人文是否可以谈谈，很是诧异。

    特别是和她说话的竟然是楚韵，张虹是真的有晕乎乎的。

    前世这个高高在上，和你实话就是给你面子态度的人，竟然会这么谦虚的和你说话，张虹都有点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