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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猫

    斯卡拉姆齐在下台的间隙悄悄瞥了一眼那个金色的身影。

    花魁道中之后他累得不轻,手扶着男役的肩膀还是抖个不停,眨眼望出去都是自己头上发丝和锦缎的虚影,被红纸伞和灯笼映出一片水似的薄红。老鸨子指挥三四个还没有留头的小姑娘把他从高木屐上扶下来,拆散复杂的发髻和衣衫,然后才问他表现得如何。

    “今夜藤原大人可是费了大功夫才请来那位大人的,你最好没有给他丢脸。”她用敷了香粉的手帕子给他擦脸上的妆,又抬起他的下巴,颇挑剔地打量了几眼:“说吧,觉得怎么样?”

    “是……大纳言大人是有在看我的。”他竭力笑出来,柔软又妩媚的样子,不敢说他从头到尾就没有看清需要他去引诱的那位大人。

    不过对方好像很年轻。他暗中想道,看上去没有比自己大多少的样子,这就比原先指定他去服侍的那个大官好得多了。

    松元家的家主年纪大得足够做他的父亲,好在那前不久他骑马从马背上摔下,吉原背后的人才仓促给他换了要去取悦的目标,至于那位大纳言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性癖就不是他该担心的了,他只需要活着……活过自己初夜的晚上。

    那样他才能算得上是一件“有价值”的商品。

    接下来的两天他没有再进行什么训练或表演,侍女们领来香味浓重的脂膏,仔细揉匀了抹在他身上,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他的形体姿态,确保他在赤裸时也骨肉匀亭得格外诱人。

    斯卡拉乖乖地任由摆布,换上换下华丽的打卦,又试了数不胜数的发钗,面上都被脂粉和胭脂蹭得发红。最后还是老鸨子过来看了一眼,说奔着爬床去就别穿那么复杂了,那位大人也不一定就喜欢床伴盛装打扮,浅浅描一抹红就成了。

    所以当他被送往空的府邸时,身上除了色打褂的外衫什么也没有穿。织金偏硬的浓艳布料松松遮着里头白皙又纤细的躯体,他牵着衣角从牛车上下来向空行礼,头发上簌簌地落着细雪。

    迎出门来的空见状愣了一下,走上前来把自己的斗篷分了他一半。

    “谢谢大人。”斯卡拉就笑起来。

    他完全明了自己的美貌,白皙面上未着脂粉,却点了极艳的唇红,又自眼尾向上挑出一抹红来,微笑时眉目低垂,更显出他近乎非人的美艳。

    空果然上钩。

    他牵住他的手,拇指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摩挲了一下,似乎在掂量那里的皮肤是否足够细腻。斯卡拉有那么一瞬间的紧张——他到底是作为卧底暗探接受过训练的,虽然因为空的一句赞叹被捧成花魁,手上也下过狠药去掉了茧子,到底是没有真正娇生惯养的姬君那样细腻光滑。

    好在空没有在意这个,只牵他到室内就把手松开了。大抵是嫌他太瘦,还唤了仆人带斯卡拉先去吃些东西。他被带走前只来得及听见空说了今晚要见什么人,门帘就严严实实地合拢了。

    不过稍晚些他还是吃到了定心丸。空遣人来通知他,晚上他得去空那里过夜。

    呼——吸。

    斯卡拉在淡淡的酒精气味中告诉自己。

    他仔仔细细地吞吐着面前的一小口空气,好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紧贴在被褥上的胸膛却随着他呼气吐气的幅度在绣纹上磨,一对儿小巧的乳头被金环圈得凸起,又因为挤压委委屈屈地陷进去一点,尖端磨出了诱人的殷红色。

    倘若按照前不久紧急培训过的技巧,这时候他该自己揉一揉胸,好让那处稍微隆起的皮肉看起来更饱满一点儿,更方便采撷。只是现在他的后穴里教他的大人用细口壶灌了满满的酒水,还没用任何东西堵住——他当真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有一滴酒流出来了。

    空还在外面和他的客人说话,言谈间俯身去挑了下灯花,身形的轮廓影影绰绰投在和室的竹帘上。这些风花雪月的公卿贵族说的都是雅言,语调不疾不徐,好像完全忘了还有一个人在帘子里。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空大人没有拒绝被妈妈送来的他,当晚就招他来伺候……偏这个时间有人来打扰,好好的初夜被搅和得乱七八糟。

    斯卡拉咬着自己的舌尖,委屈地把腰臀抬得更高,在心里小声骂着那个深夜到访的客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穴盛了太久酒,半刻钟之前他就觉得脑袋晕乎起来,脸也烫身上也烫,软绵绵地几乎要躺平下去。好在残存的理智还能支撑着他努力垫起膝盖,紧紧收住那个含着大量酒液的穴口。

    合格的妓子应当满足客人全部的要求。既然空想,他就全当自己是个精巧的酒器,而不是一个会喘气儿的活人。

    然而这次他不错的酒量没有发挥作用,他到底是醉了。

    等到空撩帘子进来,这只娇贵的猫已经想出了一点儿自娱自乐的方法,正叼着被角在那轻轻磨蹭。空谅在他是初夜,直接操进去要受伤,出去前给他往他身下那个小小的缝隙里填了枚玉塞,用链子同插在前端的银钗连在一起,再坠上一枚响声很清脆的铃铛。此时这年轻的花魁正用女穴一下一下吞着那颗雕琢精美的塞子,链子被牵动,那颗铃铛就叮当响起来。

    “我的斯卡拉好像自己玩得很开心。”他挑起了眉毛。

    斯卡拉姆齐懵懂地看向他——他已经被酒精腌得神志不清起来,美丽的绀色眼眸都像笼了层雾,舌尖微微吐出一点。

    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认出眼前的人是谁,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来,朝空的方向爬去。

    “空大人……”

    “嗯。”

    空抱起他放在自己腿上,摸索过他因为用力而紧绷的腿根,把食指往那口穴里浅浅插了一下。斯卡拉短促地啊了一声,一股酒水从小口里流出来,打湿了下头的布料。

    猫吓了一跳,腰猛地一收,顿时漏出更多酒来。他迷迷糊糊地念了两遍对不起,就要低头去舔那块湿漉漉的地方,被空掰着下巴吻住了。

    “反正已经湿了,全部流出来也无所谓。”金发的青年拢住他的腰,两根手指完全没入那个殷红的小洞里面,剪刀似的岔开。大股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斯卡拉喘息着,难耐地在他的衣服上蹭着腿,被这失禁似的感觉逼红了眼眶,未曾得到抚慰的女穴却痉挛着把玉塞吃得更深——他感觉到空正慢条斯理地舔着他自己在下唇咬出的牙印。

    梅子酒的味道前所未有的浓烈。那口穴喝饱了酒水,已经软烂成一嘟高热黏滑的软肉,稍微戳弄就会不自觉地淌出淫液。空草草戳弄几下就收了手,换成货真价实的性器,一下顶到了底。

    斯卡拉在他膝上轻微地颠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温顺地将脸颊贴向空的胸膛。大概是因为还不了解空的喜好,这年轻的花魁不曾使出什么大动作来讨好他,只是颇有技巧地用穴肉吸着他的性器。从他柔软的姿态,空甚至看不出来他是否被自己弄疼了。

    ……藤原氏拿出这样的货色,倒还不算太丢脸。

    想到不应景的人和事,他的兴致难免打了折扣,连斯卡拉那张精致的面孔都瞧出一点儿阴谋的味道。

    不过这好歹是他在游街时自己相中的美人,没有肉到了嘴边还不吃的道理。他干脆把他压倒在床上,双腿抬向胸膛,又快又狠地倒弄他,银钗子上的铃铛顿时摇乱地响起来,里头滚动的银珠裹着一层酒痕,正悬在紫发少年的眼前。

    斯卡拉难堪地小声叫起来,收起手臂挡在眼前,又被空捉着手腕拿开。空按着他的腿,几乎把他整个人对折过去,都能看见性器在他小腹上顶出微微的轮廓。那根东西进得太深入,他又被从后面灌了太多酒,如今酒劲一个劲地往上涌,他只觉得胃部一阵一阵抽痛,只得用拼命吞咽来抑制干呕的冲动。

    “渴了吗?”他的新主人问他,“虽然没喝到你自己温的酒有点可惜,但是没关系,我准备了很多。”

    酒杯被递到唇边,斯卡拉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张开嘴接住流下来的酒液。仰躺着喝酒十分困难,他一边咳一边努力往下吞咽,脸颊和床褥上都流满了亮晶晶的液体,不知道是酒还是眼泪。

    空腹喝酒本来就难受,空还抬着他的腿肏他,说实话他已经做好了这小猫咪吐出来的心理准备——他承认他有这个坏心思,可直到陷入短暂的昏迷,斯卡拉也没有做出可能影响他欲望的举动。

    等空终于泄在里面,这美丽的花魁已经软成了一摊水,脸上红透了,张开的嘴巴和身下那个小洞一样湿润,连还未曾被侵入过的花穴都痉挛着吐水儿,把小小的玉塞紧紧吸在里头。

    空退出他的身体,把他翻了个身,用手拢住他涨红挺翘的性器,把埋在里面的银钗子缓缓推出。花魁小声地呻吟,前端哆嗦着流出小股小股的精液,被空当做润滑抹在他股缝间,去抠出那颗小巧的玩具。

    “……诶?在做什……好舒服……”

    猫软绵绵地哼唧。

    空戳了戳他的脸,确认此人现在已经昏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才松开他的双腿,让他毫无遮拦地躺在满是乱七八糟液体的床榻上。

    大概是因为冷,这具十分美丽的熏红的身体微微蜷缩起来,看着有一点可怜。

    “……还挺敬业的,小间谍。”空哼笑道。

    他喊了仆人来收拾,拿被子把人一卷,把他抱走了。

    空离开不久,斯卡拉姆齐就从短暂的昏厥中醒来了。

    他躺在榻上平缓了好一会儿呼吸,直到风把最后一丝淫靡的味道吹散,才颤巍巍地吐出一口气,捡了捡自己的神志。他仍然很想呕吐,但他不敢吐刚刚被硬灌下去的酒,也不敢伸手去摸自己下面。性事的最后空拔出了插在性器里的银钗子,让他得以发泄,但却不曾取出他女穴中的玉塞。现在那根小小的柱体下头坠着银钗和铃铛,一不小心就要往下滑,他不得不收紧了穴去夹它,情欲褪去大半后这触感也就变成了硌人的疼痛。

    ……不过也不算特别难捱就是了。

    他卷了卷被子,把自己翻成正面朝上,闭眼假寐。醉酒模糊了记忆,他只得从头开始慢慢地梳理。今夜来寻空密谋的人被称作在原,空与他说话时并不非常恭敬却有礼数,对方也许出身高贵,但没有实职……他们谈到了宫中的女御。那么目的是什么,是御前还是皇子?

    或许这是应当告知接头人的情报,但交接绝不会是在最近,他仍有时间去取得更多的筹码。

    微微摇动的灯光下,年轻的花魁面上不带一点笑意。他本就生的美艳,此时因为不适微微蹙起了眉尖,顿时没了那种柔顺温柔的味道。空站在帘外远远瞧着,总觉得这样子的斯卡拉似乎更顺眼了一点——先前他那予取予求的样子不能说不好看,但也实在没有活气。

    他轻轻咳了一声,卷帘入室。

    “还醒着?起来吃点东西。”他把托盘放在踏前的小几上,余光瞥见斯卡拉姆齐恰到好处地“惊醒”,睫毛颤动,眼瞳印着细碎的烛光。他似乎没想到空还会回来,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的,那层面具般的微笑又落到了他唇边。

    “感谢您。”他笑着说。

    空不置可否,示意他去拿自己的一份,斯卡拉姆齐也就不客气地伸了手。东西不多,也就一小碗粥和一碟盐水毛豆,外加一份腌萝卜。他没碰配菜,一口把粥喝下去小半碗,才觉得抽搐个不疼的胃部获得了少许放松。

    “您怎么回来了?”不再有控制不住吐在空身上的风险,他的举止就变得从容起来,恢复了细嚼慢咽的做派:“斯卡拉还以为您不会再来了。”

    “怎么会。把美丽的床伴饿着肚子扔在一边可不算风雅。”空朝他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睛大而圆润,是比烛光更明亮的金色,乍一看甚至显得幼嫩,可当他眯起眼微笑起来的时候,这点稚嫩又飞快地变成了狐狸似的情态。

    “再公务繁忙,我也是要休息的。”他说,“正好我今晚不想在书房过夜,仆从们又早就歇下了,没有人能打扫我的房间。不知道斯卡拉愿不愿意收留我一晚?”

    “当然。”斯卡拉姆齐乖觉地坐起来,毫不在意自己仍旧光裸的身躯,去帮空脱那身繁复的外裳。空掩着唇小小地打着哈欠,任由他剥落自己的衣衫,顺手勾散了头发,让那头美丽的金发披了一身。斯卡拉下意识要用手去拢,却被他一把抱住了腰,连带着躺到了床上。

    “……诶?”

    在那一瞬间他忍不住侧了侧身——一个下意识想要正对对方的动作。原本这种本能已经被压制得很好,却在身体和精神双重的疲惫下又冒了头。好在他疲软又虚弱的身体跟不上反应速度,于是这躲闪看起来也就更像是欲拒还迎。

    “别乱动。”空吐出的气流吹动了他鬓角的短发。一只手顺着他的腿根往上摸去,指尖埋进了今夜还未使用过的那处穴口。

    ……还要再来一次吗?说起来今晚空还没有操过他的前面,似乎确实不算完整地给他破了身。

    花魁在心里叹气,顺从地敞开腿让空的手指更方便地侵入。这具畸形身体的每一处穴都显得小巧,空屈伸手指刮擦着内壁的软肉,许久才算戳弄出一点汁水来,把第二根也填进去。他本以为接下来空会操进来,没想到他是就着那点淫水的润滑勾住那枚玉塞,慢慢把它抠了出来,连着银钗扔到了地上。

    “睡吧。”空翻了个身,不再拥抱他:“今晚做个好梦。”

    然而斯卡拉姆齐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好梦了。

    他在一片昏黑里睡去,梦见大雨中他牵着孩子的小手,在鬼影憧憧的雨夜里奔跑;旋即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他和他的家人,把他惊得咬破了捂住嘴的手指。旋即周围又变幻成大火烧起的木屋。他踩着什么东西爬出唯一的窗口,发现外面依然大雨如注。闪亮的雷霆照亮天地,他惊恐地回头,看见脚下是孩子晶亮的眼眸。

    “……啊!”

    他猛地醒来了。那声恐惧的尖叫被干涩的喉咙吞掉大半,他察觉不对伸手一探,才发觉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额角,浑身上下都烫得吓人。

    他发烧了。

    也难怪。空昨天射在他体内并没有给他清理,而他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又是装扮又是绞尽脑汁又和空颠鸾倒凤,昨晚小心翼翼连被子都让给了空一大半,不病才是稀奇。

    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里侧微微凹陷的床榻摸上去是凉的,想必他已经走了很久——大官儿还是要上朝的,就算担的是个闲散文职也不例外。

    身上很干爽,似乎已经清洗过了,也穿着干净的亵衣,想必是空早起发现他发烧以后喊仆人给他换上的。他用舌尖抵了抵上颚,尝到一点残留的苦味,大概也已经被灌过药。

    看来空也不是全然不顾他的死活——他苦中作乐地想着,也没尝试着爬起来,就这么窝在了被窝里。空出门上朝确实是一个搜寻信息的好机会,但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有数,现在不提他要怎么摸到空的书房,光是站起来不摔倒不引来巡逻的仆从们他就做不到,何必给自己添麻烦。

    倘若是一年前……

    他迎着半卷的窗帘伸出手。他纤细的、光洁的手指,哪怕在天光下也显出一层病态的苍白,他知道那看似正常的骨节有轻微的变形,让他再做不了什么精细的操作,再用力地抓紧也不能造成比猫儿爪更大的伤害。

    现在的他似乎只剩下陪睡这一个作用。本家的准备好像确实有效,再谨慎再小心的人,又怎么会觉得一个毫无反抗能力、被操一顿就病得起不来床的花魁有威胁呢?

    他想笑又笑不出来,忍不住地闷声咳嗽。门外站着的两个侍女听见动静,立刻打帘儿进来,一个将他扶起,一个端着薄荷水。紧接着空也出现在了门口。外面下着细雪,他脱斗篷抖掉一身细碎的雪珠,才走进温暖的室内来:“怎么样,热度有退掉些吗?”

    “咳……嗯,我好些了。”斯卡拉抿了口水,小声回答他。停顿了一下,他仿若无意地问:“大人看着有些累了。今日的朝会,没有受刁难吧?”

    “刁难说不上。”空径直在床边坐下了,“倒是藤原大人很关心你,散朝后特意来问我你的事,说他家公子曾三度求见你都被拒绝——斯卡拉,我算不算夺人所爱了呢?要不然……”

    花魁几乎立刻打了个寒颤。

    “别……大人别把斯卡拉送走,您还没有给斯卡拉开苞……”他祈求地握住空的衣袖,眼神颤颤的,几乎显得很可怜了:“斯卡拉在吉原就听说过藤原氏公子的癖好,他……求您……”

    “好啦,只是那么一说。”空隔着被子拢住他,亲了亲他的额角。美丽的少年紧紧贴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像只害怕被扔掉的柔软的猫。见空用手背量他的体温,他就乖巧地分开膝盖问空要不要试试看现在操他,听说发热的时候体温高,插进去会更有感觉。

    “我还没有那么急色,连病人也要欺负。”空很温和地笑了笑:“不过你确实得补偿我等待的时间。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把病养好,乖乖吃药,随便走走也可以,我不碰你。但你得戴好我给你准备的东西——”

    他的手指滑落到斯卡拉平坦的小腹。

    “我会把你锁起来。你每一次发泄都得来征求我的允许。”他说,“能做到吗?”

    少年急切地点头,面上浮出感激与庆幸混杂的神情,幼猫似的把脸颊贴上空的手背,接连说了好几遍谢谢您。空示意他好好休息,自己回身去披了斗篷,往风雪中走去。

    “喜欢他吗?多漂亮的小玩意。”早上拦住他的那个年轻人这样问,恶意地微笑着:“还没尝到滋味就让给您可真不甘心。空大人要是不解风情,把他还给我怎么样?”

    “送出的礼物再讨回可不合礼数。”当时他似乎也笑了。明明是早已习惯了的针锋相对,他却不期地想起那双含着眼泪的眼睛。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这双眼睛产生了独占的欲望,即使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诱饵——他想看他生动地笑着哭着愤怒着,而不是一潭死水一样,只会在他面前引诱和讨好。

    空叹了口气,召来安静侍立在一边的仆从。

    “去查一查吧。记得在时限之前把消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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