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拿着烟盒和手机,许延声垂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许延声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靠在门旁看着斜对面照不到他脸的电梯抽完了一支烟。香烟被捻灭在电梯镜面上。电梯楼层字数缓慢变成-1。谢家客厅里,干净的透明茶几上还留着一袋没有开封的退烧药,里面有一根只能测量体温的温度计。守在小区门口的黑色面包车走一半留一半,剩下几辆在日均150的罚单面前仍然苦苦坚守,胜利在向他们召唤,曙光就在眼前!某记者a手拿窝窝头,泪往心底流:“点哥,我们还要在这等到什么时候?”点哥从烟盒里抖出最后一根烟,颤抖地夹在指尖:“一切都是为了生活!”似乎是被自己的坚持感动到了,点哥忽然激动:“等我们拍到谢逐桥的照片就发财了,可以吃上25块钱麻辣烫了!”他们目光灼灼望眼欲穿、眼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小区大门,企图得到一点上天的垂怜。许延声的骚黄色超跑,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中的,只见该超跑原地踩出了三百码的马达声,然后以三十码的速度拐了个弯停在一排黑色面包车后头——在线等一张罚单。点哥被诱惑地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用干巴巴的嗓音继续鼓励后辈:“首先,我们先定个小目标”后辈欲哭无泪:“超跑和一个亿我都不行的。”才出小区门口,许延声就接到了肖亦南的微信通话,本来不想接,谁料脑子跟着汽车一起拐了个弯,忽然想到那一排整齐划一的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位老板却最终不能如愿的聊天记录,于是良心发现,停下车子,点了接听。似乎很意外许延声会接似的,接通电话后双方各自沉默着,好一会儿,肖亦南才猛地反应过来,试探性喊了声:“老板?”许延声耐心售罄:“有事说事。”肖亦南连忙:“我们拍到了周攸攸的物料,是发还是?”许延声问:“什么内容。”肖亦南麻溜地和他说了。许延声听完:“”头疼,头很疼。许延声说:“肖亦南,公司什么性质?求真务实那是别人的事,我们赚钱就可以了,联系周攸攸吧。”小“破道”没什么梦想,不会为了给广大网友一个真相连钱都不赚,偶尔一些小明星小经纪公司为了炒作舆论导向也会来找他们,赚钱的事许延声照单全收,大部分都交给肖亦南做。许延声不在,肖亦南就是半个老板,除了个别决策做不了主会像今天一样询问他的意见,大多数时候肖亦南都会自己决定,不至于来烦许延声。周攸攸这件事在许延声看来就是不必要来烦他的那一类,拍到明星八卦第一时间都是联系对方经纪公司协商物料价格,让对面直接买走就可以,他们和所有的明星都没有仇,不会因为私人恩怨或者逞一时之快强行爆料。
肖亦南那边挂了电话,许延声又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先前不觉得,想事情的时候才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像装了台二十四小时全自动清洗机,搅得他发蒙。回到家才知道许阿姨在他不在的时候来过了,家里干干净净的,空气里还有淡淡的洗涤剂的味道。刚换上的床单香喷喷的,闻着就知道一定能睡个好觉。第二天是个阴天,阳光要晒不晒,许延声睡前忘了关窗帘,一大早就被刺眼的光线折腾醒,连带着手机上推送的微博热搜,看着热搜上的周攸攸三个字,许延声又觉得自己应该是没醒。周攸攸深夜与某男子同进酒店,举止亲密有说有笑。[周攸攸:我说是斗地主三缺一,你信吗?][这男的pi股好翘,竟然不是谢逐桥。]“”看着这条楼中楼超过三百的评论,许延声陷入了深思,点进去看,显得他像个老色批,不点进去看等等,谢逐桥身上他哪里没见过?见过的东西能用色来形容吗?许延声想通了,点![楼主简直离大谱,谢逐桥没有翘pi股就活该被绿了吗?!]许延声嘴角一抽。[姐妹,你要这样说,我可就爆照了啊,图片jpg,very翘,ok?]许延声默默放大图片[如何检验一个人pi股翘不翘的标准,泳裤照jpg,西装裤jpg,牛仔裤jpg,塞pi股垫都没这个标准好嘛,翘的非常统一。]许延声看完后沉默地摸了摸鼻子,干干净净啥都没有。好了好了,许延声不敢看了,退出再往下看点别的。[早说了他们俩没有在一起,那不是默认是否认。][怎么就不可能是周攸攸脚踏两条船?][剧都还没播就踏房,剧组真是活该,天天买热搜。]肖亦南昨天告诉许延声这件事的时候,他倒是没有很意外,虽然这是个看脸的时代,但这也不是个脸决定人品的世界。别说周攸攸和谢逐桥没什么,他俩要真有一腿,周攸攸再把谢逐桥绿了,许延声也觉得无所谓,反而更不会曝光这条新闻,等着让谢逐桥恶心够。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noise:你干的?肖亦南:转账记录jpg,和对方沟通过了,物料已经被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