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声觉得很可以,刚想说话,电话里无端“嘟”了一声,拿远手机来看,是冯景和打来的。这位兄弟从来不在阳间时间联系他,按理说没有什么比打炮更重要的事了,许延声却把谢逐桥拒绝了:“我还有事。”谢逐桥这天格外好说话:“行,那我先回家了,你到时候联系我。”“”许延声面对着挂了电话后显示的最近通话界面很是懵逼,年纪轻轻二十出头,我的耳朵就这么坏掉了?谢逐桥说到时候联系?许延声一想,应该是谢逐桥脑子坏了。他这边电话才挂,冯景和又打了过来,怒气冲冲:“这回我是和你讲认真的,别逼我和你翻脸。”许延声:“?”冯景和:“把周攸攸所有的黑料给我。”许延声慢吞吞地:“买还是?”“”许延声活着简直是为了气死人,这个时候还想赚他钱,冯景和差点因为他提前见阎王:“买,随便你想怎么样。”“哦,”这话不能当着许阿姨的面聊,许延声从沙发上爬起来,没找到拖鞋,光着脚悠哉地回了房间,“我想知道你想怎么样。”冯景和从抓狂的状态里恢复了一点,还是不太能冷静:“她要什么我不能给她?臭婊子为什么非要和我分开?”许延声心想,我也想问问谢逐桥,表面上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骂她?”冯景和:“我骂那个婊子什么了?!”许延声:“你说呢?”冯景和好气啊,许延声听着电话那头哐哐铛铛哐哐,心情特别的好,许久后气喘如牛的冯景和活着过来了:“那只狗死在我家附近的时候,我还伤心了一下。”许延声想起来这是冯景和最早之前和他说的睡前故事。“它不是饿死的,是被大狗咬死的。”冯景和说。那只狗流浪了很久本来就瘦,又被关了那么久,被放走以后,冯景和再次见到它,看到的是它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它反正都会要死,”冯景和疯了一样:“早知道我就先弄死它。”后来,没有人知道冯景和为了那只不通人性的小畜生把附近的大型畜生都宰了,他不知道是哪个大畜生咬死了他的小畜生,他就是不爽不肯不服,有些东西无论生死都只是他的,别人碰不得。“你不给我也可以,其他家公司不会没有。”冯景和说:“但是许延声,你不要在这种时候给我不痛快。”
冯景和与周攸攸一定是吵了一架,可能比许延声和谢逐桥的那天还要凶,和冯景和有限的交流里许延声无法猜测他是赢了还是输了。不过,许延声转念一想,冯景和要是赢了也就不至于在他这里发疯了。今天是周五,傍晚时分,破道公司的全体员工也在发疯。欢呼雀跃的员工一大喊:“同志们!离下班还有十分钟,离我们下一次见面还有六十三个小时!”满公司乱窜的员工二:“美好的周五,美丽的周末,我要睡觉睡到自然醒,火锅烤肉一条龙。”冷静的员工三默默把电脑关机:“离下班还有八分钟。”“叮——”电梯在此时打开,个高腿长身高两米八只有逢年过节出现在公司唯一任务就是给员工发工资和发红包的许大老板双手插兜走出三米八气场,嗖一下出现在前台正在补妆准备下班的妹子面前。萌妹子从气垫一侧瞥出一双眼,猛然看见她一年只能见几面,次次都能把她帅晕倒的英俊老板出现在眼前,顿时星星眼:“老板你来啦!”下一秒听到暗示的公司全体员工迅速回归工位,一边在心里哭泣晚上要加班,一边满面春风迎接他:“老板”,“老板好”,“老板好久不见”。许延声大手一挥:“你们下班吧,肖亦南在吗?”员工们集体星星眼,竟然比五点半还提前了六分钟!!!某位星星眼激动之余,理智尚存:“亦南哥应该还在里面。”许延声再次挥挥手,员工们麻利地原地团成团,结束了他们愉快的工作周。肖亦南还在办公室前坐着,键盘敲得噼啪响,面朝显示器目不斜视,陌生的脚步声惊动了他,转头一看是许延声:“老板。”许延声点了点头:“你稍微等我一下,加个班,有东西需要你处理。”“好的。”办公室是指纹加密码锁,大部分在拍到后没有被立即处理的物料原件都会被存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许延声从里面翻找出属于周攸攸的那份。和前几天翻看谢逐桥的那份一样,一页页逐次看过。周攸攸比谢逐桥成名早两年,和其他表里不一的艺人不同,一样是个没有黑料的人。许延声手上这些物料没有被解决的主要原因是这些东西本身不值得卖钱,除了最后一张——周攸攸和朋友去医院妇产科。许延声没有妈妈,但他对许阿姨印象很好,也知道这个社会对女性恶意很大,这张照片如果落到冯景和手上,周攸攸估计有很长时间没有好日子过。许延声把这张照片拿出来烧了,剩下的资料原件发给肖亦南:“把这些给冯景和。”肖亦南:“好的。”从车库出来才知道外头下雨了,冬雷震震,真是个糟糕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