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拉开了秦袅袅坐着的这辆车的车门。
霍杨坐在秦袅袅身边。
“去码头。”对司机说完这话后,霍杨又看了看身边坐着的人,眉宇情不自禁蹙起来。
在霍杨的注视下,秦袅袅有点觉得紧张,但最后霍杨也没有开口说让她从车上下去,只是淡淡开口:“少看别问。”
秦袅袅:“……”
在霍杨手下做事,最重要的就是管好自己的眼睛耳朵和嘴巴。不该看的不看,不该打听的绝不打听,知道的都咽进肚子一个字也不能往外蹦。
像是现在这样,司机只听着霍杨的命令,很快调转车头,朝着反方向的码头驶去。
当霍杨和秦袅袅到码头时,码头上已经是一片混乱。
似乎两方人马混在一起厮打,整个场面喧嚣又暴力。
霍杨皱眉直接下车,今天是有一批重要的物资到码头,他们码头的工人素来安分守己,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个情况,居然闹事生事。
平常一直跟在霍杨身边的覃北从另一辆车上下来,很快走到霍杨身边。他眼角有一道刀疤,看起来有些让人心生畏惧。
“三爷,这事儿您看怎么处理?”覃北问。
霍杨走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带着惊诧的怒喝:“你把人放开!”
他回头,入眼的就是司机跟此刻挟持着秦袅袅的人对峙的样子。不过,司机并没有占据到任何上风,挟持着秦袅袅的人手里还有匕-首,就架在秦袅袅纤细的脖颈上,对方只需要轻轻一划,就能了结一条人命。
秦袅袅这时候也很懵逼,她只是被霍杨带来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然后又冷不丁没有一点预兆被人从车里拖了出来,她自己都是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结果刀子就先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老子不放!妈的,你们这些有钱人在外面包养二奶,歌厅的小姐,却不给我们这些在码头的工人发薪水!资本家果然都是黑心眼的!今天不给工资!老子就把你这小情人给宰了!”
秦袅袅耳边传来拉着自己的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声音,她本来就很不高兴,这特么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而在听见对方还说她是霍杨的小情人的时候,秦袅袅就更坐不住了!
去他娘的小情人!
对方平常不过就是普通工人,挟持人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做,现在横在秦袅袅脖子上的刀都还一直在抖动,可见也是没经验,心里还有点发虚。
上辈子每天都是跟各种器具打交道的秦袅袅,最熟悉的就是手术刀和人体的各个关节。
像是现在这种情况,秦袅袅感觉到身后的人对自己没有一点防备,就只靠着如今横在自己脖子上的这把匕-首就想制衡自己。她伸手飞快按住后面那人的手肘,向外一推,自己一矮身,就从那人跟前退出来。在手术台边上连续站了几个小时手里动作都不会停的秦医生,在体力方面,从来都是A+。
对方也没想到看起来就像是绣花枕头的她,动作这么敏捷有力,竟然一时间还真让她给挣脱了……
而挣脱后的秦袅袅,没第一时间逃走,反倒是站在原地,颇有几分要跟开始挟持自己的人讲道理的趋势——
“这位大兄弟,你劫持霍杨的小情人我没意见,但我必须要澄清一点,我不是霍杨的小情人,挟持人你也要摸清楚底细啊!”
不然,她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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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时候秦袅袅才有时间打量一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自己抓过去的男人,对方是很显然的一副普通码头工人的打扮,这初秋的天气,还穿着大马褂,半截挽起来裤腿的麻布裤子,脚上蹬着一双黑布鞋。那张脸上,饱经风霜的洗礼,黝黑又被海风吹得干裂。
如今这张脸上的表情又是诧异又是紧张又是疑惑,这人是没想到看起来明明纤细极了的秦袅袅竟然能从自己的手中挣脱,也没想到挣脱后秦袅袅竟然还没着急逃走。
“你……”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霍杨已经给身边的覃北递了个眼神,覃北迅速跑去站在了秦袅袅身边,“夫人,您没事吧?”
夫人?
那工人在听着覃北对秦袅袅的称呼时,有点傻眼。
覃北心里也有点疑惑,作为一直跟在霍杨身边的左右手,他当然认识秦袅袅,但也对秦袅袅有那么点了解——
不满而是两边家长定下来娃娃亲,嫁过来时都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的外地女子。
霍杨是不可能安慰人的性子,直接转身走人,安排下人收拾了另一间屋子,这么长时间以来,再也没过问秦袅袅一句话。
婚是不没可能离的,这年头,离婚不是什么小事。再者,秦家也不是什么善茬。
霍杨都不重视的人,覃北自然更不会放在心上。但刚才霍杨的那个眼神,让这时候挡在秦袅袅跟前的覃北心里有点疑闷。
秦袅袅没理会覃北,开什么玩笑,这种马后炮,她还不需要。
直接从覃北身后走出来,秦袅袅看着如今面色变得更加复杂的大汉,开口道:“你说霍杨没给你们工资,他人就在那儿呢!你直接找他,找我做什么?你这是专挑软柿子捏啊!”
那大汉还有点意思,一气之下做出挟持人的事情来,但是在现在又被秦袅袅的两句话说的有点面红耳赤。
“我,我们也是走投无路!家里的老婆和孩子都生病,急需用钱,孩子高烧没钱可怎么办!我也是没办法!你们不能这样啊!”大汉说着差点两行泪流出来。
秦袅袅有些感慨,被走头无怒的人迁怒她自认倒霉,她耳根在某些时候一直很软,现在秦袅袅就只想从自己的手包里拿点钱出来,结果伸手一摸,才想起刚才在宾馆时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去打发楚天应,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没钱还真有点尴尬,想献爱心的时候,发现自己只有爱没有钱,假把式……
就在秦袅袅为难时,霍杨忽然摸出腰间的手-枪,直接朝空中放了一枪。
原本还喧哗躁动的码头,就因为这声枪响,瞬间变得安静,好像所有的人都静止了一样。
霍杨面沉如水,他不过来还真不知道自己公司什么时候还有拖欠工人薪水的问题。
“我就说两点,你们听好了。第一,我霍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