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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是最早一批过来的人,他甚至都没有考虑到拉多加湖的冰到底结实到多少程度,冰量是否能支撑军车通过,一听说有开通的条件,就抢先当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好啦好啦,小羊。青年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坐在椅子上,她一直在哭,眼泪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流淌起来,凉凉地贴在他脸旁,可能是情绪不稳定很长时间了,伊万知道她需要宣泄,就摸摸少女的背脊,一摸就更心疼了,摸上去全是骨头,之前还本来有肥肉的,现在硌手得很。
别让姑娘们看你笑话了,嗯?他轻声细语。
伊万
在呢在呢,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照顾她这么长时间,这丫头特别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嘴上是这么说,但他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谴责的意思,把错也往自己身上揽了一部分。
是我太娇纵她了。
没有没有,小姑娘很努力的,也给我们所里帮了不少忙,我们都很喜欢她。所长说,大家伙特别稀奇的,把这个男人盯来盯去,青年也没有畏怯之色,十分坦然被人看着。
这就是大伊万?
嗝,美女蛇一样抱着他的脖子,结实有力的怀抱的确给了她很大的安慰,让人有些晕晕乎乎,宛如喝了一口酒一样,阿桃打了个哭嗝,伊万猫猫
猫猫?我什么时候变成猫咪了?
是一只名叫伊万的猫啦,塔莉亚补充,本来是养在所里的猫,可是桃来了以后就光和她玩耍了,要不是我瞎想,我还真的以为这只猫本来就是她养在这里的。
伊万伊万被吃掉了小姑娘把脸别过去,眼睛肿得像核桃,大家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啊。男人更加搂紧了她,小羊做到了最好不是吗?猫猫和大家,在那边也会好好的。
是啊,你不是和我说过你的伊万很像小孩子吗?我感觉您也差不多嘛。
小孩子?伊万挑起了唇角,本来柔和的笑容,却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眼眸亮得吓人:她这样说过我嘛?
少女眼眶红红的泛着委屈,却极力不让自己看见,小手一下下软软的推开他,觉得自己很丢脸的样子。
我就是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乖哦,不哭了,不然我就吻你了。
你!她扭起身子,嚷嚷起来:快放我下来!
别乱动。他挠了下软肉,效果果然特别好,小丫头直接不吭声了。
给你一个晚上告别,明天我和你一起走,你不是想要和我一起吗?现在可以了。伊万用中文说。
这么突然?
拉多加湖的条件要等一晚上才好,超过16厘米就可以勉强行车了。
那之前的条件是不稳固是吗?
没错。
你要带人走?所长他们即使听不懂中文,但是能从阿桃的脸上品出点什么味道,那太好啦。
尽管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那身军装已然暴露了一切,加上不知道为何,一见到他就有股想落泪的情绪
没错,高大的青年把她放下来,动作柔和地宛如对待心爱的珍宝一般,他问,小羊,肚子疼吗?
啊对!快去看看要不要换裤子?
没有没有,我感觉不是。阿桃说,因为没有嗅到很明显的血腥气。
那是?
伊万懵了几秒,然后反应过来了。
我吃过饭了,不用给我准备。他盯着左脚右脚倒来倒去的少女,看见小羊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真的很谢谢你们。
哪里哪里,我们这边才是。古德里安说,您晚上要住在这里吗?
是啊,我不太清楚她的床能不能放下我,小羊,你的行李在这边吗?
全在这边,还有那条围巾,有的地方已经脱线了。床的话,应该会被你压扁。
那真是伤心好啊,等下我看看,看看能不能重新给你织一条?他站起身来,周围的人才发现这个男人气势有多足,赫得人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托里斯没有来么?不怕他的小姑娘反倒前进了一些,她问道。
没有,不过,有个新人我带过来了,你应该没见过,他先去城里了,你等下就能看到。
是谁?
嗯哼。他卖着关子,小羊不带我去参观一下这里吗?
是啊是啊,那些东西您拿走,给更需要的同志去!所长指着他带来的物品,里面除了药品还有食物,虽然食物也是黑面包和大列巴,但是对他们而言,算的上是珍馐了。
是我攒了好一阵攒下的,不是公家的。伊万扬扬手,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您
小羊,和我出去走走。
好的!她马上蹦了过去,您去哪里,我奉陪到底。
外面还是很危险的,同志。炮火可不长眼阿!
我不怕,拍拍他腰上别着的枪套,他淡淡地回:我对这场战争的胜利,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把握。
给屋里的人打了一针强心剂后,伊万拉着小丫头出门了。
夜间微风拂过,带来阵阵刺鼻的火药味。他们在附近漫步,抬头欣赏美丽的夜空。
枪支,用过吗?他停下来,我想,既然是受过良好医学教育的一名临时护士,应当懂怎么处理枪伤吧?
深邃的星星亮了亮,阿桃把视线投回来,用力的点点头:亚瑟教过我开枪,我会处理枪伤。
很好,我不需要你做一个拖油瓶,认清形势,该跑就跑,不用管我,你会说德语,被俘就说德语就够了。
什么是形势?她反问。
形势就是情况、局面等等的意思吧,我说得对吗?
她摇摇头,既然你都不确定形势是什么,我就更不明白了。
我是不会跑的,万一我被德/国人俘虏了,你们等一下又打过来,这种情况下怎么办?我该拉去被枪毙还是要被枪毙的。
这小丫头,怎么老成的时候这么老成,单纯的时候却又像个智障。
桃桃。
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舌头抵着牙齿,嗓音低沉,青年一把将她后领子捞过来,到自己近前,一双紫色的眸子凝视着她,没有那些冰寒的冷意,轻柔地问道:其实我就是伊万猫猫,你会相信我吗?
小丫头一下被迷惑了,他的眼眸中开放了大片大片摇曳的薰衣草,在低语些什么,只是嗅嗅的话,能闻到那股苦涩的味道。她恍神许久,点点头说:相信。
为什么?
为什么?犹疑重复了声,她歪着头,你可以随便骗我,我都相信,毕竟你是伊万啊!是上帝的仁慈,派你来到我身边的。
伊万口干舌燥起来,身体内部有团火,那团火似乎是从心底冒出来,向上逐渐焚烧了他整个人。
不清楚到底是谁吻上谁的,也不是真的完全相信了她,青年只记得他蜻蜓点水般吻过她的嘴角,小姑娘就伸出舌头把他缠住了,那主动送上来的软嫩小舌像在轻轻巧巧地吃他,软软的唇瓣像羽毛一样柔软,他却有些狼狈地推开了她。
怎么了?她有些低落,也对,关键时刻,不能唔!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包,两个指头之间夹着个药片就往她嘴里塞。
有点上火,先给你消消炎。
唔唔唔!
青年早该想到的,每天只能吃那些面包,没有一丝营养的东西,口腔问题只是上火,已经算是便宜人了。
手指在放了药片之后还仔细地检查一下牙齿,把小小的口腔搅了个天翻地覆,少女也没有躲,乖乖的看着他。
没吃过老鼠吧?他的手指抽出来的时候还带了几丝暧昧的银丝,闪着暗淡的光。
没有没有,阿桃连忙道,我没有吃过。
那就好。
小羊,我们回去吧。
好呀。她主动挽着男人的胳膊,这里之前有个大坑来着,有一次一辆军车躲闪不及就陷进去了,我们所的人就跑出来帮忙,大家对我可好了,对啦,我之前待着的工厂里面的人也很照顾我,送给我什么俄/罗/斯娃娃啦、八音盒啦,还有枚十月革命的勋章!
伊万一面听小姑娘叽叽喳喳,一面看见了科研所多出来的土堆,定睛看了一会儿。
达莎是柳芭的妹妹!我这两天才知道这件事,万尼亚,很奇妙的不是吗?柳芭还没有我高,可是达莎足足有一米七!
遗传的奥秘。
是呀是呀,所以,你遗传了谁呀?伊万转头的速度很轻微,阿桃并没有发现。
没有哦,我一向就是长这么高。
哎?
两个人说笑着走了回来,刚迈进大门,就有个戴眼镜的青年快步朝这边走来。
爱德华?有事?
是这样的他在伊万旁边耳语了一阵,少女特别自觉的走远了些。
东西给我。男人恢复了不苟言笑的表情,冷漠道。
请。
伊万就着军用电筒的光,越看眉头越紧,我知道了。
您知道了就好,他随手把纸条用打火机点着,确定东西消失在空气里面之后对爱/沙/尼/亚人说,我今晚住这里,你自己找个地方住。
好的。
这个人对待下属好冷酷啊,彷佛下一秒就赤身裸体出现在冰天雪地里面。
小羊,走。
招呼着她往前走,爱德华回头却发现那个魔王却揽着小姑娘的肩膀,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啪他的眼镜掉下来了。
同志!所长见了救星一样,您可算回来了!
俊美的青年道,在这里我不想谈公务,有给我准备出床来吗?
有的!
夜。柔软的身体陷入床板中,阿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动了动,万尼亚,要不我回去睡,怕你热.
这不是感觉你的床撑不起两个人的重量?小姑娘自投罗网,伊万当然欢迎极了。
小丫头迷迷糊糊了一阵, 清醒了一些,察觉到有东西抵着肚子,伸手去推,没推动,硬邦邦的全是腹肌。
他咬了下耳朵,舔了舔,隐忍道:别动了。
好的,我不动。她歪头蹭了蹭男人微微没剃干净的胡渣,舔了舔他的喉结,唔,我睡觉啦,晚安,我的万尼亚。
晚安。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了干涩的唇上。
作者俺:因为最近小说正好写到了苏/德战场,就找了好多资料,基/辅哎
搞不懂乌那些人为什么喜欢nazi?我后面会写nazi的行径,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人,照样虐杀你,小姑娘作为四等人,也只比最底层的人好一点,为什么对他们有幻想?对大国来说,你不挑战我,我就不会打你但是有的时候还必须要用战争来维护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