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犬(33)
窗外雷雨交加,寒风穿廊,风声凄厉如鹤唳。
安格斯一言不发站在窗户旁,视线从两人交握的手挪到地上诺亚褪下的衣服上,而后又转回到他几近赤裸的身体。
奥德莉随着诺亚惊恐的目光看过去床帘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见安格斯瘦窄的腰身,以下底下一双长腿。
距离他出门约有两个多小时,奥德莉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她开口问道,办妥了吗?
汗珠从她脸侧滚落,声音低哑,带着一股潮黏的湿意。
安格斯罕见地没有回她的话。
奥德莉蹙了下眉,安格斯?
我在,主人。嘶哑嗓音自窗旁响起,在深夜的风雨声中,叫人毛骨悚然。
诺亚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奥德莉眉心皱得更深,她额前已经湿透,情动得厉害,眼前所见都有些模糊,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诺亚握在掌中。
她不知诺亚给她下了什么药,在安格斯离开的一个小时后突然发作,来势汹汹,闻到诺亚身上那股异香后,身体越发情热,似有火团在她腹中灼烧。
身体逐渐失去掌控的感觉令她烦躁不安,她启唇再欲开口时,看见安格斯那双仿佛钉在地上的腿动了起来。
浓烈的血腥气朝俩人逼近,滂沱雨声掩盖下,安格斯落地的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诺亚面色遽变,抓紧奥德莉的手昂头无助地看向她,声线颤抖,夫人
奥德莉敛眉看了诺亚一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安格斯或许误会了什么,忆起安格斯曾经在诺亚面前做过的恐吓行径,又想起诺亚身后的城主,她揉了下眉心,道,安格斯,诺
话语未完,安格斯突然抬起手,眼前勾挂住的床帘便落了下来,浅色布帘将她与外界完全隔断开。
奥德莉疑惑地抬起头,就见床帘外倏然闪过一道银光,寒光映入眼眸,奥德莉甚至看不清安格斯的动作,只听见一声戛然而止的惊叫,温热腥重的液体便如瀑喷射在了她面前的床帘上。
床帘因大量喷溅出的血液晃动,猩红鲜血缓缓顺着床帘流下,像树木被剥开树皮后流出的鲜红树汁。
床帘犹如屏障将她保护在其中,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的薄被,却未能沾染她分毫。
隔着一层薄透的帘纱,安格斯手上握着一把滴血的短刃,无声站立,冷眼看着诺亚用尽最后的力气徒劳捂住喉咙,连求救声都来不及发出便轰然倒地。
奥德莉对此毫无预料,窗外一声惊雷震响,她蓦然抬手掀开床帘,倾身看向地上的诺亚,愠怒道,谁让你杀了他的?
方才还鲜活的少年此刻如同濒死的猎物般痉挛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咕噜声响,鲜血不断从他喉颈刀口、口鼻涌出,房间里血腥味厚重得仿佛凝成了块。
城主安插一个亲密无间的枕边人在她身边,必然不止赏赐她一个情人这般简单,诺亚暗地送出许多信件,奥德莉也只当视而不见。
诺亚虽只是一个眼线,也并非全然无足轻重,如今他死了,城主虽不会责怪,也怕会暗中再安插他人。
而明面上的眼线总比未知的更易于掌控。
安格斯侧目看她,他大半身都是诺亚的血,几滴溅在他脸上,顺着他苍白的侧脸滑落,独目竖瞳,面容冷硬,状如恶鬼。
他将床帘挂回帘勾,苍白的手指从金色挂钩上收回,转而用未沾血的那几根手指抚过奥德莉额角汗湿的银发,嗓音极低,仿佛竭力在压抑着什么,我说过,如果他妄图上您的床,我就杀了他。
安格斯神色很淡,眼中却冰冷得仿若酝酿着一场风暴,您若想让他活着,就不该在深夜见他。
奥德莉眉心紧皱,正色望向她,我何时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难道还需经你允许?
她拂开安格斯抚弄自己发丝的手,厉声道,我便是要和他上床,你又能如
他已经死了。安格斯打断她,嗓音犹如沙砾滚磨在一起嘶哑不堪。
他身体僵硬,手背上青筋鼓起,目不转睛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他已经死了。像是要说服奥德莉,又要说服自己,您不会和一个死人上床,对吗?
烛火在他身后摇曳不停,越发显得他身影萧索,周身死气沉沉。
他看着她,如同污泥里滚爬的恶徒望向贵女。
沉默、压抑,深藏不可诉诸于人的浓烈欲望。
奥德莉身躯微倾,细腰自然塌陷,凹出一个柔软诱人的弧度,鬓边、细颈皆是薄汗津津,双颊泛开一抹红,如被雨水淋湿的花瓣,眉目间厉色也柔和几分。
即便在一片浓烈到血腥味中,安格斯也能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馨香,如令人上瘾的罂粟吸引着他。
他的主人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美好,别的任何人也不能触碰
诺亚的身体渐渐不再抽动,安格斯褪下脏污的外袍,将短刃在衣上擦净,收回袖中,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若无其事地俯下身去抱她,低声道,这里脏了,我带您去另一处歇息。
奥德莉眉间紧拧,偏身避开了他伸出的手。
在她后退避躲的那一霎,安格斯骤然停下了全身动作,身上释放出一股不可阻挡的凛冽气势,如翻卷浪涌将她淹没。
他抬起眼睫,金眸锐利似鹰目死死锁在她脸上,赤金眼瞳也随之抬起,露出下方一点眼白,眉眼间距拉近,眼尾弧线锋利如刀,犹如一只蓄势待发且极度危险的野兽。
未等奥德莉再给出任何反应,安格斯沉重的身躯就重重朝她压了下来。
她昂起头,看见安格斯面上一层层鳞片接连生出,覆盖在他裸露的苍白皮肤上。
他面目冷寒,一言不发地锢住她的腰,朝她唇上重重咬了上去。齿尖刺破唇瓣,用了十足的力气。
唔呃!奥德莉吃痛,下意识抵住他胸膛将人往后推,可药物之下四肢乏力,哪能与他抗衡。
他低敛眉眼,却是没敢看她的眼睛,舌头径直舐开红唇,舌尖触及紧闭的牙关也丝毫未停,察觉奥德莉的抗拒后,更是越发强硬地往齿缝里钻。
柔软舌面刮过坚硬齿尖,俩人口中顿时尝到了腥甜血味。
唔你又、发什么疯奥德莉勉强从口中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立马又被安格斯堵住了唇舌。
他身体是冰的,就连唇舌也捂不热,宽厚舌头像块冰凉的软糕,牢牢缠住她后缩的舌尖,吮吸的力道狠重,奥德莉在安格斯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压抑的情绪。
熟悉的气息在口舌间窜动,抑制已久的情欲终于得到缓解,她情不自禁拽着他的衣领,张开嘴唇将横冲直撞的舌头纳入湿热唇腔。
安格斯眼瞳一缩,手臂施力,将她揽得更紧。
鳞片仍在不断冒出,分明在亲吻,他脸上不见任何欢喜神色,黑鳞覆盖下,越发显得面容冷硬。
一只覆满冰冷鳞片的手掌顺着奥德莉柔滑温热的大腿摸上来,没有任何抚慰的动作,长指径直滑入肉唇,摸到一手湿液,淫水几乎流满了整条臀缝。
尖长指甲触及嫩肉,肉唇瑟缩着闭拢,安格斯将唇间诞液搜刮入口,喉咙一滚,发了狠地去啃口中软舌。
无论奥德莉怎样推拒他,他也分毫不退,像是要以此证明什么。
他自雨夜归来,一身湿寒凉意与血味糅杂在一起,奥德莉身体本就汗热,此时贴在他身前,倏忽微微发起抖来。
安格斯犹如一尊冰凉的石柱压在她身上,啃吻的力道仿佛要将她吞进入肚,透着一股不死不休的味道。
舌面刺痛的伤口和不断溢出的血味引燃了他身为怪物的暴虐本能,终于,他稍抬起身,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怒吼,同时身形急剧变幻起来。
布料撕裂声接二连三响起,暴涨的身形顶塌了床帘,奥德莉得空大口喘息起来,视野骤然变暗,仿佛一道幕布在她眼前急速展开。
一道闪电破开黑云直直劈下,裂纹如密集蜘网笼罩在海瑟城上空,在那短短一秒的时间里,整座庄园亮如白昼。
奥德莉蓦地睁大双眼,讶异地看着身上化作兽型的安格斯,他额上犄角弯曲似黑色冰晶,身躯伟岸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峦。
他极少在她面前化作原型,以这般压制的姿态更是少有。
安格斯无声凝视着她,身上坚硬鳞片泛着冰冷寒光。
奥德莉视线下移,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只听窗外一声迟来的轰隆惊雷声,一条鳞尾攀缠住她,随后一颗巨大的黑色头颅埋了下来
夜风呼啸着涌入屋内,窗户被吹得啪啪作响,烛火一盏接一盏被冷风浇熄,残余烛光影在墙上映照下一道可怖的野兽身影。
奥德莉被安格斯压在被子里,锋利前爪踩在她腰侧,将她牢牢锁在身下,布满倒刺的宽厚舌头一下又一下舔舐着她赤裸的身体。
尖利长牙在口中若隐若现,奥德莉毫不怀疑,这样的安格斯能轻易咬断她的喉咙。
他兽型足有三四米长,床榻容不下他庞大的身躯,他后爪踩在地面,前爪搭在床上,支着身从下至上去舔她。
坚硬黑色鳞片贴着奥德莉雪白的肌肤,绝对的体型差距和视觉冲击之下,仿佛恶魔圈养的野兽要强行与人类女人进行一场绝对不可能的交配。
舌头舔过腰腹,压入柔软乳肉,又勾过纤细白颈,如同在伴侣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不厌其烦地在她身上舔了一遍又一遍。
胀痛的乳尖在舌面压迫下刺激喷乳,被他一口舔入口中。
粗糙舌面将皮肤刮得痒痛泛红,若在以往,奥德莉早厉声叫他滚开,然而此刻她却无暇顾及,只因安格斯身下那根粗硕得叫人胆寒的东西早已钻出了鳞片,正随着他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在她在她脚边乱蹭。
他兽型已经十分骇人,性器更是恐怖,足有她小腿长,粗大的龟头胀得通红,比她拳头还大,湿粘的液体不断从粗得可怕的龟头顶端的细缝中泌出来,粘腻地糊在她小腿上。
底下两颗硕大的囊袋沉甸甸撞击着她的脚踝,叫她忍不住蜷缩着双腿。
奥德莉看了一眼,便心有戚戚然地收回了视线,她咽了咽干渴的喉咙,推动压在身上的巨大头颅,声音发颤,下去
床下还倒着一温热的尸体,可奥德莉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处理。
不知诺亚下的究竟是什么药,她软倒在床铺中,身下湿得几乎将被子润透。
尾巴陷进柔软湿靡的肉缝里,前后重重摩擦,尖端已经从缝口钻了进去,在里面肆意搅动。
湿软的穴肉温顺饥渴地包裹着冰凉的入侵物,奥德莉难受得几乎想自己骑在他的尾巴上动起来。
然而察觉到他胯下那根越来越往上耸动的东西,奥德莉便不敢向此刻的安格斯发出任何想同他欢好的讯息。
因为此刻的安格斯无论怎么看都不清醒,他本就寡言,化作兽型不能人语,更是安静,仿佛连人性那一部分也彻底丧失。
舔她的力道极重,兽瞳中间一道猩红泛光的血线,像是奥德莉曾在斗兽场见到的失去了神智的野兽,变成了一只只想交配的怪物。
在安格斯再次将性器往她小腿与床面间的缝隙里顶弄时,奥德莉脑中猛然冒出一个惊人的猜测安格斯难道在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