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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

    闻又夏单手推色块的动作顿了顿:“恭喜。”

    “喜个屁,他一看左手的石膏差点又昏过去,说不如直接撞死他,许然本来挺高兴,见他寻死觅活的也跟着血压升高了,他俩好险没把医院天花板掀翻。”顾杞说,“哦对,望姐提了一嘴《半神》和《宇宙》的相似,Woken经纪人打太极,意思是如果银山为这事跟白延辉对峙,他们也会站在我们这边——枪打出头鸟,你知道的。”

    现在的Woken面对一堆烂摊子分身乏术,闻又夏本也不指望许然能表什么态,但其他被利用、坑害过的音乐人不一定有Woken的分量。

    “我还是去找骆驼吧。”闻又夏说。

    卢一宁没好气道:“找他有用么。”

    闻又夏:“没用也要找,万一他知道白延辉其他事呢?总不能隔了几年还是什么也不做等着邱声去解决。”

    “哥,其实我和杞哥真的不在意,大家都会往前看。”卢一宁说。

    闻又夏“嗯”了声,他不再对卢一宁解释。譬如他们之间并不是非要付出守恒,但他弥补邱声的创伤同时也是治愈自己。如果尽到了所有努力最后依旧没有办法,那闻又夏这次会选择认命,放下,不要了。

    那时,他可以对自己说一句真正的,“问心无愧”,也能告诉邱声,“我可以同等地爱你,永远地爱你,你让我回到你身边,行吗?”

    他总不能再让邱声难过了。

    闻又夏深呼吸一口气,翻出手机里存的六哥的号码,手指动了动发过去一条信息。

    短信刚显示“发送成功”,身后诊室的门一看,邱声满脸苍白地出来。他走路有点不稳,闻又夏扶住他,担忧地:“没问题吧?”

    邱声看他一眼,突然猛地抱住他的脖颈。

    旁边卢一宁用力地“啧”了声,闻又夏却没任何欣喜,相反,他的心凉了一半。

    医生紧随其后出门,戴口罩,看不出表情,但他眉头紧锁:“你是病人家属对吧?”

    这一次,邱声没有否认了,闻又夏点头:“我是。”

    “刚才我们检查时发现病人胃部有息肉,已经镜下切掉了。从检查来看没什么问题,应该是良性的,但是还是会去做一个化验。”医生把单子递给闻又夏,“具体的病理结果要一个星期之后出来,你们到时候来拿吧。”

    闻又夏没听懂:“为什么要化验?”

    医生很忙,示意他看单子,转身回去了。

    旁边,卢一宁忧心忡忡地不知是解答还是雪上加霜:“意思是,可能是癌症吗?”

    作者有话说:

    邱,脾气得改,作息也得改。

    宝贝们还有海星吗,我还差一点就可以凑整数啦qaq

    第75章 “我是为自己,也为他。”

    卢一宁口无遮拦随后就被闻又夏拍了一巴掌,但其实根本不需要他多嘴。邱声心里完全清楚,十二指肠溃疡、胃溃疡,恶化到最后很可能是肿瘤。

    邱声以前真无所谓。

    生病也好,哪天被车撞了或者失足坠楼了,在三十岁之前没了不失为一个好结局。甚至他认为得癌症痛归痛,总好过下决心去自杀——他没那么多勇气——但再次看到那段视频,意识到闻又夏和他可能再见面,而重逢就意味着他们有机会再来过,邱声就开始害怕。

    害怕没有时间等到修补裂痕,也害怕万一重归于好却时日无多。

    他当然不想坐在那儿无所事事一个星期,但这次闻又夏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强势,不等邱声脑子转过劲儿,闻又夏已经把接下来的安排都分发下去。全票通过,连柳望予都要求邱声必须休息,直到确认检查结果。

    邱声不肯,他坚持已经不痛了。可惜没人听他的,都默契地把他当成个能喘气的木偶,其余的言语动作一概不存在。

    邱声憋得心率加快,卢一宁还在幸灾乐祸:“这就是你早年搞专制独裁的报应!”

    可能医生话说得温和,朋友们——如果邱声有的话——对他的所谓病情持乐观态度。闻又夏第二天就没影了,邱声问顾杞,对方装疯卖傻。

    “不知道,哎呀,我哪儿管得着闻夏嘛!”他说完,反将邱声一军,“吃药没?”

    邱声捂着耳朵,恨不能时光倒流痛改前非好好修养身体,绝不给这群人以“你是病人”为借口瓜分他话语权的机会。

    顾杞唠叨:“要吃药的,你看马上23号又去检查了,到时……”

    邱声干脆扭头跑出了排练室。

    他被剥夺决策能力,在排练室还要忍受顾杞和卢一宁反复捶打,索性到录音棚溜达了一圈。认识的母带工程师正在给他们录的新歌协调各个器乐的音量,这首新歌本是卢一宁写着玩的,几个人各司其职地编了曲,前后都没超过72小时就完成了demo。

    决定叫什么时卢一宁选择用了和某篇有名的小说一样的名字,《舞!舞!舞!》,风格相当快乐,让人听了想随之摇摆。

    这首歌会作为EP和《飞鸟》一起正式发布,并不放入第二张专辑里。对母带工程邱声插不太上嘴,他绕着太果几层楼从下又走到上,排练室里顾杞正练新编的吉他solo,卢一宁认真看着乐谱准备之后演出。

    井井有条的一切,这曾经是邱声希望得到的。

    他把控所有精确到秒也换不来别人自愿与他站在一起,等他被迫罢工,才发现重要的不重要的事离了他依然照常运转,甚至更自然。

    控制狂也好,强迫症也好……是该改改了吧?

    那别管了,就让他们随便吧。

    邱声这么想着,准备往回,但他仍发了条信息给一天不见人影的闻又夏:“你今天去哪儿了?”

    半小时后,闻又夏总算活了:“我在港口。”

    一月的城北港口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寒风呼啸而过,近海漂着细碎浮冰。

    闻又夏把烟掐了,望向刚从便利店出来的男人。

    对方显然也看见了他,立在原地。闻又夏皱了皱眉,走过去,他的身高和气质充满压迫感,刚刚靠近,局促顿时占据对方的四肢,目光呆滞地要躲开。

    闻又夏喊住他:“骆驼。”

    骆驼手里拿着才买的压缩饼干和矿泉水,胡子拉碴,衣着寒酸而潦倒,因为干燥、低温,脸和手的皮肤都裂着许多小口,隐约可见针孔遗留的痕迹。他好像有点驼背了,走路也缓慢,如同行尸走肉,实在很难与昔年蓝花巷里的“Rock star”联想在一起。

    “好久不见。”闻又夏说,思索片刻后递过去自己的烟盒,“聊聊?”

    骆驼不作声地朝左边小巷拐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好一会儿后,路旁出现一排平房。骆驼钻进其中一间,没关门,闻又夏视为他同意了,紧接着进去。

    这实在算一排“危房”,破旧,低矮,随时可能会被过分汹涌的海风刮走门窗屋檐。里面光线不好,白天也需要点灯才能看清摆设。单人铁丝床靠着墙边,一张高点的凳子当成桌面,小板凳则是坐的地方。没什么家具,灯泡晃晃悠悠地闪烁。

    连他租过的那个仓库也不如的环境,还有股奇怪的臭味,闻又夏表面却没有任何态度,他安然地坐在那张小板凳上,两条长腿委屈缩着。

    骆驼则靠在床边,他低头借一点光研究闻又夏给的烟,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很久没抽这么好的烟了。”骆驼说话时声音嘶哑,像生锈的金属薄片随时可能被锈迹压断,“你混得不错?”

    “还行。”闻又夏说,打量着他床头一只缺口的水杯。

    “玩乐队?”

    闻又夏自嘲:“只能干这个吧。”

    火星一闪,骆驼点燃了烟:“谦虚了,你又不像我。”

    烂苹果的时光闻又夏不算太愉快,他看不上骆驼,觉得这瘾君子实在没半点心思在乐队,私下里他对骆驼毫无尊重可言,对方大约看出来了。两人关系一开始僵硬,到后来几乎毫无交集,但乐队解散,反而现在能相对心平气和地聊聊。

    骆驼见闻又夏不说话,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气,叼着烟:“你找我应该不是为了看我还有没有死吧?”

    “我想知道你们还是‘破壳乐队’时贝斯手写过什么歌。”

    这话出口后,他见骆驼浑浊的眼珠突然闪过一道亮光,但稍纵即逝,仿佛错觉。

    “不知道……”骆驼忧郁地说,含糊不清,“你突然提什么破壳……早就没有破壳了,你回去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闻又夏皱了皱眉,他已然看出骆驼并非想象中那么不清醒,放弃不会绕弯子:“直说了吧,白延辉抄了我的歌,他做事滴水不漏,肯定是惯犯。”

    骆驼:“那你就去找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耳畔不合时宜地响起六哥的声音,他说骆驼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安东碰了“药”,人没了,然后他就开始上瘾。闻又夏是个很能阴谋论的人,奇怪的是,每一次他的想法都会在不久后被证实——

    比如他现在觉得烂苹果的结局并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制造。

    “当然跟你有关系。”闻又夏冷冷地质问,“难道你学会嗑 药不是他教的?”

    骆驼抽烟动作停了片刻,不可置信看向他。

    闻又夏:“你好奇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想,你们一个乐队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嗑惟独他白延辉一点不沾,是他真的洁身自好吗?他把掺大 麻的烟递给我时手都不抖一下,可见也不是第一次了。还有,你们当时组‘破壳’,安东一个不碰‘药’的人居然会因为药物过量意外去世?”

    骆驼:“……”

    “药物过量。”闻又夏强调这几个字,表情忽地阴沉,“你比我清楚吧,有些人会产生剧烈的过敏反应。安东是不是这样的体质?如果他知道,那他为什么会去碰,不想活了吗?或者他不知道,但有人蓄意为之,以为最多上个瘾结果弄出人命了。”

    骆驼:“怎么会……谁会知道……”

    闻又夏步步紧逼:“你们乐队互相了解到什么程度,你还不清楚吗?白延辉喜欢他,安东是什么反应?如果安东死了,有个人就可以堂而皇之接手他的成果,打上自己的名字。”

    骆驼剧烈地咳嗽起来,那个名字像一道绳子突然拴住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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