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的风吹过花圃,六号楼上卧房里唱片机缓缓流淌出歌声。
“爱情像花朵开放,它芬芳了你我的心坎~”
“爱情它像和煦的阳光,它温暖了你我的心房~”
沉玉树抱着何芝兰的脚,认认真真给她修剪脚指甲。靠坐在床上的何芝兰则拿着沉玉树在禁闭室里大开脑洞画的孙大圣义结好友蝙蝠侠,大闹吸血鬼巢穴,画工精细了不少,还添加了小学生涂鸦似的中英文字对话。
何芝兰看得喷笑,沉玉树抓住她的脚,将她轻轻往下一拉,何芝兰立刻道:“我保证了不嘲笑你,这绝对不是嘲笑,这是为你幽默有趣的才华而不由自主的发出愉悦的笑声~”
沉玉树爬到她身上,脑袋从她衣摆下钻进去,亲吻她柔软的胸。
何芝兰抓着纸的手不稳了,沉玉树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摸,那处早已经硬得不能再硬。
浑身酥酥麻麻的,尤其双腿之间更是发软发湿,何芝兰摸着沉玉树的肉棒,低头去亲他的发,他咬着她的乳尖,故意用虎牙尖尖戳来戳去,间或吮吸到口中,用舌尖去舔。
两个人的同色白棉质套衫松垮垮的,轻轻松松都解开了来。
沉玉树双手撑在她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那双桃花眼尾巴泛红,眼珠子水润润的,没了害羞感只有你是我老婆的从容感,他看着她的裸体,低头去亲她红艳软嫩的唇。
少女的曲线丰满,他一边亲一边伸手抓揉她的奶子,他的鸡巴在她的穴口轻轻戳弄。
何芝兰攀附着他精壮有力的腰身,薄薄的肌肉紧贴骨头,这孩子真是清瘦了不少。她捉住那戳来戳去的肉棒,突起的青筋血管在她掌心里一跳一跳的,何芝兰试着引导那物进自己穴内。
两个人太久没做,她的身体还是有点紧张,穴口怎么也放松下来,那肉棒也在她掌心里越涨越大,难以戳入细小的馒头缝里。
何芝兰想要他,她主动打开腿,练舞练出来的核心力量,让她直接将单腿架到了沉玉树的肩膀上,几乎是180度的开腿,让他好进攻她。
沉玉树忘情热吻她,全没注意自己老婆在做什么,等两个人身体彻底贴在一起,他的肉棒直直陷进去那花穴口,他才回过神来,龟头已经戳进去了,被穴肉吞食着往里吮吸。
这个角度,两个人从来没试过,肉棒长驱直入,斜侧着角度插得又深又满。
何芝兰满足地喟叹,沉玉树则是绷紧脊背肌肉,抱着何芝兰不让她动,他得缓一缓不然就要射了。
他的鸡巴在她体内跳动,一涨又一涨,是即将射精的前兆。
何芝兰回手抱住他,在他耳边呻吟,不断喊他的名字,沉玉树喘着气腰腹忍不住一用力,将肉棒送入她体内最深处,死死顶住她的宫口开始射精。
他浑身都在颤抖,热汗打湿了额发,何芝兰亲吻他的酒窝,亲吻他的剑眉和桃花眼尾,体内被他的精液冲刷一遍又一遍,热潮下花穴紧缩着将他的肉棒使劲往里吃,她在他耳边道:“玉树……老公……最喜欢老公了……最爱你……”
沉玉树的身体贴住她的身体,插着她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坐到他肉棒上,龟头堵着宫口,刚射完精有点儿发软,但柱身还是发硬,插在穴口那撑开一层薄薄褶皱,何芝兰感到插在自己体内那根烧着了似的滚烫鸡巴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像一帆小船,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白嫩的身子明晃晃,沉玉树伸出大掌去玩她的乳。
有了精液的润滑,加上女上位,操弄起来就更加大开大合,何芝兰骑在他身上,莫名想到白天里他说的“骑大马”,她忍不住笑着低头去亲他的棱唇,他的直鼻,他的眉眼。
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做爱,何芝兰全然忘了本来要坦白心事,说出自己的秘密。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何芝兰迷迷糊糊先绷脚背拉拉腿,在床上伸开练一字马。她被沉素筠魔鬼式训练得,每日里清晨起床的下意识动作,不过这次却不一样,沉玉树留在她身体里的精液一股脑儿的全冒了出来,何芝兰感到身下发大水,马上清醒了过来。
黏腻的精液不断地流出来,何芝兰记起昨晚的荒唐,这孩子到底射了多少进来。
乳尖也被吃得疼,何芝兰用手背碰了碰,不由龇牙咧嘴。
六号楼因着早年是外国代表团住的,装修不免西式化。洗手间冷热水一应俱全,老式抽水马桶也是全瓷的,白绿马赛克砖交替着贴上去,洗漱柜边上还有一大束花。何芝兰洗完澡,顺手拿起一旁的浴巾擦头,非常自然地打开冷热水龙头,哼着歌漱口。
等她裹着浴巾出来,赵如意正从沉玉树胳膊下探出个脑袋往里看,一边看一边道:“我找表嫂说话,我来教教她怎么用那个……”
沉玉树伸手摁住赵如意肩膀,不让她进来,皱着眉道:“赵如意,你求你嫂子也没用,那只纯银派克钢笔我可是给你了,你自己弄丢了怪谁?另外一只我是肯定不会给你的。”
“表哥,我可是一片好心,妈要带你们去吃西餐厅,嫂子肯定没吃过,到时候出洋相了……”赵如意一边往里挤一边在那和沉玉树争执,“丢脸的可是你,我来教嫂子,不收你学费,就收一只派克钢笔……”
“哎!表嫂!”赵如意看到何芝兰了。
何芝兰对她浅浅一笑,赵如意忍不着跟着那张明艳娇媚的脸一块儿笑了起来。
吃早餐,赵如意叽叽喳喳,要从厨房里拿刀叉出来摆,沉玉树训她两句,何芝兰劝了劝,让他把另外一只纯银派克钢笔给了赵如意。本来是托人从国外带回来,一只送给何芝兰,一只留给自己的情侣笔。这下全被赵如意讨了去,沉玉树脸色不免有些不好。
赵如意讨到钢笔,一心想着去送给蒋恩铭,也不强求着要教何芝兰怎么用刀叉了,她欢天喜地跑了。
沉玉树冷着张脸去厨房,何芝兰跟在他后面挠他痒痒道:“如意是小孩子,你也是小孩子啦?一只钢笔嘛……”
沉玉树叹口气,道:“不是钢笔的事儿……”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写信问在美国的外婆要东西,是预备着送给何芝兰的礼物。
“算了。”沉玉树转身抱住何芝兰,低头亲亲她的脸颊道,“你不许跟过来,去餐桌旁坐着。”
何芝兰抬头亲他的唇,哄道:“不气不气,我听你话。今天是玉树日,你想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说着,她乖乖地转身坐回去餐桌旁。
热气腾腾的油茶端上来,一盘麻花撒了芝麻,何芝兰惊喜地看向沉玉树。
沉玉树勾起了唇角,知道她看到这个肯定会开心,没想到会这么开心。
何芝兰站起来抱住他,亲他的下巴亲他的脖颈,抱住他的腰身靠在他怀里星星眼看他。
沉玉树昂起头,努力忍住得意忘形的笑容,只强力抿着唇道:“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标语横幅到处都是,但从森美街走进去,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街道石砖干净整洁,就连招牌也是清一色儿的正楷字,龙飞凤舞的,在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下若隐若现。林秀美紧张地整理整理自己的白底腊梅小花儿布拉吉,扯着何俊杰的手小声警告道:“妈教你说的话都记得吧?进去先喊人,多给笑脸,别吓得跟个生瓜蛋子似的,活泼点儿,别给妈丢脸!”
何建军抽着烟道:“大嫂,你都说了一路了,我耳朵都听疼了。快别折腾咱家俊杰了,那沉家了不起,安排个这么个地方吃饭……”
“他二叔,”林秀美拍拍打打何俊杰的衣裳,整理他的领口道,“你能出来这事儿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沉姑姑,咱占了人家好儿,咱得懂这个道理,你别给我犟头子犯混……”
“知道了。”何建军猛吸一口烟,吐出个圆圆的烟圈儿。
何俊杰伸手去抓,何建军笑道:“俊杰儿,吃西餐会吃不?”
何俊杰摇摇头,何建军叼着烟道:“那咱今天就全家去出洋相儿~”
“胡说甚!”林秀美整理完何俊杰衣服,给了何建军一个白眼道,“在家里我不是教你了?供销社我那朋友可是在西餐厅当过服务员儿的,那能胡教了?”
森美街一整条都是按照接待外国人的要求打造的,平时根本不对外开放,能进来的也都是部队里有关系的。穿着西装小马甲的服务员拉开玻璃大门,对着林秀美道:“wele!”
林秀美傻眼了,啥伟儿啥科目?
她正局促不安呢,门口吉普车停下,她听得那声响转过去一看。
小妹娇媚一张脸笑意盈盈,高大的小妹夫打开车门,伸出手牵住小妹,两人走了过来。
四月末的热风习习,西餐厅里的唱片机吱呀呀作响,正是昨晚小两口听的那首曲子爱在我心。
“多少个寂静夜里~”
“我对着星月呼唤~”
“啊!任凭~海枯石烂,深深的爱它依然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