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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辱

    夜深人静,距离皇觉寺约十里的一处山中院落里,一名身穿红衣的美妇人,正站在院子里,脸上满是纠结之情,时而怨怒,时而担忧,时而期待,正是皇极门的少门主夫人柳红絮,此时的她,正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的房间,仿佛可以透过房间,看穿里面的一切。

    房间中万籁俱寂,但如果有人在里面,打开房间中的密道,就可以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丝丝如雌猫叫春一般销魂的声音。

    房间的密室中,一张大床之上,一名年过三旬的美妇人,雍容华贵的兰色罗裳散落在床上与地上,全身一丝不挂,跪趴在床上,又白又圆又肥的大屁股高高翘起,一名带着面具的年轻人,正半跪在她身后,正用他胯下的巨龙使劲地抽插着,一边抽插还一边拍打着她晃眼的大白屁股,而美妇人浑身香汗淋漓地晃动,披头散发的脑袋一个劲的摇摆,带动她胸前那对乳房也是颤颤巍巍的直晃,而她的嘴里也不停地浪叫着,正是庞骏与唐玉仙母子。

    只见庞骏一边用他的巨龙冲击唐玉仙的花心,一边还不断地玩弄她的大屁股,笑着说道:“想不到啊,小时候在我眼中温柔优雅的娘亲,竟然如此的淫荡不堪,竟然扭着这个淫乱的大屁股,来勾引自己的亲生儿子。”

    此时的唐玉仙,已经被庞骏的肉棒操得芳心大乱,听到庞骏的羞辱,只是像鸵鸟一样,把脸埋得更低,但是庞骏并没有放过她,他突然停止抽插,说道:“真没意思,一句话都不说,我还是走吧。”说着,就拔出一部分的肉棒,一副想离开的样子。

    唐玉仙害怕庞骏就此离去,她扭过臻首,用骚媚入骨的眼神看着庞骏说道:“喔……好……好胀……好舒服……啊……乖儿子……娘……好酸……啊……你的肉棒……真大……嗯……插的娘好涨啊……娘……娘在你面前……就是个……恬不知耻的……淫荡……骚货……用力干我的骚穴……”

    “真是个淫荡的骚货。”庞骏一边嗤笑着,盯着自己粗大的肉棒在母亲两片肥厚的阴唇中进进出出的样子,在巨龙深深插入唐玉仙蜜道里的花心时,在她的子宫口磨几下,然后猛的抽出了一大半,用肉棒在她的穴口磨磨,再狠狠的插干进去……

    不一会儿,唐玉仙娇躯剧颤,幽谷一阵甜蜜的紧箍抽搐,心花怒放之间不堪一击地败下阵来,只觉精关大开,甜腻的阴精终于哗然倾泄,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三次泄身了,庞骏紧紧抱着她的大屁股,巨龙紧紧抵住那销魂处,在她体内强劲地喷射出来,把所有精力都射了进去,那灼烫如熔岩的射入,令唐玉仙叫出了最甜最满足的一声,终于无力地瘫痪下来,饥渴的子宫犹如小儿吸乳一般,紧啜着庞然大物再不肯放过任何一滴灼烫。

    三天以来,每天晚上二更时分,唐玉仙都会准备到达这个院落,来到密室中,而庞骏通常都会在密室中等待,二人见面之后,庞骏也没有让唐玉仙说什么,就开始玩弄她的玉体,等到自己精华射入唐玉仙的蜜壶之后,便直接让唐玉仙离去了,而唐玉仙害怕自己惹恼庞骏导致他离去,也只好默默地承受,不断地讨好。

    几天以来,唐玉仙都想摘下庞骏的面具,虽然庞骏已经易容,并不怕她摘下,但是庞骏依然拒绝,同时说,到适当的时候,他就会摘下来,唐玉仙只好放弃。

    快到三更天,唐玉仙走出房间,欢好之后的她脸色潮红,春情涌动,让人迷醉,但是柳红絮却是忧心忡忡地劝说道:“玉仙姐,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无论是真是假,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时间哪有这样的亲生儿子?!”柳红絮对庞骏一直心怀愤恨,因为庞骏毁掉了她的清白,然而这个可恶的男人却是自己闺蜜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

    唐玉仙抬头,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好友,很久之后,她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苦你了,红絮,是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骏儿,当年我把他扔下一个人,这些年来,我都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才会对我如此怨恨,我知道,他现在是在报复我,但是,我真的不想,不想再失去他了,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我也要把他留住,对不起,对不起……”说着说着,唐玉仙就落泪了。

    柳红絮看着唐玉仙:“唉,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他又……唉,那他怎么说?”

    “他说,跟以前一样,只不过,对象变成他而已,能够一个月见他几次,我也心满意足了,哪怕他要我这身子,我也给他便是了。”说着,唐玉仙回想起自己这几天在儿子面前放浪形骸的风骚模样,二人交欢时的销魂蚀骨,不禁羞红了脸,心中不自觉地念道,“这孩子,下面那肉棒,快把我的骨架都捣散了”。

    柳红絮摇摇头,陪伴着唐玉仙离开了院落,走向皇庒……

    庞骏并没有理会唐玉仙与柳红絮的事情,每当唐玉仙二女离开之后,他并没有及时离开,而是静静地呆在密室中,拿出那本偷回来的《楞伽经》,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打算从中找出什么秘密,又或者在思索着,到底那天晚上,唐玉仙高潮之后,从蜜壶中传过来的那股元阳之气,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后面这两天,就没有再传过来了呢。

    到了三更过半的时候,他在密室中打坐完毕,提起轻功,重新潜入城中,回到客栈,睡觉之前,庞骏看着房间中油灯,心中一动,拿起经书,翻开其中一页,凑向油灯的火苗,在油灯火焰的炙烤之下,经书却是毫无反应。

    庞骏不死心,他倒了一杯酒,把其中一页经书沾湿,再把沾湿部分放到火苗上再次炙烤,果然,在经书变干的同时,在经书文字的空隙之间,出现了一行小小的字,然而仅仅是出现一瞬间,又马上消失了,为了确定自己想法,庞骏再一次沾湿经书,然后炙烤,果然,小字又出现了,由此可以断定,这些特殊的文字是要在纸张处于一定湿度的时候才会出现的。

    由于吕涛会在未来几天到客栈拿这本经书,所以庞骏直接以修炼为名,向神衣卫告假三天,闭门研究《楞伽经》中的文字,一页一页地沾湿,烤干,完完全全把里面的内容抄了下来,并且在经书的隐蔽处做下一个印记。

    抄录下来后,庞骏又从头到尾把内容看了一遍,他发现,《楞伽经》中所隐藏的文字,竟然是一门武功,并且只是其中的一个章节,而他得到的这一章节,名叫“守”,同时也是武功的第一层心法,看完之后,庞骏并没有急着去练,而是先把内容默默记下,这时他已经打定主意,先收集更多关于这门武功的心法,再做打算。

    三天过后,神衣卫衙门,卫督书房,神衣卫督凌步虚喝了一杯茶,看着眼前这个年仅16岁的少年,心中叹道:自己在十六岁的时候,还是先帝身边的一名近卫,转眼间过去几十年了,后生可畏。

    他呷了一口茶,拿起一叠卷宗丢给庞骏,说道:“子业,这是你来到神衣卫之后,第一个任务,可要好好干。”

    庞骏翻开卷宗,瞳孔微微一缩,只听见凌步虚的声音:“前几天,京中皇觉寺发生一起大火,幸好没有人员伤亡,但是住持方丈弘海大师说,在寺中众僧救火的时候,有贼人偷偷潜入寺中的藏经阁,盗走了一本珍贵的《楞伽经》,你带人去查探,把经书拿回来。”

    “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这《楞伽经》虽然是前朝就传入,但是再怎么珍贵,也只是一本佛家经书,神衣卫乃是陛下的精锐,为什么要大动干戈去寻找呢?”

    庞骏直接了当地问道。

    “陛下笃信佛教,而这本《楞伽经》是当年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先帝所赐予,意义非同小可,陛下登基之后,把经书放到皇觉寺收藏,此次失窃,陛下大怒,当场下旨,让神衣卫去寻找回来,老夫寻思着你进来都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该出发处理事件了,所以就让你出手,无论你使用什么办法,明察也好,暗访也罢,只要把经书安全拿回来就行了,希望你不要让陛下以及老夫失望啊。”

    “属下谨遵大人吩咐。”

    “你去做一下准备,过三天后出发吧。”

    “是。”

    当天晚上,庞骏回到客栈,吕涛也适时出现在这里,庞骏把今天的任务告诉给了吕涛,吕涛听了之后,呷了一口酒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你完成你的任务,我完成我的任务。”

    “你打算跟踪买家,然后抢回来?”

    “抢什么,说得这么难听,应该说物归原主,经书是朝廷的,归还给朝廷,也没错吧?”

    吕涛眯起眼睛看着庞骏,摇摇头道:“不对,不对,别人不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你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

    庞骏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搅和你的任务,三天后,我就会出发,到时我跟你一起,一明一暗,你要到什么地方交任务?”

    “浙州。”

    “好,三天之后,出发前往浙州!离京之前,赵王杨晟也把庞骏招去赵王府,在会客室中,赵王杨晟坐在主位,旁边坐着的是他的姑姑,山阴公主杨楚玉,而庞骏,则目无表情地在堂中。

    杨晟说道:“子业第一次执行任务,万事都要小心,本王听说,那本《楞伽经》,原来是皇觉寺的第一高手弘治大师所看管,弘治大师的武功本王有幸见识过,他曾经与皇极门的第二高手,赵无极的师弟‘穿云掌’李无凛交手,两百回合不分胜败,李无凛的儿子你也认识,就是皇叔家的第一高手,李常罗,所以能在弘治大师手下盗走经书的,绝对不是易与之辈。”

    “属下谢过赵王殿下提点,不知道殿下还有什么事情呢?”

    “浙州是我母妃的老家,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拿我这个牌子去找他们帮忙吧。”说完,杨晟向庞骏丢过去一个黑色的玉牌,上面写着一个“南”字,他又说道,“这是浙州南家的黑玉令,京城之内只有五块,都在我与母妃的手上,你拿着黑玉令到南家,他们会给你一定程度上的帮助,此事了结之后,再归还于本王。”

    庞骏向杨晟施礼道:“子业多谢殿下厚爱。”

    杨晟摆摆手道:“无妨,子业能够好好为朝廷效命就好,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姑姑,由你来负责招待子业吧。”说完,他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庞骏一眼,便离开了会客室。

    杨晟离开之后,只见眼前一张巧笑倩兮的脸庞,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庞骏知道这位山阴长公主不是那么好惹的,只好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杨楚玉走到庞骏的身边,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蔓延到庞骏的鼻子里,接着,她那独特而磁性的沙哑嗓音在庞骏的耳边响起来:“嘻嘻,怎么了,本宫的小骏儿,低着头,很害怕本宫?害怕本宫吃了你?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你。”

    庞骏只好抬起头道:“公主金枝玉叶,不是子业所能亵渎,还望公主见谅。”

    自从那天知道眼前这位风骚娇艳的美妇人乃是帝国长公主以及她与杨晟之间的奸情之后,庞骏一直对她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生怕什么时候会触犯他们姑侄二人的红线而获罪。

    杨楚玉听到之后哈哈大笑:“好你个刘子业,天下间多少男人想爬上本宫的床榻都没资格,你倒好啊,把子孙精都射入了本宫的蜜壶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吗?”

    一袭柔软单薄的白色纱衣掩盖着杨楚玉那成熟妩媚,性感妖娆的胴体,那玲珑的曲线,乳凸臀翘,盈盈一握的纤腰,还有那丰满高耸的玉峰顶端挺出两粒明显的凸痕,随着她绵长的呼吸微微地颤动。

    如此赤裸裸地调戏,庞骏也是从未见过的,包括他的师傅,“阴水魔姬”宫沁雪,也从未向他如此露骨地说过这些话。

    “长公主殿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刘骏就告退了。”说完,庞骏恭敬地施了一礼,也没有理会杨楚玉的态度,直接就迈步离开。

    “站住。”杨楚玉走到庞骏面前,盯着他说道,“你这是忌惮本宫与晟儿的关系?不错,本宫的确是晟儿的女人,但是本宫与哪个男人欢好,他是不会介意的,他爱本宫,更何况……”说着,她伸出玉手抚摸着庞骏的脸,“子业是特别的存在,本宫喜欢你,嘻嘻……”说完,她伸出另外一只手到庞骏的胯下,轻轻地抓住庞骏的已经挺立的肉棒揉捏着。

    “嘶……公主……你……”庞骏像是触电一样往后退了几步。

    杨楚玉欺身上前,看着庞骏说道:“嘻嘻,真大,比晟儿的龙根还要粗那么一些,硬邦邦的,你听着,本宫的小子业,你可是本宫心爱的小宠物,此次去江南,可不要出事哦,等你回来之后,本宫再好好奖赏你。”

    “公主殿下,虽然是国色天香,刘骏也对公主十分动心,但刘骏是朝廷命官,不是公主殿下您的私宠,还望公主尊重刘骏。”说完之后,也不理会杨楚玉,直接快步离开,只留下美妇一人,这个女人在庞骏看来,就是个不正常的女人,庞骏虽喜好美人,但不想惹事。

    离开赵王府之后,庞骏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客栈,因为那里,已经有一位小美人在等待着他。

    回到客栈后,一道靓丽的倩影卷起一阵香风归巢乳燕般猛的撞入庞骏怀中,娇俏的身子明显属于刚刚开始的可爱小美女,“子业哥哥!”杨月趴在庞骏怀中,吐出黄鹂般优美的音符:“你要离开京城的了吗?你不要月儿了吗?”

    庞骏拉着杨月光滑如玉的小手,走入了自己的房间后,将她轻轻搂入怀中,柔声道:“我的乖乖小月儿,哥哥是神衣卫的人,要为朝廷办事工作,需要出去一趟,你放心,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不等小妮子说话,庞骏双手紧紧环住杨月那纤细的柳腰,看着两片湿润香甜的粉嫩唇瓣,寻着美少女呵气如兰的檀口,柔情依依的吻了下去。

    杨月美目虚合,绯红的秀美脸颊美到了极处,完全一副任君恣意怜的样子,惹人心动,庞骏灵活的舌头轻轻将那两片湿甜香润的唇瓣含在口中,尽情允吸那甜美的香津玉液,一直吻到杨月主动吐送丁香妙舌,唇舌交缠才放过全身已娇柔无力的小美人。

    现在两人正是面对面,姿势保持在零距离接触的状态,庞骏的视线从杨月羞红了的仙姿玉颊开始游曳,再肆无忌惮地落到她胸前那小巧玲珑,刚刚开始发育的小包,也不能称作小包,只是微微的两处隆起,随着怀中娇娇女羞赧娇媚的喘息,酥胸一扩一收,极为诱人。

    杨月伏在庞骏的怀里,喏喏地说道:“子业哥哥,出门在外,你可要万事小心啊,月儿,月儿在京城等你回来。”

    看着杨月那娇羞的样子,庞骏刚才在赵王府被杨楚玉勾起来的欲火“噌”一下又起来了,挺立而又火热的肉棒抵在小美人柔软的小腹上,让她“嘤咛”地呻吟出来,他紧紧搂着杨月,撩起纱衣罗裙,伸手在她腰间光洁细腻的肌肤上细细摸索着,接着慢慢深入,摸到她那紧致的小翘臀上,嘴里说道:“月儿你放心好了,哥哥还没真正品尝月儿的美妙呢,哪里会那么容易出事,哈哈哈哈。”

    庞骏的话语非常露骨,杨月这未及金钗之年的小女孩哪里承受得住,加上他坏手要命的动作,小美人呼吸渐促,眼神迷离,红艳香甜的芳唇如眼帘般一开一合,气喘吁吁道:“子业哥哥,月儿等你回来之后,一定会,一定会好好跟你……嗯哼,羞死人了。“

    “哈哈哈哈哈……”

    二人在房间中卿卿我我了半个时辰,庞骏对杨月手口并用,对她百般轻怜蜜爱,后又让小美人,用她那诱人的樱桃小嘴,为自己进行了一次口舌服务,最终把精华都爆发在她的小嘴里面,看着身为自己亲妹妹的小美人嘴角以及胸前都沾上了自己的阳精,那羞恼而又妩媚的样子,庞骏得意地笑了,一番亲热后,才让杨月离去。

    在进行其他事务的同时,庞骏也没有落下工作上的安排,他认为,神衣卫原来只有卫士,副尉,以及少尉的工作层级不足,导致人员调动的浪费,降低了工作的效率,所以他提出来,把自己所在的卫队进行改编。

    一百人的队伍,分成二十个小组,每组五人,一人领队,一人参谋,一人情报,两人行动,情报负责收集所有关于任务的情报,交给参谋,参谋负责汇总所有情报,并根据情报作出分析和任务计划,最后由领队拍板决定计划并带领行动组实施方案。

    领队在任务开始至结束中有五人中的绝对权力,平时也是由领队出面去调配能够调用的官方资源,但是相应的,如果任务失败,除了环节出错的那一个人需要负责,无论如何,领队也需要负相应的领导责任,任务结束后,领队权力回收,领队与队员之间的关系属于平级。

    就这样,把原来的单打独斗的模式,改变成为小组模式,把分工细化,采用连坐制度逼迫队伍里面的人齐心工作,整合在一处,发挥更大的作用。

    这项改革被庞骏提出来之后,神衣卫中议论纷纷,连卫督凌步虚也惊动了,在众人的讨论声中,凌步虚定下基调:先在四队中进行试验,看看结果如何,再作定夺。

    临行前夕,庞骏把二十位领队以及副尉方伯涛,新上任的副尉白少川召集起来,分派了任务:根据卫督提供的卷宗情报,有人在浙州的黑市中发布消息,请求偷取收藏在皇觉寺中的《楞伽经》,他们很有可能在江南浙州交货,以此作为切入点,浙州五县,方伯涛带领第一到第七小队,负责处理南河,风陵,白少川带领第八到第十四小队,负责处理江中以及信阳,由于最近江陵举办武林大会,以防意外,剩下的人跟本官到治所江陵。

    一切准备做好之后,第二天的清晨,神衣卫天京四队全体队员身穿便装,分别以商队或者镖局的掩护下,分批出发,前往浙州!

    城门上,看着远去的手下,神衣卫卫督凌步虚一言不发,若有所思,身边的副督李神机叹道:“不但武学出色,而且手腕娴熟,大胆创新,敢为人先,这真的是只有十六岁的少年郎吗?”

    凌步虚捻着胡子说道:“呵呵,刘骏说过,他的父母从小就只负责教他认字,教导他学文习武的,是另有其人,听说是一名云游道士,但是老夫却从来没听说过,有如此才华横溢的道士,有机会的话,老夫也想见一见啊。”

    “天下之大,泱泱中华,人才辈出,有惊才艳绝的隐世之士,也不足为怪。”

    “对啊,后生可畏,我有预感,这次的任务,这个小家伙,会做出更大的事情!”大晋九省之中,以江南行省以及中原行省最为富庶,关陇行省皆因自古以来的八百里秦川浇灌着这块土地,而江南行省,则是因为连通南北以及海运发达,商业乃大晋第一,每年大晋的三成税收,都出自江南行省。

    而江南行省的治所,就在浙州江陵,江陵南氏,本来是江陵的一个中等世家,三十五年前,南氏长子南信周高中进士,二十三年前,年仅十五岁的女儿南湘舞成为当时还是太子的杨绍的其中一名良媛,杨绍登基之后,南湘舞顺理成章地成为“三妃”之一的贤妃,江陵南氏开始崛起,到五年前,贵妃李氏突然病逝,南湘舞成为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国丈南信周成为礼部尚书,江南的家族留守南信昭,成为浙州知府(也称刺史),南氏在江陵的势力达到鼎盛,在江南行省,江陵南氏有“南霸天”之称。

    一行人马不停蹄,终于在武林大会开幕日子之前,到达了江陵。

    由于这一次任务的地点,是位于最近人流复杂的江南浙州,所以庞骏定下的了“暗访”的基调,所有人,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亮明身份,神衣卫的行动只有江南行省以及浙州的领导阶层知道,其余人一律不知。

    安顿完毕,把任务分配下去之后,庞骏自己也换上一身便装,离开了所居的客栈,前往浙州刺史府衙,这一路上,都看到大量的浙州卫所的士兵在大街上来回巡逻,由于武林大会,最近浙州的江湖仇杀斗殴案件暴增,浙州刺史府衙不得不派遣更多的官兵去维持治安。

    到了刺史府衙门口,庞骏把令牌向门卫一递,说道:“麻烦通传一下南府尊,天京神衣卫四队少尉刘骏求见。”

    门卫一听“天京”“神衣卫”二词,不敢怠慢,连忙跑进府衙中通传,没多久,从府衙内传来一阵大笑的声音:“哈哈哈哈,本官听闻刘子业武魁文探花之名,一直想办法相交,这不,这么快就来到浙州,真的是天意啊。”

    一名身穿官袍,约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迈着大步从府中走出,笑容满面地来到庞骏跟前,看着庞骏说道,“老夫便是南信昭。”

    庞骏拱了拱手,谦逊地说道:“子业见过南府尊,府尊过奖了,子业不过是初来乍到,还望府尊提点。”

    南信昭见庞骏面如冠玉,器宇轩昂,早就起了爱才之心,因此一听庞骏如此谦逊,便连忙伸手虚扶一下,说道:“哈哈哈哈,子业啊,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啊,能成为文武登科还是一状元一探花的,没有过人的天分,极强的能力,是做不到的,眼下本府正忙得焦头烂额,你来到正好解本府的燃眉之急啊。”

    进入府衙之后,分宾主坐落,寒暄了一会之后,庞骏向南信昭说道:“府尊,能借一步说话吗?”南信昭眉头皱了一下,点了点头,便领着庞骏进了书房,进入书房后,庞骏从怀里拿出一块墨绿色的玉牌,南信昭一看,瞳孔微缩:“黑玉令?呵呵,娘娘和赵王殿下还好吗?”

    “娘娘与殿下都很好,请府尊放心。”

    “既然子业拿出了‘黑玉令’,那本府自然明白,本府马上暗中传令下去,这次任务中,浙州南氏定会全力配合。”

    “多谢府尊,刘骏铭记于心。”

    南信昭摇摇手:“小意思,不要见外,都是为国出力,况且你还持有黑玉令,本府竭尽所能当仁不让。”

    “刘骏再次多谢府尊,南府尊,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等到任务完结之后,再正式登门拜访。”

    “好好好,你忙吧,本府也不送了。”

    “刘骏告退。”

    “再会。”

    江陵县郊东平村,本来只是一个小村庄,但是自从三十年前,东平村的岳员外之子岳泰,在五岳剑派大比中连胜七人,又与大江帮水匪一战名扬天下之后,就成为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长发韦陀”岳泰的居住地。

    岳泰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岳伦,与其父不同,岳伦虽然也是从小习武,但是武学天分不高,于是便另辟蹊径,把更多的时间花费在岳家产业的打理上,十几年下来,在岳伦的打理之下,东平村附近的土地,几乎都属于岳家的了,不仅如此,岳家在江陵城中,还有几家店铺和一座府邸,岳伦也成为江陵有名的豪绅,所以东平村也被称为“岳家庄”。

    当年,在父亲岳泰的主持之下,岳伦娶了泰山派的“东岳芙蓉”潘彤为妻,虽然自己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女子毫无感情基础,但是在新婚之夜发现此女美艳动人,也欣然接受。

    但是几年过去了,潘彤除了为他生下一名女儿岳思琬以外,再无所出,于是他自己便开始养外室,纳小妾,又几年过去,发现自己的女人们的肚子依旧毫无动静,便认命了,潘彤对自己又百依百顺,贤良淑德,女儿岳思琬也乖巧伶俐,自己就自然而然地对母女俩百般疼爱。

    后来,岳泰提出,要把思琬送到嵩山名为学武,实际上就是去结识青年才俊,为以后找一位优秀的乘龙快婿做准备,岳伦有点不同意,但最后还是在潘彤的劝说下答应了,女儿离开之后,除了妻子的陪伴,岳伦就更加一颗心扑在家族经营上了,表面看上去一切都变得祥和宁静。

    然而,就在去年,岳伦收到家里传来的噩耗,父亲岳泰在闭关修炼的途中,被贼人袭击并杀害,他知道父亲的武功虽然不是武林中顶端的存在,但是在武林中排个前五十,还是绰绰有余的,岂会轻易被贼人击杀,于是他许下重金,要查找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一年多过去了,依然是一无所获。

    前一段日子,在嵩山学武的女儿岳思琬突然回家,说爷爷去世了,自己不想再呆在嵩山寄人篱下,所以回来陪伴父母,原本岳伦就不愿意女儿打打杀杀,于是便自作主张地写了一封信给嵩山的掌门左玄贞以及岳思琬的师傅穆奇,告诉他们,岳思琬要回家了,以后不再居住在嵩山。

    谁知道,这件事情,也被穆奇告诉了刚从京城回来的于凌峰,于凌峰在武举结束之后,受到汾阳侯徐志的邀请,放弃了朝廷让他进入“神捕门”的邀请,成为汾阳侯府的一位客卿,当日岳思琬不辞而别后,于凌峰大发雷霆,认为岳思琬看不起他只得到第十八名,大骂道“一个被操烂的小骚货,竟然看不起我,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知道岳思琬已经回到浙州老家的时候,于凌峰向师门请求,前往江南,去看一看小师妹。

    傍晚时分,岳府的一家人正在用餐,下人来报,有人闯入了岳府,岳伦皱着眉头说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闯门?!”

    “是我,晚辈嵩山于凌峰,见过岳叔叔。”来人正是于凌峰以及几位嵩山的弟子。

    “嗯?嵩山?琬儿,他是……”岳伦扭过头去看自己的女儿,却发现,自己的女儿岳思琬,像是一只被吓坏的小白兔一样,躲在潘彤的身后,用畏惧的目光看着于凌峰。

    “大,大师兄……”岳思琬战战兢兢地说道。

    岳伦看着女儿的样子,就知道另有隐情,他抱拳道:“原来是于世侄啊,这么晚来到岳府,有什么事情呢?”

    于凌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岳家三口说道:“小侄今晚前来,是请师妹回师门的,师傅一向对师妹关爱有加,收到师妹回家的信之后,心中挂念,凌峰看在眼里于心难忍,特来请师妹回师门居住。”

    岳伦说道:“呵呵,于世侄,你看,琬儿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该是嫁人的年龄了,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就想让她回来陪陪我,过一段时间就准备要找一户好人家嫁了。”

    听到岳伦的话,于凌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岳叔叔,师妹还想嫁给别人?好师妹,看来你没有对岳叔叔还有潘师姑老实交待啊,自师妹及笄之年后,这几年以来,师妹几乎每个晚上,都是与在下同床共枕,鸾凤和鸣,她小翘臀上的那颗黑痣,我还记得一清二楚呢,她还能嫁出去吗?”

    于凌峰这话一出,岳氏三口的脸色瞬间变幻不已,岳伦看向自己的女儿,只见岳思琬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白,他知道,这于凌峰虽然无耻霸道,但是恐怕这些有八成是真的。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这样,那更好办了,于世侄,既然你与琬儿已经有夫妻之实了,那就应该负起责任,迎娶琬儿吧。”

    “娶她?娶这个小骚货?我可担当不起,岳叔叔恐怕你还不知道吧?琬儿的入幕之宾可不止在下一个哦,只不过我看她长得漂亮,床上又骚浪,才多玩她几晚而已,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我身后这俩人,有哪一个,没尝过她的滋味呢。”

    于凌峰说出这句话之后,他身后的两名嵩山弟子,脸色变得青绿青绿,连忙摇手道:“没有啊大师兄,没有的事情,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于凌峰悠悠地说道:“你们那么紧张干嘛?我有怪过你们吗?更何况,她只是我的一个玩物而已,你们喜欢的话,拿去用便是了,不过……”他停了一下,看着二人说道,“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知道,以后,我们唯大师兄你马首是瞻。”

    “你……你……咳咳咳咳咳……”岳伦这时已经被嵩山三人的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脸色涨红,犹如关公转世,再看到自己女儿那副样子,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于凌峰,你不要欺人太甚,五岳剑派好歹是名门正派,名声容不得你玷污,你再污言秽语侮辱我家琬儿,我就算是闹到左掌门还有穆奇师伯那里,也饶不了你。”此时的潘彤杏目园瞪,怒视着嵩山三人,娇斥道。

    “啪啪啪啪啪”突然,一把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五岳剑派?名门声誉?呵呵呵呵,可以可以,‘上梁不正下梁歪’,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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