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还是没停下找接班人的进程,只是韩石带回来的消息都不怎么乐观,她有时候坐在29楼的办公室俯瞰这座城市,晚上灯火摇曳时,很多人没有阑珊的意兴,加班累到不行的打工人大多都没有自由,活着已经很累了,哪还有力气去想别的呢?
余溯还是定下了城北的那家卡丁车的场子,这人其实很靠谱,琢磨着自己打造一款跑得更快的卡丁车,在头一天看场地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在门外嚼着泡泡糖一直盯着门口的朋克姑娘。
余溯以为她是这里的老顾客,把人邀请进来,介绍自己是这里的新老板,朋克姑娘扔给他一个头盔。
“敢不敢比一场?”
余溯觉得不可思议,好歹他以前也是玩赛车的,这小姑娘不仅不崇拜,还对他下战书。
“行,赌点什么吗?”
“我赢了的话,你新车的研发团队得带我一个。”
“你要是输了呢?”
“不可能的。”
两个车的经过一番角逐,朋克姑娘毫无悬念地赢了,下车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一下余溯,像是确认这人以前到底是不是玩赛车的。
余溯:有被冒犯到。
“成,我余某人愿赌服输,姑娘给张名片?”
朋克姑娘直接甩过她的微信二维码,成为好友以后发了自己的名字:关珊烸。
关珊烸,观山海,这架势,确实配得上这名字。
至于这姑娘以后如何拿捏住余溯,这就是后话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余溯拎着余行远来到陆离的办公室。
“缺人吗?这个给你。”
“哥,哥,你干嘛呀!”
“别废话,快去!”
余行远垂着个头走到陆离身边,腹诽道:平白无故的,又把我卖了,牛羊肉还是我从内蒙背回来的呢。
“这是?”
“这不是听说你缺人吗,反正这小子天天到处跑没事干,给你放个跑腿的放你身边得了,我父母也放心。”
陆离看着一脸愁苦的余行远有些好笑:“他这可不是情愿的样子啊。”
“管他情不情愿,天天搁外边鬼混,送你了,看着用吧,走了。”
余行远委屈,余行远不敢说。
看着余溯离开的余行远扬起笑脸:“姐…那啥…我……”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错了……”
“还挺聪明的,录音好用吗?要不要再用它威胁我一下,让我放你离开公司啊?”
“我真错了…姐…我不敢了…放心,连备份都没有!”
陆离没说话。
“我干活!我哥说了让我干我肯定好好干!绝不给你拖后腿,姐…你就饶了我吧…”
余行远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介于小男孩的不成熟和成年男人的老成之间,恰到好处地随意发挥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如果不是余溯太优秀,这样的余行远明明也能大放光彩。难怪余溯把人给她送来,这才是真正合适的接班人,有能力,知根知底,本家人,再加上余溯的威压…简直过于完美了。
“韩石,把他带去各个部门转几天,看得差不多再回来。还有,隔壁加个办公室,让他搬进去。”
余行远就这么误打误撞地成了下一任的接班人。
不过他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打心里觉得他是来替陆离签字的打工人。
纪年对余行远用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从一开始余溯还没露面时就是这样,到现在还是这样。
“乖崽,你还是对他好一点吧,毕竟他是替我干活的人。”
纪年不情不愿地答应。
“我有个请求。”纪年被陆离安排趴在一个新买的很长的枕头上,像个小动物扒着树。
“现在说吗?”
“不,结束之后说。”
陆离默认,在挑逗了一阵之后把一个东西塞进他的后面。
“唔…没用过的?是什么?”
陆离没说话,把一个兔子耳朵的发箍给他戴在头上。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纪年红了脸…这话说的…也太有歧义了…
兔子尾巴开始震动,像是在讨好饲养兔子的主人,陆离扶着尾巴晃动,表面上看只是在撸尾巴,可实际上纪年的身体情难自抑地在发生变化。
“主人…”
陆离摸摸他的头,纪年喜欢这样的安抚,情欲被点燃,今天的自己有尾巴,今天的自己是小兔子,是个有主人的小兔子。
尾巴又被把玩了好久,纪年轻轻喘息,这样不够的,碰碰别的地方,给一点爱抚,多给一点…
他不想开口讨要,陆离总能在一些时候把他带到顶端,他要等,即使路途有些难挨,他总会抵达。
陆离看小兔子没有讨饶起了很大的兴致,拿出了一点精油,涂在小兔子的胸前和下面敏感的地方。
不是玫瑰味的,肯定不是上次那瓶,纪年还有很多精力去辨别,陆离只涂了这些地方,还好枕头上垫了浴巾,弄脏了枕头可不好洗。
陆离涂完凑到他面前亲吻小兔子,直到小兔子因为体内的震动感到力不从心败下阵来。陆离满意地捏了捏他的后颈:“虽然小兔子比较娇软,但可不能晕过去哦!”
纪年抓住自己头上的兔子耳朵,把它拉到眼前挡住自己的眼睛,不能再看了,陆离太蛊惑人心,太犯规了!
陆离见他这样只是低笑,坐在旁边抚摸他的脊背,纪年慢慢放松下来。不过那瓶精油是陆离新买的,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但功效似乎比玫瑰的那个更强一点,所以纪年过了一会儿就有些待不住了,主动挪开了耳朵偷瞄陆离,不明显地在蹭枕头。
“乖崽,今天的任务,就是不许挺腰。”
这句话可苦了纪年,很痒,想被触碰,怎么可能不挺腰。陆离把手塞到身下揉磨纪年的胸,时间久了纪年难以控制地挺身配合,想要更多,却违反了陆离的命令。
「糟了…」纪年不知道会迎来什么惩罚,身体的反应更兴奋,尾巴竟然自己摆动了起来,似乎是祈求着陆离前来采撷。
陆离把他的耳朵重新拉下来,纪年只能从余光中慢慢观察她。陆离脱了上衣,缓缓趴在了纪年的身上。
「!!!」
隔着内衣也阻拦不了纪年对她身体的感受,纪年突然大口喘了起来,无法自控地猛然挺了几下腰,被陆离张开手指轻轻拢住口鼻:“放松…别这么快呼吸…”
被突然降低空气的摄入,纪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那一瞬间不知道是恐惧感还是刺激感,他被玩射了…
陆离还没碰过他前面,在感受到纪年的呼吸逐渐放缓后她松开了手,重新拥抱空气的纪年觉得有些晕眩,可身体却进入了射精之后的舒适感,陆离趴在他背上轻咬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低语:“还好吗乖崽,是射了吗?”
纪年抱紧了身下的大枕头,像是眷恋一般可怜地用脸蹭蹭,却没感受到陆离的温度。
“主人…”很委屈的音色,像是一直得不到主人宠幸的小兔子,迫切的想得到主人的关爱。
“我在。”
呼吸直接打在耳畔,让纪年忍不住想缩脖子,可陆离一直在亲他,纪年总是不知所措,然后任由她欺负。
下身在第二次温热的情爱中再次硬起来,陆离用脚背轻轻划过他的大腿,引着他不住的挺身,纪年求饶:“别…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挺腰……”
“我能知道,我能感受到你每一次挺腰,乖崽,你在想什么吗?”
“没…”
“真的吗?那为什么明明我在后面你还一直在蹭枕头,为什么一直对着枕头顶身?”
“呜…别说…”
陆离揉着他的胸,那里大概已经很痒了,下面也是,只是陆离这个姿势只能安抚他的胸,下面一直晾着,大概已经在渗出前液了…
纪年身体又红了一个度,一直往枕头里扎,被陆离托住头厮磨耳畔:“别躲,诚实的小兔子。告诉我,你把枕头当成了谁?”
“主…嗯…主人…”
陆离用脚去勾他后面的尾巴。
“呜…我错了…不要…”
“嗯?”
“姐姐…是姐姐…求你…难受…”
陆离把人从枕头上翻过来,尾巴在床上顶了一下跑进更深处,陆离把他压在身下,飞快地撸动被冷落许久的小纪年,一边摸着头一边亲:“喜欢哭鼻子的小兔子,真可爱,放松…”
纪年感觉在被推到高潮,可中途又忽然挣扎起来:“不…不要了…别碰…”
陆离放开手,冷却一会儿又去握住,却得到了纪年的惊呼:“别…”
纪年带着哭腔:“别碰…好奇怪…我怎么了…”
陆离关了尾巴抱住他抚摸他的头:“没事…”
小兔子干性高潮了…小兔子自己却不知道…
第二天早餐时陆离才问纪年有什么请求,纪年自己昨天结束忘了说。
“我想问问…我可以…在微博上公开吗?”
距离上次陆离的公告声明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她自己明明白白承诺的分手,要怎么才能打破呢?
陆离吃着早点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开口:“我没办法立刻回应你,给我点时间想想。”
纪年知道她因为那条微博顾虑,只是让她慢慢考虑不着急。
说出口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纪年也来不及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作为普通人,挽回一段感情再正常不过,可一旦人身居高位便半点不由人。
还没等到回复,陆离就出差了。
纪年一连几天有些寂寞,这天晚上鬼斧神差地站到了道具柜的面前。在挑了几样东西之后这人像做贼一样溜回了卧室,飞快地拉上窗帘锁好门,把东西一件一件装在自己身上,中途纪年不合时宜地想到可以更换零件装备的机甲,这类比也太奇怪了些。
他给陆离发了个消息,询问今天的工作是否已经结束了,顺利地得到陆离肯定的回复。
纪年一个视频电话弹过去。
“怎么?查岗吗,乖崽。”陆离眉眼弯着,调笑似的给他把镜头扫了一圈酒店。
纪年才没理这茬,撇撇嘴又骄傲地挺了挺胸,露出睡衣下不太正常的弧度。
陆离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小人接下来的表演。
纪年把手机固定在支架上,镜头对着床,说来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看着前置画面的自己,纪年一时有些脸热,怎么这么像给自己拍…拍小电影…
纪年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清出去,不像往常一样脱了上衣,而是把领口扯开到胸口,很有弹性的料子箍在了胸口的玩具下,像是充当了那个胸部按摩仪的展示柜。
纪年拿出遥控器,胸前的东西开始尽心尽力地工作,纪年抬头看了下陆离,连带着仪器托了托自己的胸:“有点热热的,很舒服,但是还不够。”
纪年又按了几下遥控器,像是在仔细品味般安静了几秒,他深呼吸了几下,才堪堪回了神,对着手机的方向露出个笑容:“不止乳尖那里在挑逗哦,乳晕那里也…唔…”
不知是真的还是存了几分刻意,纪年的话停了一下才继续。
“它好像…在通开我的乳腺,”纪年扬起脖子吸了口气,“像有人一边摸一边吮吸,感觉要流出来什么东西…可是…哈…没有奶的…好痒…”
纪年扭了扭身子,像是想暂时躲开刺激,可贴在身体上的东西完全不能如他所愿。
陆离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淡定,她拧开瓶盖喝了口凉水试图压下几分燥热,看得见摸不着让人生出几分焦躁,但活春宫又勾着人不得不看下去。
她已经能想象到那对手感很好的胸在玩具下的样子了,乳尖肯定会不受控地站起来承受更多折磨,乳晕软软的,不管是揉揉还是捏捏纪年都很喜欢。
“我最近有好好练胸哦,应该有变大一点吧!”
纪年拿出另一个手机,把画面给陆离看,是遥控跳蛋的界面。
“今天,把16种模式都玩一遍你说好不好?”
纪年摸了把自己的臀,侧对着镜头给陆离展现了下自己的曲线。
手机传来陆离的声音:“你受不住的…”
“没关系,”纪年似乎被激起了斗志,“前面我堵住了。”
说完纪年才慢悠悠的脱光自己,摁下‘春意绵绵’的模式,状似享受般躺在床上,又觉得太过冷落陆离,便又爬起来,侧对镜头像猫伸懒腰一样趴伏在床上。
“那么,现在要换成‘动感节奏’了哦。”
纪年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肌肉绷紧又放松下来,喘了几下就给陆离汇报进度:“刚才,顶到了…”声音是没用力的慵懒。
纪年缓了缓,确定自己缓不来多少力气,慢腾腾地爬起来,把模式又调回了‘春意绵绵’,拿出一个假阳涂了些润滑。
“纪年…”陆离似乎想阻止,却也没吐出下文。
纪年扶着假阳,用鸭子坐的姿势吞了进去,跳蛋也没拿出来,纪年特意挑了个小巧的假阳怕把跳蛋顶得太深,可这样纪年一时间也动作不了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仿佛这样能安慰到自己,然后颠起了身子。
“好麻…嗯…我把跳蛋调成随机模式了…它们俩,好像都在震……”
纪年来回坐了好多下,突然抓起手机关掉了跳蛋,一下瘫倒在床上,良久纪年的眼神才回焦,带着水光的眸子看向陆离,他扯过一条黑丝带绑住眼睛,切断了和陆离的眼神交流,把假阳扔在一边,躺在床上抚摸自己的身体。
“我现在很舒服,后面和胸都很舒服,我想你碰我,但别让我射,”纪年的手滑过肋骨又摸到侧腰,“喜欢,喜欢你碰我,你从不让我疼,却总喜欢让我发痒,我现在,也有些上瘾了…嗯,想你捏捏肋骨,继续往上或往下都可以,手放到腋下我会忍不住夹住你的手,我会努力忍耐的,如果我打不开自己你也可以把我绑起来,往下捏捏我的腰我也许会蜷起来,你也可以按我的腰窝,摸哪里都随便你,玩弄我,挑逗我,折腾我,折磨我,但别让我射,我不想射…哈啊…”
即使被丝带挡住眼睛,陆离也知道那下面的眼眸水汽蒸腾。
“不射的话…就能…就能一直玩……好舒服…”纪年抱住陆离的枕头磨蹭,跳蛋随机给予他甜美的感受,胸部按摩仪被枕头压得更贴紧了,纪年忍不住蹬了蹬床单,意识一片迷蒙。
陆离觉得小人玩得差不多了,哄诱道:“乖,自己把前面拔出来。”
纪年的手听话地摸到前面,懵懂道:“不想射…”
“不会的,听话,拔出来。”
白浊慢慢流出来,纪年搂着枕头大概是睡着了,跳蛋似乎检测到许久没动便自动关闭了。
陆离远程在手机上关了灯,又看了看手机上模糊的身影有些愤恨地挂掉视频走进了浴室。
按照原定的航班,陆离应该在下午起飞,可最近天气多变,雷雨说来就来,这趟航班也不得已一拖再拖。
陆离给纪年打了个电话,让人先去吃晚饭,别等自己了。
纪年看着满厨房的半成品撇撇嘴,踢踏着拖鞋,把东西套上保鲜膜塞回冰箱,给自己整了个煲仔饭吃,又回到冰箱前挖了几块冰出来,倒了杯可乐。
‘可乐还是冰的爽~’感慨了一下冰可乐的快乐,纪年看了眼时间,原本是想开车去机场接陆离的,打乱便打乱了吧,就是不知道这航班要什么时候才能到。
陆离回到家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了,外面的大雨还没停,陆离上下车走路的功夫就沾湿了裤腿,进门看见窝在沙发上睡着的纪年忍不住轰人去卧室睡。
大概是听着雨声不自觉睡着了,纪年睡得迷茫竟然还知道催着人去洗个热水澡,陆离应下,把人劝进卧室,冲了澡很快躺到床上。
陆离给这次出差的项目组成员放了一天假,航班延误到那个时候再加上出差,铁人也得歇歇,自己却在次日准时到了公司,跟余行远交代了一下细节,简单开了个会,又忙活了一阵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余行远直接把人轰回去休息,说自己不是摆设,这点事他做得到。
陆离站在公司门口恍惚了一下,似是被日光迷了眼睛,不一会儿纪年就开着车来到她跟前。
陆离笑了笑:“不是和余行远不对付吗?”
那怎么还有联系方式?
“谁稀罕啊!”纪年傲娇了一下,拒绝承认。
补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肚子空荡荡的,中午没怎么吃饭,缓了这么久才想起来。不过这种感受在以前似乎是很寻常的,只是习惯了有人照顾,饿肚子的感觉才在今天显得久违了些。
陆离拉开窗帘,落日余晖爬进来,顺着刚才打开的卧室门延伸到走廊,看上去想和客厅的阳光衔接到一起,饭香像是被阳光蒸腾着飘进来,提醒着陆离,她切实地活在一个稀松平常的家里。
纪年回头看人出来才把低声工作油烟机的吸力调高,招呼着陆离别等着,先吃,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陆离还是等到他来了才有所动作,不是出于绅士礼仪才没动,而是等人把菜端上来后抬手抚了下他的脸,紧接着被纪年把筷子塞进手里,念叨着‘我的脸不能当饭吃的’。
陆离心情很好,睡眠扫去堆积的疲惫,晚餐填饱肚子,看着搞到中途实在无心工作的纪年,陆离终于出声:“如果不急的话明天再做吧,用不着这么折磨自己。”
纪年僵着脖子转过头来幽怨地看了看陆离,生生让陆离开始琢磨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记忆搜索一番无果,又用视线看回去,气的纪年转身去了浴室,不一会儿又开门把陆离一起拽上才关上浴室门。
被折腾了一番的纪年终于安静了下来,后面塞着陆离的赏赐重新坐在桌前,陆离拿起另一个他板绘用的东西,十分耐心地跟着这位新老师学点绘画的知识。
要是老师不偶尔说不出话或者手抖就更好了。
纪年其实有些惊讶,艺术类的东西是需要天赋的,但陆离的手十分精准…额…怎么说,描绘的他的身体有些过于精准了,纪年看着指导过后画面上留下的r18内容呼吸有些紊乱。
“你学过画画。”纪年的声音有些打颤,不知是被这幅不能外露的画面激的还是身体内的某些动力带来的。
“留学前我研究过手绘地图,不过也只是日常能用的水平,我能简单画一些建筑,对透视有些了解,人体我没涉及过。”
所以可以在这个时候十分平静地说出这种回忆过去的话吗?
纪年受不了了,稍微把陆离往自己的方向圈了一下,大概是想讨吻。
不过没讨成。
玩具磨人的时间太久,纪年只刚一动作,陆离就看到眼前人呼吸一窒,片刻哆嗦着再也撑不住身体,微弱的声音求她停下。
爽,有点爽过头了。神经像是被电击过后仍保有余韵,操纵着肌肉不受控制地一收一紧,陆离享受地观察了一会儿才大发慈悲地关小,纪年误以为是关了可以休息,许久才发觉还是有些痒。
带着水光的眸子望向陆离:还没结束吗?
陆离放下手中的笔,转而抚上他的嘴唇:“宝贝,是不是该满足一下我了?”
纪年觉得不好,相当不好,这句话含着很大地调笑和威胁的意味,是惩罚,出差那次纪年视频电话引诱的惩罚。不过脑子只灵光了一会儿,剩下的全是陆离了,讨好她,满足她,让她快乐。
纪年跪在地板上,撩开了那件睡袍,试探着伸出舌头,陆离的手放在了他头上,没阻止,得到授意的纪年卖力舔弄起来,只是从没做过口活的纪年总是胡乱地舔弄,把人逗弄在边缘很久后陆离终于忍不住推开他的头,只笑着夸他很棒让他去漱口。
陆离没有管余下的欲望,简单收拾了一下重新拿起压感笔。
纪年特意选了个蜜桃乌龙味的牙膏,把自己清理干净,出去发现陆离在画画。
线条勾勒出一方喷泉,后面是商业建筑的轮廓。
“是接我回家的那条街吗?”
陆离闻言转过头。
“巧了,我那天喝的,也是蜜桃乌龙。”
新项目推进得很顺利,一方面是陆离这边施了一定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是有关部门希望看到的结果。没错,这个新项目包含部分民生工程,再往深了挖,是上面希望大企业能带动小企业以相同方式开展类似项目。
所以,陆离出差回来的饭局就没停过。各个相关部门的领导挨个见了一遍,29层会议室的使用时间是全天排满,不过陆离确实没讨到什么便宜,行程是从会议室到餐厅,一轮一轮的接待磨到耳朵起茧,余行远和韩石轮番陪同陆离出席,到最后不得已又叫了公司的法务,三个人轮番上阵,在送走又一拨人之后,法务坐回包间的椅子,开口:“老板,咱能稍微歇几分钟吗?”
陆离点点头,在一边靠着椅背坐下,在十分钟后拍了拍趴在饭桌上睡着的张法务:“醒醒,泽鑫,回去睡。”
张泽鑫扒开眼皮,看见老板的脸又清醒了不少。
“公司没东西需要取的话现在就打车回家吧。”
“陆总,车还在外面。”
“我来开就行,回去吧,辛苦了。”
陆离坐在驾驶位缓了缓,才发动车子回家。
纪年做的银耳雪梨汤已经是晚归的标配了,总算是浇灭了冒烟的喉咙。陆离放下碗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三个人轮番陪同上阵,陆离却不能离开,想也知道她多疲惫。纪年没再把人抱回卧室,中途会吵醒她,干脆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又塞了个枕头由她睡了。
陆离醒来的时候有些恍惚,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发现是在家里,仓促地收拾一下自己就又赶往公司。
今天见了个大人物,和这位张局见面后敲定了个项目技术交流会,实际上更像是项目推广会,由陆氏牵头,组织邀请,相关企业都会出代表到场,陆氏也负责明面的宣传工作。
饭局终于可以歇歇,陆离这边的活动组还给出了吉祥物的设计样板。
“也不是什么大型峰会,怎么还有吉祥物?”陆离问牵头活动组的陶宵唐。
陶助理从秘书处拖了个大袋子进来,从里面拎出来个大玩偶,陆离看着有点眼熟。
“本来是没打算设计吉祥物的,后来敲定是为了会议上做小礼品发放用,当然,更重要的是服务组织的意思,显得更正式,出成绩。”
“这个是考察制作工厂的工艺试品,蓓蓓姐让我转交给您,实际打完样的吉祥物样品明天到,到时候我再拿过来。”
陆离看着身长80公分的棉花娃娃有点无奈,她知道为什么看着眼熟了。
星纪元年工作室给纪年接了一个综艺,前阵子陆离出差的那段时间他把手头的工作清了大半,综艺的片酬可观,工作室进行梳理,从上次纪年创造的流量来看,决定拓展此类业务。
准确的说,是卖老板赚钱。
所以等到陆离拖了装着玩具的袋子回家之后,并没见到人影。她后知后觉地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才发现纪年已经给自己留过言了,这阵子太忙了,一时间忘记了。
自从和纪年在一起,陆离很少有这种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走进厨房想给自己弄点吃的,打开冰箱看了一会儿却发觉自己没什么胃口,倒是头愈发昏沉了。
一定是睡眠时间太少的后遗症,她想。
陆离洗漱一番后躺在了床上,棉花娃娃的外层在洗澡的时候已经洗净烘干了,带着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陆离睡得倒也安稳。
法务张泽鑫推了自己有关这个项目的所有工作,陆离准许了,随后就看到韩石进来询问,陆离正和余行远交代这件事,顺便也和韩石说了下。
“敲定这件事的张局和泽鑫有点关系,算是避嫌,收尾工作也差不多了,后面行远接手一下就行,法务部门也可以派另一个人辅助,看各位的时间安排。”
“韩石,你不但怨不了张泽鑫,还得感谢人家,要不然咱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和谁开会呢。”
“……”韩石默默退了出去,在心里狠狠锤了一下自己,各路信息得更新一下了。
余行远:“这主意真好用,拉上他可算是拉对人了。”
陆离没表态,张泽鑫参与进来这件事就是她授意的,也只是为了图个方便。高强度的会议是催化剂,他会去私下找张局是意料之内。
新闻报道中,这个项目被显露在大众视野下,在民众间并未掀起水花,似乎和所有的信息一样,湮没在当代社会冗杂庞大的信息海里。但企业是会有反应的,只是这种反应并没有那么直接地暴露在人们的视野下罢了。
总归是,有所成果。
纪年是晚上七点多降落在本地机场的,做了三天的飞行嘉宾,当天下午在录制当地逛了逛就订了机票返程。
拖着行李打开门不过八点半,家里灯都关着,要不是看到卧室房门关着纪年还以为是陆离没下班,推开房门就看到已经睡着的陆离和被子下被环抱着的人形轮廓。
纪年:!!!
他一下打开灯,睡着的人被蓦然亮起的灯光晃了眼,从睡梦中醒来,迷茫地看着刚刚回来的纪年紧盯床上的目光。
陆离以为是他地方被占了,把棉花娃娃往自己身边拢了拢,却看着纪年把那个毛绒玩具从床上拎出来,他仔细看了才发现,这东西有点像自己。
纪年:???
他是才离开几天,就做了个自己的替代品?纪年觉得好笑,又没有多问,洗了个澡把自己塞进这人怀里,又关了灯。
皮肉的触感确实比棉花要好,不管怎么揉捏都还是很有弹性,体温比棉花要暖和,更加巨大好摸的恒温热源,确实胜过一切毛绒玩具。
胸背臀腿都被捏了一圈的纪年有点想入非非,该不会他不在家的时候,毛绒玩具的待遇这么好吧。真奇怪,竟然吃起了玩具的醋。不过…她也会摸玩具的屁股吗?虽然那个玩具也是我…会给那个玩具亲吻吗?会觉得想我吗?
想得太多,一时没注意自己有些翻来覆去了,陆离一下把人从背后圈进怀里:“好了,睡觉。”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一下止住了所有胡思乱想,舟车劳顿的纪年终于睡去。
梦里,他似乎和那个玩具共感了,眼看着陆离玩弄那个玩具,自己无法靠近但身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