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实践
转眼就到了四月份,第二学期也快要结束了,
距离上次相亲过去多久白惟依都不记得了,沈慕白的脸在印象中已经变得模糊
白惟依却牢记他的提醒。
这天周五上午最后一节课快要结束了,
白惟依和杨溪在后面小声地讨论,下课去哪里吃饭。
三食堂新开了一家麻辣香锅,开业期间打八折,他们两个决定去薅个羊毛。
班长郑逸看着他们开呢讨论着,把脑袋也从旁边凑了过来。
吃饭带我一个呗,我也想去吃麻辣香锅。虽说是对着他们两个人说的,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眼睛,却一直盯着杨溪,脸上充满了殷勤的笑意。
不带你,你太能吃了,要等你很久。杨溪调侃道。
那我吃快点!郑逸挠挠头,害羞的说道。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充满着杨氏小傲娇。
白惟依看着他们有趣的互动,摇摇头笑着,真的是酸死了。
孙教授上完课,趁着大家都还在教室,宣布了一个消息。
下周带着大家外出实践,大概一个月左右,
前段时间,在本市下面的桐县,发现的小批量的民间古墓。
他们县文物局的工作人员,联系到孙教授,请他过去帮忙进行数据整理和文献的编撰。
孙教授欣然答应了,可以带着这一批学生田野考古实习,
正好可以完成这学期的外出实践任务,后面就不用想着怎么安排实习项目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惟依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外出实践,
其他同学哀声载道,特别是杨溪,几乎可以用绝望来形容。
为什么要在我准备吃饭前宣布这个消息,麻辣香锅都不香了
女孩子几乎都不喜欢田野考察,因为太晒了,夏季快到了还有很多蚊虫叮咬。
外出考古对女孩子来说真的很不友好,所以这个专业,男孩子是要比女孩子多一些,
下午没有课,中午和他们一起吃完饭,白惟依准备回家。
经过学校旁边的西西弗书店,白惟依进去买了杯香草拿铁,她很喜欢她家的咖啡香气和环境氛围。
在等待的时候,她恍惚好看到了沈慕白,转念一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因为职位调动已经不在本市了,可能是长得比较相似的人吧。
回到家后,白惟依就准备收拾外出的行李了。
她本身就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虽然在外面租住公寓
但是家里面还是几乎保持刚入住时,家里很空。
白惟依不会做饭,也不喜欢做饭,厨房几乎没用过,
客厅的沙发和茶几被她用白色的防尘布盖上。
不怎么用,也懒得打扫,索性直接收起来了。
这个家里最常用的就是卧室了,还有旁边几乎很大的一张书桌。
桌子上几瓶护肤品和一个小小的化妆包放在角落里。
桌面上放的,大多是她从图书馆借来的书。
她从衣柜里收拾几件衣服,大多是衬衫和牛仔裤,
刚刚看了下桐县的天气,虽说夏季要到了,但是晚上还是会有些冷。
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晚上御寒。
等到周一赶去校门口集合的时候,
白惟依看到杨溪包小包的几乎要搬家的样子,
再看看自己只带了一个20寸的小行李箱,
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
杨溪忍不住好奇道惟依,你带的东西好少呀!
嗯好像是有点少,不过我比较习惯简单点。白惟依淡淡一笑道,
又看了看杨溪的几个包,开口询问道:需要我帮忙吗?我的可以帮你拿一些。
听到白惟依这么说,杨溪连忙说道:太好了,郑逸帮导师组织活动,可能顾不上我,等下到了地方你帮我拿下车吧!!
一改刚刚脸上的愁容,顿时又充满活力。
因为是坐大巴车去桐县,因为害怕晕车,白惟依早上没有吃早饭。
也准备了黑色的塑料袋,放在了前面座椅后背处。
车里的卫生比较干净,也没有什么异味,胃里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白惟依便戴上眼罩,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郑逸坐在前面,和导师小声的交谈外出的一些事项。
感觉过了很久,白惟依总是感觉耳边一直在有些声音,
但是大巴车的发动机感觉就在脚下,听不清是什么,
把眼罩拿下,就看到,杨溪面色苍白的看着白惟依说道:我有点晕车,可以用你的塑料袋吗?
白惟依赶紧把塑料袋打开,拿给杨溪,又出声问了下周围人有晕车药吗?
郑逸听到动静后,着急的走了过来,面色紧张的从包里拿出药来,取出白色的药片,给杨溪喂了下去,
就着白惟依的水,喝了两口把药给顺了下去。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杨溪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些,轻声向她道谢谢,
郑逸看着杨溪面色欢乐过来,轻声说道:你睡会吧,可能会舒服点。
杨溪乖乖的点点头,朝着白惟依的方向,准备睡觉。
接下来的路,白惟依也不敢睡,生怕旁边的杨溪再出点什么事情。
郑逸也没有走,就坐在她们两个的旁边,关注着杨溪。
好在接下里相安无事,路上颠簸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到了桐县,
大巴车直接开到了酒店门口,县文物局的赵局长在酒店门口接待他们。
大家下车后,快速的将车下面的行李都搬了出来,放在了酒店大堂。
杨溪的行李比较多,班里的男生也帮着一起拿了出来。
郑逸果然很忙,帮着清点人数,忙着开房间,吵吵闹闹的大概二十来分钟,终于安排好事项,
他们这一行人,十来个人,女生总共也就三个。
男生都是双数,房间比较好分,
杨溪肯定是和她的室友一起,
文物局安排了一位女研究员和他们团队对接,自然就和白惟依分到一个房间,
白惟依拿着房卡听着他们的安排,没有说什么,安静的站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物局的女研究员走到白惟依身边,拍着她的肩膀笑道:你可以喊我刘姐,
白惟依看着面前着笑容和善的刘姐,眼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却未直达眼底,
回应道刘姐。
我晚上不在这睡,要回家陪儿子。刘姐压低声音道,
顿了顿又道:有什么需要帮我的,你直接打我电话就好了。
好。白惟依轻松的回应道,原来是自己太过紧张,没有想太多。
刘姐是本地人,还是住在家里比较方便些。
回到房间快速的收拾行李后,郑逸通知大家去吃饭,下午还要去工地进行工作。
好在饭店不远,就在酒店楼下,步行就能走过去
白惟依的随便找了一个比较偏角落的位置坐下,跟服务员要了些冰水
她的胃现在开始泛酸水,坐车的后遗症开始显现。
冰凉的液体吞下喉咙,生冷的刺激,使各种感官都变得迟钝。
感觉胃里好似没有灼烧的感觉,甚至还有些舒服。
这个工地已经挖掘有一段时间了,里面已经有一批施工队正在进行工作,还有当地的农民,过来充当挖掘人员。
孙教授主要是来做一些技术指导,整理统计,文献编纂等,最主要的是带着他们这群孩子们见见世面。
四月的的天气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是下午还是会有些灼热,晒的人眩晕。
白惟依主要的工作是画一些器物图。
感觉手上越来越使不上气,感觉攥在手里的笔快要掉了,
恍惚间好像好像看到有人,向自己疾步走来,喊着自己的名字。
声音真好,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安全感,就像沈慕白的声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