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哥哥的裤脚,一张小脸满是惊奇的再度伸手抓了过去,发现自己无法抓住哥哥后,维安皱着眉头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小手。
“咿呀呀~”他一本正经的对着小手念叨,像是在怪它为什么碰不到哥哥。
一番咿咿呀呀后有点累的小维安坐在地上手放在肚子上一个劲的喘气。
有哥哥在他倒也不怕了,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仰着一双眼睛咕噜噜的盯着权辞看。
正在查阅信息的权辞突然眼神一厉,抬头四处打量没发觉什么异样后收回视线。
刚刚那一瞬间他觉得有道视线在看他。
他一边思绪着一边观察着周围企图找到那道视线。
本就还没睡醒的维安在感觉到了安全的情况下,将双手藏在肚肚下面,脑袋搭在膝盖上睡着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蜷缩在桌角下的身影越发凝实,直到某个时间倏然消失。
他消失的瞬间权辞移过视线盯着脚边的位置看了许久。
早晨维安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惊奇的眨了眨眼,他从哥哥那里回来了呀。
他对着来抱自己的雄父咿咿呀呀的讲述自己昨晚的经历。
艾尔罕德拉听不懂他咿咿呀呀的幼崽语,但还是装作听懂的样子,用鼻子碰了下他的鼻尖,“小维安这么有精神呀!”
被碰了鼻尖的维安双手捧着雄父的大脸笑嘻嘻的用脸蹭了蹭,“雄父呀~”
艾尔罕德拉一愣,他有很多虫崽也不是第一次被叫雄父了,唯有这一次听着这一声软乎的雄父,他心里泛起了不一样的波动。
他慎重的将维安的小身子抱在怀里,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声音低沉的应道,“嗯,雄父在。”
这一刻,他由衷的庆幸他的诞生。
坐在楼下客厅里的权宴见到他们站起来抚胸行了个礼,“雄父早。”
艾尔罕德拉点了点头,难得的和颜悦色。
窝在雄父怀里的维安看见权宴眼睛都亮了,张着两只小手往他的方向伸,“哥哥~”
艾尔罕德拉原本还带笑的面容瞬间收敛。
权宴伸手去抱小维安,艾尔罕德拉没松手。
在他怀里的维安疑惑的拍了拍他的胸口,奶声奶气的催促,“呀父~哥呀~咿呀呀~”
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小没良心的,他最终还是松了手。
刚到权宴怀里,维安就捧着哥哥的脸蹭了上去,蹭完左边还要蹭右边。
感觉着脸上软嘟嘟的奶膘,权宴心里不禁升出股愉悦。
他脸带笑意的抱着维安坐下吃早餐,在维安的小奶瓶送上来后,还来了兴趣的拿着奶瓶喂他。
维安看了看哥哥,两只小手抓着奶瓶前端一口咬上去,被哥哥喂的他高兴极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弯成小月牙,小脚丫还不自觉的蹬着权宴的袖子。
权宴瞥了眼他白生生的小脚丫,眼里带着点区别于平常的笑意。
小家伙可爱得有点过头了。
他这边一片温馨愉悦,艾尔罕德拉那边局部阴沉,心里有点吃味的他吃饭都比平常用力了点。
发现后权宴心里有点惊讶,他第一次见这位雄父如此幼稚的一面。
别以为他这个雄父除了喜怒无常和喜欢虐打雌虫来撒气外一无是处。
过高的精神力让他拥有非常高的智商和敏锐的感知,使得很少有虫能在他面前隐藏情绪和想法。
在加上高贵雄虫的身份能让他接触所有他想要的资源,这造就了一个时而心机深沉恶毒,时而贪爱喜乐高深莫测的他。
权宴敛下想法,垂眸看着怀里喝完奶后整个虫散发着奶香的维安。
艾尔罕德拉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个慈爱的雄父形象,也只会再他面前保持这个形象。
真是一个幸运的虫崽。
喂完后权宴将维安交还给艾尔罕德拉准备起身离开。
却没想到躺在雄父怀里的维安在他转身的瞬间用小手使劲的扯住他的衣袖,“哥呀~不呀~”
权宴在感觉到拉扯的瞬间停下脚步,低头看着他抓在他袖子上细小的手指后有一瞬间的后怕接着就是怒意。
如此小的力道如果他没察觉直接转身离开的话,他这细小的手指怕是要折。
眼巴巴望着他的维安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怒意,懵懂的眨了眨眼后扭头看向雄父。
艾尔罕德拉一双和维安一样的湛蓝眼眸里同样浮现怒意。他比权宴更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猝不及防之下来不及阻止,他的小手就抓上了权宴的袖子。
他的小手那样的细小,他平时握在手里都要一再小心。
尽管心里带着怒意艾尔罕德拉还是动作小心的将维安的手从权宴的袖子上拿下来。
“啊~”被拿下手的维安拒绝的摇头,伸着手还要抓上去。
“艾尔罕维安。”艾尔罕德拉握着他的手,带着怒意的声音沉沉的响在耳边。
被吓了一跳的维安眨了眨眼仰头看着雄父,察觉到他在生气后才放开了小手,被放开的权宴看着他委屈的样子莫名的有点迈不动脚步。
艾尔罕德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滚。”
直到权宴的身影消失后,维安才委屈的扭头埋在他怀里。
曾经身为器灵的维安是很喜欢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亲虫待在一起的,喜欢到恨不得天天连在一起的那种,若不是身边有雄父天天陪着,他早就因为雌父和哥哥一次次的离开哭闹了。
看着埋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坨艾尔罕德拉气笑了,“你还委屈上了?知道你刚刚的动作有多危险吗?”
话落就见埋在他怀里的维安扭了扭小身子,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
本就不忍生他气的艾尔罕德拉看他这小动作,心里那点气没忍住消了。
正准备再教训两句就有虫进来了。
抬头就看见一身军装的权褚回来了。
权褚抚胸向他行了个问安礼,“雄主。”
他刚点了点头,就见埋在他怀里的维安抬起头来,干净的眼眸里氤氲着湿气,同色的睫毛被湿气打湿恹恹的垂着,小奶音带着哽咽,巴巴的向权褚伸出手,“抱呀~”
他这模样实在让虫心疼,权褚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从艾尔罕德拉怀里将维安抱了过来。
他抱着维安的动作依旧僵硬,其实已经抱了很多次了,但每次抱他还是忍不住的身体僵硬。
这么小这么软,像是稍一用力就会被抱坏。
维安待在他怀里一手抓住他胸前的纽扣,一手指着艾尔罕德拉向权褚告状,“父呀~凶啊安呀~”
权褚听着他奶呼呼的告状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艾尔罕德拉起身从他手里将维安抱过来,恶劣的笑了笑,“不错,学会告雄父的状了,但是低估了敌方的实力,要罚。”
维安虽然听不懂但能感觉到雄父是在笑话他,眼眶瞬间红了,小小的身子立马卷起来埋在艾尔罕德拉怀里一动不动。
那小模样看得虫心疼。
见此有点后悔的艾尔罕德拉压低声音哄他,“雄父逗你玩的,不生气啊。”
维安一动不动。
“维安,小维安,雄父的小维安。”
他伸手试图将维安的头抬起来,却让维安扭动着身体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
不敢使力又怕维安闷着自己的艾尔罕德拉有点着急,“雄父错了,维安不生气好不好?”
维安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艾尔罕德拉想抱着他往医楼跑的时候,他才从他怀里抬起头。
抬起头来的维安一张小脸憋的通红,两只小手还扶着他的手臂有模有样的喘气。
见此艾尔罕德拉低头狠狠的嘬了一口他的脸,“小小的身子怎么气性这么大。”
第8章
权宴离开艾尔罕庄园,两个小时后来到朋友的私人医务所。
门铃声响起,阮鹤挣扎着从被窝里伸出手拍在床头上,外面的门应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