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还挺好奇他们要怎么忽悠过去的。
走回房间看着床上睡得香得砸吧嘴的维安,艾尔罕德拉笑了笑,伸手捏了把他软嫩嫩的脸才躺上床搂着他小小的身子睡觉。
月上中天,华丽的月光通过窗帘缝隙倾泄进来,豪华的大床上明明是高大的雄虫在搂着幼崽睡觉,却不知怎的头抵着头的他们,像是在相依为命。
自从下午疯狂摄取EY物质后,维安的体内每时每刻都在高速变化,幼崽的身体本就十分弱小,承受不住太多能量和急剧的变化。
本体刀又下意识的不愿放弃吃到嘴里的能量,导致整个下午维安体内的抵抗力上上下下的。
深夜,一声小小的咳嗽声突然响起,平时应该立即察觉清醒的艾尔罕德拉只是模糊的移动了下手,就没反应了。
渐渐的断断续续的咳嗽陆续在房间里响起,期间维安咳醒了一次,他难受的皱着眉头往雄父的怀里缩了缩,就迷迷糊糊的继续睡过去。
早上,艾尔罕德拉头脑发昏的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维安红扑扑的脸,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在感觉到滚烫的温度和灼热的呼吸后,他就知道糟了。
从床上坐起,抱着维安就急着下床的艾尔罕德拉腿一软整个虫向地面摔去,以背面着地的他摔了个结结实实。
摔清醒的他揉了揉头,从终端上叫乔松和虫医赶过来。
一番检查折腾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艾尔罕家族的两个雄虫,艾尔罕维安和艾尔罕德拉齐齐生病了。
醒来后得知自己生病了,还被打了一针的维安此时正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湛蓝的眼里还含着眼泪,委屈的开始挨个给哥哥们打通讯告状。
“哥哥~”
权闫一接通通讯看见的就是维安恹恹的躺在床上,以往白嫩的小脸红红的,眼里含着眼泪委屈的喊着他。
他心脏当即一阵紧缩,眉头紧锁,声音不自觉的带上凶狠,“怎么了?”
“生病了~”维安吸了吸鼻子,生病的他声音软得不像话,“好难过的~”
卡拓星的事权闫也听说了,以为他是被吓着了才生病的权闫心里戾气翻涌。
“吃药了吗?”他压下心里的戾气,放轻声音道。
“吃了。”维安摸了摸屁股声音里明显带了哭腔,“还被打了屁股,可疼可疼了。”
权闫的面色一沉,“你生病了,还有虫打你屁股?”
“嗯嗯。”维安委屈的告状,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距离,“乔松医生打的,拿那么大的针打的。”
明白过来是在治病后权闫的脸上才好了不少。
和权闫打完通讯后,维安就接着和权宴打。
权褚就在一旁看着他一个通讯接一个通讯的打给哥哥们告状,也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好笑。
被哥哥们安慰过的维安心情好过了许多,他抬起手向权褚要抱抱,等权褚抱起他后就黏糊糊的在他怀里蹭。
…………
生病后的维安爱哭了许多,一早上没见到雄父的他,在听权褚说雄父也病了后,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等艾尔罕德拉治疗完后,维安就非要待在他怀里不肯离开。
生病中的艾尔罕德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生病后脑子也开始烧得不正常了,维安一掉眼泪他也就跟着掉。
父子两互相望着眼泪哗哗的流。
偶然看见这一幕的权褚,心里关于雄主往日的印象开始迅速崩塌,并且对他昨晚说的话再度起了疑心。
3855年12月26日,星际各个星球的黑市突然遭到毁灭性袭击,凡是暗地里挂有关雄虫任务的黑市无一例外遭到了血洗。
这件事引起了星际上极大的震动,但是星际上各个实力和涉及黑市的种族纷纷噤若寒蝉。
虽然捣毁各个黑市的明面上是一股无名势力,但心里有数的都知道那是虫族。
没有参与任何有关虫族事件却惨遭连累的势力,暗地里牙都要咬碎了,到底是哪些不知死活的招惹的虫族!
同一时间费米尔星再次向帕尔冥族发起进攻,并且夺了他们三颗军事星,听说帕尔冥族的王直接气进治疗舱里躺着了。
虫族的墨晶也开始拒绝向兽族,尤拉族等数十个种族出售,并放了话,但凡他们发觉其他种族向这十个种族出售墨晶,虫族立马断绝与该种族的墨晶交易。
这一点成功掐住了这十个种族的痛点,要知道墨晶不仅是制造迁跃点的主要材料,还是空间储存和很多重武器包括制造机甲的不可或缺材料。
面对这些种族激烈的反对和质问虫族充耳不闻,虽然他们现在没证据,但是已经能确定这次事件与这十个种族有百分之八十的关系。
这次的债他们记在骨子里了,等星兽域平定下来,他们虫族腾再好好和他们算一算账!
第53章
费米尔星的事刚忙完,权闫就将手上的事交给副官,动身赶往卡拓星,小家伙生病了,他实在不放心必须回去看看。
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不想打针在客厅里到处躲的维安,和掩护他的权鱼。
躲在沙发后面的维安见哥哥来了,立马从沙发背后跑出来躲在哥哥大腿后面,揪着裤腿眼巴巴的看着他,“哥哥,我不打针。”
权闫低头看了看维安又看了看张开双手挡在乔松面前恶狠狠的权鱼。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乔松手上闪着寒光的针头上。
他无法想象这样的针扎在维安身上的场景,光想一想都接受不了。
他动了动身将维安完完全全遮挡住,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乔松,有但凡他敢上前一步试试的感觉。
乔松无语的看着挡在他身前的权鱼和挡在维安身前的权闫,这一家子雌虫护崽的性格如出一辙,,“维安还发着烧没退下来,这一针能加快他的退烧。”
整体意思就是退不退烧你们看着办吧!
躲在哥哥身后的维安一个劲的摇头,时不时看向哥哥和乔松手里的针,湛蓝色的眼眸里带着恐惧,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满是拒绝,“不打,不打针,维安自己能好的。”
有点犹豫的权鱼一听维安这么说,立马坚定立场,“绝对不能打!”
楼上要下来抓跑掉的维安的权褚看见权闫在后,一刻不停的扭头就走
怎么说呢,看平时软软糯糯,总爱笑得眼睛弯弯的维安打针,真的不是他这个雌父能承受的。
艾尔罕德拉也是接受不了这一幕,才将说服维安打针这个任务交给权褚的。
客厅里的权闫看着维安还在泛红的小脸,内心第一次如此两难,他想要小家伙早点退烧,但又无法接受这样的针扎在他小小的身体上。更无法强迫眼巴巴看着他,眼底还带着恐惧的维安去打针。
双方僵持不下时,乔松突然道,“这一针很贵的,维安不打的话只能打你弟弟权鱼了。”
躲在哥哥身后的维安小脸一皱,“不打弟弟呀。”
“你和权鱼必须打一个,不然的话就浪费了。”乔松故意冷下脸。
“维安给钱,给钱就不浪费了。”他着急道。
“不行,你的钱不够。”
听到自己的钱不够,维安抬头看向哥哥,对上他视线的权闫沉思了一番后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的钱也不够。”
维安歪头想了想后,打了个通讯视频给经常给他钱钱花的权律。
视频一通,他眼巴巴又含着期待的看着权律,“哥哥,维安钱钱不够了?”
视频对面的权律视线先是在他红得不正常的脸上停了停,然后才听清他的话。
他的心里有些微的诧异,以他给维安的钱来看,他就算拿着去买机甲星船都不应该不够啊?
正准备再划一笔钱到维安账户上的他对上了权闫微微摇头的视线。
权律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问,“买什么钱不够了?”
维安手脚比划着解释一番,明白前后原因的权律假装为难的皱起眉头,“哥哥的钱前几天借给朋友周转了,现在也没钱了。”
维安听不明白周转,但是听明白了权律哥哥也没钱了。
他低落的鼓着腮帮子,最有钱的权律哥哥都没钱了,其他哥哥肯定也没钱,没钱他就得打针。越想维安越想哭,湛蓝的眼眸里快速蒙上水汽,肉肉的小手紧紧抓着哥哥的裤腿。
那小可怜的模样看得权闫这样一个在战场上征伐的雌虫都受不了,正要开口说什么,权鱼就先开口了。
他拍着小胸脯道,“我来打,我不怕疼。”
维安一听他这样说,小脑袋摇得飞快,“弟弟不打,很疼的。”
说完他看了看和自己一样高的权鱼又看了眼针,最终哥哥的责任让他鼓起勇气,咬着小米牙挪到乔松面前,“你,你要轻轻的打,很轻很轻的那种哦。”
乔松眼里浮现一丝笑意点头答应下来,其实也不一定要打针,他就是听说维安前天下午吃了两桶冰淇淋和两个雪糕,想着这次好歹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不敢这样做,才特意翻出这么个古老的办法。
权闫这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军团长,在维安撅着屁股打针的时候竟然不敢看,他扭过头去,垂在两旁的手不停的松开又握紧。
一旁的权鱼也赶紧扭过头闭紧眼睛不看。
打完针的维安抿着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呜呜呜……”哭出声来,豆大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长长的睫毛湿湿的搭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