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弋扫了一眼帕帕尔星示意他出去,毕竟他们之间存在着性别的差异。
帕帕尔星笑眯着眼,不仅没出去还找了个位置稳稳当当的坐了下来。
见他不肯出去权弋不在意的收回视线,一只手蒙着维安的眼睛,一只手将衣服从身上撕下,线条流畅充满爆发力的身材暴露在眼前,比那身材更吸引视线的,是他背上大片大片经过简单处理依旧显得血肉模糊的伤。
那伤口很深,再往前一点就能触摸到骨骼,外翻的血肉边缘已有点泛白,可以看出除了最简单的止血处理外,他并没有做其他处理。
“这就是你说过的做过处理了?”帕帕尔星忍不住开口道。
权弋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艾尔罕德拉根据他的伤口程度调试了一番治疗舱,代替他捂住维安的眼睛后将他撵进治疗舱泡着。
等权弋在治疗舱躺好后,他才放开维安的眼睛。
看着哥哥乖乖在治疗舱躺着的维安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用小肉手拍拍治疗舱透明的舱盖,“哥哥要快快好起来哦。”
权弋看着治疗舱盖上挤得脸都变形的小脸,幅度微小的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了维安才放心的跟着雄父出门,刚出门雄父就被雌父叫走了说有事要谈。
维安扒在门框上看着他们两个走进书房关上门嘟了嘟嘴。
有什么小秘密要躲着维安说啊?
“商酉,你的雌父和雄父也会经常有小秘密吗?”他好奇的跑下楼问小伙伴。
“不知道。”商酉毫不在意的摇头,苦恼着手里的这个模型块该组装到那里。
维安看向其他几个小伙伴,克利洛川他们纷纷摇头,他们又不像维安那样黏雄父,才不在意他们有没有小秘密。
“好吧。”没得到答案的维安加入了组装最新的机甲模型当中。
褚一则蹲在旁边认真的观察他们组装机甲模型的过程。
权宴他们在客厅沙发上看书聊天,说一说事。
楼上的场景让艾尔罕德拉一度以为回到了上一次权褚找他的那一天,他头疼的坐在椅子上,百般无奈的看着穿着常服还站得笔直的权褚。
“说吧,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权褚没说话,上前将一盒子骨玉放在桌上,“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很需要这个。”
艾尔罕德拉皱眉,他从椅子上直起身,眼眸不明的看向权褚,“你也去星兽域了?”
“嗯。”
看着他一副这在正常不过的样子,艾尔罕德拉自看见权弋后,就一直压在心里的怒火腾升而起。
他几步上前按住权褚的后脑勺,逼迫他直视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处在的是什么位置?身上担着那些责任?身为一个上将不顾危险随随便便的往星兽域跑,你当真以为那是能来去随意的地方吗?”
权褚看着他似乎燃烧着怒火的眼眸,扯了扯嘴角突兀的笑了,他上前一步,额头抵着艾尔罕德拉的额头,暗红色的眼眸死死盯着他那双含着怒火的眼睛,“艾尔罕德拉,我的雄主,你在生气什么?”
他那张坚毅冷峻的脸此时竟变得邪肆无比。
艾尔罕德拉一愣,看着这样的他心里生出一股荒谬感,“?”
他这愣怔的模样和维安真像啊!
权褚这样想着心里的那股气突的泄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他们两个的距离,语气平淡又压抑,“雌虫在你们雄虫眼里当真如此脆弱,如此不可信任吗?”
“以至于在我们刚破壳时,就用语言和周围的生活环境将我们豢养在谎言里?”
“让我们厌恶着虫族畸形的社会观,一味的去相信雄虫的狂妄,自大,恶劣,残暴,让我们除了刻在基因里的保护外,对雄虫厌恶至极!”
“你们雄虫当真就这么喜欢厌恶吗?”
权褚暗红色的眼里划过一丝脆弱和难堪,“艾尔罕德拉,你们的命太重,我们背不起!”
哈!
一向自信,沉稳,骄傲的权褚眼里突然出现的脆弱,自责和难堪,险些就让艾尔罕德拉本就不堪重负的背脊弯了。
他强撑着一股气抬手掐着权褚的双颊,左右打量了一下,语气恶劣中带着浓浓的戏虐,“你究竟从哪里找了些似是而非的答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而且,谁给你的权利让你直呼雄主的名字的?”
他的手指从权褚的眼睛一直抚摸到他的颈侧互又摸到他的唇边,带有一种蛮横的侵略与缠绵剥开他的唇齿挑弄着他的舌尖。
他的声音里含着深沉的欲望,低垂着眼眸看着权褚不自在的表情,“你特意从军事星赶来,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吧?”
他凑近权褚的耳旁低声道,“是不是想我了?”
权褚皱眉,他这次来是查明白了一些事,准备和艾尔罕德拉摊开了说明白,并让他以后不要在为他安抚虫源。却没想到面对这些事的艾尔罕德拉竟然抱着逃避的想法,一副只要他不承认事实就不是这样的态度。
“雄主唔……”
他刚开口艾尔罕德拉就利落的堵住他的嘴,手指熟练的扒开他腰带,反手将他压在桌面上,声音带着欲望的暗哑,“你好久没履行你的责任了,我的雌君。”
楼下,时不时看向书房门口的维安站起来往上走,走到半路被权宴一把拎住后领,“你准备去哪呀?”
维安晃了晃腾空的脚,仰头看着哥哥,“维安去找雌父呀。”
他都好久没看见雌父了。
权宴想起刚刚雄父发给他的让他今晚好好带着维安的消息,无语的将他抱进怀中,“你雌父和雄父今晚很忙,维安今晚得和我一起睡了。”
待在他怀里的维安歪头想了想,觉得和哥哥一起睡也可以,就点头答应了。
治疗室里,觉得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的权弋打开治疗舱坐起来,刚坐起来就诧异的发现对面还坐着一个虫。
帕帕尔星笑眯眯的抬手打了打招呼,话语里含着隐晦的威胁,“时间还没到就出来的话,维安知道了可会哭的。”
“…………”
权弋沉默着重新躺了回去。
见他乖乖的躺回去,帕帕尔星起身坐到治疗舱旁,“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老实的在治疗舱里呆够时间。”
权弋闭上眼睛保持沉默是金的真理。
帕帕尔星也不在意他不搭话,“你这次去星兽域找了这么多骨玉不仅仅是为了维安吧?”
“让我猜猜,是不是为了我啊?”
他这话刚落权弋就睁开了眼睛,他看向这个还没成年却让他无法招架的雄虫,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除了为了维安,你更多的是因为察觉到了我们暗中在研究EY物质需要骨玉,才尽自己所能的带回了这么多骨玉,毕竟维安一个这么小的雄崽,是用不了这么多骨玉的。”帕帕尔星不以为意的笑眯眯道。
权弋沉默的承认了。
帕帕尔星见他不说话,干脆趴在治疗舱的舱盖上仔细的打量着他,自言自语道,“一定是知道很多事情瞒不过你们这些暗中保护雄虫的雌虫,上面才选择你们这些沉默寡言的军雌来干这种事。”
被他牢牢盯着的权弋扭过头错开他的视线,却没成想帕帕尔星突然道,“看,我没说错吧,你除了为了维安就是为了我,我也是雄虫,你为了雄虫做这些事,可不就是为了我吗?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暗恋我,想当我雌君啊!”
这始料不及的话让权弋陡然咳嗽出声,这一咳就停不下来,牵扯着背后的伤势,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见逗过头了,帕帕尔星连忙打开治疗舱将他扶起来,一边拍抚着他的胸膛给他顺气,一边笑眯眯道,“真经不起逗。”
…………
第一次和哥哥一起睡的维安显得很高兴,在等哥哥洗澡的过程中他将自己团成一小团,在床上滚来滚去。
洗漱完回来的权宴看见床上滚来滚去的维安,上前一把将他捞起来抛向空中,然后又在他的惊呼声中稳稳的将他接住。
落在哥哥怀里的维安咯咯咯的笑出声,“哥哥,还要玩呀。”
权宴嘴角含着一抹笑,来回将维安抛高高了几次后,直到怕他出汗才停下来。
玩闹过后的维安趴在哥哥怀里嗅了嗅,突然道,“哥哥和雄父的味道不一样。”
权宴挑了挑眉逗他,“那维安更喜欢谁身上的味道。”
“都喜欢。”想了一番后的他脆生生道。
“这种时候怎么就机灵起来了?”捏了捏他奶膘的权宴眼里含笑。
“一直都很机灵的好不好!”玩着哥哥大手的维安不服气的戳着他掌心道。
“嗯嗯嗯,机灵得不得了。”收拢手抓住他的小肉手,终于如愿以偿抱着维安睡觉的权宴,将下巴搭在他的头上蹭了蹭,刚长出不久的头发还有点刺刺的,他眯着眼睛懒懒道,“时间不早了,快睡。”
精神得无法入睡的维安仰头看着他,“哥哥唱歌哄我睡觉。”
“好。”权宴宠溺的答应他,在脑海里翻了一遍安眠曲,选了一首他小时候最爱听的开口唱了出来。
维安安静的待在他怀里听他唱歌,听着听着眼里就浮现了一丝疑惑,“哥哥。”
他开口,“雄父唱的不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