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安出手的速度很快,快到什么程度?
朗月冲上去的一瞬间就被按在了地上,整个过程都没有一秒,他就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拳头并且将朗月摁在了地上。
商酉他们惊讶地互相看了看,原来维安平时说自己很厉害,是真的厉害啊!
艾尔罕德拉,艾尔罕臧世,权褚,权枭,权烦,权鱼的眼里也满是惊讶,连岑未都惊讶得坐直了身子。
反复观看分裂出来的小视频后他们才发现,维安有着极其出色的动态视力和分析演算能力。
当朗月肩膀微微抬起的刹那,维安出色地动态视力就已经将收集到的微小动作传递到大脑,大脑下意识地演算出了朗月接下来的一切动向,并且本能地做出应对。
接下来的一切应对了他们的猜测,一路上凡是遇见来抢徽章的,维安反手就将他们通通摁在地上。
他也不抢他们徽章,就小心翼翼地捂着自己的徽章找地方躲,神奇的是他躲在哪里都会被找到。
无论是小屋的后面,屋子里,街道上还是树上,维安都能被其他小雄崽找到,并且试图抢他的徽章。
这可把维安苦恼坏了,躲在树干后面疑惑地小声嘀咕着,他明明躲得很隐蔽的啊!怎么会被找着呢?
小镇外,观众席上,直播外,每每看见自以为躲得很隐蔽的维安,被其他小雄崽发现后惊诧无比怀疑虫生的表情时,都会爆发一阵笑声。
虫神啊!这样地小雄崽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也太好玩了吧!
虫皇亚叙看着小镇里小脸上满是疑惑的维安,眼里也蔓上了笑意。
和其他雌虫不同,身为皇族雌虫的他在一出生就知道雄虫背负的责任和缠绕一身的枷锁。
这个真相对天生对雄虫抱有亲近感和保护欲的雌虫来说无疑是残忍的。
所以他从小就要去习惯,习惯与本能对抗,习惯与基因对抗,习惯雄虫逝去的痛苦和悲伤。
雄父的逝去令他不能接受,精神状态几度崩溃,还好有病弱的亚尔约瑟在,他成了牢牢牵住虫皇精神状态的存在。
只要一想到亚尔约瑟需要他照顾,虫皇就能冷静下来。
如果他出了事,对于不能情绪波动过大的亚尔约瑟来说,无疑是在摧毁他本就微弱的生机。
艾尔罕维安的特殊虫皇早早就知道,从一开始的激动兴奋亚尔约瑟有救了,到冷静下来,开始担忧艾尔罕维安太小了怕出差错的这段时间,没超过两小时。
那时候的维安两岁大一点,就算他身旁的小伙伴一直被他塞着红雾加强体质,但万一呢?如此懵懵懂懂的他万一有那么一次没掌握住,或者失误了呢?
对于从EY物质里剥离出来的东西,再警惕一万份心都不为过。
更何况亚尔约瑟的身体经不起任何意外,小雄崽的生命也无法用来赌这份是否会出现的意外。
而且亚尔约瑟坚绝不同意,将自己的命和无数小雄崽的健康,压在艾尔罕维安身上。
生命,那是连成年雄虫都担不住的重担,这么重的担子,怎么能将它压在还在年幼的雄崽身上!
雄虫一生能无忧无虑的也就只有幼崽时期的那么几年,并不能因为艾尔罕维安的特殊,就在他还在懵懂的时候就擅自剥夺了这段时间。
拗不过他的虫皇只能心惊胆战地期盼着艾尔罕维安长大点,再长大点。
陷入回忆的虫皇再度将视线放到小镇里。
小镇里的维安这次信心满满地藏到街道拐角的小角落里,觉得自己藏得可隐蔽的他得意地摸了摸小脑袋。
他可聪明了!
两分钟后将抢徽章的雄崽再次摁倒在地上的维安,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被找到了。
满脸苦恼的他松手准备离开,刚刚松手地上的雄崽突然抬头狠狠一口咬在他手上。
已经习惯维安摁倒小雄崽过程的雌虫们,因为这一变化纷纷惊呼出声。
脾气不好的商酉瞬间就跳起来了,“啊啊啊啊,太卑鄙了,我要打哭他!”
使劲甩手将雄崽甩开的维安看着手上深深的牙印,眼眶一红,声音不禁带上了哭腔,“你怎么能这样坏!”
咬了他一口的莱德看见他要哭的样子,立马慌了,“你…你怎么能哭呢?”
维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地掉下眼泪来,“疼!”
那眼泪汪汪的小模样,看得众雌虫心都揪在一起了。
原来看小雄崽哭,是这样的难过吗?
他们也想哭了怎么办?
坐在地上的维安抬手擦了擦眼泪,撑着地爬起来,红着眼眶抽泣着离开。
他得继续找地方躲起来,他这一次一定能找个好地方躲起来的!
没走多远维安就看见了费里德,他立马小跑着上前将被咬了的手伸到他面前,仰着头语气委屈巴巴地道,“疼~”
与他仅有两面之缘的费里德,“…………”
最终他败在了维安泪眼汪汪,委屈巴巴的模样下,低头看了眼他肉乎乎的手上被咬得发红肿胀的地方道,“倒计时还有八分钟,你躲在我身后乖乖地不要乱跑。”
“好。”维安点了点头后,就跑到他身后蹲下,贯彻了乖乖躲在他身后这句话。
场外看着他这番动作的雌虫纷纷捂住胸膛,一副不行了的样子。
天,这是什么品种的小雄崽!
偷走会被判几年?
他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偷走带回家里一定很好玩吧!
好想偷!好想偷!
第80章
费里德回头看着蹲在自己身后的小身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在小口小口对着手背呼气的维安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给了他一个大大地笑容。
眼眶泛红眼角还沾着水汽的维安这么一笑,杀伤力还是有那么一点大的。
至少原本想让他不要蹲在他身后,站起来跟着他一起走的费里德妥协了。
他蹲下身问维安,“你有几个徽章?”
他原本是不抱希望的,问这么一句是因为他手上有多余的两个徽章,若是他有一个的话就正好,若是没有的话,他们还得再去找一个。
维安伸出他没被咬的那只小手,肉乎乎的手背上还有四个小窝窝,他打开手,里面有三枚徽章,“三个。”
费里德十分诧异,没想到这糯米团子一样的雄崽居然能自己找到三枚徽章,而且还保住了。
“有三个就好,我们就不用去找了。”费里德说完就站了起来,转身将维安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可能是他的身高统一比同龄的幼崽高了一个头不止,再加上他是那种一看上去就不好惹的面容,一时间居然没有其他雄崽来找他们麻烦。
躲在他身后的维安发现真的没有雄崽来抢徽章后,就开始和费里德说起话来,“费里德,是不是因为你长得很高,才没有雄崽来抢我们的徽章啊?”
费里德看了他一眼,没搭话。
见他不说话维安就伸手扯了扯他的裤脚,“说话呀!”
“嗯。”费里德低低应了声,“应该吧!”
“真好。”维安眼里有着小小的羡慕,然后想到什么似的迫不及待地问,“你是吃什么才长这么高的?”
显然他想起了昨天商酉无意中说的那句,‘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这么高的!’
“吃饭。”费里德答道。
“什么饭?”维安疑惑,他也吃的饭啊,为什么他没长这么高?难道他吃的饭和自己吃的不一样?
“家常饭。”
“什么样的家常饭?”
似乎是被他问得有点烦了,费里德干脆转过身看他,“别问了,你明天来我家吃就知道了。”
“可以吗?”维安眼睛一下就亮了,对于长高有那么一点执念的他,在听到费里德邀他去家里吃能长高的饭时,是真的很高兴。
“嗯。”
“可以带上我的小伙伴们一起去吗?”
费里德犹豫了下,知道他说的小伙伴就是昨天在星港鬼鬼祟祟看着他的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