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柳如酥谎都撒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是、是啊,怎么了哥哥?”
陈雨润沉默半晌,突然冷笑一声,猛地站起来拎住了他的后颈,另一手抄着膝弯将他整个人横打抱起。
柳如酥慌了,不住挣扎,“哥、哥哥,对不起,我错了。”
陈雨润根本不理会他,抱着人就往二楼卧室走,酒气混着龙涎香铺天盖地的洒下来,压得小兔子动弹不得,眼尾顿时就红了。
“唔,哥哥......”
陈雨润将他放在床上,柳如酥还没反应过来,陈雨润以欺身压了上来,眼里的阴鸷尽显。
柳如酥呜呜哭了起来,希望自己可怜的模样能唤起陈雨润一丝理智。
不得不说,这招屡试不爽。陈雨润果真停了动作,伸出冰凉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好似温柔地拂去了他的泪水,柳如酥心里一喜,蜷着身子便想溜。
可惜陈雨润不给他机会,拽住小兔子两条纤细的小腿拉了回来,扯下皮带三下五除二将他双手绑的死紧。
柳如酥欲哭无泪,两眼汪汪地看着身上的陈雨润,“哥哥,我真的错了。”
陈雨润冷笑一声,“现在才想着说实话,我有些不想听了。”
小兔子脸上满是泪痕,狼狈地求饶道:“哥、哥哥,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陈雨润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他,“今天你出了商场后去哪里了?”
他一边问话,动作却是不停,柳如酥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终于递了降旗,“去、去了红灯街......”
陈雨润轻扬嘴角,“去红灯街干嘛了?”
柳如酥死死咬着下唇,决定今晚就是死在床上,都绝不能把顾青的事情说出来。
陈雨润见他明明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了,还硬是一脸倔气的梗着脖子不吭声。
好一个硬骨头。
陈雨润沉了脸色,要不是有个休假的警员跟他说今晚在红灯街看到柳如酥,他都不相信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兔子居然敢骗他,若是心里没鬼,为何不敢和他说实话?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柳如酥偷偷背着自己去见别的人了,还很有可能是某个小情人。
陈雨润这辈子最恨背叛,特别是自己omega的背叛,不仅是对他心里道德底线的挑战,也是对他alpha尊严的践踏。
看来自己平时真的太纵容他了。
陈雨润看着被欺负到满头薄汗、死死拽着被单都不愿叫出来的小兔子,冷笑道:“好一个情比金坚啊,为了你那个小情人,都这样了还不跟我说实话?”
一想到自己的小兔子可能和别人眉来眼去,甚至卿卿我我,陈雨润就嫉妒的想发疯。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碰他的东西?!
柳如酥艰难地开口:“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哥哥......”
陈雨润根本不想听他解释,他此刻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竟是不管不顾地一味用力,柳如酥毫无快感,只剩下无边的疼痛,一双桃花眼哭的红肿,几番抽身想逃又被抓回来继续。
柳如酥恍如受刑,最后哭的嗓子都哑了,委屈巴巴地朝陈雨润道:“水......我想喝水......”
陈雨润顿了顿,把人抱起来,一路下了楼到厨房,以嘴喂水,又将柳如酥按在餐桌上肆意索取。
柳如酥根本经不起他这么对待,在一味的鞭挞下哭着晕了过去,又被陈雨润掐着下巴弄醒。
反反复复,整整一夜。
第二十二章 傲娇大老虎就是不肯好好道歉
第二天一早柳如酥醒来时,陈雨润已经出去了。
小兔子揉揉红肿酸涩的眼睛,怔怔地看着身边空了的床铺,脑海里又涌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他已经记不清昨晚和陈雨润缠绵了多少次,只知道他一直在哭,拼命求饶,但陈雨润都没放过他,仿佛不从他咬的死紧的牙关里翘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会一直发狠欺负他到死在床上。
一想到他昨晚的态度和轻薄的言语,柳如酥又忍不住将头埋在枕头里哭了起来。
真傻,还以为陈雨润愿意陪自己出去过结婚纪念日,愿意宠着他任性的小脾气,就觉得他好像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到头来,还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混蛋。
柳如酥挣扎着想从床上下去,可一动身体就像针扎一样难受,痛得他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伏在床边泣不成声。
“滴滴滴——”
昨晚激烈运动下被主人残忍扔到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柳如酥看了一眼,是沐木。
他伸手捡起,颤抖着接了。
“喂,小兔子,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休假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的还想偷懒呐?”
听到沐木朝气蓬勃的声音,柳如酥默默叹了口气,道:“嗯,在家,我身体不舒服,今天不能来了。”
像是听出他话里的疲惫,沐木顿了顿,有些担忧地问道:“小兔子,你真的没事吗?”
他不问还好,这么一关心,柳如酥压抑的委屈顿时决堤,答话都不由得带了一丝哭腔:“没、没事,我只是累了,想、想休息一天,今天的工作多麻烦你。”
这下,沐木再傻都不可能听不出他的异样了,立马拔高了音量:“啧,这怎么昨天出去过节还玩得好好的,今天就哭上了?嗷,我明白了,是不是陈雨润那个混蛋欺负你了?”
柳如酥连忙否认,“没有,真的没有。沐木,你别问了,麻烦跟主任说我今天请假,罚款我会去财务那里交的。”
沐木气不过,感觉脏话下一秒就要破口而出,柳如酥赶紧挂了电话,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谁知他刚刚放下电话,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会儿,手机又好死不死的响了起来。
柳如酥打眼一看,是陈雨润。
哼,不想接。
铃声很快断了,柳如酥气鼓鼓地背对着手机,仿佛真把它当成了陈雨润,傻乎乎地置气。
陈雨润一个没打通,孜孜不倦的又打了好几个。
终于,不堪其扰的柳如酥黑着脸接了。
“喂,什么事?”
陈雨润本来心存愧疚,觉得自己那么对小兔子确实于理不合,但他天生就不会道歉,就算真要服软,也是拐弯抹角,梗着脖子像头倔驴,呛得人家更生气。
于是再听到小兔子冷冰冰的声音后,本来就别扭的大老虎顿时炸毛。
“什么事?柳如酥,你居然还敢问我什么事?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怎么还不来上班?”
柳如酥哼了一声,呛他道:“陈厅长,你昨晚对我那么凶,我一只卑劣的草食系omega可受不住,现在疼的下不了床,没法儿去上班。”
陈雨润顿时哑口无言,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我不管,如果二十分钟后我还看不到你,从今往后你就不要来上班了。”
柳如酥真想给这个蛮横无理的大老虎一拳,冷冷地回了一个“嗯”,便迅速挂了电话,忍痛下床收拾。
二十分钟,他沐浴洗漱完甚至来不及吃个早饭再走。
一路风尘仆仆到了局里,柳如酥拖着酸疼的身子来了前台,伸出工牌就要打卡。
今天不是沐木值班,前台是一个新来的老大爷,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老大爷一脸趾高气扬地指指墙上的时钟,道:“小伙子,别打了,你已经迟到了,下个月再想办法拿全勤吧。”
柳如酥忍下满腔怒火,他现在不想跟别人扯皮,冷着脸坐电梯上了三楼。
推开熟悉的会议室,沐木正一脸不高兴地坐在工位上,气鼓鼓地瞪陈雨润,见他进来了,忙起身想说什么,又被大老虎一个眼神吓了回去,但还是用口型对柳如酥道:“来我这儿。”
柳如酥巴不得离陈雨润远些,立马快步移到沐木身边坐下,假装没看到陈雨润好像要冒火的眼神。
“柳如酥!”
柳如酥很乖巧地把资料和笔记拿到桌子上,对陈雨润笑道:“对不起陈厅长我今天迟到了,落下的工作我会补上的,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呃......”
他这一套下来,陈雨润彻底不好发作了,再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他也不能当面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子一点教训。
哼,柳如酥,你能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对了陈厅,你刚刚讲到枪击案和杀人案的联系,具体是体现在哪些地方呢?”
鹿升恰合时宜的一番发问,顿时把空气中这浓重的火药味转移了一些,陈雨润清了清嗓子,终于是把目光从柳如酥脸上移开,沉声道:“从现场我们收获的线索来看,枪击案和杀人案绝对都是有组织的团伙作案,但经过我们的排查和追踪,发现这两起案件应该不是同一组织策划的。”
陈雨润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通过对枪击案嫌疑人手机聊天记录的追查,发现他很频繁地接受一些陌生号码的信息,但这些号码都定不了位,应该是在境外操作的,这就侧面映证了嫌疑人应该是有组织的猜想。而且通过一些走访调查,我们已经相继查获了几个地下联络窝点,但他们很谨慎,在现场没有留下有价值的资料。”
柳如酥很认真地把这些都记在本子上,几乎是下意识地接了一句:“那哥哥,为什么可以断定这两起案件不是同一个组织策划的呢?”
话音未落,小兔子突然缓过神来,见齐刷刷数十道目光朝自己投来,脸顿时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