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要我想找,没有一株植物能逃得过我的眼睛。”许新月一脸骄傲道。
“这人参一看就很值钱,但具体多值钱,得看买家,我说不准,我只能说,房子有了,还不是普通那种。”许冬至说。
“什么房子有了?你们打算卖了这株人参买房子吗?”陆白问。
“不买,盖新的,就盖在这附近。”这附近有山有水,还没什么人烟,非常适合居住,她很喜欢。
“为什么要盖新的?”陆白不解,“现在这房子不能住了吗?”
“能住,但不能自己住,要跟我奶他们一起住。”许冬至说,“我和我姐跟我奶他们闹了点矛盾,不想跟他们住一起,怕他们给我们使绊子。”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陆白知道,事情肯定没他说的这么简单,不然,有现成的房子住,谁也不会因为一点矛盾,在这连饭都吃不饱的饥荒年里花钱盖新房子。
“没办法解决吗?”他问。
“有,但不如直接盖新房子。”许冬至道。
“那就直接盖新房子。”这要换作是其他人家,陆白肯定不这么说,毕竟盖新房子不是一件小事,但他们家,陆白看了眼被许新月随意放在竹筐上面的百年人参,觉得能一次性解决的问题,完全没必要拐弯抹角。
许新月也是这么觉得的。
相比于弯弯绕绕,她一直都崇尚简单粗暴。
“你们今晚怎么就杀了一只兔子?”她刚才过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还绑着一只兔子。
“你打猎……”陆白想说她打猎不容易,话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因为他看见她把放在竹筐最上面的人参和一些不知道什么叶子拿起来后,底下是两只野兔和三只野鸡。
“我打猎怎么了?”许新月等了片刻,等不到他的下文,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他觉得你打猎不容易,想留一只改天再杀。”许冬至帮陆白把他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我打猎挺容易的。”许新月说。
“看出来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猎了两只野兔和三只野鸡,还找到了一株百年人参,她打猎不是挺容易的,是超级无敌巨容易,但……“山里危险,你能不进山尽量别进山,少吃点肉也没关系。”
“有关系。”身为一个无肉不欢的肉食主义者,一天不吃肉,她就浑身难受。
“那我少吃点,你多吃点。”他少吃点没关系。
“你真好。”除了他们叶队,他是第一个宁愿自己少吃点肉,也要让她多吃点肉的人,她果然没有看错他。
“我也少吃点,你多吃点。”许冬至道。
他说这话,倒不是要和陆白较劲,是他胃口不大,这两天都吃撑了,完全可以少吃点。
“你也好。”许新月说,“不过,山里对我来说并不危险,相反,我很喜欢待在山里,打猎只是顺带,就算不需要打猎,有时间我也喜欢在山里待着。”
她这两天进山光顾着打猎和找人参,都没时间吸收山里的植物元素,之后时间要是充裕的话,她肯定会空出一些来在山里吸收植物元素。
“为什么?因为没人吗?”他下乡后,委屈想哭的时候,也喜欢往山里躲,因为山里没人。
“没人是一点,还有一点是,山里有很多植物,我喜欢和植物待在一起。”许新月说。
陆白想起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周围就都是植物,看来她当时会坐在那里并不是偶然,是她喜欢和植物待在一起。
很好,他记住了,他的富婆喜欢植物。
以后他们的家里要种好多好多植物。
最好是蔬菜水果之类的,这样既能满足他的富婆的喜好,又能满足家里对蔬菜水果的需求。
想到水果,他就联想到许新月中午给他的那颗苹果。
那颗苹果很明显不是普通的苹果,他吃完后,不仅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连手上的伤口和脚上的水泡也好了,不可谓不神奇。
他不知道她那颗苹果是怎么来的,也不想知道,但他怕她把同样的苹果给了别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一旦苹果落入有心之人手中,势必会给她招来祸事。
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衣食无忧,俗称吃软饭的生活,他终于还是问道:“你中午给我的那种苹果,给过别人吗?”
“给过。”许新月想也没想道。
她这话一出,陆白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都给过谁?”
许新月给过挺多人的,不过,那些人大部分都在末世,不在这里,这里,她只给过他和许冬至。
末世的人,说出来,陆白也不认识,所以,她没说,她说:“就你和夏至。”
陆白一听就他和许冬至,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苹果有点特别,你别随便给别人,不然,很可能会招来祸事。”
“我知道。”好东西招人觊觎很正常,她家炸鸡在末世就没少招人觊觎,但直到她自爆,魂穿到这个世界,炸鸡还是属于她,“我不会随便给别人,也不怕别人觊觎。”
“不会就好。”
至于怕不怕……
她敢拿出来,必然是不怕的。
吃完晚饭,陆白没在许家多待,和许冬至一起收拾完碗筷就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许新月装了几颗苹果让他带回去,说她和许冬至明天可能要去镇上卖人参,让他明天不用过来,饿了就先吃几颗苹果垫垫,等她回来,再给他带好吃的。
陆白以为她给的是中午给他的那种苹果,觉得用来垫肚子太浪费了,不肯收,听她说只是普通苹果,他才收下。
不过,没有全收。
许新月是个大手笔的,一下给他拿了七八颗,他觉得太多了,就打算要两颗,直到许新月带他去看了她用异能催生出来的那棵苹果树,他才目瞪狗呆地照单全收。
送走他后,许新月才跟许冬至问起许老太太他们。
“老太太他们今天回来了吗?”
“回来了,但估计是害怕,没敢进来。”许冬至说,“陆白过来的时候,我去给他开门看到他们鬼鬼祟祟地躲在不远处,刚才送陆白出去,我又看了眼他们之前躲的地方,人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换地方,还是离开了。”
“离开了,这附近没人。”她回来的时候,就用异能查看过这附近,就他和陆白两个人在。
“那今天估计不会再回来了。”许冬至道。
“今天我们在,他们没敢进来,明天我们要是去镇上卖人参,他们会不会偷偷溜进来?”许新月问。
“很大可能会。”许冬至说。
“那就等明天再说。”许新月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我今天中午去知青点找陆白的时候,遇到一个人,他说他叫陈……什么来着?”
“什么来着?”许冬至一脸懵逼。
“只有一个陈字,你猜不出来吗?”许新月问。
“我们大半个大队都姓陈。”许冬至弱弱道。
许新月:“……”
那确实不太好猜。
“男的还是女的,你总该记得吧?”许冬至问。
这个许新月记得。
“男的,年龄应该在二十出头。”
“他跟你说什么了?”许冬至又问。
“说了你奶要拿你姐换粮食的事情,问我想到办法解决了没有,要是没有,就去找大队长和谁,说现在讲究婚姻自由,你奶没有权力以婚姻为由,拿你姐换粮食。”许新月把她记住的跟他复述了一遍。
许冬至大概猜到她说的是谁了。
“他是不是叫陈瀚民?”
他一说陈瀚民,许新月就想起来了。
“对,他和你姐很熟吗?”
“不算熟,他娘和我娘关系还不错,我娘和我爹还在世的时候,对他们娘俩挺照顾的,他也挺照顾我和我姐的。”许冬至说。
“哦。”许新月懂了,陈瀚民是他爹娘留下来的人脉。
陆白拎着许新月给的一篮子苹果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刚好撞见胡胜利准备去洗漱。
见他回来,胡胜利便问道:“你今天去哪了?怎么中午和晚上都没回来吃饭?”
“有事。”陆白言简意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