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结婚早,感情好,我跟着沾光。因为安知眉对我妈很感兴趣……不,是非常感兴趣,难得跟在我旁边问,就是问我妈的事情。
那种……喜欢的女孩子做自己跟屁虫的感觉,啊,真是舒坦得不得了。
社科学院离安知眉的学院挺远,我读大一时刚十七岁,没成年,做很多事都不方便。等第二年从宿舍搬进褐石园走读,刷了我爸的副卡买车,才真正觉得自由起来。
大二的那个春天很有意思,值得拎出来单独讲讲。
我在家住时,第二天出门通常会早一点。我爸现在比从前更多空闲时间,常亲自送我妈上班。一家叁口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挺正常的,但我不太喜欢。
大概人刚长大的时候,都希望离父母远一些,我也是这样。
出门时犹豫片刻,我还是上楼了一趟,打算走前跟爸妈打声招呼。
上楼时狗和猫都跟在我后面,比我还没耐心。小萍不理猫,但猫自顾自跟它扭打在一起,几种花色的猫毛狗毛乱飞,像一块发出闷闷扑棱声的脏抹布。
卧室门半掩着,我父亲蒋颂刚换好衬衫,在对着房间一角的镜子打领带。具体描述不出来,总之看着心情不错。
我扭头准备离开,就听到房间里我爸突然开口,应该是妈妈正在衣帽间换衣服,他在跟她讲话:“稚回?……就左手边那条裙子吧,很漂亮。”
人爱犯贱,偏偏让我听到了,立刻把手里的包往上掂了掂,拉长声音也跟着说了一句:“稚~回~”
母亲在衣帽间笑出了声,我正想跟着笑两声,就听见我爸声音一停,随即朝着门口的方向喝了一声:“快走!”
我当即敛笑,扫开堵在身后的猫狗,马不停蹄地走了。
仲春多雨,安知眉近来忙,频频拒绝和我出去吃晚饭,也不说原因。
周五下午我母亲有堂公共课,我腆着脸和安知眉坐在一起听,叁节课上完,人都快要睡懵了。
揉了揉脸到前面跟我妈说话,几句话后再扭头,安知眉已经不见了。
我打电话给她,那头有些吵,安知眉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嗯……好似都一般咁?…为食猫唔肯走。”
我清了清嗓子,听见她说话,轻声细语的:“我今晚有事诶,要委屈你自己吃晚饭了。”
“我去陪你吧?”我问。
安知眉那边环境终于安静下来,她走得急,声音也带着喘:“你先去吃饭,等晚点再过来,好不好?”
天色完全转黑,我才知道安知眉近来都在做什么。
教室里安静,她轻手轻脚关紧门窗,骑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我看到她把手指压在下唇上,目光还专心落在墙角,紧紧盯着。
“嘘。”她轻声道。
“所以你最近不和我一起吃晚饭,就是为了捉猫?”我靠在桌边问。
“对呀,”她紧张地盯着墙角的管洞:“里面有只小猫,躲在这儿一直不肯出来。我喂它快一周了,总得救出来吧?”
“你怎么发现它的,咱们平时也不来这儿啊。”
“我室友说的,她应该也是哪天路过,听到声音才发现。”
春日天气回暖,学校里的女孩子们都穿起裙子来,安知眉也一样。她穿了条藕色的荷褶半裙,骑在椅子上的时候,比刚才露出了一些大腿处的皮肤,两条细腿有一搭没一搭晃着,袜口松松系在脚腕上两叁寸的位置。
我转开目光,其实内心很愿意多看几眼,但因为自己是个正直的男人,实在没好意思相看。
能控制不看,但控制不了心里乱想。
我已经忘了今晚过来是为了看她抓猫,盯着角落的光线没有说话,而安知眉用下巴抵着椅背,完全没在意我,也在等小猫出来。
“有听到吗?”她眼睛一亮:“小猫爪子的声音,在扒拉水泥地面。”
我笑了笑,没说话,平静地看着她,手放在大腿,把自己往阴影里缩。
刚才还是看多了,导致身体有点反应。不是合适的场合,被她发现了,总归不大好。
安知眉抬脸看向我,似乎误解了我的反应。
她看起来相当自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今晚肯定可以抓到。”
安知眉又俯身去听墙角:“我们肯定想的一样。抓猫…不难的……它这么乖……”
老教学楼没有监控,只每天保安来巡查。教室内设施比较旧,也许是谁在宿舍养了小猫,弃养后丢到这里。
个世界好唔正常,反而正常。安知眉天天晚上来这儿,真就只是为了这只猫。
她此时的专注真是不近人情,我反问她,同时听出我自己的声音已经有点哑了:
“我们怎么就想的一样了?你想的什么,打算怎么抓?”
我靠在椅背上望她的腰,低声补充:“从猫尾巴拎出来么……”
安知眉抬眼,用一种可以形容为狡黠的眼神望着我。那眼神有点轻蔑,看得我手指发痒。
只很短的时间,她很快又低下头,专心守株待猫。
说到做到,我们等了大半个小时,大概是温过的羊奶太香,小猫忍不住,一点一点探出头来。
是一只奶牛猫,有齐刘海一样的猫纹。
我以为至少也有两叁个月大,没想到探出来的脑袋这么小,看起来最多不过一个月,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安知眉反应很快,见它大半身体都露出来,立刻上手捏住了猫后颈,把小猫提了起来。
猫尖叫着扑挠,声音一下子吵起来。家里的小猫咪待人相当温顺,时间一长,我有些不习惯凶猫。
“它好吵。”我皱了下眉:“你……这样,先放下,我来。”
“你噉搞法又唔系一样呀……”平时实在少见她说粤语,应该是真的有点慌,不敢松手也不敢用力,由着小猫在扑腾间勾掉自己肩头的蝴蝶结。
“!诶……”
蝴蝶结散了,安知眉被吓了一跳,差点将猫脱手。我及时伸手,从她手上把猫接了过来。
“好小。”
我用指腹沾了点儿羊奶,挠了挠它的脸,终于让猫安静下来,展着爪子抱着我的手乱啃。
“一个月大的话,也可以开食了,”我琢磨片刻,看向安知眉。
福至心灵,安知眉立刻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饭盒,里面是一块鸡胸肉,还热着。我撕了一点儿,试探着递到猫的跟前,也不十分确定它吃不吃。
所幸猫虽然凶,但是不挑,开食也不困难。几乎是我才把撕成细条的鸡肉喂给它,就开始吃了。
到这一步,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你先拿着它,让它继续吃,我瞧瞧那个蝴蝶结,说不定可以重新黏好。”
我把猫递给安知眉,跟她要了消毒湿巾擦手,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把掉在地上的蝴蝶结捡起来。
短短的绸带打了活结,有点儿松,不过很快就能折好,我用火机烧软胶,俯身帮安知眉黏回胸口的肩带。
“别动啊……”我低声提醒她:“这东西有点烫,我怕把你弄疼了。”
安知眉僵着身体,站在那儿纹丝不动,抱着猫,声音也像从齿缝挤出来的。
“雁平桨,你、你好变态……”
我莫名其妙,退开一点,有些无奈地笑着看她:“哈…我怎么又变态了?”
才说完,我就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安知眉怎么又比我多想那么多,难道做爱这种事,她比我还想?
我们待在教室的角落,没有监控,哪怕有人过来,也看不清。我去碰安知眉的腰,她躲得很快,退开,仰起脸看我。
“不要紧,”我轻声说:“过来。”
到大二,我们在一起也有两年了。有边缘,没到本垒。
我其实不是特别着急要跟安知眉做,想,但不急迫,总觉得该等个顺理成章的时候。
客观上不着急,不影响主观上我常常对着女友发情。比如随着边缘的次数越来越多,会开始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
十八九岁的年纪,要忍耐这种全新、带有危险性的冲动,真的有点难。控制不了对她起反应,控制不了胡思乱想,脑子被鸡巴控制以后,我常常盯着安知眉的眼睛。
比如现在。现在就是。
我坐在角落仰头看着她,把她拉进腿间。裤子面料粗糙,她戴了前阵子送的克罗心项链,腿紧紧挨着我裤子上鸢尾十字架的绣面。
“不舒服。”女孩子留意着猫,轻声抱怨:“你裤子太硬了。”
我笑了一声,手停在她腿根,轻轻捻住大腿内侧的皮肉。
安知眉发出带着颤音的气声。很短,我几乎没听清,但感觉得到她腿软,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
“穿这条裙子很好看,”我看着她:“就是有点短。冷不冷?”
安知眉似乎没想到我乍然和她聊起来,怔了怔,小声道:“不冷的。”
“……”她突然反应过来,涨红了脸:“你怎么总问我冷不冷?别看我腿了,流氓……”
我笑起来,不开玩笑,那一刻心里真是有点得意。
得多惦记我,才会至今还记得高二时候的事?那时候她不是还不喜欢我吗,怎么就记得我问她冷不冷的事呢?
“你还记着?叁年了吧。”我看着她直笑,眼睛弯起来,能感觉到双眼皮褶收进眼窝的紧。
好歹还在教室,我很自觉,接过她手掌下狼吞虎咽的小猫,将小猫提在手里。
身上全是灰尘和落漆,圆腹脏脸,不确定有没有问题,得带去看看医生。
“它肚子太圆了,不能再吃了。”我说:“去医院吧,查查有没有别的小问题。”
“……”
安知眉没动,她仰头看着我,手背在身后,压着裙摆。
我看得出她的意思。
这是进行到一半却戛然而止,被我钓到了。
这下我也不着急走了,脚步一转靠在桌边。
“在合理的情况下,可以勇敢一点。”我轻声鼓励她。
安知眉抿了抿唇,突然走过来,半靠半骑到我右腿上,抓住我的项链往下拉。
“啧,你别……”意料之外,我没想到她会这样,下意识要斥责。
跟我爸学的,耳濡目染的爹味,这种时候和基因一样控制不了。
因为我这句只说了一半的话,安知眉的力气反而变得更大,银链陷进皮肉,尖锐的凉意让我骤然清醒过来。
项链这种东西本身就是用来以柔克刚的,喉咙一旦被控制,反抗的力气会不自觉进行成比例的消减。
我草。
我看着安知眉拽紧了我这条和她脖子上一模一样的项链,看她骑坐在我腿上,腿、屁股都紧紧贴在我腿面上,这才反应过来,我好像被她硬控了。
刚才不还是我在弄她吗?
但我好像更硬了。
“别拽…断了……”我咳了一声,按住她的腰往我腹部压:“拿这东西卡我喉咙,你要做什么?”
老天,我谢谢这只猫,它这时候没叫。于是一片漆黑的教室角落,隔着裤子,我得以按着安知眉,加重力气,用勃起的性器磨她的腿心。
“呜……”安知眉的喘息带了哭腔,抓着我的项链:“别…”
这种地方最多也就做到这一步了,我探手下去,慢慢攥住她的内裤。手指内收,攥紧那一点点柔软的布料,扯离它原本覆住的地方。
安知眉开始求饶了,气声叫我的名字,为来到裙下的凉意发颤。
我松开手,能感觉到整片掌心都是湿的。
她流了很多水,为什么湿,为什么会湿成这样,为什么能湿成这样,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我们带着猫离开了副楼。
春夜最适合约会,我跟安知眉在树下走,抱着猫包,头顶一直传来簌簌的花声。
夜晚很湿,更深露重,等抱猫来到停车的地方,我们肩头都落了一层不存在的雨。
车也停在花树下面,我接过猫包坐进后座,握住安知眉的手,把她也拉进车里。
裙子的布料很软,也轻薄,我探手进入,轻轻扯住她内裤的上缘,以这里为着力点,将她拉近。
车里光线暗淡,只看得到是很淡的颜色,不知道是浅蓝色还是奶白色,卡在安知眉大腿中间,束缚了她的行动。
小猫又叫起来,这次我磨弄的目标没有止于内裤,而是赤裸的柔嫩的软肉。
还是湿的,因为没有阻挡,裤子面料对她来说又太硬,很快就到了可以指奸的程度。
“好安静,”我笑着转移话题:“你呢,你怎么这么湿?”
安知眉扶着我呜咽,脊背轻微发着抖。我闻到她身上那股很淡的香味,柔软,有点点糯,总之和香氛不同,是很自然很乖巧的味道。
“可以吗?”我问她:“我的私心出发,希望你的答案是正向的。”
手指得到安知眉的首肯,我满意地探进去,一寸一寸找她的位置。
那里意外地很浅,很快就找到了。我硬得直皱眉,捻着她磨,如果不是因为那只猫,肯定要射在车里。
身上女孩子的腿越夹越紧,低弱的呜咽呻吟伴随着猫叫,我的手腕完全被安知眉夹住了。她身上越来越热,攀在我肩上,很快就泄得一塌糊涂。
“有点想操你。”我笑着开口,以为自己口吻会很真诚。但没想到,声音居然变得这么哑,导致这五个字说出来像是命令,而非玩笑。
安知眉不对劲,她那一刻夹得特别紧,我想起她从前夸我的手好看,甲床齐整偏长。现在她身体里最敏感的软肉裹着我的手指,相比于我捻弄她,更像是她舔舐我。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好不好?”她睁大眼看着我,发着抖主动亲过来。
我拉着她的手亲了亲,低声问:“说什么,你想操我?”
车里有香薰,是安知眉挑的,有点像小孩子面霜的味道。现在我闻不到,我只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以及掌心水液甜腻的气味。
我有点想舔,毕竟操是一回事,舔是另一回事。
“你想吗?”她亲我的眼睛:“你想的话,我就想。”
烦哪,我已经打算点头了,猫又叫起来。
现在是真的意乱情迷了,清醒了才反应过来刚才差点做出什么事。安知眉手忙脚乱从我身上往下爬,被我扯回来。
我深吸了口气,抽了几张绵柔巾:“别动,我帮你擦干净。”
“还好吗?”我问她,一点点擦掉她腿根的水珠水痕:“好乖噢……”
安知眉从我身上滑下来,滑到身边。内裤卡在她膝弯的位置,使她的动作像是漫画。
这次安知眉没恼,被擦干净后就靠我肩上望向我。手指则沿着我胳膊上来,顺着肌理的走向,有一搭没一搭地摸。
“想亲亲…”她开始撒娇。
我低下头同她接吻,顺便扣好她胸衣的搭扣。
我拉开车门下车,风一吹人也冷静下来。
“小猫就先放在医院吧,等它的伤治好了,我们再去接。”
“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回褐石?”我看向后视镜里安知眉的眼睛:“我有点舍不得放你回学校,刚好换件衣服,弄湿了。”
安知眉望着我。
“不啦。”她的脸红起来:“我回宿舍,回去换。”
我笑起来,打方向盘拐进主路。
“好吧……好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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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迟了!抱歉
他俩的相处模式比较像是:以为一方是s,纠结之后觉得自己也可以被迫偶尔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