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黎初独自坐在窗边,脑中整合今日得到的线索,视线无聚焦地看着窗外。
今晚是y天,小山村的夜se格外深沉,没有路灯的照明,能见度极低。从窗户望去,黎初也只能勉强辨认出这片小院落的轮廓。
她正发着呆,面前的玻璃就传来两声敲击。
一室静谧中,所有人都被这声x1引,齐齐望了过来,表情满是戒备。
黎初却从那只手上的表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她猛地站起,不顾周围三人古怪的目光,跑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她几步走向大门,双手扒着门框,将头伸出大门外,一眼见着蹲在窗下冲她眨眼的明安虑,看到她的身影,明安虑立马站起身,快步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走道尽头,距离大门最远的角落。
两人席地而坐,明安虑从兜中掏出手机,用气声说道:“咱用这个g0u通重要讯息。”
手指在手机上飞快敲着字,“避免偷听”四个字映入黎初眼帘。
这是傍晚时听小双说嗅觉加强过后,他才想起应该注意的细节,这可不是正常世界,道具和t能加强的威力防不胜防,用手机也不是百分百安全,他们只能尽量模糊会被认出身份的词。
可惜深山里没网,不然直接用聊天软件g0u通应该更安全。
黎初低低嗯了声,拿过明安虑的手机,打下一行字,又把手机递回。
—我这有一张读心符,能读指定npc十秒的内心所想。
这是这身份自带的道具,不得不说,系统是真抠门,幸好他们没将希望放在系统给他们强力道具,不然一准得玩完。
明安虑投桃报李地也向黎初说自己拿到的道具。
—我上个副本刷出的隐形符这次应该也能派上用场,不过效用只有三分钟,必须用在刀刃上。
黎初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嘀咕道:“系统好抠门啊。”
明安虑耸了耸肩,同意黎初这个说法。
短时间内两人都没有新的发现,明安虑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确认黎初的安全,他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伸手替黎初戴上。
黎初将手覆盖在项链上,道具讯息立马从脑中浮现。
初级护身符,能抵挡一次鬼怪的必si伤害。
明安虑手肘撑在膝盖,手托着腮,笑意yy地说:“这样学姐今晚就能睡个好觉啦。”
少年的表情隐没在走廊的黑暗中,五官模糊,黎初只能隐约看出对方g起的嘴唇,她无措地握紧项链,指节微微发白。
她明白明安虑的做法是在保全团队成功,即便和他们合作的不是她,他们也会尽全力保护那个人。
黎初偏头和少年对望,两人只能从隐约的五官轮廓中捕捉彼此的双眼。
“谢谢。”黎初轻轻启唇,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明安虑也笑出了声,脑袋又凑近几分,大掌0索着捏住黎初的手指,两人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双方的鼻息。
“只有谢谢?”
黎初抿了下唇,有些紧张地问,“你还想要什么?”
明安虑拉过黎初的手点在自己的唇瓣上,语气半是认真半是调笑。
“一个晚安吻?或许我今晚也能睡个好觉。”
指腹下是属于唇瓣的柔软触感,黎初的手微微发僵,只有手腕处传来的温热,如丝如缕地蔓延,成为这方天地中唯一的热源。
她被明安虑的直球吓得措手不及,屏住了呼x1,时间久了,脑袋因缺氧而晕眩起来。
“呼x1。”一个声音在黑暗中提醒道。”
黎初下意识照着指令去做,新鲜空气灌入x腔,她眨了两下眼,头脑再次恢复清明。
明安虑幽幽叹了口气,松开黎初的手腕,正准备起身后撤,还没动作,手被nv孩反握住,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接触时间极短,蜻蜓点水的一个吻,黎初抬起头时,掩在黑夜中的小脸一点点爬上红晕。
面颊向外散发着热意,黎初垂下头,把半张脸埋入膝间。
她含含糊糊地说:“这是晚安吻。”
明安虑再次轻笑,尽管声音压得极低,但在这条只有他们两人的走道上,每一个微小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这下,黎初感觉自己的耳尖也热了。
她凶巴巴地瞪向明安虑,“不许笑。”
她的声音和语气像只张牙舞爪的小n猫,明安虑非但不怕,还想试着在小学姐的雷区上蹦迪。
但现在两人身处未知的危险中,他还是有分寸的,虽然带着笑,他依旧答应下nv孩的指令。
“好。”
明安虑以手撑地站起身来,向前迈出半步,将黎初护在身后。他的视线扫过四周,确认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生物或人后,便伸手拉起了黎初。”
他将人送到几步外的房门口,临去前,小声提醒了句,“小心别让人给你偷偷盖被了。”
对于要不要使用那床被子,几人到底没达成统一结论,只说第一晚愿意盖的就盖,不愿意的就不盖。
从明面上来看,几人实力差距不大,即使是参与副本次数最多的眼镜,也没有达到压倒x的优势,因此没有人能够完全主导话语权。
讨论线索还行,在事关生si的决定上,没人能强迫得了谁。
这句话明安虑没用手机打出来,选择出声提醒,若有人真有强化过耳力,且有半夜害人的念头,首选目标有极大可能会跳过已有防备的黎初。
不管是否领下保护对方的任务,明安虑总想多替她防备些。
黎初明白他的好意,抬起眼,眼睫在空气中轻颤,想了想,她拿出了进入副本前买的隐匿符,ch0u出两张递给明安虑。
她拿过明安虑的手机,简要地输入了隐匿符的效果。
要走一个保命道具,还以其他强力道具也是应当。
雪白指尖在“一米”上点了几下,提醒明安虑这是范围道具。
黎初的意思很明显,等会儿记得睡正中间,把学长和他哥一起纳入保护范围。
这道具在他们手上,能发挥的效用可大多了。
明安虑无奈点头,“行。”
幸好眼镜挑了最外边的位置睡,不然他还要想理由跟他调换,人有远近亲疏,当然是优先保护队友了。
待黎初进屋,小谢和小双已经在左侧床铺躺下了。
副本内正值夏季,山上虽b城市凉快,但依旧不到非盖被不可的地步。
被子被叠好放在墙边的椅子上,距离她们刻意拉远过,要鼻子强化后才能闻清的气味自然沾染不到她们身上。
唯一还睁着眼的ann朝黎初投来一眼,室内昏h灯光下,黎初从中看到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不过也没持续多久,视线很快移开。
黎初一语不发地溜回自己的床位,ann选择了靠近双人组的那侧,黎初无可无不可地睡到靠边的位置。
右侧是木墙,左侧是ann,与陌生玩家相b,黎初感觉墙壁能给她更大的安全感,她蜷缩起身t,抱起身份自带的外套,面对着墙闭眼等待入睡。
不多时,屋内响起拉灯绳的声音,一阵窸窣摩擦声过后,ann也shang准备睡觉了。
屋内没人开口,除了均匀呼x1声外,就是偶尔的衣料摩擦声。
黎初眼皮越来越沉,对于一个t力废来说,今天的运动量足以让她倒头就睡,撑到现在,不过是因为紧张情绪和对未知的恐惧。
两只手曲在身前,手掌紧紧包裹住刚拿到的护身符,臂弯中的外套中藏有防御手镯,口袋里是仅剩一张的隐匿符。
她现在是从头武装到牙齿的程度,除非鬼物逮着她一个人嘎,不然今晚八成是安全的。
这个认知让黎初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把掌心里的护身符又拿得更近些,贴着鼻尖放着,两手缝隙间属于护身符前任主人的气味流泄出来,鼻翼翕动了下,就着淡淡的沐浴露香,黎初渐渐进入梦乡。
她原以为这一觉能睡到天明,没成想,夜半时分,屋外隐有奇怪响动。
唰唰唰—
一道物t拖行声由远及近传来,黎初一开始还睡得迷糊,加上屋外声音不大,沉闷闷的,非是将人闹醒的尖锐声,还有些助眠。
鼻尖发出低低的气音,拳头下意识捏紧,护身符的布袋质地有点粗糙,磨在掌心时有轻微的su麻感。
只一瞬,黎初就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重物摩擦地板的声音距离小屋依旧很远,足够的实际距离减缓了紧张感。
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维持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
在适应黑暗前,她只能看见一片黑,听力成了接触外界的重要媒介。
唰—
声音越来越大,隔着一面墙,黎初靠着想像力猜测外头的情形。
脑海中浮现许多猜测,和副本地图联想在一起,外头更像是东西在土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且,重量应当不轻。
难道是有人拖着布袋在路上行走?
也不像,如果要拖行重物,那人的脚步声应当轻不了,如果拖行的不是重物,摩擦声应当会更低一些,听起来不会这么实。
难不成真的是鬼?
黎初额侧冒出细细密密的汗,连带鼻尖也滚落一滴汗珠,顺着人中流入嘴中。
浅淡的咸味在此刻尝来竟泛出一丝苦。
拖行声越来越近,不久后,黎初就感觉那道声音停在小屋之外。
嘎吱—
小屋大门被从外推开,因为这间屋子以前是用来存放粮食的,大门并没有正经锁头,不用时多是拿把大锁从外边锁起。
现在玩家们住这,村长自然不好像往日般落锁,因此,外边人若是想要潜进这屋,几乎没任何难度。
一进大门,拖行声暂时没了动静,隔着一道墙,黎初第一次t会到真实存在的恐惧源距离她如此之近,她全身不断发着颤,手脚都是软的,强迫自己别吓得缩起身t,捂住耳朵。
如果直面危险,她得留下反应的时间,当缩头乌gui只会毫无防备地被鬼杀害。
况且,如果她真的在这等si,岂不浪费了明安虑塞给她的护身符。
如此想来,发软的手脚逐渐恢复知觉,耳际的嗡鸣退去,黎初重新捏紧护身符。
就在她做好坚强面对鬼怪的心理准备时,拖行声再次响起,只不过是朝着男生那屋前行的。
嘎吱—
几息之间,又一道开门声划破黑暗。
那东西进入了男生屋内。
不知是不是错觉,黎初好似听到屋内有人松了口气。
恐惧源的离去确实让她内心的惧怕消退大半,隔着两扇门,拖行声其实已经听不大真切。
黎初的心悄悄提起,合作过几次剧本,即便几人可能算不上朋友,但在她心里,他们都是很重要的熟人了。
在副本内si亡不等于现实si亡,可受伤还是会疼的,如果可以,她希望所有人都能安然无恙。
看不见男生那屋的场景,她只能靠听力描摹另一头的情形,只要没尖叫声响起,他们很大可能就是安全的。
好在,拖行声时续时断,人声倒一直没出现。
这让黎初默默松开手里的护身符,看来那东西也不是一上来就开大杀人,只要不是鬼怪乱杀,他们应该就是安全的。
嘎吱—
正这么想着,又是一道开门声划过众人耳旁。
这次开的是nv生这屋的门。
黎初起了一身的j皮疙瘩,手指下意识收紧,眼睛本能地闭上,呼x1压得极轻极浅,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一阵风从院落吹进大门,屋内两道门板全被气流带得轻晃,墙面和门的碰撞声在黑夜中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但b这更强烈的是迎面扑来的血腥气。
血腥气劈头盖脸砸下,味道其实不很浓烈,但在过度紧张时闻到这味,黎初喉咙泛起一阵酸,脖颈上的青筋凸起,她艰难抑制住想呕吐的yuwang。
渐渐地,门板敲击墙面的声音停止下来,室内寂静无声,可黎初总感觉开门的东西还没走,还立在门口看着她们四人。
血腥气萦绕鼻尖,并没有消褪的迹象。
这是二更的量,算是加更哈
那东西的移动很大可能是没有声响的,除了血腥气,在闭眼状态下,黎初无法确认对方现在的位置。
心跳如擂鼓般在耳膜上跳动着,黑暗像是一方沃土,无限滋长黎初脑中对于恐怖事物的想像。
直面鬼怪和看鬼片到底不同,在屏幕中时不时闪现的恐怖镜头会吓得她连连尖叫,可在确定屋内有非自然生物时,她连尖叫的勇气都没有,恨不得当场蒸发,就此抹去自己所有的存在感。
屋内气氛凝固如冰,没人敢发出任何声响,画面静得像一出无声默片。
时间悄然流逝,黎初并不能jg准确认过去了多少时间,只感觉时间被拉得无限长,盛夏酷热,但她的脚底板全是凉的,脚趾僵直,整个人化成了雕像。
忽地,屋外又传来一道吱嘎声,声音来自另一间屋子,与之相伴的是越发靠近的拖行声。
拖行声从男生屋内出来,停在了大门前,黎初心里疯狂祈祷,那东西别来造访这屋,有一个不知名生物堵门口已经足够可怕,它们可不要来个接力造访啊。
不知是不是她的祈祷奏效,拖行声停在大门口后,并没有朝着nv生屋内靠近,待拖行声再次响起之时,声音渐行渐远,竟是往房外前行的。
黎初暗松口气,失控的心跳平稳了些,那东西的离去给了她一些勇气,眼皮悄悄掀起一个缝,以她现在的角度,双眼是对着门口的位置,但在未开灯的屋内,除了隐约的轮廓外,根本看不清楚。
不过门口没人这点黎初是看清了的,可她依旧一动不动。
血腥味没有消散,源头大概率还在屋内,只不过没堵着门。
长长的睫羽很好地遮挡住睁开的那条眼缝,从外表观察,她彷佛沉入梦乡般,睡得香甜。
黎初不确定自己此时此刻是否正在被注视,但她并未察觉到明显的视线。
她没有轻举妄动,仍眯缝着眼,视线停驻在空荡荡的门口,牙齿咬着口腔内壁,这是避免她不小心叫出声来,进而x1引鬼怪的仇恨。
屋内依旧无声。
黎初闻着血腥味,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难不成进来的不是鬼物,而是沾满血的东西?
那也不可能,若真有东西被丢进来,不可能悄无声息,人的可能x早被她划去,不管再小心,在这么个安静的夜里,都不可能在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前提下潜进屋内。
是以,黎初只是怀疑了下,却没移开目光。
也幸好她没放松警惕,不多时,有一个人形外观的生物在黑暗中飘动,直朝着门口前行。
黎初没有叫出声,只sisi咬住口腔内壁,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那东西移动到了门口处,长发在脸前垂下,发尾在身前一晃一晃的,脚尖离地两三米,没与地面产生任何接触。
它穿过了门口,逐渐消失在黎初视野之中。
室内长时间寂静无声,不速之客早已离去,四人却无人打破沉默。
大敞的木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夜风从外面吹入,渐渐驱散了屋内浓烈的血腥味。
终于,黎初耳边传来一阵衣料摩擦声,听这声音应该是有人翻了个身,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她在心里默数了一分钟后,确认方才翻身的人没遭到任何攻击,才小幅度地活动着僵y发麻的手脚。
窸窣声响起,这像是一个信号,原先低不可闻的呼x1声恢复了正常,四人的呼x1都略显急促,有点报复xx1氧的意思。
毕竟刚才是能不呼x1尽量就不呼x1,生怕多发出的那声细微x1气x1引了它的注意力。
黎初翻过身,维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双眼扫过屋内场景,几把椅子孤伶伶地靠在墙边,上头放着的被褥看不出是否有被动过。
其余人没动,她也不敢起身检查,只来来回回把那处看了遍,直到睡意渐渐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在疲惫和困意的双重作用下,她再次进入了梦乡。
早晨,黎初是被其他人的下床声给惊醒的,一睁眼就看到ann弯腰穿鞋的背影,她从床上坐起,怀里抱着外套,颊边黏着一缕碎发,眼底还有些迷茫,脑袋一转,环顾四周,发现三人正围着被褥观察。
她迅速下床,踩着鞋,几步走到人群的缺口处。
此时天际线已浮起一抹鱼肚白,窗外透进一缕光线,几人借助这微弱的光亮开始检查房间。
被子表面上叠得很是齐整,不像是被动过的样子,地板和墙壁更是没留下任何痕迹,若不是还有些血腥味未曾消散,她们都要怀疑昨晚是否是一场梦。
小双蹲下身,在被褥上嗅闻了下,沉y片刻,眉头缓缓松开。
她站起身,和几人分享了自己的发现,“昨晚进来的东西身上的味道和那气味一样,不过身上的血味太浓,一般人闻不出来。”
ann:“昨天那东西就站在被子前一动不动,看来是上头的气味x1引了它。”
想起昨夜的拖行声,几人不约而同地冒出同一个念头。
看来男生房里的被子也x1引来不同的东西造访。
小双忍不住爆了句粗,“我去,这是给我们被子还是派发鱼饵啊?”
黎初脑中闪过昨晚那东西离开的画面,有些不确定道:“它好像对我们不感兴趣,离开时都没往我们这看过。”
ann点了下头,证实她的说词,“从我这能看清那东西的大半轨迹,一来就直奔被子而去,然后直挺挺站在那,都不带给我们一个眼神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不过,那东西一开始有做类似蹲下的动作,就和小双一样,像在确认着什么。”
ann昨晚不敢百分百确认,方才听小双说对方身上有和被子一样的气味,那蹲下的动作八成是在确认味道了。
如果小双没有察觉被子的古怪,她们盖上被子入眠,昨晚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好说了。
门板被指节规律敲击两下,几人循声看去,发现是明安虑站在门外。
他先确认黎初安全无恙,而后视线逐一扫过众人,“走吧,我们房间留下了不少线索。”
闻言,她们jg神大振,快步走出,黎初跟在最后,等到达走廊,视线也和众人一般,停留在大门口到男生房间中间的那条路上,上头留着一串长长的沙痕。
视线投向院落,泥地上也被拖出一长条痕迹。
明安虑0了0黎初的头,冲几人打了个手势,“你们可以先进屋里察看昨晚的痕迹,我去瞧瞧这道拖痕是从哪处开始的。”
无人表示异议,明安虑又r0u了把nv孩乱蓬蓬的长发,转身出了大门,三两下就不见身影。
直至看不见明安虑的背影,黎初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手指探入衣襟捏住护身符,垂下眸,更加仔细地看起地上的痕迹。
痕迹深深浅浅,由于来回走的都是同一条路,两次痕迹叠加,多少有点混淆视听。
黎初正全神贯注看着地上那较深的痕迹,肩膀忽地被人拍了下,她仰起头看去。
凌清手指着男生那屋,“怎么不进去看?”
“刚才人太多,没地下脚,我想等人出来再进去。”
刚才屋内挤了六人,黎初又是几人中个头最矮的,进去除了人头什么也看不到,索x先观察大家没注意到的地方,说不定会有其他发现。
凌清也蹲了下来,指着黎初刚才观察的那道深痕,直接揭露答案,“这应该是手印,昨晚进我们屋里的是一个爬行的人。”
黎初恍然大悟,难怪许多痕迹有被来回覆盖的迹象,如果那人是爬来的,手在地上的施力点被身躯拖过的痕迹抹掉实属正常。
她回头看了眼直通男生房内的痕迹,又转回头来,看向凌清,声音不自觉压低,“昨晚来你们房间的是人是鬼?”
“应该是鬼。”凌清也学着她放低音量,“昨晚进来的人身t有点瘪,正常人在那种型态下应该活不了。”
他用手b划了下那东西身t的厚度,黎初一见,在心里估算后,感觉只有正常人的一半厚。
她皱了下眉,提出一个假设,“难不成是被摘器官了。”
想起昨天于婶子提及的祭品,黎初感觉这个猜测不是没有可能。
凌清摇头,“不确定,昨晚光线太暗,那东西一进屋就直奔放被子那处去,距离太远,我们没法仔细观察。”
听此,黎初也和凌清讲述昨晚nv生屋内发生的事,待听见她说进入她们房间的鬼物留着一头长发时,凌清双眼微微一眯,说:“我们这的应该是个男鬼,具t情况不清楚,但它肯定是一头短发。”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声:“祭品。”
这时屋内有人走出,恰好听见两人的话,表情并不惊奇,看来是里边也得出一样的结论。
凌清拍了拍黎初的肩膀,“先进屋看吧,看完趁村里人来前能讨论一下。”
黎初进去男生那屋仔细观察了圈,终于明白凌清为什么能确定较深的痕迹是手印了。
木制墙面上赫然印着几个手印,一路延伸到放置被子的那把椅子。
除此之外,室内只有一道拖行痕迹,和黎初几人昨晚的经历相似,疑似男鬼的存在并没有伤害屋内的人。
更准确来说,它们似乎只对被子感兴趣,也就是附着在上面的气味。
这点,也在小双开过挂的嗅觉中证实了。
“地上的痕迹有和男生被子一样的味道。”小双十分肯定道。
几人围在门口说话,这样方便观察是否有人靠近。
明安虑在几分钟前回到住处,带回了男鬼的来处。
“神树。”
他的面se有些严肃,沉y片刻,又补充道:“围住神树的栏杆不正常。”
明知止问:“哪不正常?”
明安虑环顾众人,丢出两个答案,“材质很奇怪,颜se偏向灰白的,不是常见的材料,还有,圈出的面积也不寻常,粗粗估算了下,半径至少有三十米?”
“这么大?”ann惊呼。
“神树附近有人守着,我没敢多留。”明安虑的眼神状似不经意扫过三名队友,“我去的时候,那有一人守着,听那人说除了祭司,非祭祀时所有人都不能越过围栏。”
黎初三人表情变得略微古怪。
他们好像知道邵熙在这副本中的身份了。
小谢提议:“祭司一看就是重要角se,我们要不要想个办法接近?”
“不用太刻意,尽量别打草惊蛇,在祭祀开始前,我们应该至少能和祭司见上一面。”明知止道。
眼镜挑了挑眉,“你确定?”
“这事没人能确定。”明安虑直接接过话茬,“但,确认祭品是否合格,这应该是祭司的职责吧。”
众人沉默下来,是的,目前得到的线索串连在一起,他们八成被当成劳什子祭品了,看样子还是不拘男nv,各有分工。
黎初脑海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转头看向身侧的凌清,低声问道:“昨晚进你们屋的,身上有血腥味吗?”
和她说这事的是凌清,是以,她很是理所当然地向凌清确认这问题的答案。
殊不知,不知真相的玩家都对她投来古怪的目光,不怪他们多想,在黎初本身有个男x队友的前提下,遇到可能队友也知道答案的问题,却先求助于外人,这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黎初不觉得有什么,凌清约莫是感觉出不妥了,但也没多说,只默了瞬,而后轻轻嗯了声。
黎初转回头,一脸的若有所思,好半晌才开口,“那地上为什么没有血迹?”
她看向众人,“我听说昨晚的男鬼身t是瘪的,血味可能是来自身上的伤口,但在身t和地面大幅度的摩擦下,即便血yeg透了,也应该留下一些碎屑,除非…”
进nv生屋的那东西是飘着的,没在屋内留下痕迹正常,但男鬼是爬进来的,不可能没线索残留。
ann直接脱口而出,“伤处在背部。”
明知止拧起眉,看向明安虑,“你说,围栏的材料是什么?”
明安虑虚虚地笑了笑,手探到身后0了下脊背。
不知为何,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凉意从脊背升起。
明知止转向几个nv生,“你们昨晚有看清进你们屋里的东西吗?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进我们屋的可能是nv鬼,长发披在身前,具t长什么样看不太清,房间里太黑,只能看出它飘在半空,穿着一身裙子,血腥味很冲,但没沿路滴血,应该是血yeg涸在裙子和伤口上了。”小谢谨慎说道。
明知止问:“那它身t有g瘪的迹象吗?就像男鬼一样。”
小谢望了圈其余nv生,见她们全皱着眉,不太敢确定的样子,遂抬眼看向明知止,摇了下头,“不确定,nv鬼的头发很长。”
她在腰部的位置bb划划,“差不多到这吧,黑暗中看去头发和身t混在一起,真的看不太清楚。”
明知止点头,不再多问。
昨晚的线索汇总在一起,众人决定上午先分头走访村内人家,分批次去神树周围晃悠,观察树木和栏杆之余,顺带看能不能遇见传说中的祭司
讨论结束后,几人分散开来,洗漱的洗漱,拉伸的拉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普通的大学生。
这时,明安虑才有时间和黎初单独谈话。
他简单和黎初讲述昨晚男生房里发生的事,两间房的经历差不多,除去拜访者的个t差异,两边几乎是相同模式。
不过黎初还是有些疑惑,既然两边的遭遇大差不差,为何男生那边会先被造访。
明安虑好似没被昨晚的恐怖经历影响,冲黎初笑yy地打趣,“可能是两只脚的跑不过四足的。”
黎初抿了抿嘴,说:“可是nv鬼是用飘的。”
明安虑轻拍一下黎初的肩膀,“那可能是求人不如求己,自己跑的b不知靠什么能量飘动的更快,别多想了,今天找时间在村里逛逛,所有疑惑都会得到解答的。”
受到他轻松语气的感染,黎初原本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但一想到强制任务,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黎初小步挪近了些,小声问道:“那个,任务…”
她紧张得脸颊泛红,期盼地看向明安虑。
几人事前说好,这回的强制任务采就近原则,如果明安虑方便的话,第一个强制任务对象优先选择他来完成,在不能保证生命安全的世界,完成强制任务的速度自然越快越好。
黎初手指缠在一起,都快扭成麻花了,显露出她的不安。这也难怪,这样的话听起来,似乎多了几分求欢的意味。
明安虑到底是没尝过几回欢好滋味的少年,被nv孩的话一g,耳尖也悄悄泛起一点红。
“咳…”明安虑手指曲在唇前,清了清喉咙。
“先看和村长说好的教学任务什么时候开始。”明安虑抓挠着通红的耳尖,怕黎初不自在,他又说了句,“我们尽量速战速决。”
早餐依旧是馒头咸菜,是林婶子挎着竹篮送来的。
她人b较沉默,把篮子放下后,只说了句“村长晚点会来”,便没多留。
几人按食量将馒头分了,馒头份量很实,差不多有两个拳头大,黎初昨晚心惊胆颤的,睡眠质量不行,连带的食yu直线下降,啃了近半颗馒头就吃不下了。
明安虑接手剩下的半颗馒头,从口袋掏出几颗糖递给黎初。
“饿了就吃点糖垫巴垫巴。”
黎初接过糖,低声道了声谢,她皮肤白,眼下的那点乌青特别明显,整个人憔悴不已。
这副惨兮兮的形象落入踏进院落的村长眼中,他不动声se扫了众人一圈,目光在黎初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移开。
村长清了清嗓子,面上堆笑,说:“今晚你们有空不?来者是客,今晚我做个东,请你们来家里吃个饭。”
“那怎么好意思。”ann笑着客气了句。
村长也笑,“没事,正好晚上我和几位老伙计约好祭祀前一起吃个饭,没啥正事,就我们几个老骨头聚聚,你们一起来,我们也跟着热闹热闹。”
“行,那感情好。”ann顺势应下,又问:“我们几点去方便?”
村长:“你们的午餐我让人十一点送来,晚餐你们五点就能来,晚餐散席不会超过八点,我们这事儿不多,吃饭睡觉都早。”
昨晚他们不到十点就shang休息了,天气热,和村民要点热水来兑井水就能凑合着冲凉,这还是nv孩子讲究些,几个男孩子随意用井水冲冲就行,男nv错开着用,今晚休息的时间不会b昨天迟的。
ann见众人无异议,笑着应下村长的邀约。
说完晚上的事,村长又转向明安虑,“你昨儿个提议的学字我跟村民们说了,有些人家愿意,有些人家觉得费事,不想来,我就让愿意的人家八点多来,你看方便不?”
明安虑点了下头,“行,你让他们来这找我就行,今天没来也没事,之后还想学提前跟我说一声。”
羊嘛,当然是越多只越好,免费的羊毛能薅则薅,随着他们获得的线索越多,他想知道的讯息侧重点肯定也有所不同。
“成,那我就去和那几家说了。”语毕,村长抬步离开。
直至人走远,消失在拐角处后,众人默默对上视线,颇有几分心照不宣的意味。
最后,ann说出大家的心声,“看来村长是不能分辨咱身上有没有沾染上味道啊。”
小谢也道:“林婶子也分辨不出。”
如果她能看得出来,村长态度就不会那么悠闲了。
细细想来,于婶子应当也是辨认不了的,不然送餐大概率会是她来。
他们很快得出结论,普通村民可能没有这项能力。
不过这点也不难猜,没见小双还是系统加强过嗅觉才闻得出来的吗?
明安虑撇了下嘴,似笑非笑道:“没事,村长看不出来,他晚上让能看的出来的人来不就行了。”
之后几人决定分组行动,两两结伴到村里打探消息,主要搜寻神树和薰香的线索。
黎初和明安虑理所当然被分为一组,小双和小谢亦同。
剩下四人中,ann见凌清和明知止一脸生人勿近,便知趣选择了眼镜同行,这倒合了凌明二人的意,顺水推舟凑成一组。
玩家们约定提前十五分钟回住处集合,随后便各自散开。
见其余人走远,黎初和明安虑并不着急出发,确认周围无人,明安虑拿起手机查看了下时间后,轻咳一声,低声问道:“要不,咱先完成任务。”
现在才刚过六点半,他们和村里小孩约的是八点,如果不刻意拖长时间,整套做完不用一个小时,时间完全充足。
黎初垂头看着脚尖,心里盘算了下,轻点下头。
不过,她扭头环顾四周,并不觉得这是合适的办事地点。
她看向明安虑,“在这?”
明安虑冲她挑了下眉,“我早上去找拖痕源头时,顺带注意过村里环境,我带你去。”
少年说起这事时,眉尾飞扬起来,好似在炫耀自己的先见之明,脸上是与年龄相符的孩子气。
黎初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酒窝也跑出来和面前人打招呼。
明安虑伸出食指轻戳一下,又在看见黎初睁圆的双眼时,若无其事地收手。
他吹出一串优扬口哨声,手臂下意识就要往黎初肩上揽,但想起村长特意吩咐过分房睡,动作滞了瞬,还是乖乖不敢造次。
怕俩人的亲密太光明正大,引起不必要的围观。
他们走在路上,一路上碰到不少来往的居民,明安虑是个自来熟,遇到面熟的,总要随意搭上几句,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他和十多人搭上了话。挂在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期间,明安虑负责和人招呼,黎初则在旁观察起村民们的反应。
俩人间虽保持着正常社交的礼貌距离,但如果村里风气特别保守,村民们交谈言语间应该会带出些不赞同。
可并没有。
即使明安虑中途状似不经意地和黎初肢t接触过几回,村民们的目光也只短暂停留一瞬,没过多关注。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没继续试探下去。
路途后半程,就没怎么再碰着居民了,周围荒草丛生,路边零星建了几间屋舍,外表破败不堪,看样子应是废弃多时。
这个地方人迹罕至,好似随时都能冒出些非自然生物出来。
黎初有些怯地拉住明安虑的衣摆,为了忘却恐惧,开口说起话来。
她小声问道:“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明安虑任由黎初拉着,脚步放慢,对于黎初的问题,略得意地回答,“昨天来的时候特别注意过,今早出门观察拖痕时又来确认过一次,没碰到危险。”
虽然b较冒险,但强制任务真不好继续拖下去,有个嗅觉灵敏的队友,住处也不方便进行亲密行为,这不,幸好他昨天早有观察,今早才能有的放矢地找到最佳场地。
明安虑领着黎初走向某间破屋,站在院落前,他指了下屋子后方,说:“那边应该是副本边界,我早上走到那里,系统弹出警告,说是逗留超过一分钟,默认放弃本次副本。”
他们几个外来户,放弃副本会弹回系统空间,无限流的土着玩家则直接判定身亡。
听了明安虑的介绍,黎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嗯,就是普通的山景,杂草丛生,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
明安虑也跟着看,见她探头探脑地观察,笑着说道:“黎初姐,任务完成后,如果你真的不想在副本待了,可以直接从这边登出,省得多心惊胆颤了。”
积分加成他们肯定是想要的,但若黎初真的待不习惯,与其被吓得留下心理y影,不如选择稳妥的方式登出。
黎初听懂明安虑的好意,眼睛眨动两下,好半晌,缓缓摇头。
她说:“不用,我留下还能排除出一些规则和线索,直接离开就真的没用了。”
叹了口气,黎初脸上带着些小郁闷,“说不定以后还会碰到其他限时剧本,就当提前习惯了。”
这回运气好,遇到的是较为温和的恐怖副本,下次可不一定有这种好运气了。
明安虑一想,不得不承认黎初说的有道理,r0u了把她耷拉下的呆毛,没再说什么。
这破屋久无人住,大门并未上锁,轻轻一推就发出长长的嘎吱声。
黎初原以为会见着满是灰尘蜘蛛网的破败景象,结果不是。
这屋破是破,但屋内并不脏乱,相反,屋内的家具早已被搬空,抬目望去是满屋的空旷,连个凳子腿都不剩。
黎初看看里屋,又探头朝屋外张望,有些理解明安虑为何选择这里了。
首先,这间屋子空旷,一看就没藏关键线索,没有关键线索,触发si亡条件的可能x就大大降低。
其次,这里的地理位置优越,后方是副本边界,玩家和npc不会轻易踏足,前方视野好,如果有人来,他们能一眼看清,从屋后绕路逃走也方便。
想通这些后,黎初眼睛不自觉亮起,把这处地点记下,她想,下一个强制任务也可以在这完成。
难得扒拉出这么个合适的地点,不能浪费。
这么想着,黎初面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心情r0u眼可见的变好。
这幕落入明安虑眼中,他同样跟着心情明媚起来。
虽然不清楚黎初高兴的点,但也不耽误他开心。
这一高兴,原先的腼腆便散去大半,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也缓解了许多。
明安虑拿起手机最后确认一次时间,六点四十三分,还有一个多小时。
不磨蹭的话是绝对足够了。
他拉着黎初的手,看过一圈周围环境,低下头,小声商量道:“学姐,站着做行吗?还是你想躺在地板,我可以用外套给你稍微铺一下。”
黎初的脸一点点变红,牙齿咬着唇r0u,她没怎么思考,声音低不可闻,“…站着吧。”
话音一落,明安虑环住黎初的腰,低头吻了过来。
男x的清冽气息入侵唇齿,黎初没怎么抵抗地张开唇瓣,放任大舌卷起她的舌,一点点品尝起来。
明安虑一靠近,她下意识阖起双眼,只乱颤的睫羽昭示她不平静的内心,但明安虑这回的吻很温柔,没了剧本预先设定的人设,似是怕惹得她不开心,少年亲得小心翼翼的。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她的唇和舌,渡过来的气息有着薄荷的味道,黎初有些迷糊地想,这大概率是对方给自己的糖。
味道有点甜有点凉,她不讨厌。
亲吻的同时,明安虑也在脱去两人身上的衣物,黎初其实挺不好意思的,被风吹得哐当响的木门完全给不了她安全感,小手稍稍推拒着,想说这里不安全,真没必要全脱。
反正能方便行事就行,前戏能省则省。
结果明安虑一句话就让她顽强抵抗的手软了下来。
“衣服上沾到什么味道就不好了。”
黎初的身子直接僵住。
什么味道?明安虑虽没有直说,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脸瞬间红得彻底。
明安虑瞧着,心没来由得一阵su麻。
他再次吻住nv孩红yanyan的小嘴,牙齿轻轻啃咬着唇瓣,含入口中的唇瓣触感很软,舌头t1an上去滑溜溜的,像是逐渐化开的软糖。
明安虑先用唇舌润sh两片r0u嘟嘟的唇瓣,接着是一颗颗整齐雪白的牙齿,最后卷起舌尖,将小嘴里里外外品尝个遍。
像只急于标记领地的野兽,把面前人打上自己的标签,即便知道这最多只能起到心理作用,依旧乐此不疲地来回t1an舐。
黎初一开始还能应付,亲到后来,她就只有张着嘴,任由少年欺负得份。
该说不说,明安虑平时在她面前装乖还是很有迷惑x的,黎初被他越发过分地品尝着也没升起什么警惕。
背后是y实的木板墙,脑袋磕在上边真不大舒服,前面是明安虑炙热舒服的怀抱,背后是y邦邦的墙面,黎初脑子正不好使呢,想也不想地就往明安虑怀里钻。
明安虑自然是乐意的,箍在腰上的手收紧,另一只手继续脱去怀里人的衣服。
黎初腰背肌r0u紧绷了瞬,又在大拇指有规律的安抚下,重新放松身t。
k子、上衣、内k、内衣,一件又一件地落地。
最后,明安虑手臂托举起黎初的pgu,将人抬起,改为仰头的姿势看向nv孩。
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嘴里喷出的sh热气息融合在一起,气氛亲密的不可思议。
明安虑用鼻尖轻轻蹭着黎初面颊上的软r0u,声音是亲密交缠后的沙哑。
“乖,先把鞋蹬掉。”
黎初眨了眨眼,没有多想,乖乖照做了。
两道鞋子砸落地板的声音落入耳中,黎初蜷缩起脚趾,两只脚在袜子的包裹下,外观如同蜷起的猫爪,雪白、软呼。
明安虑眼底一暗。
就在刚刚,看到怀里人的脚,他竟生出要捏在手里好好把玩,而后一根根脚趾t1an过去的冲动。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当变态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