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荣府中一宅人合算起来,人口虽不多,从上至下也有三四百丁;事虽不多,一天也有一二十件,且说这日上正有一户王家远亲,因家业萧条难以为继,思来想去何不挣着进城来打回秋风,于是一个刘姥姥带着个五六岁的孙儿一早来至荣府门前,合该凑巧正遇着昔年旧交周瑞家的,一径引至凤姐房中去,刚说了几句话,忽听得二门上小厮们回说:“东府里小大爷进来了”,就听一路靴子脚响,转眼进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目清秀,身材妖娇,轻裘宝带,美服华冠,笑道:“我父亲打发我来求婶子,说上回老舅太太给婶子的那架玻璃炕屏,借了略摆一摆就送过来的。”凤姐道:“说迟了一日,昨儿已经给了人了。”
贾蓉听说,嘻嘻的笑着,在炕沿上半跪道:“婶子若不借,我怕又挨一顿好打呢。婶子只当可怜侄儿罢!”凤姐笑道:“我们王家的东西都是好的不成?一般你们那里放着那些东西,只是看不见我的才罢!”贾蓉笑道:“那里如这个好呢!只求开恩罢。”凤姐道:“碰一点儿,你可仔细你的皮!”因命平儿拿了楼房门钥匙,传几个妥当人来抬去。贾蓉喜的眉开眼笑,忙说:“我亲自带了人拿去,别由他们乱碰。”说着,便起身出去了。
这里凤姐忽又想起一事来,便向窗外叫:“蓉儿回来!”贾蓉忙复身转来,垂手侍立,听何指示。那凤姐只管慢慢的吃茶,出了半日神,方笑道:“罢了!你且去罢。晚饭后你来再说罢。这会子有人,我也没精神了。”贾蓉应了,方慢慢的退去。
不知这小蓉大爷晚来何事?暂且不表,只说凤姐应付过刘姥姥,又用了饭,便犯起食困,抬手掩口哈欠了一回,平儿走来服侍着去了钗环,打起软帘,凤姐起身进入里间,歪栽在炕上小憩会子,悠悠荡荡还未睡实,忽闻窗下蹬蹬连串靴行,外屋帘子一响,接着就听哗哗啦啦衣裳拉扯,贾琏声音谑道:“你个小坏蹄子,躲甚么躲,好容易她不在屋里,还不过来扎实伺候一回。”却不闻平儿声音,只是一阵脚步乱踏,凤姐忽而坐起,向外高声问道:“是琏二爷么?请进屋里来。”
一句话说的外间霎时没声,不多时就见贾琏走进来,头戴金嵌玉冠,穿着一领雪青色缎面圆领袍,腰系双穗鸳鸯绦,更显出雪俊面庞儿来,站在炕下笑嘻嘻望着凤姐不说话,目光溜溜,黑白分明,凤姐斜乜一眼,因着小酣方醒,睡眸尚还惺忪,此时粉面透春,丹唇微绽,只穿着贴身银红小绸袄,月白印花夹裤,倒不似往日威严,贾琏心爱她风流妩媚,蹭上炕来,甩脱靴子就往前挨,笑道:“别个都睡午觉,奶奶敢则生了午气儿,瞧着倒好标志模样,无怪哥哥疼她。”凤姐抬手便往肩上一掼,咬牙啐道:“生甚么五气儿六气儿,知你爷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净放你娘的屁,打量我不在家,你好做些偷鸡摸狗,下三马滥,不上台盘的勾当,干脆我死了罢,正好给你那好人腾窝儿。”贾琏见她骂的兴起,明目灼闪,双颊霞蒸,耳下一对小金坠子亮晶晶前后悠荡,心中早痒的不耐,一把搂在怀中,先探进怀中向那雪腻腻,白盈盈之玉乳两边揉捏,凤姐“嗳呦”一声,顺势倒在枕上,嬉笑道:“冤家,没几句话就搅混起来,冰一样的凉手,怎好意思往人身上碰的。”贾琏便压在身上连亲几个响嘴,边解衣衫边笑道:“这就与你暖暖,今个我原不知你在家,只是想起书上教说“有事弟子服其劳”,此事奶奶在家只与奶奶干,奶奶不在可不轮到丫头服其劳,也按个顺序纲常,早知你在,我直接进屋就是,省的费了牛劲还沾不着一点子滋味,空讨个没意思。”
凤姐伏枕笑道:“你要滋味儿,这便叫进来在我眼前尽兴干一回便是,我倒也瞧瞧究竟甚么滋味儿叫你心里头鬼惦记,还要忍不住偷着尝。”贾琏已将中衣尽褪了,露出直挺挺一根阳物,足有六七寸长,紫艳艳,黑壮壮一根拿在手中掂了掂,饧着眼道:“心肝儿,有你这般标致人物,它一见就硬跳起来,哪还要别个滋味儿,莫磕闲牙,先乐一回是正经。”说毕便攥着凤姐双腿往上一推,凤姐自将腰上汗巾子解松了,贾琏把夹裤儿一股脑褪下,只露出赤条条下身,雪腻腻阴户来,垂见乌松森森,花汀细细,略一拨掀已是殢云含雨,露滴浓鲜,再探幽潭,并指勾迁,深入浅出,缓捻慢弹,不一时便将那桃花洞抽搅的淫波滋溢,汨汨其来,凤姐眼前纷花,只顾仰枕香喘,或觉哪一下触中骚心,则连连娇声来吟,贾琏笑道:“我不过几日未家来,可念苦了奶奶,瞧它哭的湿淋淋,骚的浪丢丢。”凤姐啐道:“没良心的坏种子,扯你娘的臊,作弄的这般不上不下,还不快放进来。”贾琏口称:“遵命”,遂将鸡卵大龟头凑准花口,耸身便弄,一下达于深处,直顶进大半根去,阳大户小,难免有些疼痛,凤姐在下勉力承受,一时凑蹙春山,娇嘶呼气,蜷股缩阴。
贾琏喘道:“奶奶屄中甚紧,夹的人着实难捱,咱且换个样,也令你松快些儿。”于是便欲令凤姐马趴于前,他好从后入来,凤姐扭着手脚,只是不肯,贾琏只好推起一对金莲儿,揽于肘间,照准美牝重新干起来,如此却不再留手,只听秃的一声,肉具直贯而入,兀自尽根没脑,撑撞的个肥嫩阴户花翻瓣卷,如蒙摧残,瑟瑟沥沥,好不可怜,凤姐红着眼梢连叫道:“好人,怎也不心疼些儿,这样拗怪,我下面恐教你那东西胀裂坏了。”贾琏一面猛抽速提,一面顿顿道:“我教奶奶个巧儿,只说我这大鸡巴肏的你小屄好也不好,说好了,就与你些爽利,不然只顾肏碎了去,明个你便夹着烂屄去回太太罢。”
凤姐哭道:“哥哥,你真肏的好,大鸡巴肏的小屄里头疼痛难忍,我怎能相敌!”正是百般哀告,催的贾琏淫发如狂,挺着腰杆次次直捣在花心上,如此强干了五六百抽,又略一提,将阳物满户乱搅,如提辘一般,复紧抽慢送,任意研磨,凤姐苦楚渐去,而酥痒环生,这般水磨工夫哪熬得住,也跟着身若柳摆,目闭肢摇,露出许多春态,娇声宛转,嘤嘤泣泣,叫人听了好不动兴,贾琏又道:“小淫妇儿,爷们有好事,你再敢无礼不敢?”凤姐撩开眼皮,眼睛动了一动,贾琏便不言语,抱定雪臀,又举腰没棱露脑掀腾二三百度,弄的乒乒乓乓,好不热闹,凤姐得趣,扳着自家臀儿,迎凑不歇,口中伊呀成韵,欢叫不绝,也不管那云鬓蓬松,红浪颓翻,直把鸳枕绣被,乱推乱踢,如此尚不尽意,猛地里将身竖起,两手紧勾了贾琏头颈,将朱唇奉上,吐露丁香,双口相衔,互递舌津,一时上下两动,霞鹜齐飞,暖息相熏,牝牡牵连,真个:难求比翼百年好,只恋鱼水一夕欢。
这般娇声浪气,迎凑窜跳,贾琏阳物如浸热泉蛤口,畅快难禁,渐渐起止不住,全身酥麻,大叫一声,倾泄而出,射溢于穴中,凤姐瞬觉一股热烫,不复折磨,阴精陡来,亦直绷身子,坤占大漏。
小夫妻午暇偷欢,对丢一场,凤姐甚觉餍足,贾琏淫心难消还欲梅开二度,凤姐推说下午要回太太,耽搁不得,贾琏怎听的进去,猴过来扭开腿只要再干,凤姐又说下身肿痛,将手掩着阴户只不教他入来,贾琏笑道:“饶你亦可,不过得好歹给我找个替身泻火,省得我难受。”
凤姐嗤笑一声,将指头往他额前一点,娇斥道:“原来贼心还不曾死,不给你得手又待怎的?”贾琏赔笑道:“我伺候的奶奶还不好么,奶奶也要疼疼我才是。”凤姐笑骂一回,便叫平儿送水来。
二人这般燕好无状,平儿早在外间听了个全篇,虽平素无意枕席之欢,却也教淫言浪语勾出些旖旎遐思来,不觉浑身软烫,牝内热一阵,痒一阵,渐渐香津流溢,浸却红裩。忽闻凤姐要水,忙拿着大铜盆出来,叫丰儿舀水,自家捧了送进去,哪知一掀帘子,麝香扑面,摄魂销骨,炕上贾琏敞披件浅米黄交领中衣,赤条条垮坐褥上,两腿张着,中间乌黑一团肉物,半软垂当,凤姐只穿桃红抹胸,半裹绫被,露出一色雪脯,衣裤巾帕之物,混扔遍地,浓露白精之渍,点染绣茵,端地惊心动魄,骇的平儿垂首敛目,不敢再看,心儿砰砰乱跳,一股热涌直从眼皮红到脖子去,将铜盆端在炕沿上,羞急转身欲走,却听凤姐叫道:“平儿回来”,才顿住脚,凤姐笑道:“小浪蹄子跑甚么,平日惯会眼皮子底下弄鬼儿,好容易用着你一回反倒装腔拿乔起来,还不打个手巾,与你二爷擦擦。”
平儿不肯,红着脸道:“奶奶原不要我伺候这些的,你老两个浪着来也罢了,扯上我又算哪门子规矩,没的叫人羞绝过去。”
凤姐一壁催促,平儿无法,只得将手巾子在盆里浸了浸,磨磨蹭蹭站到炕前来,与贾琏净了面,正欲转身,贾琏一把拉住,笑道:“这浪蹄子,爷是个老虎吃你不成,往哪跑,奶奶叫你擦这处呢,一根鸡巴晃在这里,怎只你眼里装看不见?”说毕拉着手就往胯下摸去,平儿强挣不得,只好随他,见那胯下毛丛丛黑亮一片,中间探出根盘蛇也似的肉茎,淫水浸浸,热气腾腾,紫黑油亮,青筋累环,虽半软垂搭,尚余五寸还长,含羞带惧将手巾覆上,纤手隔布移擦,哪知才触了几触,底下那物竟活了一般突突跳动,且粗且长,坚硬似铁,将手巾顶起来挂在肉头之上,平儿好如蝎子蛰了手,一把丢开,却早叫贾琏按住脖颈,向那肉物凑去,说道:“心肝,擦的不如吃的干净,你张开小嘴儿,给爷吃一吃就罢了。”
平儿怎肯,边强挣边打眼斜溜,谁知凤姐只边看边笑,一言不发,正要讨饶,哪知刚一开口就叫唇外眈伺之龟头顶入,腥臊咸黏,不知何味,一股脑进来,面孔正对卷黑毛丛,硬扎扎擦在鼻边颊上,口中肉茎兀自长驱直入,直顶着了喉咙还欲往里钻研,惹的平儿阵阵干呕,喉眼正箍着马口滑弄,贾琏长吁一声,顿觉酥麻透顶,大喘兮兮道:“好小肉,真个会吃的,再舌头裹裹,使力吸来。”平儿也是无法,只得依言而行,好在不是初手,颇得些章法,将朱唇裹含棒身,螓首腾挪,前后吞吐,渐渐的瘪腮吮吸,呜咂有声,觉出外面尚余得半截,只吞不进来,于是将纤手一围,握于其上,借着些唾涎润滑,上下勒弄,又去向下捻弄卵袋,弄得贾琏叫快不绝,身子朝后仰靠大红绣云引枕之上,撑着双腿,腰臀连连向上往那檀口内凑去,冲顶的平儿干呕不止,涕泪涟涟,一时不忍卒视,闹的再不成个形状,凤姐才道:“你休孟浪了,仔细呛着她,这蹄子虽骚的紧,也是肉体凡胎,哪禁起你那驴马物事挫磨。”
贾琏这才堪堪停得,犹自叹道:“我唯爱她上头这张巧嘴儿,温款软语,最是俏皮。”说毕捧起粉脸来,将阳物自口中拖出,只见紫红鲜鲜一根怒竖胯间,根子上留有一圈嫣红残脂,好不香艳滑稽,夫妻二人调笑一回,平儿犹自回魂,泪涔涔哑道:“你们浪公浪婆背地浑干些荒唐事也罢了,又拉上我做什么呢?往后论起来,又该说我的不是了。”凤姐嗤嗤笑道:“傻丫头,咱三个混做一窝,何时单撇出你个贞洁烈女来了,凭你思春想汉,只管在我眼睛底下正大光明的干,我只恨你背着我弄鬼儿。”
贾琏听了,拍手笑道:“好也好也,我愿从二奶奶指派,要当面就当面,一路做起来才热闹,咱们这家亦不逊珍大爷家远矣。”王熙凤连忙啐了一口,道:“什么值当,这般没命浑说,仔细了你的皮,到时再来求我,哼,想也别想。”贾琏笑嘻嘻不语,顺手将平儿捞起,剥个精赤条条,见她水骨柔嫩,玉山徐隆,春山滴翠,妙庐圆融,更喜眉梢带俏,眼角含情,羞容颤拒,赧色潜迎,一口先将樱红乳头衔来,唇齿轻噬,舌尖抵拨,咂得啧啧有声,平儿娇羞满眼,揽臂欲拦,怎耐周身瘫弱绵软,竟无半点气力,只得任他亵玩,吃够了乳儿,又勾了粉颈,亲嘴道:“乖乖,可知我想了你多少日子,心中爱得你紧,须得一乐。”
就令平儿双膝跪爬褥上,自己在后头扶起粉臀儿,排分双腿,露出中间个紧窄粉缝儿来,拿手一触,那缝儿就一缩,既湿又软,只在双瓣内略拨了几拨,就见汩汩水儿晶亮流溢,竟多至滴滴滑脱,扯出些银丝玉线来,缕缕垂落在褥子上,洇出团团暗沁,十分有趣,贾琏道:“上回弄时若有这么些浪水儿,你也少吃苦头,委屈嗒嗒,好像爷奸坏了你,敢是回去暗下猛功,竟有这样进益,从此倒服你了。”凤姐道:“早知你俩离了我眼睛便要寻事,把她拐得学坏,越发骚了!”
贾琏嘿嘿一笑,也不多言,伏身上背,扶起肉具照准玉户,用力一顶,那幽径久不缘客,果然艰难紧窒,破开重瓣,硬入了不到二寸便迟滞不前,平儿裂痛难耐,压嗓轻哼,不敢呼疼,贾琏从腋抚摩双乳,俯身在那雪颈丰腻处温存吮噬,缓和会子才又向内顶动,好在牝内淫津浓滑,肉壁舒捻,清减痛楚,直入进去大半,而平儿亦稍尝其味,暗自扭腰运胯,紧锁花轩,贾琏知她得趣,挺具直耸,偌大个粗硬肉物便连根搠了进去,贴肉搂抱,流连摩挲,这般背当腹,臀承腰,腿向膝,抽递几十,已而唧唧水响,肌肤相撞,声闻于外。
贾琏只觉那牝内火热如烘,琼浆似蜜,攥裹的阳物好不美快,于是起身抱定雪臀,更着力刺去,每一抽皆大出,唯余龟头在内,每一送必狠入,捣碎九重花心,翩翩乎好似仙鹤啄玉,急攻迅击,势增劲利,来去奋疾,平儿只觉户内胀满,如咽如喋,切美痛快,异样纷袭,因着凤姐在旁,强捺住口角不使叫出甚么不堪之音,反手抓在贾琏腰间,垂垂不语。
一时室内只听得啪啪皮肉拍响,倒似闷干,贾琏嫌弃无趣,问道:“乖乖,今个怎的不叫?闷声闷气好无趣来。”于是将平儿一条腿儿大大搿开,勾在炕屏之上,架住半个身子又反扳其香肩,抚弄趐乳,腰上发力,一壁狠力大弄,肏捣个不止,次次重刮在肉穴要紧处,平儿此生从未得此绝乐境界,只觉魂灵飞升,酥麻无匹,气息欲绝,口涎垂滴,此时贾琏又逼问些淫言浪语,如何捱忍得住,只伊伊呀呀应了,莺声娇啼不绝于耳,将些甚么不堪的春话尽都说了,一边凤姐看了也觉心惊肉跳,春思神荡,胯间牝户又滚热起来,突跳流津。
这边贾琏愈发猛干,盏茶工夫,抽送千百余度,肏出花户糜红一片,平儿足指搐然,疾聚情穴,锁吞有声,遍体颤颤,只见淫水喷淋而出,浸透重茵,狂丢不止。贾琏仍不罢休,趁她阴户媚肉紧缠,挺腰速侵,送了一程又一程,可怜平儿连泄不知几度,渐渐唯闻呜咽,四肢瘫软,红香流溢,粉汗如珠,似昏似迷,一片娇欺,再是不堪承欢之态。
贾琏见肏得美婢神失,志得意满,也觉销魂噬骨,腰眼酸麻,于是加紧抽送,纵横贯花房,正在阳精陡至,最是要紧时候,却被凤姐一力拦下,强将勃勃肉具拖出穴外,一把推倒炕上,自家腾身扒起,骑胯过来,一手拨翻牝蕊,一手扶凑龟头,丰臀儿狠往下一坐,只听唧的一声,套个尽根,娇吟一声:“好入”,紧着上下桩落,贾琏也不恼,总则多多益善,双手搂住蛮腰,顺着往上顶送,口里哼叽着道:“好凤儿,早叫你这般倒浇蜡不来,偏偏见着眼热了才来。”凤姐道:“不是这浪蹄子做怪儿,怎能便宜你受用,休啰嗦,只再强硬些儿上来。”说罢骑在腰上,套锁根际,两相黏滑旋磨,复起又桩套,似御烈马狂颠,贾琏觑定那牝杜椿合处,真乃款密之意不绝,涛津之势莫禁。遂两手控抱双股,任其做作,助其骚情。
只因午时来家先与凤姐交合无状,后又与平儿取乐多时,阳势已现颓态,再遇这般迅风振叶之速取,无多时但觉骨软筋缓,四肢难收,一阵酥麻,从脑门直到涌泉,顺流而下,再四锁阳不住,须臾茎口送出醇尽,一射花宫。无奈凤姐二度春风,不能尽兴,翻下征鞍。阳物波地脱出,见花口内稀稀流出几缕薄精,比之头回少之可怜,心中不快道:“快刀子你打发别个,好在这里钝刀子锯我!”
贾琏精疲力竭,扯过枕被胡乱卧了,拉过平儿来怀中抱着摸奶儿亲嘴儿,半晌才道:“攒了几日种子不都尽与了你,青天白日拉着爷们干事,转眼忘了肏到你告饶的光景,再有甚么不足性的你只管告了太太便是,求太太给你屋里配几个如意小子,尽着你受用。”
凤姐听他说的不堪,又是臊又是恨,咬牙切齿骂了一回,绞了帕子擦洗过,换了衣裳出去。坐外间自倒了一杯茶,见里屋人还不出来,哝哝喁喁不知弄些什么鬼儿,于是咳嗽两声,里面瞬时灭了声息,又听啪啪几声拍扇肉儿响,贾琏笑声,铜盆水声,混过了半柱香工夫,绣帘才掀,贾琏穿戴齐整出来,另换了一身耦合底子彩绣缎面袍衫,露出雪白交领,俊俏脸庞儿,片时平儿捧着铜盆出来,三人当间见了,都觉好笑,略做几句闲话,各行所事去了。
平儿一出来,见着小丫头丰儿也正从东边房门首处掀帘探脑,便问道:“方才可是谁来了?”丰儿答应一声,将周瑞家的送宫花一事说了,双手托出一个手帕子包,打开与平儿瞧,平儿见是四朵新鲜堆纱花儿,道了声:“果然精巧”,接过转身去了。半刻工夫,手里拿出两枝来,吩咐彩明送到那边府里给小蓉大奶奶戴去。
一日荣府里大小琐碎事体,再也无需赘提,只说凤姐伺候贾母,王夫人用过晚饭后方回去,一进院就听丫头说东府小蓉大爷已来等着了,平儿上去打起帘子,凤姐便往房里去,一眼瞧见贾蓉斜倚在东炕壁锁子锦靠背上苦等,穿着身银红夹花袍子,头戴宝银冠儿,愈发衬出白玉也似面色来,一双妙目浑如点漆,顾盼流情,看见凤姐忙站起来,鞠了个深揖,眉开眼笑,道:“婶婶贵人多忘事,总也来了,可叫我好等。”凤姐也笑道:“咦,你为甚么来的?我怎么不记得几时叫你等了。”
贾蓉抢前一步,将闪缎大坐褥铺在炕上,伺候凤姐坐了,又往桌上斟了一盖钟热腾腾香茶,拿帕子垫着递到凤姐手上,才道:“外头天寒地冻,不是晌午婶子叫我,我怎特意早用了饭就巴巴的过来等差遣。”
凤姐迭脚坐在炕沿上,低头吃了一口茶,方掀了眼皮,慢慢道:“嗳!如此倒是我忘了,眼下不巧却是无事,蓉儿请回吧。”气的贾蓉一边笑一边咬牙道:“好促狭的婶子,凭白叫了人来,一句话就打发得了,必要饶些儿东西,才平一平我心里这火。”说着把手去拉凤姐的衣襟,边道:“我见婶子戴的这璎珞圈是个好东西,与我家去贴肉儿戴几日。”又往下探过腰间去摸,“婶子荷包里可有香茶饼子,也赏我一口吃。”凤姐坐将上身往后仰过,挥手将帕子横来一扫,拈指往他额上点了一指头,忍不住笑啐一口,道:“放你娘的屁,哪来这些混账话,再敢浑摸浑嚼看给你一顿好嘴巴子!莫说有事,便无事,我叫你过来瞧一眼,偏怎么不成了?”
这二人年岁相当,兼才貌相对,往常也惯浑笑不禁的,只是时机不凑,顾而一直未曾得手,谁知今日机缘巧会,日晡之末,恰恰四下无人,天色将昏未昏,屋内将灯未灯,又见凤姐言语犹松犹挑,娇面似媚似嗔,粉面含春,敛威收怒,当下心尖里兀自痒个不住,也不知他哪里借来的胆子,扑过去竟一手搂在怀里,另拉了只玉手揣在胸前摩挲,柔声蜜调道:“婶子既要看我,自然没话说,抛头洒血也要来,明个婶子去我家,我办下好戏请你。”
凤姐也不躲闪,身子顺势打斜一靠,把手拈着贾蓉胸前肉一拧,咬唇低声道:“不要命的冤家,你好大胆,在我屋里这样,你叔叔知道不打死你。”贾蓉不意吃痛“嘶”地一声,低头瞧见怀中凤姐那小模样,忽地欲火难奈,似百爪挠心,口唤声:“好婶子,不消他打死,我先就要死了,婶子且疼我一疼罢。”话音未落,急将头脑钻在粉颈处先亲了几口,大嗅其香气,又凑在粉腮上咂了几下,脸偎着脸,嘴贴着嘴,不隙毫厘,里面吐送舌尖过去,凤姐不发一言,亦以丁香答之,接来连吸连吮,一时口舌翻飞,香津互递,朱檀绽雨,牵丝如露,屋中微闻啧咂之韵,盛飘喘哼之音,四臂勾揽好如螣龙缠凤,二体拥嵌似欲合做一人。
这般含来吐去会子,性发如狂关头,贾蓉一把推倒在炕上,自家欺身压在上面,向凤姐胸脯处抚捏,触手丰盈柔软无比,待要解带宽衣之时,却教凤姐按住,低声叹道:“外面走着人呢,这样不是时候,既与你尝了甜头,还贪甚么,这就散了吧。”贾蓉正火迫眉睫时候,哪肯丢手,嘴里央求道:“好婶子,我平素就爱你这处既丰且圆,到了这步田地,好歹赏我吃它一吃,立时死了也无憾。”
于是不待凤姐答言,强启双手,也不抽结带,只将小袄整个往上一推,就露出粉团也似胸乳来,各执一握在手心,揪捻揉搓,但觉滑腻无比,柔似棉团,复将面孔埋入峰嶂,紧贴紧钻,混舔个湿涔涔的,张口将左右红缨尽都吃遍,啧咂有声,似食汤面。胯间物事早已翘然勃起,硬邦邦于股间乱冲乱顶,上下一齐弄的凤姐遍体酥痒,不住咬牙轻哼,伸手去贾蓉腰间抽了汗巾子,摸进中衣内,把那玉茎紧紧箍住,沉甸甸火跳跳的一根东西抵在手里,直有六七寸长,粗如茶口,顶头儿蛙眼流涎,滑溜溜湿了一手,心中不由爱煞,翻手抚摩把玩,贾蓉附在耳边喘吁吁道:“婶子再弄弄,它为着你,多少日夜不得安宁。”
说着就于凤姐手中耸腰迭送,口含住一乳,一手亦往凤姐腰上摸去,那汗巾子早都纠缠散了,伸进裤中一把捂住阴户,只觉滑湿一片,丰厚非常,并二指往桃涧带过,拨分双瓣,就插进阴口内,叽叽咕咕屈伸搅动,大指在外揉弄花唇,时而拨弄那交结处之突小肉核。
凤姐经他这一弄,险些大叫出声,忙蹙眉隐面咬住袖头,喉咙呜呜嘤嘤呻吟,身子抖抖颤颤厮扭,半晌,方缓过气来,似泣似央道:“冤家,无暇弄这水磨工夫,还不快进来完事。”贾蓉欲火如焚,听见凤姐言语,如闻佛语金音,站起来立于炕前,将凤姐裤子全然褪下,搭于椅上,轻轻的掇开两边雪股,展架臂上,借三两分余晖,俯视其牝,但见黑茸茸一丛毛儿处丰隆突起,中沟渥丹,双瓣启绽,露撒春绢,含光点点,清泪斑斑,正是:
熟透荼蘼花事了,偷引玉蝶春情扰。
苞浓香暖舐不开,等闲撩人无多少。
贾蓉忍禁不住,不敢多看,亦不敢多摩,手扶玉茎,照准那千欢万爱的情穴,把腰一耸,急急的顶入,凤姐“哎呦”一声,瞬觉花口热痛,饱胀难忍,只不知进了多少,拿手一摸,刚进去个头儿,余下的还有五六寸,遂紧锁眉扉,喘兮兮道:“自知你那驴马货,怎好一来就狂起来,当你奶奶铁打的屄,禁得住这样磋磨。”贾蓉见她吃痛,不敢逞强,只将阳物热烘烘的抵在里头,搂住凤姐亲嘴,软款道:“婶子莫推辞,叔叔物事亦不多逊于我,怎的婶子这妙穴还这样紧扎扎箍的人生疼,若不是知道,真当个黄花闺女了。”边说些淫言春话煽其淫兴,下边轻轻地抽送,少时春津渐生,阴道滑润,不觉入进大半,经此研磨挑弄,凤姐虽初尝其势不时也至乐境,心中暗暗叫快,高抬双腿合环郎腰,雪臀耸动,挺穴相迎。
贾蓉见之情状也不留力,将阳物一捅在底,只余个玉囊在外,抱定双股,噼噼啪啪耸身大弄起来,两个情人恰似干柴遇烈火,饿虎吞饥羊,真个欲舍不肯,欲退不能,一气狂抽乱插,刹时千百余度,肏的凤姐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双眸紧闭,两手乱抓,口内淫哼浪吟,唯恐声高,牝中缠含紧锁,恨不吞根,阴壁刮蹭龟头,进退揉碎花心,仰牝任凭提纵,趐爽若个难禁。凤姐一时只觉身在浮云,快昧难辨,喉间粗息呜连,急攀乐殿之际,忽而遍体颤颤,春津涌泄,再不耐些微堪扰,贾蓉唯觉阴内瑟缩阵阵,好象口含手握一般,甚是受用,顿酥软了双臂,上身全压倒在凤姐身上,扳头勾颈缠连亲嘴,下边屁股起伏不停,直肏到凤姐一泄再泄,神思迷森,方才缓了,面上汗涔涔问道:“骚浪的婶婶,可是丢爽了,我可比二叔干的你好么?”
半晌凤姐方才回神,颤巍巍推贾蓉道:“快快起了去,压的人喘不上气”,忽又噗嗤儿一笑,“平日看你人物单薄,不料竟生得这样浪东西,拗人的很,倒也还受用,你不要再耽搁,快些起来家去罢。”
贾蓉哪里肯依,挺腰又是往里一拄,顶的凤姐咿呀出声,手上指甲从背后掐他,贾蓉咬牙道:“狠心无情的婶子,我这里没弄够怎泄的出,要另换个浪荡样,不然再不放你。”
说罢就抱起凤姐,令其单腿立地,另只脚踏在炕沿之上,凤姐站立不稳,只得偎在他怀中,两相搂定,贾蓉却挺了阳物在斜刺里杀入,这般两体立地相侵,凤姐且是头回,心中又羞又怯,幸而屋内光暗,辨不清面目,索性红脸咬牙,任就采战。
哪知这样相交别有一种滋味,那牝牡相交之际摩蹭更甚,往常顶触不至之处尽都触到,无几个来回,便挑得阴内时松时胀,时痒时酸,如被蜜水浸透,好不爽利,二人深谙其中妙味,遂扳肩套户,愈发着力冲突,迅抽疾送,但见合嵌处春液泛溢不堪,汩汩缘柄流下,滴滴沥沥淋了一地,不觉又抽送千余,凤姐牝户糜红,骚到极处,仰首“呜咽”一声,瞬又花心紧攥丢了身子,夹的贾蓉腰趐背软,心窝瘙痒,龟头难过,熬止不住,终将个阳精一泄而出。
二人搂抱对丢,竭尽平生之乐,不禁累极乐极,就着下体环合,一骨碌滚倒在炕上,贾蓉边与凤姐亲嘴衔舌,双手紧握趐乳儿揉摩,缓待春潮过了方才抽身,各拿帕子草草揩拭了,起来套穿衣裤,幸而不曾脱衣大干,发冠稳正,袍衫也未折皱,倒教瞧不出痕迹。
事后携手并坐,壶中茶水尚温,贾蓉斟茶来,二人嘴递嘴互饮互喂,一时柔情蜜意,缱绻非常,忽闻外屋门响,却是平儿来了,隔帘子问屋里可要掌灯,凤姐抬头一看十锦格上的自鸣钟,方知不觉已厮缠过小半个时辰,口唤:“掌灯”,边使眼色令贾蓉自去,那贾蓉刚得了手,蜂儿沾蜜似的,哪里舍得,一步挪不了三寸,气的凤姐一巴掌排在肩上,附耳道:“休在我跟前弄这个可怜样儿,往后日子长着呢,明个去你家…”,贾蓉扳过凤姐粉脸来,对嘴亲了再亲,才道:“我的好婶子,明个你千万早来些儿,我的这儿再不能没有婶子。”凤姐便向他下边使力抓着一握,捏的贾蓉连声告饶,凤姐方松开手道:“回去代我问你媳妇好,我今儿给她送了两只花儿戴,不知她喜不喜欢。”贾蓉满口子应承,缱绻再三,终于去了。
凤姐见时候不早,便卸了妆,去见王夫人回话,平儿方进屋来,见枕头褥子滚了半炕,地面湿淋淋一大片,桌上杯倒茶干,摇头不语,轻手脚收拾了不提。
次日,凤姐梳洗了,先回王夫人毕,方来辞贾母。宝玉听了,也要逛去。凤姐只得答应着,姐儿两个坐了车,一时进入宁府。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引了多少姬妾、丫鬟、媳妇等接入上房归坐。众人正叙话,只见贾蓉进来请安。这贾蓉昨个且与凤姐上手,今日见了,愈发觉得容颜举止,言辞话调,皆与以往不同,观来别有一番风韵,不由心窝骚痒,还欲再多瞧些,因宝玉立刻就要见秦氏的兄弟秦钟,只好出去引来。
众人一见秦钟,纷纷赞他生的貌好,宝玉乍见此等出尘人物,心中最是欢喜,忙拉过手来互问答言,十来句后,越觉亲密起来。移时尤氏、凤姐、秦氏等用过饭都去抹骨牌,这边桌子摆上茶果,宝玉便说:“我两个又不吃酒,把果子摆在里间小炕上,我们那里坐去,省得闹你们。”于是二人进里间来吃茶,秦氏一面张罗摆酒果,一面忙进来嘱宝玉道:“宝叔,你侄儿年小,倘或言语不防头,你千万看着我,不要理他。”宝玉笑道:“你去罢,我知道了。”秦氏又嘱了她兄弟一回,方去陪凤姐。
一时凤姐、尤氏各打发人来问宝玉:“要吃什么,外面有,只管要去。”宝玉答应着,说屋里人多气闷,尤氏便带丫头们出去,走时不忘叮嘱:“炕上铺盖都是新的,顽困了就歪会子也不妨,缺什么东西尽管叫人拿给。”宝玉一一应了,原也无心在饮食上,待人走净了,只问秦钟近日家务等事,眼睛却盯着面庞儿瞧个不住,秦钟因红了脸,勉答了些延师课业之语,再耐不住羞情,只好引袖往面上一盖,露出双滴溜溜秋水明眸在外,垂睑道:“宝叔缘何这样看着,可是小侄哪处失礼?万乞莫怪,实是见了叔叔这样神仙人品,心中钦佩的紧,想要亲近又不得法,无意唐突了还请宝叔宽待一二。”
宝玉听他话中都是求近之意,竟与自己私心不谋而合,一时喜不自禁,抬手就把袖头扯定,笑道:“过虑,过虑!我怪你甚么?只是一样的心罢了,实不相瞒,上回听你姐姐提你,我就有心结交,谁知今日见了,竟比你姐姐说的还要妙上十倍,令人之忘俗,越瞧越生欢喜,说来是我造次,该罚一大杯。”说着把盏自斟了茶,一气而尽,又半真半假,笑嘻嘻当胸做了一揖。
那秦钟先听他说话,句句皆撞在心坎儿上,正自神思飘荡,含羞忍怯,后见宝玉竟屈尊揖他,唬的慌忙抢上来拉住,不意教炕屏勾翻衣带,整身向前栽倒,宝玉见了这一种呆情,忽而想到自家身上也是一样的毛病,怎不怜惜感慨,遂揽臂环住,不令他跌下炕去。
两相凑近,只闻得一股香气,却是从秦钟衣口中发出,如芝如兰,芬芳馥郁,拨的心中一跳,又因秦钟本是个男子,合在怀中尤比女儿家更多些无形无状之风情,神魂一时驰荡,不免动了羡慕之心,手挨着手儿摩挲,无时惊觉腹下滚热炽胀,尘柄儿收束不住即刻就要起来,暗自诧道:“我见他人物风流不俗,天然生爱,本也无妨,怎这东西也跟着作怪?若说是得友之喜,断不至轻狂至此,若说是云雨之念,偏两男子如何礼成?”诸般念头滚滚不绝,况且在警幻所辖太虚幻境时候尽是女子为伴,无缘受教南风,长思无果,不觉就呆了。
秦钟初见宝玉作态,以为也是惯谙此道的,这时搂抱在怀,更无疑虑,只驯服趴卧,静待动作,不料久候未至,抬首望望他脸儿,虽丰颜俊丽,然满布痴凝,想到先有耳闻他们家宝玉性情乖僻,糊涂憨顽,如今见了这副症候,料定必是犯了呆病,故也不去惹他,转辟蹊迳,身子仍伏于怀中,另只手却装着不胜娇欺的样儿往身下一撑,隔裤子正摸在热烘烘好大条硬肉上,心中着实一惊,暗道:“好造化!是哪个有眼无珠说他中看不中吃,分明恁大本钱在这里,无怪人家生来带玉,当真是块宝玉琢就,不单样貌最好,连腰下这东西也是过人,若有幸得它一弄,可不美煞神仙么?”这时候再瞧他又不像不懂事的,于是大胆把手握定,口中轻呼一声“哎呦”,把身子就往外钻,宝玉兀自警醒,低头一看,秦钟手中正攥着自家孽根摸摸索索,也是大惊失色,问道:“这是做何?”秦钟讶道:“宝叔裤子里何时揣条棍子,顶着人难受,来时却怎不见?”又握住捻捏,“还热跳跳的,竟是个活物不成?”
宝玉见他这样一色腼腆,强捺羞容之态,转而起了玩笑之心,笑道:“这东西难道你却没有吗?”
秦钟道:“你须与我瞧瞧才知有没有。”
宝玉道:“好说,咱们都是男子,瞧了又何妨?”说着从炕上起来,扯脱汗巾,将中衣拽了一个缝,秦钟就着一扒,则见根儿臂粗长的东西,从里头扑棱棱跳脱出来,几似悬瓠剥兔,一颗独眼竖目直挺挺指点面庞儿,好不骇人,宝玉笑道:“这东西可不是你也有么?怎的倒认不出它来了?”
只见秦钟脸上腾的紫涨了,支支吾吾,眼睛却离不开那话儿,半晌方道:“宝叔天纵过人,五体发肤皆非凡物,我们的东西哪有这个样,实在霄壤之别,认不出才是正理。”宝玉哪肯饶过,笑道:“休打诳语,我瞧瞧到底甚么别法儿。”说着,将秦钟往炕上一按,笑嘻嘻把他汗巾子也解了,伸手进裤内向胯下一摸,那处也是积热连片,却“咦”了一声,秦钟几挣不得,喘吁吁仰面教扯落裤子,光天化日掀露下身,只见那腿根儿处断无一丝毛茸,硬赳赳立着根小笔管似的肉茎,皮肉匀晰,净如白玉,长不过一指,头儿尚包在皮儿中,眼口湿漉漉垂挂半点泪珠儿,颤兮兮可怜极了。宝玉原以为天下男子大抵相似,平生首次看见别个的东西,方知造化迥异,在那小物儿上捏了一捏,同样热跳簌簌,索性骑胯在身上,把自己那物事与之并驾而观,方知何为“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一时失笑,抚掌道:“不怪他们那样赞你,和你一比,我就是浊泥蠢蠹无疑了。”
秦钟背靠迎枕半坐半卧,玉面酡赧似涂香脂,双目含情如聚春露,轻声细语道:“宝叔,休说这样话,我生平见人里唯你最好,连这处也好…你说见我越生欢喜,岂不知我也如是?咱们既相看不厌,你这东西可肯许我摸摸么?”宝玉笑道:“你自行便是。”秦钟真个伸手去摸,纤指笼了龟头,从首抚至茎根,一手兜着两颗肉袋团揉,一手将自家小物同宝玉那根拢在一处,微微抬腰送胯,两根柄儿贴肉儿摩蹭,宝玉瞬觉快爽,“呀”了一声,叹道:“爱卿之甚,你若为女子我必携枕相邀,可恨同生为男无缘效拟鸾凤。”秦钟笑而不答,转拉着宝玉往炕屏内坐下,自家跪伏于膝间,一面执其阳物溜弄,一面粉颊低垂,秀口微启,竟将个龟头含在嘴里,宝玉阻之不及,登时神魂飞越,倒绷双腿,垂见那话儿于他丹唇内吞进吞出,唧啧有声,因其硬大异于常人,无几回就腮酸口麻,渐渐含裹不住,停住大喘了几喘,急又捉回,卷舌尖流挑蛙口,舒五指轮捻龟棱,伺弄的宝玉浑身酥软,仰面喘道:“好人,难为你为我至此,我心里从此亦有你了。”
秦钟道:“宝叔,与你一回,死也值得,不敢妄想日夜相伴,只求做个今时夫妻。”宝玉道:“明日后日我都找你,咱们往后一处读书,也是日日见面的。”垂见秦钟伏在身下,身量薄瘦,清眉秀目,口含肉具,瘪腮吸吮,深觉堪爱堪怜,不忍勉其屈行侍人之事,遂双臂搂起,抱在怀中,厮磨耳鬓来与他亲嘴,一时两身纠缠,四唇胶贴,丁香暗勾,香津互递,秦钟到此忘了形,口中咿呀轻唤,悄把指头沾些唾沫,往后庭插张,待那处松软,纳得三根并指,方推推宝玉,羞赧腼腆道:“宝叔方说二子做不得鸾凤,其实也是做得的。”转身跪趴于前,将臀儿高抬,双手扒分两爿,露出正当中红粉孔眼,埋首在茵褥中,闷声道:“宝叔可往这里来,务望怜惜则个。”
宝玉从小到大,何曾见过如此光景,且从未亵想后庭除非轮化五谷,竟能充做这档事,一时踟蹰不前,然又见那圆光光,雪浑浑一个屁股,白莹莹,细纤纤半截腰肢,皆比家中袭人不差,乃至更胜几分,细观中间小蕾,拢聚翕缩,水光点闪,不见丝毫污秽,反而粉嫩可爱,犹犹豫豫将手去摸,触之果然软湿糯润,心想他既坦衣举窍相迎,我若拒而不赴岂不伤了他一片痴心?于是双手兜在雪股上摩了一摩,扶起阳物,照准那点春心便刺,后庭孔窍细小,一搠之下只陷进半个龟头,秦钟轻唤道:“宝叔慢些儿,缓缓的进,我还有些疼。”宝玉应了,双手探在衣下搂定纤腰,不敢骤入,只顶住了濡濡的研塞,秦钟双手向后扳住屁股,努起菊眼着力一顿,只听“唧”的一声,将个龟头强挣进来,痛的把腰一塌,宝玉身子亦是一颤,二人齐声“哎哟”,复又百般套扭挪送,总算进了大半。
秦钟在下咬牙闭目,倒哼嗯啊,挨忍那排阁夺壁之苦,一张粉面也煞白了,只觉肉柄儿在内入了又入,总无尽根,伸手摸来,竟还有两寸多一段在外,慌忙紧缩谷口,牢牢夹定,不容再进,反手向后推道:“宝叔,你那物事好生怕人,小侄陋躯恐难纳全,便这样弄罢,勿要再进了。”宝玉额上也冒了微汗,听他牙关里尤带哭音,不免心软,连忙躬身问道:“可是疼的厉害,我就出去罢。”说着就要抽身,秦钟哪里舍得,回身一把拉住,眸中已有泪影,啜啜道:“难得宝叔屈尊降贵在身上,小侄欢喜不禁,哪是疼呢,不过里头胀的紧,后庭其实宽绰,还须多弄一会,其中乐味方得自见。”宝玉道:“既然如此,便劳你展胫开股,辛苦忍耐,我虽不敏,也请再试之。”
于是重振旗鼓,也不深插,就着半根软款而动,缓放温存,渐觉出男子后庭的妙处来,盖因屁眼本不是合欢之所,生就窄小,一环韧肉抵死箍扎,堪比天堑罡锁,好似肉刀肉牙,进出皆刮勒的人身酥体麻,且幽深百折,越肏越热,阳物入此境地,紧贴熨烫,比之女子牝户另有一种销魂滋味。
这般水磨手段约施了有半刻,秦钟谷道内赤痒发作起来,一时春情涟涌,涎津暗生,尘柄儿进出抽带得淫水儿唧唧作响,刮擦得嫩肉儿欲死欲活,不觉把雪臀癫耸,纤腰频摇,息微口喘,几与女子侍夫一般无异。宝玉见他已入趣乡,也跟着紧抽急送,久之则觉臀孔内浸浸然热液不绝,暖润腻滑,进出快当,于是伸彻至首,复送至根,仔细观玩他后庭之花,弄个小秦相公浑身骚麻难当,再不觉半分痛楚,小叫道:“宝叔只管入来,侄儿屁股一辈子给你肏。”宝玉听了他甜言蜜语,亦觉遍体生燥,汗出如珠,喉中吭吭做喘,掐定那招摇臀儿一气拥拽百余度,但见:娇躯密贴,腹背相照。彼怜此容,此爱彼貌。花飞鹊影,摇红怯绿随风摆。金纤露滴,冲破玉壶开妙窍。羞蕾含麈舒玉股,颠倒交侵连环套!
忽而冲至一处硬肉,秦钟登时软倒,宝玉心下异道:“都说女子牝藏花心,我在家中每与袭人行事,但触中了她定要泄身,难道男子后庭中也有个花心不成?”便顶着那处狠磨重捣,一时秦钟谷道内挛瑟抽缩,回转身来胡哼胡叫:“妙甚死矣!宝叔,宝叔,我要丢了!”把平时斯文光景一些也没了,宝玉便搂过他上身来亲嘴勾舌,下身力凑不已,一连百余,忽而屁股里骚水如喷珠而出,宝玉恐是恶物,往后一躲,阳物也随之抽蜕,带落一泼水儿,都撒在褥子上,观之清澈无色,亦无嫌人气味,这才放心,却见秦钟仰面倒在炕上,目暝身缩,白精儿自马口半喷半涌,顺着小柄儿淅淅沥沥流了一胯,宝玉便拿汗巾子与他拭了。
半晌秦钟方整醒过来,再看宝玉也是不好意思,自惭自愧道:“陋质贱躯,怎配劳动宝叔施手,当真失礼至极。”说着趴在炕上拜了一拜,弄的宝玉百般不是,只好也伏身对拜,不想大动之下回肘推动屏风,撞的炕桌上杯碟叮当乱响,惊动外边丫头探身来瞧,问道:“宝二爷可是要添茶吃果子?”唬的秦钟面无人色,唯恐事发,揪住宝玉抖抖筛筛,杀鸡抹脖朝外使眼色,宝玉打量身上穿戴还算整齐,下身虽未着中衣,放下袍子也就看不见,便从炕屏后转出,笑答道:“无妨,刚才我两个说话高兴,没留意碰了桌台,姐姐不必劳神我们,只管照顾嫂子们抹牌便是。”那丫头素知宝玉宽厚随和,听说也不觉有异,进来换了一回茶果,不了三言两语宝玉就催促出去,丫头们也乐得偷闲,便都告退了,凤姐听见问了一句,众人回道:“宝二爷和秦相公两个玩的好呢,说话高兴,茶果都顾不上吃。”秦氏笑道:“这是宝叔顾念他年小,抬举他呢。”凤姐道:“都是念书人家的孩子,凑在一处嘀嘀咕咕自有话说。”尤氏笑道:“教你知道了,普天下哪里找像你这样泼落念书人去?”凤姐啐道:“你别扯臊,几时睁眼瞎也笑话得半瞎。”说得满屋里人都笑了。
里间宝玉并秦钟二人听见众人哄笑,心下始定,转过屏风来,两相瞧看,依旧情意绵绵,秦钟记挂宝玉那里还未出精,笑道:“望恕小侄先行之罪,这便与宝叔尽兴。”探手摸上阳物,业已舒软,便含在口中狠吮了几吮,复又坚硬如前,抬身跨坐腰间,双膝抵褥,抚直尘柄,凑准屁眼着力桩下,此番不比初回艰涩,谷道早有骚水浸透,松软似棉窝云巢,驾轻就熟,龟首一埋而入,揽臂勾定宝玉脖颈,坐上蹲了几蹲,本来豆粒大个后窍全然撑开,将条巨物尽根直吞,秦钟自觉胀的难过,双手捧着肚子桩上桩下,故意绞锁肛门一松二紧,轻开重合,面庞儿抵在宝玉鬓边,徐徐叹道:“宝叔此物,真真使人拗断肠子,搅动侄儿五脏六腑。”宝玉吁道:“我只觉你里头紧密滚烫,攥的我也要去了。”说着双手托住他臀儿大起大落,快觉上来,也不言语,又恐外间打牌的要散,急急忙忙,耸耸顶顶,牙根咬的咯吱做响,秦钟乐得其所,蹲踞在上提坐无休,次次皆紧着受用处桩套,无时爽昧透心,反身上撑,弯若虹梁,自知又是要泄,忙拿汗巾裹住尘柄,不教弄在外头,宝玉忽觉后庭内肉壁一阵抽缩,继而热泉喷涌,淋在龟头上酥麻无比,神魂俱畅,也随着浓浓射了一回。
如此搂抱对丢,颤颤良久,侧耳听见外间动静如常,方拆分股扇,起来互理衣冠,两相换了汗巾子系上,宝玉指着褥上水渍道:“此皆卿之爱水耳。”秦钟道:“为君至此,盼莫相负。”二人相视而笑,继又搂抱亲嘴缠绵,有人进来就各自分坐,佯装清谈,无人时则摩抚亵玩,百样欢乐,直闹到掌灯时候,才出来看姐姐婶子们玩了一回牌。
话说凤姐和宝玉回家,见过众人。至后日,又有尤氏来请看戏,贾母虽年意,却极有兴头,携了王夫人、林黛玉、宝玉等过去,至晌午便回来歇息了,单留凤姐坐了首席,在那东府里尽欢至晚,自不必提。
却说宝玉送贾母回来,歇了中觉,因想起近日薛宝钗在家养病,意欲去望她一望,当下也不换衣服,出二门向北来至梨香院,先入薛姨妈室中来,正见薛姨妈打点针黹与丫鬟,宝玉忙请了安,薛姨妈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怀内,笑说:“这么冷天,我的儿,难为你想着我,快上炕来坐着罢!”命人倒滚滚的茶来。宝玉因问:“哥哥不在家?”薛姨妈叹道:“他是没笼头的马,那里肯在家一日!”宝玉道:“姊姊可大安了?”薛姨妈道:“可是呢,她在里间不是,你去瞧她!里间比这里暖和,那里坐着也安静,我收拾收拾就进去和你说话儿。”宝玉听说,忙下了炕,来至里间门前,只见吊着半旧的红绸软帘。宝玉掀帘一迈步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坐在炕上做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宝玉一面看,一面呐问:“姐姐可大愈了?”宝钗抬头,只见宝玉进来,连忙起身含笑答说:“已经大好了,倒多谢记挂着!”说着,让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莺儿斟茶来。一面又问老太太、姨娘安,别的姊妹们都好;一面看宝玉头上戴着累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色蝴蝶鸾绦,项上挂着长命锁、记名符,另外有一块落草时衔下来的宝玉。宝钗因笑说道:“成日家说你的这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我今儿倒要瞧瞧。”宝玉便从项上摘了下来,递在宝钗手内。宝钗托于掌上,正面细看,口内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念了两遍,乃回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莺儿嘻嘻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像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宝玉听了,忙笑说道:“原来姊姐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我也赏鉴赏鉴。”宝钗道:“你别听他的话,没有什么字。”宝玉笑央:“好姐姐,你怎么瞧我的了呢!”宝钗被他缠不过,因说道:“也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所以錾上了,叫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一面说,一面解了排扣,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出来。宝玉忙托了锁看时,果然一面有四个篆字,两面八字,共成两句吉谶: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宝玉看了,也念了两遍,又念自己的两遍,因笑问:“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莺儿笑道:“是个癞头和尚送的,他说必须錾在金器上”宝钗不待说完,便嗔她出去倒茶,一面又问宝玉从那里来。
宝玉此时与宝钗就近,因解了褂子,露出里面贴身小袄,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气,遂问:“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宝钗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得烟燎火气的!”宝玉听说,拱手道:“当真有香,姐姐不信许我近前闻闻。”宝钗端坐笑而不语,宝玉便挪近前来,欠身凑前向衣襟内幽香最盛处细嗅一番,宝钗只觉热气鼻息透衣熨体,触着痒跳,再不好过,遂往后一躲,抬手向宝玉肩上笑推道:“哪里又混闹起来,不过是我刚吃了丸药的香气。”宝玉抬首笑道:“什么药这么好闻?”眼睛盯在宝钗唇上索量不住,“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宝钗笑道:“一个药也是混吃的?”
宝玉见她面带霞赧,粉光圆融,比往日更加妩媚几分,且自相识来,二体相亲从未如此之近,晏晏笑言几似缠鬓耳语,一呼一吸犹可动魄惊心,不禁起了些倚香偎翠的绮思,乃壮着胆笑道:“既不给药,姐姐把嘴上胭脂与我吃了吧,好歹尝个余味。”宝钗将指头向他头上一点,但笑不语,宝玉见她亦无斥绌之意,只当允了,忙凑近臻首,屏气凝神,将自家嘴儿向那檀口上合来,宝钗竟也未躲,登时四唇胶侵,鼓动胆气愈发壮大,探出舌尖先在那樱唇上逡了一圈,将些甜浸浸胭脂吃进肚里,又滑进唇缝溜舔玉齿,谁知那牙关竟也开了,宝玉心潮一热,身子往前挪过,手搭在双肩上,轻转玉靥,缓送舌尖,触着那边一点香津,瞬觉女儿醇醪,分外甘香,正是方才闻着的一种幽甜,直教牵动花魂月魄,遂揽颈吸吮,搅到宝钗舌上,俱都酥麻如电,似醉似痴,暗中愈把香津互递,丁香勾缠。
宝钗素知宝玉专于女孩儿身上用心,爱吃胭脂等已不为奇事,现今年纪渐大了,不知可有旁路别通,近见他房中大丫头袭人倒似有些遮遮掩掩的影儿,倘或有了款曲也未可知。想着,悄然伸手去宝玉衣下轻轻的摩挲,果然摸着个硬跳物事,长逾砧杵,一手难围,虽心知其为何物,仍吓得登时丢过,宝玉却喘道:“好姐姐,你怎不摸它来,我此刻欲死也。”宝钗强脱了他口舌,亦喘吁不定,叹道:“宝兄弟,你我亲眷且放尊重些,妈妈还在外边,这般不似君子所为。”宝玉笑道:“不叫她们知道就无妨,姐姐向来大方,这会子倒扭捏起来,既然摸过了,我便与你看看它又怎的。”
于是也不顾宝钗如何,解开汗巾子,把裤腰扯落,露出根直挺挺,勃赤赤,醉醺醺个阳物来,宝钗以帕掩面,扭身不肯瞧,宝玉笑嘻嘻抓着手儿来上头捋,宝钗唯恐莺儿进来撞见,只要抽手,宝玉按住道:“姐姐别走,不使它消解了,我不依的。”宝钗道:“如何肯依得?”宝玉便附耳低言的说了什么,宝钗始红了面皮:“如此仓促,万万不可。”宝玉道:“除非借姐姐嘴儿与我吃上一吃也可。”宝钗笑啐道:“不过偶发善心与你点子胭脂,哪里就得陇望蜀了,这话信不信我和妈说了,大棍子撵你出去?往后隔山隔海,再别想着一面。”宝玉见触了她脾气,不敢言语,只好握住那话硬撅撅的就往裤里藏放,正预备贴些温款小意回转,却见宝钗“噗嗤”的一笑,附耳道:“宝兄弟休灰心,知道你也不好过,我请个行的与你救济。”于是隔帘叫莺儿进来。
只说这莺儿出去倒了茶,在外间听见里头不是常声,心中既惊又喜,也不进去,坐在门边椅子上佯做针线,其实守着不使人进去搅扰,听见姑娘叫自家,忙端着茶盘子打帘迈步进来,只觉室暖香浮,炕上宝钗犹自敛容端坐,傍旁宝玉散着腿斜靠迎枕,衣服当中影绰绰竖着一根不知什么东西,近前方瞧的真清,哪有不知道的,当时唬个胆战心惊,不住把眼看宝钗,宝钗却笑道:“莺儿,你去摸摸他那儿。”莺儿急忙摇手道:“这如何使得,姑娘饶了我罢。”宝钗道:“怎么使不得,我知你惯会的,你使不得,难道我就使得了?”
这莺儿原先在金陵城时候,背地里就惯与薛蟠交接,不过浅尝辄止,碍着是妹子屋里丫头未敢真正造次。自去岁投奔贾府住下,见了宝玉这样风流人品,心中已暗将他视作囊中物,巴不得姑娘片刻笼络他在手里。故此虽初见尚且惊怕,转念一想也就定下心神,咬牙硬向前来,不言不语,真就张手在那茎儿上捋了一捋,见那大肉头儿愈发红亮紫绽,马口中沥沥流出清涎来,莺儿四指摩弄玉茎,拇指却顶在肉冠上流连挑逗,弄的宝玉骨酥眼软,往后半倒在枕上,熏然道:“好丫头,你姑娘有你,也得济了。”
宝钗旁边看着,掩帕笑道:“你还不知她,最是能言能语,多嘴快舌的。”莺儿道:“宝二爷,我是姑娘的丫头,何曾这样伺候人,往后你当常念我们姑娘的好才是。”宝玉笑道:“自然,自然。”
正说话间,只见莺儿忽低头将那龟儿一口含在嘴里,啧啧吮弄起来,舌尖划着沟冠打圈,复点在马口内钻舔,弄的宝玉仰面大喘,伸手乱抓,宝钗端坐旁边,见他这样,就拿帕子与他擦了头上细汗,宝玉感激不尽,手撑着身后,举胯耸根,将那阳物一下下深送进莺儿喉里,顶的莺儿连阵干呕,几不死去,宝钗可怜她太过,于是拉起来,那话儿脱口而出,凭空勃动热跳,宝玉正在趣中,忽觉身下一凉,却是宝钗以指度茎,留出上头约三寸许,剩下连根拿帕子系上,宝玉大惑,问道:“姐姐这是做何?”宝钗道:”亏你乐不思蜀,南齐萧子良刻烛赋诗,你都忘了不成?”宝玉乃笑道:“既如此,劳烦姐姐共打铜钵了。”宝钗亦笑道:“钟磬齐鸣,你怕不到庙里。”笑了一回,又道:“今番浅止于此,毋太过,就是爱惜这丫头了。”莺儿笑道:“好端端你们打起哑谜,我全不懂,到这里才知道是姑娘看顾我的意思。”宝玉只是笑,按定脖颈儿朝下,令她复吞了那话儿进去,胯下人款动口舌,再续旧曲,或吮或含,或吹或弹,舌挑手攥,抵弄流连,这么狂了半时,宝玉终于尽兴,长吁一声,畅泄于莺儿口中。
莺儿含了满口浓精,连忙起来背身吐在帕子里,宝钗递了茶来与她漱口,抚胸锤背良久,方才喘过气来,见炕上二人对坐,言谈如初,心中难免羞赧,忽听外面嬷嬷说道:“姨太太那里摆下果子,叫哥儿姐儿出来吃茶呢。”
于是二人乃出来,见桌上已摆了几样细巧茶果,宝玉因夸前日在那府里珍大嫂子的好鹅掌、鸭信。薛姨妈听了,忙也把自己糟的取了些来与他尝。宝玉笑道:“这个须得就酒才好。”薛姨妈便命人去灌了些上等的酒来。宝玉三杯过去,愈觉心甜意洽,和宝钗说说笑笑的,薛姨妈见二人吃的亲热,心里也是高兴,做了酸笋鸡皮汤,千哄万哄的宝玉喝了两碗,吃了半碗饭、碧粳粥,饭后又酽酽的沏上茶来,大家吃了,薛姨妈方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