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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6

    雾气在室内蒸腾,镜子上的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晰,李三援掬一捧水擦了擦镜面,露出自己的脸——好像没以前看好看了。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的泪沟越来越显眼,脸上细微的变化无一不在昭示时间的流逝。

    变老也是人之常情,这没什么好在意的。李三援没再细看,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后便走出浴室,他没穿衣服,赤条条的身体大方袒露,因为才洗完澡皮肤还泛着粉红。

    本来是想着勾引一下陆以川,结果并没有人在卧室,李三援失望地扯了一条睡裙套上,仰躺在床上夹紧双腿。一阵阵的空虚和痒意在身上爬蹿,内心怎么也填不满的欲壑促使他将手伸向自己的腿间。

    李三援没穿内裤,很轻易就摸到自己下身的肉唇,黏腻的触感之下是柔软的层叠的逼肉,他把手指慢慢捅进啫啫里,但那阴道却并不满足于这两根细细的手指,嘬吸蠕动两下后啸叫出更难耐的痒意。已经适应了被男人填满的李三援根本无法自己满足自己,他咬着嘴唇趴到枕头上,逐渐加大手上的力气,像和自己有仇一样抠弄柔弱的肉道,不一会儿就因为指甲不小心夹到软肉而感受到无比尖锐的疼痛,他整个人身形都怔住,好一会儿不敢动作,等那酸痛退去后才缓缓抽出手指,任凭逼水噗噗溢出濡湿阴阜。

    李三援忽然觉得气闷,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在这里玩?明明陆以川都回家了。他忍着酸意翻身爬起来,光着脚四处找陆以川,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到门口一看才发现陆以川出门了,拖鞋正放在地垫上。这么晚了他能去哪?

    李三援呆立在大门前,思索着问题的答案,思索到最后一无所得,他已经和陆以川的生活脱节许久,他只是知道陆以川很忙,忙着学业,忙着提升,忙着追求理想,而他只是理所当然霸占陆以川其余的时间,心安理得享受他的照顾和温柔,其实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共同话题了不是吗?

    也不对,其实一直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在他们尚且只是单纯母子关系时,他们也并不怎么聊天闲谈。

    “咔哒”。

    正想着,门就被打开了,陆以川提着电脑袋,一进门就看到发呆的李三援,以及李三援没穿鞋的光脚。说实话,屋内地暖开着并不怎么冷,但他还是快步走过去把李三援抱起来,强壮有力的手臂托着李三援的屁股,另一只手则轻轻扶住他的背。

    “你去哪了?”李三援问。

    “去胡教授那取了点东西。”

    住得离学校太近就是这点不好,陆以川哪怕在家也有随时被call走的危险。

    “那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做?”李三援埋头在陆以川肩膀上问,然而不等对方回答,他又紧接着命令:“你先把我抱到卧室。”

    被放到床上后,李三援什么出格动作业没做,径直缩到被子里把自己裹紧。他假装出很困的模样,闭着眼睛假寐,等陆以川道了晚安退出卧室他才复睁开眼睛,呆愣愣望着寂静黑暗的室内。

    这种感觉真是熟悉,以前陆黔安也是这样忙着忙着就把他忘在脑后,以至于两人间的情爱和欲望都日益稀薄。陆以川只会更甚,他是早早被妈妈勾引误入歧途的羔羊,只要他想,他还有大把时间重回正轨。李三援这时是真的怕了,他不想一个人被留在这里,陆黔安已经哪里都找不到,陆以川会不会也忽然开了窍去过自己的人生?

    ——

    在酒吧里随着人流摇头晃脑不知多久,李三援逐渐体力不支,手软脚软跌回卡座,迷迷糊糊又灌了三杯酒。他想着这一晚至少消磨过去了,结果打开手机一看,不过十点出头,他咬牙把手机猛砸向地面,反弹而起的手机不知道撞到了谁,那人推搡着李三援的肩膀骂骂咧咧几句,口臭熏得李三援头昏脑胀,当即就呕到对面人身上。

    这下一发不可拾了,李三援没怎么反抗就被人拖到酒吧后门,一屁股坐到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对方同样也喝了酒,大着舌头边骂边脱下衣服摔到李三援头上,叫他赔钱。李三援左右掏掏口袋,半个子儿也无,手机也不知道摔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他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没钱。”他如实告知对方,哪晓得对面的人以为他在反呛,不把真话当真话,举着拳头就砸下来,沙包一样的拳头把李三援捶得翻倒在地,两眼蒙蒙黑,痛得爬不起来。如果不出所料,接下来应该就要上脚了,可是预料中的疼痛还没降下来,李三援就感到面前覆盖在自己身上的人影一散,殴打自己的男人被踢翻在地,他被另一个赶来的人钳着手臂扶起来,抬头一看,竟然是电影院碰到的“面包车”。

    “没事吧您?先上我车。”那人把李三援搀扶到面包车前,让他坐到副驾驶。后排的车厢则堆满了箱子,浓浓的酒味四溢,原来他是给酒吧送酒的。

    后门那被踢了一脚的醉酒男还想跟过来,却没赶得上车子的起步速度,只来得及吃一嘴尾气。李三援暂时脱离危险,歪着脑袋捧着脸颊,肿起来的半边脸红得像要炸开的桃。

    “我送您去医院看看吧。”

    “不去。我要回家。”

    “呃,那好。”男人还记得李三援住哪,直接开到了丽城小区外面。可是到了地儿,李三援又犹豫了,他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自己,披头散发,肿得像猪头,身上还散发着呕吐物的酸味,这样直接回家大概会把陆以川给气死。

    “算了我不回去了,你把我送回酒吧吧。”

    “那怎么行?您都这样了还去喝酒?”

    “那我能去哪?!”李三援没好气地瞪这个死轴的犟牛。

    “先去我家坐一下吧,我看看给您涂点药。”

    车子又一次发动,男人载着李三援和一堆酒回到自己的家,一个楼房密集又陈旧的小区。他就住在一楼,楼道里堆满了不知谁捡来的纸板纸盒,只留出极为狭窄的通道。难闻的馊味和霉味挤满这条过道,而他家里有过之无不及,清冷的霉味能把人四肢都渗透。

    李三援跟在他身后进了门,灯打开后倒是驱散了一些阴湿的气氛,一间小小的二室一厅一览无余地铺开,物品堆了很多,但还算齐整,李三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等着那人拿来水盆和药膏。

    “您……”

    “我叫李三援。”

    “好吧,李先生。我叫莫钱,您先洗一下脸。”

    “哪个qian啊?”

    “就,没钱的钱。”

    “哦。”李三援低下头接过莫钱的毛巾,把自己的头脸擦了擦,碰到脸颊时痛得倒抽一口气。莫钱坐到李三援的身边,指头上抹了些药膏涂到他脸上,清凉的触感让痛意缓解不少。

    “先在我这休息下吧。”莫钱涂好了药,正准备起身,却忽然被李三援扯住。他投去疑惑的眼神,以为李三援还有什么别的要求,结果低头一看,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身边的男人掀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被束缚的胸乳。莫钱以为自己帮的是个同性,没想到竟是个女人。

    “你,你,你这是做什么?!”莫钱跳开几步,眼神无处安放,耳朵都烧红了,“你是女的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是啊。”李三援紧接着就把自己的裤子一齐脱掉,露出不男不女的身体。他猜想这个离婚的老鳏夫应该很久没有真刀实枪的性爱了,除非他出去嫖。他只是觉得这个莫钱人不错,很温柔,也很寂寞,刚好自己也寂寞得发疯。

    莫钱满是震惊地看着脱干净的李三援,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他听说过t国有人妖,还从没想过自己能在现实生活里遇到这种又男又女的人。奇异的是他没有对眼前的身体感到反感,李三援白皙的肌肤和挺翘的奶子,以及腿间幽秘的肉色都是如此和谐又美好,连那垂软的肉茎也如同玉一样干净。不过莫钱还是搞不懂,这人干什么要脱衣服。他又退了几步,连咽口水,道:“你先穿衣服!不要乱来!”

    “你不会是觉得恶心吧?”

    “你这种行为是不对劲啊!”莫钱还在挣扎:“我们都不怎么认识好吧,你穿上衣服!”

    李三援见过很多这种“垂死挣扎”的人,但他更清楚人的身体究竟有多么不受控,只要一点合适的刺激,挣扎便会化为泡沫。他直接走到莫钱身边跪下去,把他的裤子扒开露出腥臭的性器,果不其然,已经硬梆梆立起。莫钱还想推开李三援,结果身下那二两肉被人一口含住,命根子被拿捏的莫钱脑子一空,下半身下意识般抽送了两下。

    李三援用手团着莫钱的睾丸轻轻按揉,舌头裹住他的龟头舔舐,难闻的味道充斥他的鼻腔,咸涩的口感布满舌尖。但李三援偏偏在这种糟糕至极的气息里找到点自己足够落脚的安心感,他把勃起的阴茎越吞越深,撅起嘴巴狠吸肉柱,带动着喉咙也跟着蠕动,细密的按揉感让莫钱爽得头皮发麻。

    “吧嗒吧嗒”的吮吸声接连不断,犹如性交的快感刺激着莫钱的每一根神经,他忘了推拒,仰着头享受身下人的服侍。他确实已经许久没有开荤,最近的一次性爱是大半年前和相亲的寡妇,在旅馆里做了一次,后来那寡妇看过莫钱的房子后就再也没联系他。

    “你……”

    “啵。”李三援吐出莫钱的阴茎,末了还在柱身上亲了一口,把莫钱撩得满脸通红。

    “你放心,我身上没病,也不是出来卖的。”李三援安抚他,“我就是看你人好才这样做的,你肏我一点亏不会吃。”

    莫钱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觉得太乱也太快了,他等于是要和陌生人做爱而他本来只是想顺手救人还个人情。

    李三援看他一脸的纠结,不再强求,起身套上衣服。

    “你实在不想要就算了,我借你浴室用一下。今晚让我睡你家沙发行不行?”

    “……可以。”

    得到应允后,李三援便朝着浴室走,莫钱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衣摆下面若隐若现的臀沟,只觉得身下还没发泄的肉柱涨得更难受,刚才被嘬吸的快感更是历历在目。莫钱鬼使神差般向着李三援的方向迈开步子,只几步就追上他,他咽着唾沫从后面抱住李三援,手掌精准无误覆盖在他挺翘的乳房上,下身那烙铁般的阴茎则如愿以偿般戳进李三援的臀缝。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才,才这样?”

    这时候承认倒是比撒谎更有用。李三援点点头,轻声说:“我爱人去世了。”莫钱立刻想到前几天在丽城小区门口见到的那个年轻人,竟然这么快就遭遇不幸了吗?真是天意弄人。

    他叹口气,把李三援搂得更紧,宽大的手掌托起沉甸甸的奶子搓圆揉扁,他低下头,舔在李三援肩头,含混不清地说着“节哀”,但动作却越发不客气,身下挺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很快就在李三援的配合下成功捅到腿缝之间,火热的肉棒直接贴着柔软的阴阜来回摩擦。

    李三援伸长脖子,轻轻叹息……多贱啊,他背叛了陆以川,只为了心里那一点点可怜的慰藉,就随便跟着陌生人回家乱搞。只是他真的很想抓住莫钱给他涂药时心头的那一丝暖意,为此他真的变成一个婊子。

    27

    一切都是成年以后的李三援无比陌生的环境:狭窄的小床,拥挤的空间,霉腐的气息,昏暗的灯光,还有散发着体力劳动者汗味的男人。

    在这小小的卧室内,李三援朝着只见过两次的人敞开了双腿,躺平了任他予取予求。他时不时发出难耐的呻吟,耳朵里蝉鸣一阵盖过一阵,隔壁电视机的声音也隐隐绰绰穿过墙壁传来,以显示这房子的隔音究竟多么差劲。不知道做爱的声音会不会也被人听见,但听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在这里谁也不认识。

    察觉到李三援的分心,埋头耕耘的莫钱暂缓了动作,他不知道自己的技巧能不能满足这个奇怪的人,从一开始就存在的自卑心理促使着他暗暗想讨好身下这看上去就养尊处优的金贵人。于是莫钱更加用力地肏干李三援的花穴,甚至回忆着看过的a片里的姿势,深浅交叉着抽插自己的阴茎。但李三援依然两眼放空,敷衍写在脸上,这让莫钱感到挫败,同时也激起他心底那一点胜负欲和不甘心。或许温温柔柔的做永远不能让身下的人回神,干脆放开膀子来吧。

    随着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一声,莫钱那马上就要脱离逼口的肉棍反向加速,以最强劲的力道狠狠凿进甬道深处,男人强壮的身体一下子压到李三援的身上,而紧随其后的是骤然加速的肏弄。被这样猝不及防一弄的李三援果然回过神,咬紧牙关忍住喉咙间的哭腔,本来虚虚拽着枕头的双手现在放在莫钱的肩上推拒。刚才那一记深肏把他撞得很痛,从肉壁到宫口全都麻酥酥的,又酸又痛,而持续不断抽送的肉棒不仅没有减缓酸痛,还让来不及喘息的小逼如同被火灼烧一样发烫。

    但在李三援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地方,他那根小小的肉茎已经被刺激着射过一次,此时正半软不软蹭在莫钱的肚子上。爽和痛的界限他本人已经分不太清,唯有被占据填满的感受是实实在在。

    李三援哭喘了一声,咬在莫钱的肩膀上,而他的双腿已经诚实地缠上莫钱的腰,随着男人来回抽送的身体晃出残影。

    再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莫钱起床时叫不醒李三援,只好留了字条和钱在床头,还叮嘱他再擦些膏药。李三援撑起被蹂躏得凄惨的身体,缓缓蠕动到床沿,脚踩到地板上好悬没直接跪下去。莫钱放开胆子以后,力气真的很大,连吸嘬的气力都更粗莽,以至于李三援身上的红痕不仅是红,还藏着些淤青。

    他“嘶嘶”喘着气走进浴室,一看镜子被吓了一跳,他的半边脸上都是乌黑的皮下淤血,眼皮肿着眼睛小了一圈,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又脏又臭。李三援自己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也不知道那个莫钱昨晚是怎么下得了嘴的,这和跟妖怪做爱有什么区别?

    脸上挂彩这么严重,李三援更加犹豫要不要回家,回去了又该怎么对陆以川说。虽然儿子这些年一直很包容他,但李三援深知兔子急了也咬人,陆以川毕竟不是泥巴捏的,这次他该是得气死了。

    这么想着,李三援决定先打个电话,撒谎说自己要出门玩。结果他翻了一阵衣服,没摸到手机,这才想起手机已经在酒吧粉身碎骨了。

    愈发心虚的李三援连出门借手机的胆子都不再有,他抱着腿缩在沙发上发呆,直到肚子“咕咕”叫着发出严重抗议,他才不得不穿好衣服出门,至少先把肚子填饱。

    莫钱家门口堆了太多东西,大门都不能完全打开,李三援侧着身挤出去,还是不小心擦到门框上,不怎么干净的衣服上又多出一道黑痕。他有些嫌弃地拍打身上的衣服,忙活一通后抬起头,差点吓得心脏停跳——陆以川正站在防盗大门后面,隔着栅栏缝隙死死盯着自己妈妈。

    李三援僵在原地不敢动,似乎只要一动,对面的人就会扑过来把他喉咙咬断,他就像被猎食动物盯上的猎物。那道锁着的防盗门倒是给了李三援不少安全感,让陆以川无法前进,但是也让李三援被困在原地,他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心跳得跟打鼓一样。

    “过来,妈妈。”陆以川先开口打破这死寂,但他的声音绝对称不上温柔,冷得要掉冰渣子似的,李三援甚至感受到那语气里的杀意。

    “你再不过来我就进去了。”说着,陆以川举起手,向李三援展示手上的钥匙。原来他随时都能进来。

    陆以川是自己儿子,他不会拿自己怎样的。怀抱着这样的期翼,李三援最终还是磨磨蹭蹭走过去将门打开,锁芯咔哒一声响起,陆以川几乎同时拉开了大门,然后一把抓住李三援的手腕,那力道大得要把人的骨头都捏碎。李三援想抽回手已经来不及,就被陆以川拖着往楼外走,他慌慌张张的脚步跟不上陆以川的速度,没几步就绊了一跤,还没接触到地面就又被陆以川提起来继续向前。

    确实如李三援看见的那样,陆以川要气疯了。他打李三援电话一直打不通,找遍他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后,只捡到被摔坏的手机。

    查了酒吧的监控,发现妈妈被一个男人拖到后门打时,他心中蓬勃的杀意已经再也无法掩藏,而这种盛怒在看到李三援上了另一个人的车后逐渐走向失控的边缘。陆以川一晚上用尽所有手段挖出了莫钱的信息,一个男人乏善可陈的生平摊开在他面前。他撕碎了莫钱的档案,循着陆屿发来的地址找到莫钱的家,就在他准备冲进这栋破烂的楼时,一段遥远的回忆忽然溜进陆以川的脑海,那时候他还在高中,也是这样一路查到某人的房前,屋内是妈妈与另一个男人。

    那一次,陆以川走进了房间,他和妈妈的关系从此扭曲破碎,这一次呢?还是直接走进去吗?

    陆以川靠着车子想了一晚上,想李三援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到了家门口也不进去,为什么遇到任何事都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他的第一选择永远不是儿子。失望、愤怒、悲伤,还有一点不知所措共同织成的大茧将陆以川包裹其中,他想不通自己的爱究竟差在哪里。

    而这些思绪这些疑问在看到妈妈的那一刻变得不再重要,陆以川隔着栅栏盯着李三援,脑子里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把妈妈关起来吧,让他的世界只剩下自己。

    李三援被陆以川一路开车载到了郊区,他有些不明所以,想问陆以川他们去哪,可话到嘴边,一看儿子的脸色又不敢开口。车子开了快一个半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这里已经远离城市,完全被森林包围,仅容一条盘山道与外界相连。李三援来过这里,那时候陆黔安还没死,他专门买下这片地修了这房子来度假,说是度假,其实就是带李三援来野战,两个人在林子里瞎搞一通不会受到任何人打搅。还以为这里已经被陆屿收回去做别的用途,没想到竟然保留着原本的模样。李三援触景生情,有些伤心地看着孤零零的房子,直到陆以川下了车绕到后座,将他抱进怀里。

    李三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陆以川为什么带他来这里?

    “陆以川?”

    “……”

    回答李三援的只有沉默,陆以川变成最开始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孩,一句话也不说,径直抱着他走进屋内。没想到屋子里非常干净,应该才打扫没多久,而会专门来打扫这里的,除了陆屿,想罢也只有陆以川了。

    “我们到这里干什么?你提前来打扫的吗?”

    陆以川还是不说话,抱着李三援向楼上走,李三援又急又怕,当即挣扎起来。他胡乱挥动手臂,要么打在陆以川脸上,要么踢到他腰上,可是这些动作丝毫不能撼动禁锢住李三援的那双手,反而平白浪费了许多力气。

    陆以川就这样把李三援带进主卧,然后将他放到床上,接着他反身锁门后坐到了床对面的椅子上。

    “川川,我现在好饿,我们先找点吃的……”

    “先聊一聊吧,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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