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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接力赛

    天气到了下午开始转热,太阳刚从头顶离开,高高挂在偏西的一侧,不时有白云飘过,却不能挡住它的热烈。

    参加接力赛的队伍开始往操场方向移动,带队的同学兴致正盛,不断催促着后面几人加快脚步。

    队伍是按着顺序排的,周温林走在最后,时不时扭过头往班级棚里瞥一眼,见周以珩已经被其他男生请到他方才的的位置上,目光同样跟着他来到操场正中。

    “各就各位。”裁判发号施令,各班第一棒选手往起跑线前列队。

    林辰江和班里的人都碰了碰拳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上了场。

    当枪口对着天空鸣响,他也不负众望地跑在其他人之前。

    其他班的第一棒也不是省油的灯,很快有人缩短距离,在拐过弯道前加了速,维持第一的林辰江和第二名间勘勘只有半条腿的距离。

    “金毛加油啊!”

    “五班第一!”

    身边那些人全喊了起来,第二棒的女生被推上接力赛道,等着金色身影来到面前,两人交接,进入新一轮交战。

    五班维持的第一没过多久便落了下风,隔壁班有好几个田径队的选手,他们发挥优势将距离彻底拉开。紧接着追上来的还有三班,他们班都不算特别厉害,至少没有拖后腿的同学,稍微咬牙努力就能跑上水平。

    棒次轮到男生第六,五班此时已经被追了过去,落到第三名的位置,但前方一阵混乱,戏剧性地发展,六班和三班的同学因为抢跑道的缘故撞到一起。

    “五班加油--”等待区又爆发加油声。

    五班第六棒男生就像渔翁得利那般,顺顺利利又回到第一的宝座。

    比赛在几分钟后进入白热化,好几个班级来到倒数二棒,也有少数班级已经推着最后一棒上场。

    周温林站上等待区,他摩拳擦掌期待着,队友距离他还有一个弯道,视线不自觉又往班级棚里看去。周以珩这次没在看他,而是盯着五班正在奔跑的选手。

    他深呼一口气,目光回到身后,正在逼近的喘气声扰得他心跳无限放大。

    如果赢了这场比赛,他就去告白,不管后果。

    周温林伸手接过接力棒,他往前跨出一步,随后在跑道上奔驰起来。在这种只有一个人急驰的情况下,身边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加油声或是风景,只有他胸口被撞得砰砰作响。

    过弯时还没人追上来,告白的话在心中咀嚼着,见着不剩百米的前方,又一次提速往前冲过去。

    从后方来的黑豹却不知在何时悄然无声跟过来,在近终点线的几步之遥,擦撞再度发生,两班选手跌在地上。膝盖擦破了皮,周温林却无暇顾及,他伸长了手想捞接力棒。

    渔翁得利的戏码卷土重来,可惜的准一二名,就这么被刚过弯加速的三班超越。

    五班最后拿了第二,队伍回到班级棚里抱头痛哭。

    本该出来打圆场的班长却因为心情的缘故无动于衷,没人去理会老师的试图安慰,所有人都惋惜着错失冠军。

    “很棒了,很棒了,不哭了。”老师挨各拍拍大家肩膀,特别在周温林背上重拍几下,他道:“温林也很棒了,受伤了赶快去擦个药。”

    周温林垂下脑袋,这才注意到流血的膝盖。老师又忙着去安慰其他同学,肩膀上有另外一份温度落下来,他回头发现是周以珩,刚才在心里酝酿的告白重新咀碎在喉咙里。

    “我陪你去擦药吧。”周以珩说。

    离开操场到保健中心的路无人开口,周温林提不起心情,周以珩本身话少。他们在一片闹哄哄的氛围下越走越远,脚步踏进无人的走廊,保健中心位于尽头。

    门后米白的空间,对比真正的医院稍显温馨。里头空无一人,周以珩迳自掀开帘子,让周温林在一张床上坐下,他回头翻箱倒柜,不久后拎着个小药箱回来。

    周温林始终没有开口,他的心情闷闷不乐,脑海里转着自己中午拒绝班长告白的场景,对方松手传过来的那份心痛再次涌上他心口。

    他没注意到周以珩在面前蹲下来,低垂的视线撞个正着。周以珩没多说什么,只是将药箱打开,红药水在棉棒上晕染一片,伤口传来些许的刺痛。

    “疼……”周温林咬了咬牙。他还是太怕痛了,没忍住出声。下意识在空中挥两下的手紧抓在周以珩肩膀。

    哥哥的体温很凉,手心却有热度一点点钻进来。

    周温林想看周以珩现在的表情,于是他们又一次四目相对。

    伤口被包扎得很漂亮,周以珩收拾好药箱,他在周温林身边坐下,碰了碰他肩膀,好似自然的动作,却不是他们平时相处的节奏。

    “你……”周以珩张了张口,一边打量周温林的表情。

    周温林没有他想像中的热烈,也不打算接下去说。

    周以珩迳自把话题摊开,提起那天的约定,道:“你那时候希望我答应的事……”

    周温林在他说完前摇了摇头,他站起来,一副要走。

    “温林。”周以珩拽住他,道:“不是第一名也没关系,我是你的哥哥,答应给你的怎么能当不算话。”

    从手腕向上攀升的体温烧到胸口,那处再一次狂跳不止。

    周温林其实是想,更风光一些和周以珩说这件事,但现在……

    他回头,退而求其次也可以是个好方法。他一扫之前的不愉快,转过身面对周以珩,手指捏着周以珩抓他的指尖,一下子恢复朝气。

    他说:“哥,陪我喝酒吧。”

    周以珩听着这话,不禁皱眉。他的视线落在被牵起的手,少年的掌心滚烫,沿着手指头向上蹿动。目光扫去,见周温林再次亮起来的眼睛,无奈在心里翻涌,周以珩叹了口气,只是道:“你还没成年。”

    话虽是这么说,但语气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

    周温林对着周以珩总有点恃宠而骄的意味,从前亲近,后来疏离,又再一次牵起来的情感。他对哥哥永远没有小心翼翼,那都是理所当然。

    “哥。”周温林晃了晃他的手,反问:“你是学生,不也在抽烟。”

    周以珩被他的话噎住,直直瞪着他,随后退让,他说:“随你开心。”

    周温林松开他,悬在半空的手没一会改扶着周以珩肩膀。他使了点劲向下按,身子倾斜,膝盖也压上床,他问:“你生气了?”

    “没有。”周以珩回答。

    周温林低头打量周以珩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晓得周以珩不会就这样生气,也不会因为他没成年就不让喝酒,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是酒后的失控。

    周温林没法在他的少年时代风光告白,那么他决定来点手段。

    这大概是没好全的中二病所引发的念头。

    今晚家里没大人,老爸老妈报名了外地旅游团,前天下午才出门,少说要一个星期才会回来,而周玉清多半是被困在社团活动里,没完没了的酒局和联谊。

    平时要遇上这种日子,周以珩多半会在学校晚自习。家里空无一人,连周温林也找个地方凉快去了。

    而今天……

    俩兄弟拎着装满酒瓶的袋子一前一后进门。

    周温林的脚步越过客厅,他不打算在这和周以珩喝酒。客厅算个开放式空间,并不能突显亲近。

    他站到楼梯边,朝周以珩道,“要不要去我房间?”

    周以珩还杵在玄关,从保健中心离开后他脑袋都晕着。周温林再明显不过的借口,眼里藏着的心思,他不可能想不明白。可他是做哥哥的人,能由着弟弟一步步走偏吗?

    “哥。”周温林喊他,两步跳下楼梯,来到他面前。拎过周以珩手上的袋子,眼神里装的兴奋再一次闯进来。

    周以珩盯着他看,烦恼着要不要打断,欲言又止间,周温林已经提着两袋子往楼梯走。周以珩只得跟上他。

    行径间得抬头才能看清周温林,少年热爱锻炼的身材挺拔,与他这样的模范生不同,周温林已经快长出男人的样子了。

    他在心中叹口气,就由着周温林胡来吧。

    “哥,请进。”周温林推开门。

    周以珩往房里一站,感叹周温林不愧是标准的男高中生,房间里乱得很,无处没有随意脱下的衣服。

    “啊,等我、你等我一下……”周温林刚把门关上,露出一脸尴尬。整个礼拜都忙于接力赛,根本无心收拾房间。

    他把周以珩和酒晾在一边,开始了一通收拾。把干净和穿过的衣服分成两叠,紧接着往看不见的地方一塞。

    眼不见为净,男高中生的打扫方式就是这么简单。

    好半天才在房间里清出空位,两人往靠墙边的位置一坐,周温林率先开了拉环,把酒递到周以珩面前。

    他们的目光相交,周温林清澈的眼底装着暗流涌动,而周以珩早被他打造的圈套抓住,或更该说,是自投罗网。

    “干杯。”周温林举起酒瓶与他对撞,发出一声清脆。

    冒着泡泡的液体滚进喉咙,酒精烧灼着那片不经发烫。苦涩又浓烈的口感,从胸腔蔓延开来,连大脑也跟着晕眩。

    被酒精蒙上一层滤镜与平时的相处并没有不同,周温林喋喋不休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从他们如何练接力,到校运会的场景。

    而周以珩只是静静地听,这些他都经历过,只不过回想起来,那段日子早被掩埋在一天天备考的压力之下。

    “哥,你太辛苦了。”周温林看穿他的疲态。看周以珩眼底下挂着乌青色的眼圈,他刚考完二模的哥哥,就那么迫不及待来见证他的胜利。

    只可惜……

    周温林摇了摇头,现在已经不需要说可惜。他把酒瓶往边上一放,膝盖跪在地上,朝周以珩近了两步。他抬手,靠近的指尖都在颤抖,动作极轻地抓住周以珩下巴,近在咫尺的对视当中,眼底闪着波光粼粼。

    “哥,我要亲你了。”周温林说,随后他低下头,吻落在周以珩嘴角。

    柔软的触感相蹭,胸口的躁动像是要包围整个房间。他们拉出点距离,望着彼此,不过片刻,周以珩先闪躲了。

    “……”周以珩盯着墙面,嘴唇紧抿,虽说朝着陷阱走,但这还是太……

    “哥,我喜欢你。”周温林郑重道。

    “……”周以珩仍旧保持着沉默,落在墙上的目光迟迟无法收回。无法整里的心情在胸口成了一团乱麻,他没想到能听周温林亲口说喜欢。

    可他们是兄弟,亲生兄弟。

    刚才做好的心理建设如骨牌般瘫倒,禁锢在他外壳的道德感隐隐作祟。

    周以珩终于收回目光,他想对周温林解释。干涩的喉咙却说不出原本的话,到嘴边也只是问:“为什么?”

    “嗯?”周温林发出一声疑惑,他始终看着周以珩眼睛。闪着光的眼底涌动,他又凑近,近到说话都能吹动周以珩的刘海,他说:“哥,你不是也喜欢我吗?”

    那瞬间,周以珩感觉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他们对视的目光持续了很久很久,没有人做出回应,直到周温林像是投降那样移开目光。

    二人中间有了缝隙,可周温林的体温很快将这些弥补。他的脑袋重重压在周以珩肩膀上,毛茸茸地脑袋蹭着因为酒精发红的脖颈,微微一偏头都能见皮肉下透出的血管,是那么让人无法招架。

    关系是什么时候变味的呢?

    从他做了第一个春梦,少年的青春期总是来得慢,当他在教室后排小睡时起了反应,回过神来梦里的另一人是周以珩的时候。

    新奇又无法控制的兴奋想法爬满脑袋。

    “哥,你分明也喜欢我。”没等到回应,周温林又说了一次。

    这一次周以珩动了动唇,他说得很艰难,他说:“你搞错了。”

    “你骗人。”周温林很快地打断他。

    随后周以珩的侧颈传来一阵疼痛,伴随着湿润的触感,比方才在他唇边印下的还要真实。他看不见距离他太近的周温林,但不难想这小兔崽子在做什么。

    周温林在咬他,也不知是不满还是醉了。

    尖锐的犬齿对着薄薄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地辗压,还有舌头传来的温热。如此亲昵的行为,周以珩从尾椎到后脑勺都绷紧了。

    他想过要不然就捅破窗户纸吧,在无人的家中,在弟弟的卧室。

    可他仍旧是个普通人,胆小又害怕的普通人,披着哥哥的外皮,被名为道德感的铜墙铁壁约束。

    “我在你抽屉的盒子里看到我的照片,有很多很多……”周温林说着。

    如果不是好奇心先开始这一切,他撞破在天台抽烟的周以珩,藏着很多秘密的模范生,摘了面具私底下的哥哥是什么样子。

    周温林当时在周以珩房间里睡了一周,他想找出更多周以珩的把柄,借此有了更近一些的理由。

    周以珩的房间堆满了无聊的教科书,参考资料,不过些只是表层。床底下的男性杂志,书柜抽屉里的同性,和他抽屉里周温林的照片。

    多么明晃晃的证据,这些都证明着周以珩所念想的那个人。要换做平常兄弟,这该令人作呕,偏偏周温林兴奋得连血液都快沸腾。

    可青春期总是令人敏感又自卑,百分之百的证据摆在眼晴,他仍旧会怀疑。他听着周以珩找理由解释,退开的动作又明显几分。

    “我是你哥,有你的照片很奇怪吗?”周以珩的话冷冰冰的,一点也没有被醉意蒙上热度的迹象。

    他的回避令周温林生气,脑袋又一次往胸口蹭,热呼呼的脸贴着砰砰跳的心脏。周温林喃喃自语,“你的心跳好快……”

    “周温林。”周以珩猛地被重量冲撞,他背部贴着墙,无处闪躲。再冷静的脸上也泛起红晕,他双手推了推周温林。

    可惜比力气并不是他的强项。

    “不是吗哥,那你为什么……起反应了。”周温林呼了口气,脑袋终于从周以珩身上移开,他的视线往下,手掌搭在周以珩小腿。

    校服裤的材质偏软,也容易弄出皱褶,烫平的边缘被发力的肌肉和摸上来手弄乱。周以珩穿校服的样子十分规矩,扎进裤头的衬衫下?,系得整齐的领带和皮带。

    越是一丝不苟的人,在穿着完好的情况下,被弄得凌乱,腿间膨胀的褶皱格外显眼,他的脸、眼睛、从第一颗钮扣向上的脖子皆红得不像话。

    周温林的动作从他小腿往上爬,摸进大腿的动作显得很克制,勘勘停在腿根前,就要摸上那私人部位时,被一把抓住。

    “那不行,温林。”周以珩紧紧抓着周温林手腕,拽着对方从那一处远离。他憋得太辛苦了,一个星期没能发泄的欲望,此刻正不断膨胀,他可以想像到裤子拉下来的一片狼藉,就和他现在的大脑一样,

    “那你说喜欢我。”周温林借机又把距离拉近,他另一手搂在周以珩后腰,掌心的温度掀开校服轻轻蹭着。

    “……”周以珩迟疑了会,却被周温林贴上来的动作吓到。弟弟的跨间正抵着他膝盖,和他同样膨胀的热度,上下轻摆的腰,每个幅度都同他一样动情。

    “嗯。”周以珩轻哼,事到如今只能投降。

    没有想像中的答覆,没有甜言蜜语,只有周以珩的退让。

    这也让周温林莫名安了心。

    他的呼吸在周以珩耳边停留,弄红了一整片耳垂软肉,表达不满的犬齿又一次行动,对着周以珩的耳朵又啃又咬。

    “哥……”周温林含糊不清在他耳边叫唤,挺腰的动作小幅度在继续。他的自制力比预想还要弱很多,声音变为苦苦哀求,“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撸出来。”

    这话吓得周以珩有半分清醒,理智逐渐回拢,刚刚答应的事实无法回收。他双手搂在周温林后腰,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周温林抗议,像只垂下耳朵的小狗,撒娇着说:“可是我难受。”

    “难受也忍着。”周以珩斩钉截铁,动作倒是温柔不少,双手在他后背轻拍着,像试图让炸毛的小动物冷静下来。

    “我们不是情侣了吗?”周温林哼哼两声。

    “那我也是你哥。”周以珩回答。

    “好吧。”周温林委屈,只好自己一下下蹭着周以珩膝盖。这种行为简直是隔靴搔痒,他的欲望都要炸开,却在一句“我们交往了但我还是你哥”的荒谬理由下自给自足。

    委屈死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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