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师狐疑地看着这对情侣，oga刚被标记过，对alpha依赖到严重缺乏安全感。

    按照她的职业经验，不太像心甘情愿。

    冉里抓着陆煊的手，满背心的冷汗，鼻翼也浮着一层冰冷的汗水。

    女医师对陆煊眼神指责，陆煊只是攥着冉里的手，一言不发。

    女医师声音放轻：“叫冉里是吗，多大年龄了？”

    “二十……二十二。”

    “唔……才刚到结婚的年纪啊，还在上学吗。”

    “……没有了。”

    女医师很不高兴alpha在冉里这个年龄就完全标记他，根本没有给oga磨合容错的机会。

    “有什么症状？告诉给我听。”

    冉里突然站起身，急切地对着陆煊和医师来回地强调：“我没有问题，真的，承安，我们回去吧？不要耽误医生工作……”

    女医师对alpha使了个眼色，继而更加轻言细语地哄着冉里：“我们只是例行检查，被完全标记的oga都要走这个流程，你别害怕，有吃饭么？看你有点低血糖，先去买点早饭。”

    冉里道着谢谢，拉着陆煊只想从医院逃走，但女医师并没有放过他的alpha，冉里最恐惧的事发生了——陆煊要单独留下来跟医生说话。

    冉里整个人被恐慌吞没，他不情不愿挪到诊室门口，青白着脸，不肯把门关上，想听医师会跟alpha说什么，但候在一边的年轻实习医生没让冉里得逞，狠心替女医师把这个吓坏的oga关到门外面。

    女医师也不给陆煊面子了，眉心紧锁：“你跟我说实话了，他怎么了？你看他吓成什么样？”

    陆煊来的路上就在思考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显然，他不能实话实说自己强暴了冉里，他要做冉里的alpha，他必须让他在冉里身上留下的标记是合法的，难道他要让冉里被强制清理腺体和生殖器么？

    陆煊冷静地颠倒了实情：“他把我当成别的人。”

    “当成什么人？”

    “前男友。”

    女医师沉默了会儿，脸上的怀疑消散了一点，半晌告诉陆煊：“这种病例我见过几次，通常由于oga太留恋某个alpha，而且冉里的嗅觉只剩下一点了对吧？”

    陆煊神色痛苦：“嗯。”

    “那他会发生这种事并不奇怪，他把你和他前男友的信息素混淆了。”

    “……能好起来么？”

    “他这种主要是精神上的原因，医学没有什么有效干预的手段，我给你开些镇定药物，他太恐慌了再给他用。”

    陆煊想要的可不是几针粉饰太平的镇定剂。

    “没有治好他的办法？”

    女医师揉了揉眉心：“只能试着治疗治疗他的鼻子，但他这个病拖太久了，小时候就没治……现在就算治好嗅觉，他主观上不想把你认清楚，我们能怎么办呢？”

    陆煊沉默不语。

    女医师最后叮嘱他：“好好陪他，你最好每天把他带身边，让他多亲近你的味道，我看了下他的性激素六项，他以前没发情过的吧？你跟他是第一次同房么？”

    “嗯。”

    “难怪，他身体到处都是小毛病，而且一直对alpha感知迟钝，你一次性给他灌这么多信息素，他被诱导发情了，是很不正常的发情状态，你多陪陪他。”

    医生话说得很隐晦，陆煊听出是要他多跟冉里做。

    陆煊离开了诊室，冉里就坐在门口候诊的公共椅子上，低着头，全身隐隐发抖，拳头攥成了白色。

    陆煊快步走到冉里身边，冉里猛地抬头看他，眼眶是绯红的，好像哭过，眼珠圆睁，颤动着，哀求着，冉里抓住陆煊的衣摆求他：“你要给我清洗腺体吗？？别这样做好不好？？”

    冉里不知道自己要是被顾承安抛弃了该怎么办，被标记的oga一辈子也不可能洗干净身体里的信息素，他本来就不健康，身上要是还有别的男人的印记，他以后怎么再找到一个要他的alpha？

    顾承安的温柔原来都只是骗他的吗？

    陆煊用力抱住冉里，五指压住冉里的后脑勺，冉里更激动地回抱他，两只手将陆煊后腰上的外套攥出密密麻麻的皱褶。

    冉里呜咽着哀求他：“别不要我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陆煊脸色有些苍白，他等冉里情绪稳定了，再把冉里牵起来，冉里努力表现出一副爱恋alpha的样子，跟陆煊十指相扣，陆煊愿意跟他拉着手，冉里终于不再发抖了。

    陆煊没见过冉里讨好谁成这样，他们恋爱时冉里对他不冷不热的，有时一天都没几句话，什么也不跟他说，看气氛不好了，冉里就躲起来跟他冷战，陆煊从来没被冉里这样殷勤过，可陆煊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他将冉里带上车，冉里慢吞吞吃着早饭，时不时用眼睛瞄他，满肚子的心事。

    陆煊没有开车回家，他听医生的把冉里带在身边，直接去他的新酒吧。

    冉里并不关注alpha要带他去哪，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关心，他现在全心想让这个alpha答应负责他。

    冉里被标记了，他只有一次机会。

    陆煊轻声：“怎么了。”

    冉里犹豫了会儿，加速咀嚼，努力把食物全吞进肚子里，嗫嚅着：“……领证去吧？”

    陆煊眸子暗淡：“会跟你领。”

    等到你认出我的时候。

    冉里眼眶又红了，他别开脸，努力兜住恐惧的眼泪，怕alpha嫌他烦人。

    他什么都给他了，冉里没有底牌了。

    陆煊突然刹车，他把啜泣的冉里抱过来，密密麻麻地亲着冉里的脸蛋，嘴唇，把冉里满脸咸涩的泪水舔掉：“别哭冉里，别哭，我会对你好，你不信我么？”

    冉里拼命回应他，陆煊吻他的嘴，是不沾情欲的怜爱的吻，但冉里解读不出陆煊的情绪，他只知道自己能留住alpha的只有身子，不管陆煊怎么哄他安慰他，冉里脑子里只想着挑逗起陆煊的情欲。

    他把舌尖用力塞进陆煊嘴里，像个婊子一样抓着陆煊的手塞进他衣摆里给他摸奶子，冉里也不管是在路边，他拽掉安全带挤到陆煊腿上，夹着陆煊一条大腿蹭屁股，把自己潮湿的信息素都蹭给他。

    陆煊神色却越来越痛苦，他抱着发情的恐慌的冉里，随便冉里怎么弄他，凑在冉里耳边问：“对顾承安都是这样做的么？”

    冉里抱紧了alpha，努力蹭alpha的私处，用手用批，眼神茫然而满含情欲，勾引着陆煊，喃喃地喊着“承安”“承安”，陆煊只能理解为冉里平时确实是这样取悦顾承安的。

    冉里成功把陆煊磨硬了，冉里迫不及待地拉开陆煊的裤链，把手塞进去搓着那根滚烫粗硬的东西，冉里终于满意地闻见了一点alpha充满攻击和占有的味道。

    他手指抚弄着陆煊的龟头，听陆煊喘得喑哑凌乱，陆煊只是抱着冉里给他玩鸡巴，什么下流的动作都没有。

    冉里再求他：“领证好不好？我们去领证？”

    陆煊吻住冉里的嘴，可冉里越是热情地回应，他越是濒临崩溃，陆煊吻过瘾了，心里空荡荡的，他把冉里的手从裤裆里抓出来，自己拉好裤链，准备给冉里重新带好安全带时，陆煊愣了愣。

    冉里正茫然而着迷地闻着摸过陆煊性器的手。

    陆煊冷不丁的问：“闻出是谁了么。”

    冉里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脸瞬间红得滴血，望着窗外不敢看陆煊了，咕哝着：“承安，别捉弄我……”

    陆煊脸大臭特臭，他也不跟冉里多话，硬着鸡巴继续开车。

    陆煊是第一次带冉里去他营生的地方，他一直觉得酒吧鱼龙混杂的，前两年没让冉里来过，冉里安静，单纯，陆煊不希望他被一群放浪的信息素包围。

    但事发突然，他酒吧刚新开，需要见些生意上的人，陆煊寻思着待会儿把冉里藏在他办公室里，冉里现在的状态，见的人越少越好。

    冉里看着流逝的街景，突然问陆煊：“为什么不带我去你的医院？”

    陆煊蹙了蹙眉心，才想起顾承安是个医生，据说父母都是院长一类的角色。

    陆煊冷笑了一下，冉里是会找下家的，幸好他也不差顾承安什么，不然哪个前任好意思跟院长的儿子抢呢。

    陆煊开始认真地想，那么他现在是要扮演顾承安扮演到底是么？

    陆煊语气敷衍：“不想去。”

    冉里攥紧衣摆，却解读出让他更加恐慌焦虑的信息。

    顾承安其实不想让他的同事和家人知道他的存在吧？

    他还有希望跟他领证吗？

    冉里不敢再跟顾承安提领证了，他今天跟他提了不下五次，都被各种敷衍，各种扯开话题。

    他从小就被别人欺负，又很好骗，可冉里不是笨蛋，他知道顾承安吃了他，就不想跟他领了。

    也许一开始就没想过吧？

    冉里咬着牙，心里琢磨着，以后他每天都勾引顾承安跟他做爱，他身体残缺，所以比其他oga更上心标记的事，冉里翻过很多资料书，他记得在书里看到过，只要做多了，alpha也会离不开他的信息素的。

    到时他就逼着顾承安跟他领证，他一点儿也不在乎顾承安喜不喜欢他，他那么爱陆煊都咬着牙跟陆煊分手了，因为冉里察觉出陆煊可能只是玩玩他，而且对他也没什么兴趣了。

    冉里一向是个知道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