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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同人 番外合集 > 1 梦中身

1 梦中身

    刀宗惊变后,啸刃峰一直乱糟糟的静不下来。

    离火无忌尽力照顾受伤的刀宗子弟,但也不敢离开啸刃峰去山下,千金少还发着烧,外面情况不明,这种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抽身。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谁敢想学宗竟然杀到啸刃峰,杀进神刀宇,后来退走了,刀宗也血流成河。

    “离火师兄……”

    有弟子匆匆忙忙赶来了,离火无忌精神一振:“怎么了?”他真怕又来什么坏事,那弟子也是一愣,才道:“是星宗颢天玄宿来了。他说要见你。”

    离火无忌怔立了一会儿,抬脚要出去,又缩回来,打水洗了把脸。

    这时候星宗来了,正合适不过,刀宗和星宗才定了婚约,刀宗出事了,星宗本就该来过问。

    离火无忌冷静了一些,整理一下仪容,才到前面去。

    外面乱糟糟的,这时候也避不了人,颢天玄宿站在廊下,竟然没有到屋子里去,离火无忌略一顿步,吸一口气,拿出几分惊惶又担忧心思,快步过去,道:“颢天师兄。”颢天玄宿转过身来,一只手仍背在身后,但神色已经好看了许多,看着地织忐忑不安走到面前来。

    离火无忌又道了一声:“颢天师兄。”他嗓子哑了,神色惶然,颢天玄宿心中微微一动,柔声道:“离火师弟,你受苦了。”

    这叫什么苦,离火无忌心里想,我师弟还在里面生死不知,但他毕竟不能这样说话,沉默片刻,道:“颢天师兄来得这样快,不知是有什么话要说——如今神刀宇没有个主事的人,不如师兄等一等,哪个师叔回来了……”

    “离火师弟,”颢天玄宿忽然打断了他:“今日之事,你可曾受伤?”

    离火无忌沉默了一刻,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不曾。”

    颢天玄宿望着他,片刻才道:“此事,师父以前往学宗分说,若是再有越界之事,星宗不会坐视不理。”

    离火无忌一惊之下,抬头望他,不知怎的,总觉得如此鲜明表态的颢天玄宿颇有几分陌生,他看向颢天玄宿,喉咙有些发干,这总是个好消息,便低声道:“无忌代刀宗谢过师兄。”颢天玄宿没有接过这句话,只是道:“今日你多有不便,若是缺什么药材用物,吾让人为你置办。”

    只短短来了一刻,颢天玄宿就走了。离火无忌惦记着师弟还没熬过生死关,转身就回了内室。

    不多久来了两个星宗的弟子,恭敬地询问可需要送些什么用具,还说啸刃峰上山的路已经派人把守,离火无忌规规矩矩的道过了谢,写了长长一张单子,等他走出去打水,才发现外面送来了一些星宗的伤药,也有人在说星宗在山下布置了阵法,这样的时刻,倒是让人安心比忌惮更多。

    离火无忌听了几句,面无表情的回去给伤者换药,换好了药,又端着水和毛巾回了千金少的屋子里,试了试千金少的额头。

    ……发烧了。

    他脱了师弟的上衫,一道道的伤痕看得他晕眩,待换了药,数下来十八道伤口,有刀剑也有术法,皮肉都焦糊,千金少睡着了,离火无忌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千金少忽然憋出了一句:“大师兄……”

    离火无忌一时间怔住了,低声道:“笑残锋……来福?”

    他怕是回光返照,赶紧把一把脉,生机还很强劲,比之前要好。

    千金少又嘟囔了一声“旺财”,离火无忌舒了口气,低声道:“他好得很,早去了别的地方。”长夜漫漫,离火无忌终是有了些困意和疲倦,在桌子上稍歇片刻。天亮的很快,外面一有人声,离火无忌就醒了,他又去测了测千金少的心跳脉搏,脸上才有了些光彩。

    外面人脚步匆匆而来,站在门外:“离火师兄,小师叔请你去前面。”

    离火无忌心想,也许是星宗的人来了,才要他一定去。过了一夜,他脑子里清晰了很多,颢天玄宿来了,又愿意帮忙,那么他们这段婚事就是板上钉钉了。其实这样也好——比起星宗撒手不管要好,如此一想,他也放慢呼吸,定了定心,决意好好应对。

    屋子里堆满了箱子,箱子上盖着红布,离火无忌一走进来,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小师叔站在最前面,神色疲倦,道:“其他人都出去吧。”

    离火无忌知道自己不在其列,一看到那些箱子上绣着鸳鸯和连理枝的红布,他已经明白了。

    “星宗派人来,要提前你和颢天玄宿的婚事。”小师叔说:“这些是送来的聘礼。”

    果然如此,离火无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师叔顿了顿,又说;“你怎么想?”

    怎么想——离火无忌只茫然了一刻,便道:“他们会帮忙吗?”

    小师叔道:“嗯,但是……只不过是居中调停的帮忙罢了。”离火无忌一时哑然,声音里多出几分冷意:“学宗杀了这么多人,这事就这么算了?”

    屋子里一时间冷了下来。

    过了许久,小师叔面无表情道:“星宗不会为了你一人,和学宗开战。如今已是不错的结果了,至少你那师弟还能保得住。”

    离火无忌又看了一眼那些红布,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在选择嫁或者不嫁,从一开始他就做出了选择。既然星宗履行约定,刀宗自然也会维系这种关系,就算要报仇……也不在此刻。什么都已经定下了,他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小师叔,这事就这么算了?”

    小师叔沉默许久,连屋外的风也听得到了。

    星宗派人送东西来时,还送了一封颢天玄宿的信,离火无忌接了过来,弟子在外面等他写回信带过去。

    千金少在屋子里养伤,看师兄进来了,找了张纸,匆匆写了几行,又封在了信封里,不由多问了句:“二师兄,你在写药方?”

    “不是。”离火无忌把信封给了那穿着星宗服饰的弟子,回到了屋子里,千金少看看外面又看看他,离火无忌一时间无语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千金少一头雾水。

    “原来你真不知道么,”离火无忌装出有些惊讶的样子:“你师兄我下个月就要嫁出去了。”

    千金少何止是惊讶,简直是震住了,离火无忌有些遗憾又有些高兴的笑了:“这几天没出去喝酒,也不怪你没听说。”他又看向星宗送来的信:“我也该绣一些衣衫鞋子什么的……”那个天元竟然催促他亲手做一些内衫鞋袜,离火无忌一时间拿不准,是真的把他当成了道侣才这般,还是在装傻。

    “是……是颢天玄宿?”千金少古怪的说。

    “难道我和其他人订婚不成。”离火无忌舒了口气,把瓶瓶罐罐收拾了一番:“自然是他,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来过两三趟了。”

    只是师弟并不曾得见,多事之秋,离火无忌并不想看师弟如何显眼。

    这些日子刀宗在吵闹宗主之事,但如今大家都觉得烫手,几个急着要当宗主的长老前辈都被学宗伏击,谁知道学宗还会如何。

    离火无忌听了不少前面的吵闹,连提也不打算对师弟提起,这条命捡回来,就该更加珍惜一些。

    “那……那你什么时候……”

    离火无忌道:“下个月初八。”

    “那大师兄呢?”

    千金少说完,离火无忌神色不变,他自己却吓了一跳。

    看他很有些后悔,离火无忌叹了口气,语气却是柔和的:“等你好了,多去看看他。”

    在刀宗遇袭后,星宗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宗主第一时间让三个弟子来议事,不仅是刀宗遇袭,更是学宗如此作为,眼看道域就要动乱。此时星宗还没被波及,立场格外重要——要不要和刀宗维持盟约,就是一个需要讨论的重点问题。

    颢天玄宿掌管星宗上下已久,如今一部分由师弟代为处理,而他专心突破浩星归流。

    但这样的大事,上下还是要听他的意思。

    颢天玄宿看向了师尊,师尊微微前倾,病中苍白的神色略略振奋,似乎等待他回答。

    “师尊,星宗应闭门谢客。”颢天玄宿淡淡道;“此时卷入其中,绝非好事。”

    一时间,连丹阳侯也欲言又止,但一阵沉默后,星宗宗主失望的往后一靠:“也是……可你那桩婚事……”

    刀宗也不是傻子,盟约没了,还肯把地织嫁过来。星宗宗主惦记那个地织很久了,又年轻,又漂亮,还会医术,人品也不错,配哪个弟子都不差,大弟子自然更好——此时要舍了,他比弟子还舍不得。

    颢天玄宿道:“吾当前往刀宗。”星宗宗主愁眉苦脸的摆摆手,正要他出去,弟子们走到门口,忽然听得唉哟一声,丹阳侯一个箭步冲上去,皱眉道:“师尊?”星宗宗主有气无力的说:“丹阳,你去熬药,让你大师兄陪我一会儿。”

    丹阳侯听命的出去了,星宗宗主趁机和天雨如晴挤了挤眼睛,天雨如晴也找了理由走了。颢天玄宿倒了茶,熟门熟路连药一起送给师尊,柔声道:“师尊实在不宜劳累。”

    “如画江山走了,织云翼也没了,神君也……”星宗宗主一顿,接过了茶,道:“学宗一时半会儿只怕难有人能服众。”

    颢天玄宿已经明白了师父想说什么。

    “不卷入其中是对的,但是为刀宗挡一挡不难。”星宗宗主捏住了药丸,转了一转:“你这么聪明,先答应一二……”

    “师尊……”

    “我知道,我知道,”星宗宗主道:“但……”

    如果不是刀宗的天元跑了,如果不是刀宗蒙难,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星宗正好还很有战力,刀宗未必愿意答应这桩婚事——星宗宗主相信徒弟能明白他的意思,趁火打劫听起来不道德,但已经是刀宗不得不接受的选择。

    只要主事的是个明白人,就一定会答应。

    “吾不值得如此。”颢天玄宿道。

    星宗宗主几乎要怒斥这个好徒弟了:“你是下一任宗主!难道还配不上他!”

    “师尊,吾所言是不值得赔上星宗的安危。”颢天玄宿静静道:“他若是愿意……吾自会给他庇护。”

    原来如此,星宗宗主听明白了,大弟子的意思是不值得为了他的婚配堵上星宗的前途,自然也就不必为了刀宗的地织去权衡了。一时间,连星宗宗主也有些感慨,纵然天纵奇才,资质绝伦,但有的地方毕竟欠缺,比如说看人。

    “既然你主意定了,就自行去做吧。”星宗宗主摆了摆手,把徒弟赶了出去。

    为了这场关乎两个宗门的婚事,星宗和刀宗都大张旗鼓,离火无忌一大早就起来装扮,换上了喜服,红色铺天盖地遮住了他的视线,喜气洋洋的婆子围绕着他,到前面走了一圈拜别长辈时,离火无忌只胡乱跟着行礼,做足了样子,受礼的也不是师父。等到坐上了轿子,听外面人喊了声:“二师兄,坐稳了。”

    他心里突兀的发痛,闷闷的应了一声。

    总是要有这一天的,离火无忌在轿子里颠簸着,一点声音也没有。他随身带了一把短刀,名为含冰,美得没有一点杀伤力,只是作为刀宗弟子的一点象征意义才放在了嫁妆里。在唢呐声里,他想着从前为数不多和颢天玄宿的见面,每一次都很温柔客气,看得出很有涵养,离火无忌不安的情绪稍微消退了一些。

    山路很长,但抬轿子的都是有功夫的刀宗弟子,到了星河划界,星宗的人早已等着了。

    离火无忌小声说:“笑残锋。”

    “二师兄,”千金少在外面答应了一声:“马上要上山了。”离火无忌把那句涌到唇边的“你以后要多来看我”咽下去,他知道那只是不安和惶然,但他不该在师弟面前如此,只会让人更担心,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要活得很好。离火无忌干涩的说:“以后你可要多小心些。”

    千金少的声音染上了笑意:“二师兄说什么话,师弟何时不小心了。”

    “没事别冲最前面去,”离火无忌想了想,又道:“赶紧找大师兄学醉生梦死。”

    “已经去了。”千金少得意道;“你师弟已经是刀宗宗主了。”

    唢呐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遥远,仿佛喜轿和人群都不见了,轿子过了星河划界,停了下来,周围都是人,连那一句“为什么”也问不出口,千金少按规矩在轿子门口背师兄过去,寓意脚不沾尘,离火无忌呼吸粗重,千金少低声说了一句:“大师兄要是在,也会这么干的。”一滴泪落在他脖子里。

    离火无忌忍住了其他的泪,热闹的声音又鲜活起来,塞满了周围。不远处隐约有天元的信香,不难辨出颢天玄宿就在那里站着,看着他们走过去,那就是他以后的道侣了。

    星宗双擎都来迎接刀宗送嫁之人,千金少跟着喝喜酒的一些人到了浩星神宫,二师兄便不见了。

    过了许久,礼官让新人行礼,道域的礼仪简单,敬过星宗宗主茶,互相行礼之后,新人便送到了后面,代替颢天玄宿招呼客人的是三个师弟。酒席上的酒菜很好,千金少本来想等着再多看那个天元一阵,可颢天玄宿再没有出来,倒是星宗宗主还想留宿,这点酒岂能放倒刀宗的人,剩下的一些人也纷纷告辞离去了。

    夜风吹得千金少头疼,抬头看看天空,正是一轮不合时宜的圆月。

    红烛高烧,离火无忌垂手坐在床沿,颢天玄宿早已看出他紧张的很,柔声道:“无忌师弟。”

    离火无忌微微抬起目光,空气中弥漫着天元和地织的信息素,颢天玄宿心情很好,红色的喜服让他多了几分喜悦的神采,离火无忌从气息里辨出了他的情绪,一时间竟然也安心不少,脸上浮起羞涩的红晕,颢天玄宿道:“今日劳累,不如先用些糕点。”离火无忌胡乱点了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糕点在桌子上,不知摆了多久,离火无忌道:“颢天师兄……”

    颢天玄宿道:“吾不用了。”

    离火无忌细致的咀嚼糕点,脖子里浮起一些汗来,他吃了两块,递过来一只小小的酒杯,杯子里酒液打着漩涡,颢天玄宿凝视他沾了一点碎屑的嘴角,伸出手去,轻轻抹了抹地织的唇角。

    轰然一声,离火无忌动弹不得,眼睛里只有那只手在缓缓回去,颢天玄宿笑了。

    他用极小的试探就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汗珠从地织的发鬓缓缓流了出来,离火无忌慌乱的垂下眼睛,道:“颢天师兄……”

    天元和地织,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离火无忌竟然无法克制浑身的战栗。

    颢天玄宿握住了他的手,将杯子塞在五指中,离火无忌便乖乖握住了,天元举起手臂,他便自行也笨拙的模仿,那一杯酒慌忙从喉咙下去,几乎要呛到,离火无忌刚放下杯子,便觉得浑身都在潮湿汗热,是潮期焦躁的前兆,他吃了一惊,便觉出颢天玄宿似乎也有些意外,顿了顿道:“无忌此刻是潮期?”

    “……不是,”离火无忌连声音也发颤:“是师兄激得。”他一手捂住了嘴,眼睛浮起水光,颢天玄宿微微一怔,柔声道:“莫怕。”他又伸出手,离火无忌急忙去凑那只手,把脸颊凑在了手上,他羞耻得清醒了一刻,扭开了头,但颢天玄宿已经发现了,他缓缓地覆在离火无忌那不知如何是好的手上,轻轻一捏:“你已是吾道侣,此事无需如此羞涩。”

    只这样牵着手,便没人能去吹灭长长的红烛。离火无忌被颢天玄宿不着力的牵了起来,到了塌边,七上八下的坐在床榻,颢天玄宿叹了口气,声音很温柔,道:“吾从前不知,原来天元与地织之间的影响竟是如此。”离火无忌颤抖了一下,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他头发上的金钗抽了出来,发冠被小心的取下来,颢天玄宿刻意放慢了动作,但安心之余,离火无忌只觉得快要被潮期烧死,他下意识拉住了颢天玄宿的袖子。

    颢天玄宿低声道:“无忌如此,可不能怪吾了。”

    怪他什么?离火无忌只觉得心里又急又不安,颢天玄宿俯身,呼吸在地织的颈边微微停留,他行事温柔,于离火无忌却仍然是极大地刺激,那哆嗦一下被颢天玄宿搂住,染醍极快,便减轻了许多不适的痛苦,仿佛唇齿只刺破了醍处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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