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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昏睡春药精油指J绳刑磨B被欺负哭的小狼

    ?室中只余红烛微光摇曳,空气微凉,黝黑颜色的木床,令人联想起铁的寒意。只有昏黄烛光暧昧,还在诉说这是为美人梳妆的妆楼……否则真叫人误会是用刑的密室。

    但或许性质也差不多。昏迷的少年时不时发出几声梦中的娇喘,被调教师轻车熟路的抱着进来,温热湿漉的娇躯在手指摩擦的地方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啪的一声停在了油亮的木床上。少年发出了幼狼的呜咽,似乎是不满意突然被凉意侵犯,想要蜷缩起自己的身体。

    但是调教师同样精壮沉默的助手们围上来,雷泽被像一朵花一样在调教师面前展开。

    少年正在昏睡中紧皱着眉头,不安地偏过面容,却无法清醒过来。他被一群沉默的黑色山脉般的男人围在中间,被七手八脚、却又不慌不忙地抹上精油——这产自须弥的珍贵物料柔滑细腻地裹满了他全身,馥郁的花香却是催情的副产品。

    雷泽在睡梦中,只仿佛有万千只手游走其身,连脚趾尖都被迫揉成蔷薇色。身为幼狼那敏感的嗅觉更是让他分辨出香精中须弥蔷薇的那一部分——师父身上的味道。想到自己一丝不挂出现在认识的人面前,属于人类的羞耻心令他说不出话来,却源源不断地发出咿呀的呻吟。

    ——但是说这美丽的幼狼未着寸缕,并不准确。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因为沾满了精油,在摇曳的烛光中泛着珍珠白,却又因为催情的揉弄从肤色下一点点地透出血色。而少年身上最珍贵的——那两朵开于胸前的粉嫩蓓蕾,正被两片松松穿起的轻白的三角薄布盖住,系在单薄的背脊后:

    两颗娇嫩蕊豆被刺激的从湿透的白色羞衣中吐出来,晕染出原本的色泽奶晕的边缘散发着好闻的甜味,挣扎中露出在三角的布片之外。

    盖住雷泽处子雌花与羞赧后穴的白色布片也是同样的大小,同样的清透……只是已经被两穴完全吃了进去。小小逼穴因为催情早已春潮泛滥,要吃掉一切可以被它濡湿的东西……雷泽被掰开的大腿中间只有两片娇小幼嫩的阴唇在翕动,夹在中间的一线羞裤被扭得像一根绳子。

    在少年昏睡中依然抑制不住的连声娇喘中,久经场面的调教师们也有些抑制不住了。这从温泉里抱出来的狼少年明明还穿着一线衣裳,却比什么都不穿还要诱人……雷泽的身体不断升温,他们动作也粗暴起来。一双大手伸到膛前,一把就把两个白嫩奶子盖住,花蕊似的乳首便如刚刚破壳的小鸟啄弄着粗糙的掌心。男人发了狠,把那娇嫩酥乳像发面团似的蹂躏得嫣红一片。少年在睡梦中皱紧了眉头,断断续续的无意识的哀求讨饶着:

    “唔……不……手,拿开……咿呀、啊……嗯嗯……”

    雷泽无助地试图蜷缩起来,好躲避那些落在胸乳上的淫靡抚弄——当然是徒劳。他两腿被分的大开,两片肥厚却娇小的鲍鱼肉花汁泛滥,一股股的往外喷涌,从玉臀到足心都被他弄得一片泥泞。双性人的逼穴到底还是小,只需半只手掌便可以将整个淫荡的女穴松松盖住,却敏感得只轻轻一碾就把肉唇挤在阴蒂上,酥麻的快感像电流一般流窜了雷泽的全身。

    少年猛然惊醒,分明还未破处的私密处已经被调教成了一个淫荡肉壶,痉挛的花穴一层层往外翻滚,淫水仿佛失禁。媚药之下,双手双脚皆被调教师们禁锢,绝望的情绪在无法控制的快感中登顶,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滚落,那在眼泪的暗光中摇曳的深赤之瞳美得楚楚可怜,惊魂夺魄。无法移动手脚的尤物转而扭动起腰肢,想把那一双双火热大手扭下来,在几片用金丝穿起、指尖大小且湿透的薄白布料里挣扎着,时不时整个露出奶头和嫩逼,却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诱人……

    时候到了。

    “啊……”

    少年被强行架起来,而身上最后几道内衣被扯开丢在一旁,胸前被重新覆盖上了——雷泽还不知道那是什么的——璃月纹饰的肚兜,妖艳滑腻如血海的红色绸缎,金色和青色的鸟羽细线纹路其上。兴许是飞云商会的手笔?

    璃月的达官贵人正喜爱给他们圈养的奴妾们这样的古法装扮。少年茫然地被搀扶在此处,身体酥软,泪痕未干,被扯碎的布片纷乱各处,而能为他蔽体的,除了身后狼尾一般散落的蓬松灰发,只有这一件艳红的肚兜。令人想起传奇话本里、那城破之后,被闯入宫闺的敌族包围剥光的贵妃……

    当看到那串缀着流苏的粗大青玉珠串时候,寒意沿着脊柱爬上雷泽的脊背。他再一次竭尽全力的挣扎起来……

    “别……那个、不要!!求……求你……”

    “呃……啊啊……”

    ——破开紧致柔嫩的内壁,一直顶到宫口,足足十一颗青玉珠。雷泽前穴里被撑得满满当当的,双腿颤栗得几乎站不稳,只有流苏还在两腿中间浮动。

    除此之外,下身再没有其他衣物,他被披上了猩红的嫁衣和盖头,双手反绑起来。每走动一步,下身饱胀的痛与快感都几乎令他死去。

    ——那些男人们对他说,他必须这样穿过廊厅,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和老太爷呢婚房里去。

    ?在周家不成文的规则中,珍贵的冲喜小娘子与偷人的淫贱小娼妇唯一的区别是,前者在下人面前只能被观赏。

    只要那小小的花穴深处还未被阳具刺穿,让再多人硬如烙铁都不是耻辱而是尤物的证明。

    璃月式的木制长廊打满了大红灯笼。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夜雨,雨水淅淅沥沥,青石板路湿滑,寒意遍升。一条粗大疏松的麻绳从在春房牵到厅堂,占据了整个廊道。

    家丁们头戴面具,执红色纸伞,立于回廊两侧,挡住了裹挟着雨水的夜风,不叫雨水先品尝了今夜的祭品。

    ——只见一具纤细雪白的少年躯体,双手被绑在身后,正踮着足尖骑跨于麻绳上。粗大的绳身把遮羞的小裤与红肿的阴蒂一并压入肥嫩阴唇内,即便少年踮得脚尖酥麻也无法让绳索离身哪怕一寸。身后的家丁狠狠朝他背后打了一掌,打的他身体直颤,一对奶子在红艳肚兜里上下翻飞,险些晃出羞衣外。眼睛被蒙住的雷泽啜泣着呜咽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的沿着绳子往前走。

    阴道与宫口被十一颗青玉珠反复碾碎折磨,此时又被麻绳索要,惨不忍睹又娇妍可人。雷泽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清,更不知那麻绳上系着硕大的绳结,绳结下又疏疏地坠着铃铛。只是没走一小段,下身忽的一阵吃痛,鼓胀酥麻感从小腹一路扯到脚趾间,又往上飞升,生生将少年的理智彻底击穿——

    “呀啊——!”

    众家丁正看的出神,只见那用红盖头遮住容颜、只穿着零星衣物的少年忽的媚叫出声,身子高高挺起却止不住地轻颤,一大股水液从他下身喷薄而出,淅淅沥沥的落在石板路上,浸透了身下的绳子,绳结看起来沉甸甸的,铃铛胡乱作响。雷泽的玉茎也随之勃起,顶开了小裤,含着青玉珠的雌穴隐约可见。原是碾在绳结上了。

    少年脚跟着不了地,身体没个着力处,竟叫那绳结卡的极深,靠自己的力竟前进不了了。最初的粗糙扎痛感过去后,竟生出一股极强的酥爽感。

    “嗯……”

    雷泽放弃了越过绳结,反而大分着双腿,清澈的淫水一股股从娇嫩屄穴里射出。家丁看不到他红盖头下高潮中的娇憨面容,只能听到几声断断续续的夹着呜咽的笑声,和披在身后蓬松抖动的灰发。

    牵着绳子的人却不耐烦:

    “老太爷要等不及了。”

    一个家丁上前来,握住狼少年的双肩,要推着他往前。雷泽惊恐之下,人类的语言却越发生疏了,更说不出求饶的话:

    “不、不要……求……疼……呀!”

    铃声在走廊里混乱地回荡着,又是一个绳结。每一个绳结都是一场高潮的余韵。在绳刑、风铃、红伞、石板、风雨与竹林的氤氲中,少年发出一声又一声无助的娇嗔,渐渐地力量耗尽了。

    “诸位看官、诸位看官……”

    风月娘子的面容上呈现出喜悲掺杂的迷醉神情,汗水浸湿她身下的台面,像是在戏言与歌声中就达到了高潮。喜是因为故事中那即来的盛景,直直地勾着所有人心骨子的破坏欲,要看两位美人如何被玩弄如何被被欲海沉浮。悲的是故事中人的凄顽命运,更是为自己心底的黑暗面心惊,却又别有一番陌生的刺激。

    空稍微从故事中收神,略有点尴尬地坐到床边。虽然大量的细节都被云堇细细修饰过,寻常璃月人根本分辨不出来,但于他只听了片刻就认出了剧中的四位人物。大约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兴致冲冲地去听一个情色绯闻、却不巧发现剧中人正是自己亲朋好友更悲伤。

    虽然认识很久,但旅行者也不是经常与行重班雷四人同行。而云堇的叙述技巧之高妙,让他一时也分不清这故事真假。这样说故事是那四人同意的吗?虽然璃月近来民风确实逐渐奔放……

    而且若不是亲眼见过那几人,旅行者都快被这故事说服了,好像雷泽真的是一头天生媚骨的小狼,而重云是个冰清玉洁却春心暗流的小道士,初次破瓜却是深陷淫窟,被许多恶棍簇拥,添油加醋就变成一段话本了。

    不过也许传奇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想来自己在蒙德璃月的那些故事,对自己如喝水吃饭一样平成,不也是被吹得天花乱坠,就连身边这个小东西也跟着……

    空将目光投向层叠的床帐,烛光把一个纤细的影子勾勒在帐中,俨然是个少女的样子,里外的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唔……”

    “你怎么样,派蒙。”

    “旅行者……我觉得这个故事好可怕。”

    空面对派蒙,难得的苦笑了一下:

    “我们现在只有这里可以待着,如果觉得难受就不听了吧。”

    “故事里的人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更熟悉的就在你面前呢。

    空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这样一句。

    夜兰看到那两个有着神之眼的少年一脸失魂落魄地跑在大街上的时候,其实心里就大概明白了什么,这是特殊工作经验带给她的本能。她抿紧嘴唇,眸中闪过一丝凛冽。

    “你们两个,这边。”

    ——飞云商会的二少爷素日里是个那么机灵的人,这样脸色惨白可不多见。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怎么在周家的高门大宅里受挫、救人未遂还把重云折了进去的事。

    “岩王帝君常说,璃月终要人治,但就连他也未必想得到最近人类都发展了些什么。”

    她拍了拍两位少年的肩膀,以示安慰,

    “看来我所寻找的情报是正确的。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俩会失手吗?……或者说,你们两个还能逃出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我听说近来发明了一种药,来源尚不清楚。有人说是须弥的素论派发现的,也有人说是深渊教团的杰作……药效和迷药类似,但是对神之眼使用者有特殊效果,大概可以阻断神之眼发挥作用八到十秒。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时间。盗宝团有了这样东西,以后神之眼使用者走在野外也要多加小心了。”

    “但这玩意会被首先用在色情上……该说是果然如此还是出乎意料呢。”

    “色、色情?”

    行秋的神色整个冷了下来,而另一位少年则好像被吓了一大跳。

    “周家势力大到七星也忌惮几分。最近他们私联盗宝团,据我所知,找的是冲喜娘子……我想你们的好友恐怕已经遭到不测了。我们现在就走,兴许还来得及在天大亮前挽回一点什么。”

    我没有夜兰嗷,所以不是很清楚夜兰的性格是不是这样,按照自己的印象写的orz

    夜兰知道这多半是件越少人知道越好的丑事,因此只是让手下去通知七星而没有让他们参与其中,而是争分夺秒地只带着行秋与班尼特杀了回去。

    周家人员众多,就算一半的人都沉浸在了某种极乐的氛围中,还是有许多家丁守着。况且他们身上还有那种意义不明的药,绝不可大意。幸而三人的元素力可以相互反应,战斗力比单人时强上数倍——

    而且夜兰总能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射落在暗中准备偷袭的人。这份能力来源于长久的任务磨炼,而不是神之眼。不过她也不免有失误的时候。在看到被绑在木驴上的重云时,她下意识地说道:

    “你们两个,把脸转过去。”

    “夜兰小姐,我们两才是男生……但是你也给我转过去,班尼特!”

    ——行秋?

    重云从昏沉中醒转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神之眼无法使用,那么多的恶人压在他的身上,粗大的腥臭的肉棒把他捅个对穿,一次又一次……但他还是学不会屈服。最后因为不乖,被绑在木驴上,昏死过去。行秋怎么会在这,难道他也落入……

    “行秋,行秋……”

    他慌乱地呼喊着对方的名字,想要护住自己的挚友,从破皮的苍白嘴角流出暗红的血液。行秋一言不发,割断了绳子把他抱下来搂在怀中,擦掉他胸乳上干涸的奶水,让他的头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两人依偎在一起。

    行秋维持着半跪的姿势,鬓边的流苏耳坠纹丝不动,他的目光四处搜寻着,只有在看到地上熟悉的、色彩艳丽的布料碎片时,忽然闪烁过莫大的震惊与痛惜。那神情转瞬即逝,只有手指关节被他握的发白。

    他的眼神平静得像尚未沸腾的水。重云被他烫得发出一声低喘,仍旧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他知道行秋秀美的外表下其实固执强势……但是这样平静的行秋,连他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夜兰找回了被夺走的冰属性神之眼,远远地向这边丢来。行秋把它塞进重云手心中,又脱下外衣披在好友的身上,将好友打横抱起,向夜兰走去。

    “我们一起回家,重云。”

    “行秋……”

    班尼特有些手足无措地待在房中。从外面传来一些噼啪的声音,两位水属性神之眼的拥有者现在完全放弃了璃月敬老的传统,在外面把这个无耻的老色鬼狠狠的殴打一顿。但也是为了能让这两人独处——毕竟他们和雷泽、班尼特还是不那么熟悉。

    而且雷泽的情况有些特别……和重云相比。他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散去。班尼特刚进门的时候,见到的正是这样一副景象——他的好友,蒙德的狼少年,嘴里衔起早被扯得破碎的肚兜,露出整个洁白的胸乳,微微隆起的奶晕上,娇小的粉色奶孔被开发得一吸一张,像极了两张艳丽的小嘴,随着整个胸膛的呼吸起伏。下身几乎一丝不挂,只有无法合拢的修长白嫩的双腿呈字大张着,亵裤塞住了不断流水的肥嫩肉屄,憋得那层叠的花瓣一阵红艳。

    雷泽的双手正被绑在床头,还在不断的挣动,血髓一般的瞳孔里弥漫着雾气和媚态。刚刚为他解开一只手的束缚,火系少年就被一并扑到了床上。

    “班尼特……操我……”

    班尼特看着轻易地说出这样下流字句的雷泽,不知为何,忽然心里一阵冰凉哀恸。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来?要是运气再好一点的话……

    雷泽不解,只是用双腿圈住他的腰身,下身不断磨蹭,班尼特在察觉到那块分成两半的软肉的时候,脑子里瞬间变得空白。他马上意识过来那是什么,但是雷泽并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强行挣脱了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腰带。

    “雷泽!”

    ……即使这样了他的力气还是这么大,班尼特震惊不已。直到雷泽执拗地要把他藏在在裤子里的那玩意拿出来,抵在自己的雌穴洞口——

    “你……你冷静一点……不能……”

    “为什么,软的?”

    狼少年痴痴地看着那活儿,眼神里全是不解。为什么班尼特的那里没有硬起来?明明别人的都硬得像大剑一样了。他伏在好友身上却弓着身子,将后臀高高抬起,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去舔舐那沉睡的囊袋。他看到好友的脸色大变,媚药的高热之中,却理解不了那推脱的动作,以为是自己服侍得不够卖力,反而拉住班尼特的双手,覆到自己微微挺立的奶乳上。手下细腻柔韧的质感让班尼特心里一动,瞬间口干舌燥仿佛着了火一般,本来因为难过而萎靡的下体一下就抬了头。雷泽舔弄的更加卖力了。

    ……一开始,是很痛的。但是后来,很舒服。下身,被整个破开,很痛,但是很舒服。和偷偷地与公狼玩耍,不一样。

    但是心里很难受,不明白。只是看到班尼特的时候,想要。

    雷泽还很难说清那是什么感觉。虽然早早的,就已经经常和族群里的公狼玩那里,但是狼群中好像都有种规矩,只能用舌头不能动真格。他自己也不敢把手指伸进去,总感觉会很痛。只是后来每次看到班尼特,下身都会有种隐约的灼烧感。

    班尼特的身体很热。他的绿色眼睛也很热。露出的腰腹,不是很强壮,但是很有力。不小心碰到的时候……

    雷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莫名其妙。幻想粗暴地揉弄着他胸乳的是班尼特的手,从身后伸过来,好像要揉碎他的身体,好亲吻那颗破碎的心脏。

    火系少年翠绿的眼睛暗了下去,他痛苦的闭上眼,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现在不是时候。和雷泽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对方比自己大,但其实自己才是大人。是啊,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有人这样对待过雷泽,那就已经,回不去了。

    班尼特心中孕育着莫大的悲痛。那些人渣把他的雷泽毁了,毁掉的不只是雷泽,还有一同嬉戏的日子。以后他们再也无法和芭芭拉、菲谢尔提起这些事,这种丑事对于那些女孩稚嫩的耳朵是种亵渎。

    从今往后虽然大家都是同龄人,但他和雷泽不得不先当起大人——就好像旅行者偶然讲起的那个故事,因为吃下了禁果而被赶出美丽的伊甸。虽然他们是被迫的。他们是如此的不幸——

    在雷泽再次打算用自己的逼吃下他的阴茎的时候班尼特阻止了他。

    “雷泽,你现在不清醒,我们回到蒙德再说,好么?”班尼特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哄着。虽然他下身硬到有些发疼了,虽然他宁可那个对雷泽作出这种事的人,从今往后只要自己,但……不是时候。

    雷泽的药效逐渐消去,他埋首在好友的脖颈间,将自己不甘、失落、饥渴与彷徨的眼神一并埋了进去。

    ——这是班尼特一样烙上那朵花苞,隔着薄薄布料摩挲着花穴的细缝,他甚至能听到从自己下体传来的布料的细微声音,还有迪卢克指尖一下下的滑动。

    两瓣肉唇被手指撑开,检查萎缩的肉豆,再度紧紧闭合的入口………

    戴因斯雷布再也坚持不住了,他像一条蛇一样嘶嘶的呼吸,缩在一起的肩膀抖如筛糠,他的手撑在床沿,胸前的碎衣因为无暇顾及而散落,露出一边苍白、一边残缺的双乳,点缀着茶色的乳头,落在迪卢克眼里,简直就像一个刚刚发育的少女——

    迪卢克看得分明,那肥圆娇小的肉唇和凯亚的饱满不同,因饱受诅咒折磨外加并非先天,戴因斯雷布的胸乳和雌穴发育不全,几乎说得上是残缺。虽然理论上来自同一国度,但戴因斯雷布和凯亚·亚尔伯里奇从外表到性格可以说是毫不相干,所以对这具身体产生欲望显然与凯亚无关……这具美丽的身体。

    红发男人终于托起戴因的臀部,无情地将覆盖着的碍眼布料撕开,戴因斯雷布还在高潮余韵中战栗的羞处就这样全部暴露:没什么毛发,属于男体的尺寸不小的阴茎尚未发泄,而女穴经过刚才的蹂躏,像一个流出汁水的红嫩花苞,又想一颗被催熟的果实。

    映衬之下,坎瑞亚人肌肤苍白得像龙脊雪山的雪。而他的后臀与大腿结实柔韧……也许等他的小腹隆起的时候,这里还会再积攒一点脂肪,就像所有伟大的母亲一样。

    而如果没有那件事,或许凯亚也会成为母亲,然而命运从来无法更改。戴因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母性,他只是把自己当成某种意义上的罪人,继而想补偿那对本不该殒命与此的双子罢了。

    在视奸了良久之后,迪卢克终于掐着他的腰挺身而入,纵容已经有心理准备,戴因还是近乎发出了一声惨叫——迪卢克那东西分量极重,却既没有扩张也没有润滑,就这么毫无怜惜地插进来了,那口不完整的处女穴,蠕动的甬道和皱巴巴的处女膜全部败北,被迪卢克奸到了最里面,卡在了子宫口。

    因为被吸得太紧在抽出性器的时候不太容易,红发男人皱了一下眉,自始至终,迪卢克都神情冷漠,欢愉从未出现在他的面容上。然而性器的反应十分叛逆,在被火热而贪婪地包裹吮吸的快感中,在往外拖的时候每一寸都在被看不见的肉体挽留的时刻,都发了狠地肏进去——就在他的头脑想把这当做一件亟待解决的麻烦时,下半身那个不中用的玩意要的却是把这个笨手笨脚地戴上寡妇绢纱的金发美人几下就奸成真正的、彻头彻尾的荡妇。

    坎瑞亚人的呻吟破碎在哀求之中,积攒了五百年的泪水重重地砸落在地毯上,又没了踪迹。

    “啊!!不,别……别动了,好深,好……胀……啊!!!嗯……”

    迪卢克每一下都肏进了子宫里,为他直接射进去做准备,也随时准备着一旦完事就把戴因斯雷布狠狠地推开。

    头和四肢都酸痛不已,仿佛在通宵或者宿醉之后,但是回潮的记忆中自己必然没有类似的行为。戴因斯雷布睁开同样酸涩的双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思绪如同死水难以流动,房间,他想,陌生的房间。半晌,他坐起身,才有点恼火地想起,自己大约是在晨曦酒庄的客房。

    应该感谢迪卢克没有把他丢在那个地方,和那个倒霉的恩客一同昏迷整晚吗?他还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一直在小声说着“至少给他留一点能走着离开这里的力气”,几乎是哀求了。并非他不想有底气,但是迪卢克本就一身怪力又毫不收力,这具备诅咒折磨了五百年的身体一开始还能讥讽几句,最后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也许是他的错觉,在听到他的哀求之后迪卢克反而加重了力道,肉刃残忍地破开甬道,大开大合,像是要把他肏成两半。戴因隐约记得自己把仅剩的理智都用忍耐上了,尽可能地配合迪卢克,毕竟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成功的受孕……突然的声响让戴因斯雷布从记忆中回神,迪卢克推门而入,径直在床沿坐下,与他相对视。

    “……我应该说声谢谢吗,迪卢克老爷?”

    过于沙哑的声音把戴因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清咳了一声,但是显然毫无用处。

    “孕育原初之人的仪式并非传统所言的受孕。昨晚应该是足够了,我想我应该离开了。”

    ——这其实算是谎言,因为戴因其实并不知道是否成功了,他只是不太想再面对迪卢克。

    “你只能待在这里。”

    红发男人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戴因刚想再坐起来一点,被他一手按了回去。忍了一整夜……或者说忍了好几天了,戴因斯雷布觉得自己实在忍无可忍。

    “迪卢克·莱艮芬德,你……蒙德人难道从未和你提起你现在很神经质吗?”

    沙哑近乎失声的音调十分滑稽,但是怒火中烧,戴因已经顾不得,嘶哑地质问道:

    “蒙德城里的每一件小事都在你的监视下,每一个灰色的角落都必须被清除……为什么?因为你觉得凯亚为了蒙德而死,所以这是他想要看到的?”

    “……因为我必须守护蒙德的一切。”

    “别找借口了,迪卢克。你只不过是把守护蒙德作为没有保护好凯亚的代偿。”

    “闭嘴!”

    戴因抚上对方掐住自己脖颈的指节,看着愤怒中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蒙德人不提凯亚,人人都怕勾起你的伤心事……我不信西风骑士团还没察觉到你就是暗夜英雄,但是他们还在让着你,迪卢克。你……非要我这个外人来说么……”

    “现在已经没有深渊教团、没有魔物、也没有愚人众了,你对蒙德城的‘保护’只是空耗,除了把你自己消耗殆尽,毫无意义。现在,放开我,我要去见阿贝多了。”

    迪卢克唤爱德琳进来,女仆把已经盥洗烘干的衣服放在托盘上呈进房间。还难得迪卢克昨天走的时候把自己那堆皱皱巴巴的衣服都一起收拾回来了,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被送到晨曦酒庄的,迪卢克叫了马车吗?还是拎着自己就像一块破布?戴因斯雷布脸色阴沉地说道:

    “我换衣服的时候,还请迪卢克老爷背过去,或者干脆离开房间,可以吗?”

    “当然可以。记得今晚结束的时候回晨曦酒庄。”

    “迪卢克!”

    “反正你也没处可去,难道再找一个‘客户’收留你一晚?”

    戴因斯雷布还是理解不了迪卢克对他卖身这件事为何怨气这么大,说起来那还是个意外,而他明明也不是迪卢克·莱艮芬德的什么人……还是说迪卢克擅自把他看成了什么人呢?他随意收拾后就离开了晨曦酒庄。身体酸痛不已,迪卢克的眼神更是在窗户后咬着他,但是戴因无暇他顾……好歹是完成了计划的暗示的应该说很不一样,戴因不是被献祭而是自我决定献祭的。大家可以注意一下凯亚提到的‘那家伙’。好了枭拾篇在这里就结束了,下面应该是荧戴/原创角色x戴因的重头戏,壶环,还有羽拾羽番外,各种不同风味的h,敬请期待咯~~~毛茸茸大将终于要出场了,我要暂时去写丰饶角啦哈哈哈哈哈

    写完丰饶角也可能会先写个短的在回来写这篇,比如心心念念的钟若或者花魁一斗,这篇太长了

    ——稻妻表面上同其他各国一般开化,但实际上封建尊卑严明。尤其是三奉行的家族中,更是风行着所谓士庶不婚,良贱不婚。

    ???身为神里家家政官的托马心里清楚,家臣当了主子的正妻,那是僭越,家主神里绫人的正妻必然是某位出身三奉行之一的高贵的小姐。若是一定要当,家主也可以拥有多位侧室夫人,倘若家主乐意的话。

    ???然而此事可谓难之又难,一来他是beta,无法结番,生育又难。二来他出身异国,看似温和爽朗,实际颇有主见,让他与他人同事一夫或一妇,实难接受。三来,也是最要紧的,家主大人似乎也绝无此等意思。

    ???神里绫人自分化为alpha那天起,便是稻妻城中无数小姐佳人日思夜想之人。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眉目温柔多情,爱好风雅之人……每每青石板上响过他的足音,便传来不胜数的哀婉叹息。山樱烂漫,小春日和,多少春情长梦在白昼里消磨去了。常有写满爱意的手札被送到社奉行来,梦里人却不见踪影,只能有碧绿色瞳孔的异乡人礼节周到地笑着代为收下。

    ??眼前的佳人如明镜,托马于其中照见自己深藏于肺腑里的眷恋和哀怨。只是此事,若是让人得知了,还不知要起何等波澜呢。

    ??在将军大人废除锁国令后,春日也渐渐过去,白昼渐长,而神里小姐也渐渐有了她自己的心事。小姐心中挂念的,乃是那位从异乡流浪而来、在稻妻动荡岁月里立下大功、声名显赫的旅行者。也难怪小姐对他十分垂青——稻妻四岛中,有两座都不适宜居住,而海只岛又是旧日奥罗巴斯的地盘,在此之上,锁国令切断了稻妻与外界的通路……小姐的青春岁月所能涉及之处,就只有这美丽却封闭的鸣神岛罢了。小时候,绫华小姐便时常缠着自己多讲些蒙德的故事。如今那位少年要周游七国踏足此地,又是那样的年轻、聪慧、友善和美丽……对于小姐来说,那一定就如同在泡沫中映照的仲夏焰火一般,美丽、易碎、致命吧。

    ???然而这次神女有梦,襄王无心。绫华同那少年前去赴约,回来的时候,面上还带着浅浅笑意。她用华扇遮住面容,旁人只当她是少女含春的羞涩之意,托马却隐隐看出有些不对头。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小姐便头晕起来,似乎是犯了风寒。

    ???神里家有随行的大夫照料,本不是什么大事。小姐也说:“许是我在水中起舞,不小心染上了寒气吧。”见托马十分担忧,还对他笑道:“谁让我不是真正的白鹭呢?”

    ??托马听出了她语调中的哀叹之意,想来旅行者大概是拒绝了小姐,才会令她十分伤心吧。以家臣的分寸,既然小姐说了无碍,那他本不该僭越,但是心中那份无名的不安却让他不能如此。此刻几近深夜,原本晴朗的天气也突然变得阴云沉闷,从窗外看去已经看不到月亮,而家主大人此时又公务,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来。

    ??“小姐的身体要紧。保险起见,今晚我就守在小姐的屋外廊道上吧,这样随时有事就可以唤我。”

    ??绫华小姐并未拒绝。于是托马抱来了被褥等,就在小姐门外稍作歇息了。他和小姐男女有别,哪怕作为家臣,此举也多少有些失礼,但他相信家主大人是能够理解的。

    ??不知大约什么时辰,托马在睡梦中,觉察到一阵潮湿和寒意,不觉醒转。只听见阵阵雨声,大约的确是下起雨来了。他缓缓起身,想先去看看小姐是否在安睡,然而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烛光,令他不由得大惊失色。他分明是在门外守候着的,如何这一觉睡到小姐的房中来了!这要是被人看了去,岂不是有损小姐的名节?托马马上想抓起被褥,先退到门外,在试探性地问一声绫华小姐,然而就在他把薄被掀开之刻,却见明明入睡前还穿戴完好的一身衣物,此刻已经凌乱不堪。腰封从中断作两截,从那齐整得令人生畏的断口来看,必然是把锋利的宝刀,上身的衣物绵软地堆叠在臂弯处,裸露出了整片麦色的光滑的胸膛。下身尚且称得上完好,但也有几处可疑的撕裂的痕迹。似乎是那个原本在他身上有所意图的人,行事到一半,又匆匆逃离了。

    ??——有人要害他和小姐!托马一想到这里脊背发凉,丝丝后悔今晚的决定。就在他拿不准是该先穿衣服还是先出去之时,他听到了小姐的声音:

    ??“托马。”

    ??方才过于匆忙,他此时才发觉,小姐的房间被一扇精致的屏风隔开,分成了两处。烛光悠悠,将一个披散着头发和衣物、手持扇子遮住面容的女子的剪影映照其上,令人想起那些街边售卖的仿古的浮世绘。那过于美好剪影似乎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托马一时竟不敢回声。只因为他是个beta,并不能闻到——小姐此刻的气息正如山茶初绽,清香雅致,但那香气所掩盖的痛苦却有如灼烧一般。神里绫华小姐已分化为一位alpha,在爱而不得的绝望和思念之中——

    ??虽然不能闻到,但托马通晓世事,只需看向那双被烧灼得清亮的双眸,不不难得知一二。小姐的分化有所耽误,到了现在这般,不疏解便高烧不退的地步。

    ??小姐所爱的,乃是那远道而来的、不属于此世的少年。托马所爱的,乃是小姐的兄长,是宛在水中的遥不可及的家主大人。然而运命宛如儿戏一般离奇折磨,那一晚在神里绫人视线不在之处,便发生了这样可悲可叹的万不得已之事。直至黎明,绫华的高烧褪去,分化也已经完成,最危险的关头已经过去了。家政官一身红痕昏迷在小姐的床榻之间,无法为她梳起那春雪般的秀发。

    ??神里绫华并不慌张,哪怕心下凄然——分明昨日还心有所属,初恋之苦还如茶香萦绕舌尖,结果就在当晚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样轻易地就背叛了自己的心意。就算回到旅行者的面前,那也不是当初的神里绫华了吧。

    ??而等哥哥回来以后,托马又该如何呢?且不说二人都是不情愿的,而要说入赘到神里家,又多少浪费了“神里绫华的夫君”这样一张在三奉行之间周旋的底牌;若说是古代稻妻的“小姓”,托马的位置早已在那之上了,且多少有点贬低人。如今自己已经分化为一位alpha,那看来只有“夫人”这个位置是适合他的了。

    ??托马还在昏睡之中,昨夜,在情热狂乱之中,他的发带最后被小姐扯断,湿漉的头发披散在脊背上,散落在枕边。神里绫华对镜独自梳弄着洁白长发,忽然心底涌起一股暗流,镜中仿佛生出幻影。社奉行中身份高贵的白鹭公主,平日里穿着梳妆有人服侍是自然,但有谁会为家臣束发呢?

    ?镜中倒影,是托马有些受宠若惊又奈何不得的样子,些微地低着头,温顺地露出一小片后颈,年轻俊朗的面容因为难为情而红润,如同醉酒后的媚态。这种时候,若是称呼上一声“夫人”会让他害羞到想钻进镜子里。夫人。身为主君,为自己宠爱的夫人束发,那便是理所当然了吧。

    ??神里绫华在心里暗自盘算,打定了主意。

    ??昨夜里。

    ??托马在门廊上安眠之时,神里绫华却煎熬得难以入睡。这个年纪,她的同龄人都早已分化,而她的分化迟迟未到,只是在今日回家的路上她就有所预感。按理说alpha的分化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在绫华身上显然是失控了。然而身为神里家的小姐,那种荒淫的丑态……怎可被人看到?

    ??她的家政官是beta,此刻睡的很沉,对房中的情形一无所知。神里绫华小心翼翼地拉起屏风,点起灯烛,房间的这一头只有她和一面梳妆镜,心里想到那位金发的旅人,不由得落下滚滚珠泪。她周身滚烫,头晕目眩。

    ?抬手间,雪白睡衣落在榻榻米上,少女的胴体如月光一般光洁、柔软、美丽;随后飘落的是昂贵柔软布料制成的抹胸,一对雪兔般的奶房在解除束缚的那一刻弹跳而出,在寒凉的夜色中微微颤颤。白鹭公主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一双白袜。

    ?神里绫华亦不知该做点什么来缓解此刻的煎熬。alpha是她的第二性别,此种欲望的表现,与第一性别的“女性”截然不同。她的两腿之间并无如一般女性那样流露出爱液,只是烫的惊人——那是女性alpha的阳具即将苏醒的征兆。女性alpha的阳具在非发情期的时候非常细小,收在体内,不细看的话就像多长了一颗奇怪的阴蒂——在发情的时候却会变成令人骇然的庞然大物。少女痛苦地夹着腿,情热如浪潮,但是两腿之间干涩非常,属于女性的器官快感的反馈微弱,而当中的那个丑陋的东西好像没法自行地长出来。

    ??——保守如稻妻对于性别方面的话题,真是异常的暧昧和扭捏。女性alpha以第二性别而非第一性别行于世是不被鼓励的,阳具被认为对于女性的美丽而有损,不利于闺阁小姐的名声。但是倘若某位身为alpha的小姐心意已定,并且成功地与一位或多位oga结番,人们又会反过来赞同她拥有alpha的一切特权,反而对她礼遇有加。一旦想到神里小姐风雅高贵的外表下藏着这样一根巨物,人们的幻想多半也就破灭了。

    ??绫华放弃了让那东西自行长出来的尝试。她浑身湿透,如传说中的人鱼姬一般躺到,肌肤泛着珍珠的光泽。即便是无人看见,她还是小心地夹着腿,不愿露出双腿大张的丑态,哪怕她的下身仿佛燃起烈火。她挣扎地站起来,披上羽织,拿起折扇,试着在黑暗中起舞,让自己冷静下来,如同以前感到无助时候的修行一样。然而不多会他就会失去了重心,被长长的衣物绊倒在了门边,手中的折扇脱手了,门也被她笨拙地撞开,甚至白袜都被她慌乱中踩掉一只。看到了家政官正沉沉地睡在门廊上。如果有人现在看向这里,便会大惊失色地看到小姐仅着一只白袜、神情涣散地摔出门外,娇躯横陈,毫无往日的作派和风度。

    ??托马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皱着眉翻了个身,但仍未醒来。这对于他来说,也是并不寻常的。神里绫华看着他,不知不觉间,竟幽生出些许怨怼。beta,真是令人无可奈何的、不受控制的性别……呢。

    ??小姐仿若被梦魇所控制,一丝寒光从她眼中闪过,连带着一丝不详的意图。她将那位心地纯良的家政官拖入屋内,又关上了门。她轻巧地拿起案上的佩刀,寒光一闪,便将异乡人的腰带并睡衣都切断,袒露出麦色的肌肤。随着对方胸前两朵红晕微微暴露,她像是终于忍不住一般,跨坐在本与她情同兄妹的家臣那精健的腰身上,扑下身去把男人两枚乳粒夹在指间揉搓捉弄,万般疼爱。甚至如揉弄面团一般发狠了将托马的奶子与自己的揉作一处,一时四个羞人的敏感红蕊来回顶撞,在两对肉团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男人的胸肌柔韧饱胀,点点红痕渐渐被凌虐而生,十分魅惑,男人的双臂无意之间已经举过了头顶,把整个胸脯暴露给少女,却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凌乱呻吟起来。

    ??“家主大人……”

    ?神里绫华的动作和神情,瞬间冻结了。

    “请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吧,托马。”

    这是小姐的,命令。托马心内苦涩非常。小姐在高烧里连保持理智都困难,可是对于他来说,并未动情,而与人交欢的经历更是前所未有——小姐所言的声音,该是什么样的呢?

    “托马办不到的话……还请留下我一个人,独守此夜吧。”

    “可是……小姐的身体,我还是为您找来一位可以信赖的oga吧……”

    “托马,请到屏风后面来。”

    小姐赤裸的身体上仅披着一件御寒的外跑,半只肩头还在外面,即便如此,她还是保持着跪坐持扇的姿态,但她对于该做的事又似乎已无师自通。托马几乎是麻木着跟随小姐的命令分开大腿坐到了她的膝上——少女肌肤那柔润的质感,却令他害怕不已。托马不敢真的坐在小姐的腿上,害怕自己身为成年男子的重量会令小姐吃不消,因而用双手撑在身后的地面上。至于已经破碎的睡衣会让整个斑驳的胸膛露出给小姐的羞耻姿态,已经来不及顾忌了。托马干脆闭上眼睛。绫华放下扇子,拾起不止从何处拾来的脂膏盒子,涂抹在苍白的手指间。

    “唔……”

    眼前一片黑暗,而胸乳却被猝不及防的,冰冷、柔腻、温柔的东西怜爱拨弄,两个乳尖像被月亮吻过一样冰凉,令他不由得吸入一口凉气。小姐的呼吸却十分灼热,一冷一热间,从锁骨以下直到脚尖,都酥麻了。托马维持着十分辛苦的姿势,胸乳落入小姐手中的同时,下体则身不由己地往前贴合,小姐微微分开些推,阴阜便撞到了他的会阴处。托马光是被疼爱了胸脯便发出闷哼,扭动着腰身却强忍着不逃脱的模样,似乎大为取悦了神里绫华小姐。

    “很可爱呢,托马的‘这里’。”身为小姐是不能说“奶子”这样粗鄙的字句的,“非常丰满,却又相当敏感……托马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吗?想必是寂寞已久了……”

    托马已经脸红到耳根,摇头哀求起来:“小姐,请您别说了……唔……”

    前面的物件早已有了反应,但那不是小姐所需要的。身后的秘密甬道,才刚刚有些被刺激到。面对神里绫华小姐,即使是beta的身体也难免有了反应,开始分泌出细密的水液,身体里仿佛生出了一个空虚千年的洞窟。从小姐干涩的阴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探头了,像一颗毛茸茸的竹笋的芽,时而坚硬时而柔软。小姐的衣袍早已滑到了臂弯中,盈盈的少女的身体坠落下来,紧贴着他的,颤抖不已。绫华像保住一块救命的浮木那样保住家政官精壮的身躯,哭泣道:

    “它长不出来……托马……救救我……”

    “帮我……把它骑出来,嗯……可以吗?”

    “啊……遵、遵命……”托马也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他抱住绫华,让她平躺在地上,自己的两腿几乎被掰成了一字,骑在了少女的胯部,用自己些微张开的后穴对准了那个正待生长的器官,小心地、前后地碾动起来,不一会儿,竟感到浑身灼热,下身摆动的速度也不自觉地越来越快。托马的意识变得迷离起来,紧闭着双眼,却不自觉地吐露出些许的呻吟,浑身紧实的皮肉也变得柔软,从小姐的眼中看去,早已化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臀波乳浪,淫乱非常。托马晃动腰腹的力度逐渐变大了,连带着小姐的身体也一并震动,两团凝脂般的乳肉如碎雪晃动,好像要被甩飞一般——小姐有只好些难堪地把它们抱在双臂间,以抵抗传来恐怖快感的下身。被托马蹭过的阴阜一阵阵高热……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数汗水被震到空中,而托马忽地失声浪叫起来,两只手也难自禁地抓在胸前,两团饱满胸肌早已被他自己蹂躏得嫣红,不知廉耻地从指缝间涌出,两腿抖如筛糠,几乎无法保持跪立的姿势,似是想要逃离,却早已被钉在欲望上:家政官的后穴被小姐那骤然破出的新生的阳具,精准无情地扎捅了个对穿,一下子抵到了甬道最深处去了。

    “好厉害……”托马哽咽不已,连出口的言语亦无法控制,舒爽到抽搐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揉弄着自己的奶子,扣弄着早已熟大的乳头,“小姐的……好厉害……好大……连我一个beta都……嗯……”他一片泪眼朦胧地痴痴地望着小姐,“这也太超过了……”

    就连小姐本人,似乎也对这根新生的巨物震惊不已。绫华小姐熟读诗书,深谙礼仪,剑术精湛,然而在她过去的岁月中,还不曾学习如何令一个人雌伏,甚至她本身“白鹭公主”的名号,令她在三奉行之间,总被视为婚姻的猎物。她隐约感到什么在苏醒,如同一场初春的雨落在冬日后皲裂的大地。她缓缓坐起身,松松地圈住托马,家政官已经无力支撑的双腿一下子卸了劲,整个人在挺立的阳具上做下去,坐到了底,连摊在小姐腿上的臀部都已经变得绵软,托马闷哼了一声,眼睛向上翻去。

    绫华就着这样的姿势,将他一条腿扶到肩上,令家政官换做一个好被进入的姿势。

    “托马,我要进来了。”

    小姐随后便俯下身,认真地工于性事,她的眼神里最初的迷乱褪去,已经变得清明,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现实。而托马无力地将胳膊折在两侧,将这具身体和不再压抑的娇喘如数向小姐献上,陷入了艳丽至极的、欲望的漩涡之中。

    ——没了托马,绫华无心细致梳妆,只是随便挽了头发,批了外衣,便走入院中。彻夜的雨只留一个尾声,是从不堪重负的青叶上滴落的露水。家政官那难免令人想要犯错的肉体正沉睡在她身后的榻榻米上,盖着轻薄的单衣,勾勒出惹人遐思的轮廓。

    到处都是水洼,这场雨真是下得没有来由。踏入神里家宅院的家主大人,神里绫人,如是想到。

    朝露之思上

    神里绫人踏入屋敷不过片刻,便有家仆上前禀报。

    “家主大人,绫华小姐有一事想要对您言说,但务必等到正午之时。小姐她……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明白了,那么,约定在午饭的时候见面吧。”

    家主大人的面色如常带笑,令下人们暂且歇下一口气。小姐与家主大人平日里不会这样生分有礼,如此派人传话很不寻常,家主大人必定能猜到有蹊跷。幸好,家主大人并未对他们追问,又或许这是对于小姐的信任:小姐也大了,许多事情她能处置妥善,当哥哥的不必事事关心。

    神里绫人看向院中,朝露停于草木之上,颗颗露珠,十分惹人恋爱。一如世人皆言人生苦短,爱如朝露,一见日光便如分离的泪水般逐然干涸……彻夜奔命于公务令他疲倦不堪,是时候安睡歇息了……怎么没见到托马?

    在往日,家主忙碌彻夜归来,这位忠诚体贴的家政官必然放下手中一切活计前来迎接服侍,生怕他劳累过度。他眼中的关切和怜惜,绫人并未错过。然而今日他竟没出现,绝非寻常,再说绫华——或许是处理绫华的事端了。绫人在睡梦之间也不自觉地牵挂起那两人,不由得紧缩眉头。

    到了中午时分,他被不熟悉的家仆小声地唤醒。托马还是没有出现在他视野中,再加上莫名的起床气,竟令他有些恼了,差点对无辜的下人发起火来。小姐已经在厅中等候。

    行至廊中,微风袭来,绫人竟不觉郁气消散。时日连绵多雨,日头已半日不见,虽然清凉,但潮湿如忧思般不绝,亦叫人烦闷。那草叶上本该消散的朝露,非但没有消失,甚至还圆润起来了,沉沉地压着草叶往下坠。绫人看了只觉其嚣张,不喜。

    待他踏入屋内,见小姐局促地坐在案几那头,心神不宁的模样。绫人不言,只是看了半晌,心头一切疑惑便渐渐解了。并非云开雾散,而是随着无声的风暴,整颗心沉入不见底的深渊。绫人并不落座,只是干脆温和地问道:

    “绫华,怎么不见托马?”

    ——若说起女子的可爱之处,必定要提及那脆弱、白腻的颈。稻妻女子喜低头,从略略宽松的领口出,总是露出一截脆弱的后颈,令人爱怜非常。一亲芳泽之时,不留下些许爱痕几乎是不可能的。绫华的脖颈干干净净,甚至没有刻意遮蔽,看不出拥抱他人或是被拥抱的痕迹,却反而更叫人惊心。从外表上看不出异样来,但是一个青涩非常的alpha那无法收敛、四处流淌的信息素却出卖了她。

    ……绫华,他外表乖巧端庄的妹妹,分化成了一个alpha。

    绫华的分化来的太晚了,他一直都有关注这点。毕竟常识来说,分化来得越晚,反应就越激烈,倘若绫华是oga,那么初次发情将会陷她于极大的危险之中。但是绫华是alpha。那可怜的beta不知道,还当她是需要照拂的如山茶般娇艳的小姐呢,岂料她正是彻头彻尾的危险本身。

    要不人们总说呢,“alpha最了解alpha在想什么了”。

    高雅的,美丽的,却是狂蜂浪蝶,很意外吧,我的家政官。真想知道啊,在被她汹涌地拥抱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呢?

    ……绫华抱了托马。而托马,显然对他的小姐爱惜异常,连一个指印都没有在她身上留下。

    “我本想,和托马一起,将事情和哥哥说的。可是……”绫华强压下不安,缓缓道来,“托马忽然不见了。明明之前还看到他好好地睡着的……”

    绫华偷瞧着兄长的脸色,却不由得想起昨夜托马睡梦中失神之时喊出的那声“家主大人”,心里一阵失落。自知理亏的她垂下头,神情茫然。

    绫人已经在盘算最坏的情况:“他的行李和贴身的东西都还在吧?”……不要现在人已经在去蒙德的船上了。

    “我早已派人去看着了,并没有被带走。我……我不要他走。”

    绫华自知失态,又低下头去。说来也奇怪,这明明是她的过错,但实际上从刚才开始,她并没有从前犯了错在哥哥面前低头认罪等待教诲的感觉。反而自从兄长大人出现,她便不自觉地在心里将他与自己比较,盘算着,暗暗地不肯服输。如果说低头是做妹妹的习惯,那不服输是分化成alpha后的本能吗?

    哥哥也是。分明分化的情况异常凶险,却一个字也没有追问昨晚的情形,反而字字都在问托马的事情。

    啊,分明哥哥不喜欢托马……哥哥是那样心思缜密的一个人,他与托马朝夕相处,必定早已知道托马的心意,却迟迟没有回复,那必然是无感了。不然,对待自己喜爱的人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也未免太残忍了。但是哥哥却一直在追问托马,这也是alpha不服输的表现吗?

    好像在一夜之间,“神里绫华小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alpha神里绫华。想到此,便让人觉得落寞。

    “托马是不会离开的。”绫人从不担心托马会不告而别,“但是我想知道,你要怎样处置这件事。神里屋敷的其他家仆对这件事知道多少?看起来,你并未隐瞒这件事。”

    在稻妻这样压抑到怪异的环境里,倘若不刻意去堵谁的嘴,那么明日任何人都会知道这件事。关于托马的流言始终没有停下过,虽然他是个beta,但是他掌管着神里家的家务、对兄妹二人的起居无微不至的态度令他早已有了些暧昧的称号。绫华太天真了。

    “我……已有打算。”

    “哦?”

    面对兄长如炬的的目光,绫华竟然十分心虚,不得不组织了许久的语言。她似乎知道哪里有些过分了,但是,也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我想……让托马当我的夫人。”她又补上,“这样,他就可以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了。”

    绫人竟对着自己的妹妹冷笑了一声:

    “他不会留在你身边的,他留下也不是为了你,”他轻声道,“那个时候你还是懵懂稚童。”

    “我并不比你小多少,哥哥。”绫华反驳道,“以及……”

    这时候有家仆来报:

    “禀告家主大人,还有小姐,我们找到家政官大人了。他其实并没有离开这儿,而是一直在后面的房间内扫洒,不知为何我们一直都没有觉察到……需要带他来见吗?”

    “不必了,我去看看他。”绫人立刻起身,而神里绫华紧随其后。

    托马所打扫的房间,乃是一间很久不用的客房,十分不起眼,绫华自己都几乎忘了神里屋敷还有这样一个房间。托马背对着匆忙赶来的兄妹二人,没有回头。清瘦熟悉的背影让神里绫华莫名地鼻尖发酸,她不顾兄长在场,快步地走到前面,试图伸手去触碰那人的身影:

    “托马……”她怔怔道,语气中几乎有些痴了。

    分离不过半日,但是这半日之中,她时刻被“如果再也不能见到托马了”的念头磨折着,惊慌不已。看到对方颈上自己留下的红痕,更是意动,几乎想要马上带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将内室紧锁,就这样数日数夜缠绵不休,谁也不见。

    托马不忍心在绫华身上留下印记,却忘了遮住自己身上的吻痕;绫华从刚才开始,就好像忘了自己哥哥还在场了,她好像马上就要从身后抱住托马的腰身了……此情此景,绫人的脸色没法好看:他本以为托马是一只忠诚的忠犬,结果却成为了他妹妹的母狗呢。

    ——托马是个成年男子,绫华不过是个少女,如果不是托马自己愿意,绫华能得逞?……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就已经暗生情愫了。温柔地看着自己的托马,其实,也一直温柔地看着绫华吧?现在绫华破了他的身,那更是……

    “绫华小姐,家主大人……”

    托马轻微地一扭,挣脱了绫华试图抱住他的双臂,但是他始终不忍心转过头去。

    “我,托马……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想留下来,一直当神里家的家政官。”

    “但是……”

    “我不想成为谁的夫人……抱歉。”

    ——绫华没有隐瞒昨晚的事。其实从醒来的时候,从家仆的态度,就已经猜到绫华的想法了。并不是讨厌绫华什么的,哪怕知道实际上她也是心有所属……绫华其实是想对自己的过错负责的。

    但是稻妻人所谓夫人,其实也就是带名分的情人罢了。虽然以稻妻的风俗和托马的身份来看的话,成为神里家的夫人是实质上的地位提升,更可以堵住众人的口。但是托马并不是在意这一点。

    哪怕他不是在绝望之中暗暗青睐于家主大人他也会拒绝的,毕竟……他不喜欢小姐,小姐喜欢的也不是他。

    白天里,兄妹二人商量着如何对外公开绫华已分化的消息,还有消减有关托马的流言,但是背地里都各有心思。

    ……其实绫华在被拒绝的那一刻,差点脱口而出:那如果我愿意给你正妻的位置呢?但是光是想想都有些荒唐的感觉。她迟疑了一下,便没有说出口,也许还要再多加思忖,而在那个房间里,绫人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不过是后来让托马在夜里来他的卧房一趟,让悄悄来到托马的房间门口守着的妹妹扑了个空罢了。

    托马知道绫人必定是要同他谈论绫华小姐之事。小姐的名节已经不可能恢复如初,如今无论如何也要尽量的弥补,且只能弥补。绫人的邀请说来其实十分突然,但托马并不意外,白日里他便已经将可能得举措推演了无数次,也做好了承担一切流言的觉悟——最坏的结局,大约就是一张回到蒙德的船票了。

    家政官心事重重地在家主的房门上叩了三下,在对方语气轻柔的邀请中拉开房门,在踏入那珠光昏暗的房间之时,心口的位置没来由地揪痛了一阵。绫人并未出面相见,而是在屏风之后,只留给他一个剪影。此番情形,竟让他无限地回想起昨夜——

    稻妻的物语绘卷,也常以一位不便见人的大家小姐,栖身在屏风之后而开始。绫华小姐这般行为容易理解,家主也这么做却不知是何意。或许家主和小姐毕竟是兄妹,在行事上总有相似的地方,家主和小姐都不是出于礼节和羞涩,而是——不愿意让相互看见此刻的表情罢了。

    在这房中不过呆了片刻,托马却十分不安,这相似的氛围和相似的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小姐昨夜的温热,从裸露的脊背到腰身,让他有种此刻衣不蔽体的错觉。

    “家主大人。”

    “到这边来,托马。”

    明明只是一扇屏风的距离,明明走过那扇屏风就会离绫人如此的近……托马的双腿却像钉在了地面上一般,怎么也移动不了一步。他无意识地让双手贴紧了身体。这种感觉是……

    竟是恐惧。

    “家主大人直接吩咐即可……”

    自屏风后传来一声冷笑。

    “你知道我为何邀你深夜前来么?”

    托马连忙回复:“自然是为了小姐的事情。”

    屏风后没了声响,许久,他听到那熟悉的冰冷的声音:

    “我早知道绫华有心上人。我想,那人并不是你吧。”

    ——托马见过各种模样的绫人。这样冰冷的语调,是用在审讯敌人的时刻,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他低下头,回复道:

    “小姐的确实芳心另属。昨日乃是万不得已之时的意外罢了。”

    ……总觉得这些事情绫人应该早就知道的,突然又追问起来有些奇怪。

    屏风后传来轻笑,绫人似乎对这个回答十分满足:

    “既然是意外,就别让它反而生分了你我。绫华的事她自能处理,我们不提她了,可好?到这儿来,托马。”

    这次托马再无理由拒绝,只得靠近,谁知神里绫人突然从屏风后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托马大惊失色:

    “家主大人!”

    回过神来,他已紧贴着对方的身体,被绫人揽入怀中了。

    “我十分嫉妒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夺走了你的初夜。”说着不提绫华的那个人,却反而再次说起,“真是令人不省心的妹妹……别动。”

    托马控制不了那双在他身上急躁地游走的双手,那双手所到之处正在四处重燃那本该被遗忘的记忆,他惊慌失措,不明白绫人为何突然这么做,更不明白是否应该反抗,只能咬住唇舌,不发出可疑的声音来。但是这样的克制也落空了,绫人突然将他推到墙面上,随后托住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双唇,试图将其撬开。

    不行的,家主大人……

    这是他唯一想说的话。但是他在身体的灼热之中,内心却被一阵寒意充斥,他紧闭着牙关,试图躲避,双手也发了力想要推开家主大人。明明是喜欢的人,明明是一直想要亲近的,可是。

    不当绫华小姐的夫人,难道就要当家主的夫人吗?

    正如绫人所想那般,身为成年男子的托马如果不愿意,是很难让他服从的。这根本不是什么欲拒还应,如果不是托马不想伤到他,现在他们应该是扭打中了。他稍微一卸力,托马便推开了他。

    “别这样对我,绫人……”

    所以托马其实是会拒绝的,只是不拒绝绫华罢了。所以就算几天之前还在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只要绫华要了他马上就改变想法了。而且就算明知道绫华喜欢着其他的人,他都不拒绝。

    ——绫人曾和旅行者闲聊时,提起过自己喜欢狗。狗,忠诚而又温顺的动物。当时旅行者好像想到了什么,多说了两句后,他才勉强地笑道:

    “……但是说一个人像狗,有时候也算是一种侮辱人的话吧……”

    旅行者大约是看出什么来了,只是秉持着某种政客礼节,他并未对此多说,只在最后点了一句:

    “有时候,看起来是忠犬的,也许内心深处也和山猫一样不可捉摸呢。”

    在离得如此近的地方,托马眼看着神里绫人的眼眸顷刻冰冷。他们的暗面如同隔着一层纱,随时就会坦诚相见。托马到底并非漂泊无根,他的归处在海的那一头,是风车菊呼呼转动,到处飘舞着蒲公英的原野,旅行者为他带来了故乡的信物,他便赠与了贴身的御守。托马随时都会随着一张船票顺着风回到蒙德……要让神里屋敷变成他的家才可以呢。

    ——看似风雅实则凛冽的的神里家主,是个像狐狸一样的、手段比他的心思还快的人。在他袒露心意之前,很多事情便已经做成。托马从他怀里挣脱起身,没走出去两步,忽然仿佛被电流击中般,又再次瘫软在榻榻米上,只能看着绫人再次接近。

    “绫人……你……”

    明明是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此刻,在不知名药物的作用下,托马却前所未有的惊慌。

    “真是万分抱歉……托马,我本以为今晚会是良宵的,所以才让下人在方才的热茶里,放些助兴的药物的。而且,你我现在都饮下了……”

    “……”

    “像往常一样,为我更衣好吗,托马?”他拉起那双手,放在自己重重叠叠的衣襟前。

    但是托马浑身都在颤抖。他的不安甚至有些超出了绫人的预料。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成为夫人。毕竟稻妻是这个样子,他是知道的,他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要成为绫人的夫人,就像那些大人们的侧室一样——如果这就是绫人想要的。虽然从此就不再是自由人,然而所谓爱之悲切,爱之牺牲……又如紫之上于源氏那般。但是这么多年了,绫人没有说出那句话。

    作为社奉行的大人,当然是要谨言慎行;但若是为了夺取心爱之物,便现出老练政客本色,不择手段。从未曾回应的苦恋到如今这步说到底也只过了一夜——被绫华小姐占有的一夜。无论外表如何秀丽,绫人终究是男性的alpha……怎能容忍自己身边的人被人觊觎,哪怕那人是自己的亲妹妹。

    ……家政官并不是被爱着,而是沦为了那两位alpha互相比试和争夺的道具罢了……那两位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alpha……

    ——这便是他的命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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