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给贾富贵拍的那个手镯,如果是真的,那价格真的便宜不了。要是送到拍卖行去更不得了了。林夕知道翡翠贵,但她还真是没有想到会贵到这个程度。她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红丝绒的盒子。贾富贵站在门口吆喝了一声,不一会儿,隔壁两家专门卖翡翠玉石的老板跑着来了。他们眼神狂热,看着那只手镯在他们的手里传来传去。他们都很有分寸,并没有把手镯拿出来看。林夕想了想,给陆慎之发了个信息:【你给我的那个玉镯很贵你知道吗?】此刻的陆慎之已经结束了一个上午的劳作,吃了饭在卧室。看到林夕的话,他回复:【权谋世界陆慎之:我知道。但当时我的手边已经没有更好的东西给你了。】那个玉镯子是被抄家后在流放的路上给他的。通过原来陆慎之的记忆,陆慎之知道,那个玉镯是他娘留着要给他媳妇的。那个手镯能被他娘给他媳妇,必然是价值不菲。陆慎之是不后悔把那个镯子给林夕的。一个是因为当时那个情况下,他们身边真的没有什么之前的东西了。 低劣的手段没有过多久,季昕羽就看到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驶入小区。随后,她就接到了任平铮的电话,季昕羽接了,但没有如电话里的人所想的那般往任家去。她转身下一楼,屋内桌子上摆了一碗熬得十分烂糊的瑶柱白粥,边上的小蒸笼里有荷叶鸡、虾饺、凤爪、牛仔骨等等。季长垣的手边放了一壶早茶,他正一边喝一边跟徐若紫聊天。这是典型的广粤早茶配置,季昕羽坐在徐若紫的下首,徐若紫给她盛了一碗粥。徐若紫是广粤人,嫁给季长垣后跟着他来首都打拼,这么多年了,他们家的口味还是跟广粤那边的,甚至有时候他们在家中还会用粤语交流。这跟季昕羽的习惯直接对上了。季长垣夹了一杯茶到季昕羽的边上:“你打算怎么办?”季昕羽这段时间搜集各国资料的事情是没有瞒着季长垣的,说实话,季长垣是很高兴的。他没有重男轻女的心思,他把女儿培养长大,并不是为了让她去任家当全职太太的。但她以前非要做,季长垣说过几次没有成效以后也没有办法,毕竟是亲生的,还能怎么办?现在季昕羽终于要工作了,这让季长垣比谈了几个千万大单子还要高兴。季昕羽抬头看着季长垣:“我要一个亿。”
一个亿不是小数目,但是对于季家这样的家庭来说,这笔钱并不是个多大的数目。季长垣认真地看了季昕羽好一会儿:“好,晚上给你。”季长垣没有问季昕羽这笔钱要拿去做什么,季昕羽也没有跟他解释。只是看季长垣这么信任她,季昕羽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穿越前,她并不是她父亲最喜欢的孩子,她在她父亲那里得到的东西很少很少。无论是礼物还是钱。她不是个喜欢缅怀过去的人,她安心吃饭,并不去多想。饭后,季长垣前往公司上班,徐若紫约了一个美容项目,两人一起出门,他们走后没多久,任平铮就来了。不得不说,能让原主跟侯府长媳看中,任平铮长得是人模狗样的。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神色冷淡。然而他的好长相并不吸引季昕羽。毕竟当年在华尔街,她的那几个朋友玩得疯,什么类型的男人她都见过。任平铮的长相可跟那些人比不了。任平铮见到季昕羽的穿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他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穿得太过张扬。他虽然还没有跟季昕羽成为真正的夫妻,但季昕羽在任平铮这里,是打上了他的烙印的。但今天他并不是来指导季昕羽的穿着的,他坐在季昕羽对面的沙发上,抬眸看向季昕羽。“我收到了你给我的快递。”季昕羽的离婚协议,是直接邮寄到任平铮的公司的。快递收到的第一时间,任平铮就看到了,他之所以没有理会,是觉得这不过又是季昕羽为了引起他关注的举动。这种事情在两人刚刚结婚之初季昕羽经常做,这次不过是又换了一个花样而已,任平铮并不打算理会。但是季昕羽又是出国度假,回家又直奔娘家来的,显然超出了任平铮的掌控范围。现在正是蚕食季家产业的第一步,任平铮不允许有任何一点的偏差。“嗯,什么时候去办手续呢?”季昕羽坐在沙发上,她接受到的教育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仪态。作为原配的女儿,季昕羽从小就被她妈妈要求,要比所有的私生子私生女都优秀。此时此刻的季昕羽就是坐着,也是腰背挺直的、是自然而优雅的。任平铮伸出手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领带:“昕羽,你不要闹。”季昕羽抬眸看他,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满是轻视,以及不耐。季昕羽知道,这些轻视和不耐,都是对着原主去的。但这并不妨碍她生气,她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顷刻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闹?你以为我在跟你闹?”季昕羽在不带着笑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像是淬了冰一样冷。季昕羽变脸变得那么快,任平铮本来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难道不是吗?”任平铮觉得把时间应付在这样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的人身上十分烦躁。但任平铮不得不安抚:“昕羽,我知道你对我常年不回家颇有微词,但我之前就跟你讲过,现在是公司开拓海外市场最关键的时候,希望你多谅解我一下。”任平铮家是做电子通讯设备的,虽然是世界五百强,但现在的电子通讯设备更新换代很快,每年都需要花大量的钱在研究上。季家是做房地产的,因为季长垣眼光毒辣,早在十多年前就在全国各地买了地,现在不盖房子,光卖地的钱就能赚一大笔。更不用说盖了楼卖出去能赚多少。任平铮仔细算过,那纯利润让他十分眼红。任平铮从小就是个霸道的性子,他的那一套行事风格就是别人想要的他没有,那就去抢过来。他想了好几个方案,娶季昕羽是最有效风险也最低的。但是季昕羽也不是个傻子,于是在苦思冥想了一段时间以后,他展开了一项名为狩猎的活动。季昕羽是猎物,他是猎人。现在猎物已经入笼,作为老练的猎人,任平铮当然不能让她就这么跑了。季昕羽一下就乐了,果然无论是在哪个世界,有些男人都是自大的,像任平铮这种男人就更是了。“随便你怎么想,但是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们就只有对簿公堂这一个选择了。”婚是必须得离的,顶着这个已婚妇女的名头,本来就让季昕羽十分不舒服了。说起对簿公堂,任平铮的脸色更冷了,他在这一刻,终于正视了季昕羽要离婚的这件事情。豪门之间,想要离婚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因为这不仅涉及到两家的合作,还涉及到面子问题。而在季昕羽跟任平铮的这场婚姻里,明眼人都知道获利者是谁,过错方又是谁!任平铮结婚三年,让老婆独守空房三年这件事情,在圈子里人人都知道。就连一些必要的晚会,都是带着身边的秘书参加的。圈子里谁不传任平铮的秘书是他的真爱?但季昕羽都不管不着急,别人再怎么想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反正跟他们也没有多大关系。但是看着季昕羽的脸,任平铮懂了。“非要走到这一步?昕羽,我知道这三年委屈你了,这一点我跟你道歉。我向你保证,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一定回来陪你怎么样?”任平铮依旧觉得季昕羽在闹。三年时间,他已经确定季昕羽深爱他,他测试过,被“驯服”的人不可能说不爱驯服者就不爱的。离婚是女人经常挂在嘴边的一个“武器”,这点任平铮从小的时候就明白。当年他爸爸出轨的时候,他妈就经常用这一招来对付他爸爸,每一次他爸爸都能坚持一段时间,但很快又旧情复燃。≈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