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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寒雀牢

    chapter1

    南梁城破,百官尚未来得及逃跑,叶照商已经率着北齐第一军堵在了金銮殿门口。

    梁朝屿自内而外被老臣围着,他望着那一圈圈由忠臣围成的肉墙,心里仍是惊恐万分。

    透过人缝,他瞧见几个跪着爬向叶照商的贼官,又见一瞬刀刃折光,血肉横溅落的满地。他更加恐惧,往后缩身,一把抓住了身侧的罗云熙。

    梁朝屿此刻像是丢了魂一般,他的脸贴着罗云熙宽大的红色官服长袖。双手抱住罗云熙的胳膊不放,他颤颤巍巍的望向罗云熙,灰白发皱的胡子也跟着颤抖。

    “爱卿,爱卿可一定要保护朕……”

    罗云熙反手扶住梁朝屿,顺着人墙倒下的方向望去,隔断一席血如画,叶照商正提着刀,从侍卫杀出的血道上走来。故而他又将梁朝屿往身后拉了拉,自己挡在前面。

    他看见叶照商提剑向自己刺来,便做好赴死的准备,合上了双眼。本以为下一剑封喉的便是自己,不料那剑刃却稳稳停在距他喉骨半寸处。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只是当那双漂亮的眸子睁开时,偏离的剑刃已将梁朝屿的胸口刺穿,浊红的血液溅在了他的脸上。

    罗云熙的脑中一瞬空了,他怔怔侧头,看那一双不甘闭上的眼,仍还幽怨地看着自己。

    他伸出手,颤抖着,要去替他合上双眼。然未待他触碰到梁朝屿的脸,叶照商便一脚踹在他胸口。

    身侧没有支撑物,双膝跪地许久又已麻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向一旁栽去。一时间气血上涌,五脏六腑仿佛碎了一般,罗云熙微张着双唇,一丝嫣红从唇角滑下。

    他双手撑地,强忍着撕心之痛,艰难地爬起来。未等他有下一步反应,那乌革镶金军靴便已踏过来,将他的右手踩在脚下。

    “方才你是要用哪只手去替他拂闭双眼?”叶照商俯身凑近问,脚下加重了力度,“这只?”

    手指手背处的疼痛突然袭来,罗云熙不免得身子一颤,而后咬紧下唇,双眸含怒,愤恨的望着叶照商,自是不答。然而耐不住的,却是从心窝处传来的疼痛,一阵一阵,令人作呕。

    叶照商还在发狠,看着罗云熙那副幽怨样,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他在等着罗云熙开口求饶。

    等那手没了知觉,凹下的皮肉恰像碎珠流云纹,由军靴硬革雕篆,血液在那些处皮肉中汇集,本来一只青筋暴起的手变得通红了——

    罗云熙也没有开口求饶,甚至不曾用乞求的眼神看他。

    他不晓得罗云熙有多傲气,宁是任他踩断筋骨,也不愿向他示弱半分。又或许新仇旧恨一并算上,虽只是单纯的厌恶,想来便是此生也无法消去。

    “罢了,想来今日你是不会回答了。”叶照商也并未刻意为难,敛了笑意,从上臂处几番拨弄,黑色颈环枷锁应声而开。他从容从臂上取下,道:“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磨下去。”

    语罢,叶照商松了脚,用枷环锁了罗云熙那白净的脖颈。收手时颇有些恋恋不舍,指尖特意去沿着枷环划出一条红弧。

    罗云熙痛苦的闭上眼睛,颤声问道:“为何不杀了我?”

    “哦?那你说说看,为何想死?”叶照商反问。

    “你数典忘祖,背恩忘义,与北齐勾结……致使兄弟相残,家国破灭……”罗云熙抬起一只手,拭去唇角血迹,艰难道:“我生而为南梁人,宁可今日死于于剑下,也不愿就此苟活,遭你凌辱····”

    话音落,他便向叶照商身侧侍卫的长剑上撞去,叶照商反应迅速,当机立断斩了那三尺剑身,让罗云熙扑了个空,倒在地上。

    叶照商怒目,侍卫惶恐,也顾不上繁琐的礼节,只抱拳弓腰恳求叶照商原谅。叶照商无心追究,挥手让人带兵退下。

    方才由于晃动,罗云熙颈上的枷环骤然紧缩,勒的他呼吸紧缩,蜷缩起身子,面色也涨的通红。他抑制住撕扯枷环的冲动,双手交叠捂住胸口,不觉有泪从紧闭的眼中挤出,与面上的污血相融,在他脸上划出长长一道血泪痕。

    若是就此窒息而亡也好,罗云熙想。

    可叶照商偏不教他如愿,粗暴地将人从地上拉起,替他稍稍松了枷环。至此罗云熙已经昏阙,唇角溢出的血越来越多,眉睫处不知何时挂了滴血珠,残忍偏又生艳丽。

    尸体横陈的大殿只剩他们两个活人,血腥铁锈气交融,叶照商打横抱起罗云熙,走向殿外。

    旭日自空中缓缓落下,隐没天际。剩下一席如血残霞,在天边勾画出一幅绢画。

    南梁城都已破,还剩周边小郡,叶照商自是忙不过来。他心狠,将罗云熙交给手下。临走前匆匆道:“关起来。只要不死,怎么折磨都不为过。”

    普通天牢往里走,经由关押反叛将臣的廊子,下了台阶便是寒雀牢。牢狱内常年不见光,只靠那几盏一年四季烧不断的油灯维持着。蜘蛛网爬满了每一个角落,空气里陈斥着腥血与虫子腐烂尸体的混合异味,始终挥之不去。

    这寒雀牢本是关押南梁皇室叛亲的,按理说被关在这里的本该是叶照商才对。奈何自南梁末任君主梁朝屿沉溺酒色,耽于政事,外围都城被攻破后依然无心国政。北齐攻城军势如破竹,与梁朝屿之侄叶照商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满朝将相。

    这里,自是成了叶照商的领地。叶照商本性残暴,在他剑下能留的住性命的人不多,那些曾经满朝风光的将臣大多皆是惨死刃上,再不济就是被剖眼割鼻,有重者断手断足,在牢里苟延残喘。

    唯独南梁元和十七年的进士,罗云熙。哀鸿遍野之时,满朝上下,仅剩他一人完好,关押在这寒雀牢。

    外面牢房环境便是如此恶劣,更何况被三面寒泉水所围筑的寒雀牢。不说那地上稻草潮湿,单单是那锁人的粗铁链就足以冻伤人的肌骨。

    叶照商那手下也是个小将,领了命便极为殷勤,将人关进寒雀牢还觉得不够过分。又命狱卒提了水,浇在了他的身上。

    罗云熙冻得发抖,猛然从昏阙中惊醒。身上的外袍已然被除去,只剩单单一层白色的内衬,由于冷水的浇灌,紧紧贴在肌肤上,仿佛变得透明,一眼可见薄衫下肤脂的淡粉色。

    他动了动,心脏猛地一抽,胸腹处疼痛再次袭来。

    颈上的枷环仍在,脚腕都被银色发乌的锁拷锁着。他想要用手撑地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双腕也有两个银环,银环各连着银链,抬头望去,另一端连着牢顶的小环。

    见人醒了,几个狱卒便摇动把手,银链缓缓上升,罗云熙只觉身子被猛地拽起,酥软的双腿被迫跪在地上。

    他身两侧各站两个人,待双手套都上拶子,罗云熙方才反应过来,欲要挣扎。只是全身都被牵制,那些挣扎毫无作用。

    狱卒开始拉动拶子,指上的疼痛蓦地传来,直逼心脏。

    罗云熙咬着下唇,他已经不知道疼痛是从哪里传来的了,却仍能清醒感受到似有万只蝼蚁正在啃噬自己的血髓。

    疼,疼的他想死。

    恍惚间他听见狱卒的嘲笑声,心中更是百般耻辱。他清楚地知道那些人在等他叫出声,等他求饶,而后便是更多的嘲讽,又或许是更重的刑。

    毫无血色的薄唇已被咬破,罗云熙牙关渐渐松了,他怕下一刻自己会失去控制呻吟出声。还不及牙根酸软,又直接咬上自己的舌头。

    他实在是对自己狠的下心。

    腥咸的血味在嘴里弥散开来。

    还未等他疼死过去,突然有一双手钳制住他的下巴,而后两根手指撬开了他的嘴,将一枚玉珠填进去,压住那粉舌。

    罗云熙费力的抬起眼皮,发现是那个小将。

    玉珠上涂了细盐,被口水与血水融开来,满嘴咸味是其次,蛰的伤口生疼是真。

    小将骂骂咧咧:“就知道你会咬舌自尽,既然如此,那便老老实实含着它吧。”

    “叶将领不要你死,你却偏要自寻短见。”小将愤愤松手,“难受也是你自找。”

    “呜——”

    喉间堵着个东西不好受,干呕之意越来越重,偏有缝上全身各处袭来的痛,罗云熙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双眸已经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弯曲的弧度更是风情万种,像极了蛰伏他人身下,婀娜承欢时情潮高涨的淫荡模样。

    若非身上刑具,谁能想这双眸子是被酷刑暴虐出来的?

    施虐者暗暗咒骂一声。

    看人几近昏迷,那小将才挥手制止。

    银链下滑,罗云熙重新跌回地上。

    他躺在冰凉的石板上,那几人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十根指头被夹的合不拢,止不住的发颤,不知哪里被刺破了,渗出点点血渍。

    冷的刺骨。

    罗云熙自小怕冷,他想死,可幼时的心结在,他便不想是被冻死的。

    墙角处有堆稻草,他想爬过去。

    于是那十指抓地,在石板上留下血痕,他甚至不清楚哪里来的力气,在撑着他往前爬去。

    交叠碰撞的链子作响,他只觉双耳充血,刺耳得很。

    末了他到了那稻草堆里,虽露气重稻草湿,却总比那冰冷的石板好受的多。

    蜷起身子沉沉睡去时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唤他。

    他又睁眼。

    空荡荡无一人。

    ······

    也不知是第几个日夜,罗云熙昏沉的蜷缩在角落。潮气自铺着的杂草与他身上的薄衫接轨,没入肌肤,顺着骨髓蔓延到心口。

    既辨不了昼夜,他索性睡死过去。偶尔突然清醒,就扶着墙坐起来。颈间枷环沉重压得他抬不起头,那便顺势沉下来。长发落肩,贴着耳朵垂到胸前,有几丝凌乱的碎发遮住眉骨,遮掩了自眉尾处入鬓的淡红细疤。

    叶照商来的时候从门缝窥见他没动静,心里只道他是睡着了,吩咐人退下。怕吵醒那人,他轻手轻脚开了门,尽力避免鞋底与青石板磨蹭出声响。

    走近后蹲下身,用手掀开袖子去查看有无伤痕时,罗云熙手往后微微一缩,叶照商抬头,对上那人乌黑的眼瞳,这才发觉罗云熙现在还处于清醒状态。

    罗云熙这一缩勾起了叶照商的兴致,他饶有趣味的拉过那双手,将银环往上撸。那处上锁压迫的腕子已经冻得青紫,不知是缺血还是长时间没有活动,又泛出深红的血色来。

    待他换手捏住罗云熙的手腕,那便只剩下十根纤细白长的玉指悬着。连着顶上昏黄的油灯光,指节处还能看见浅淡的青筋,薄薄一层肤脂下便是嶙嶙白骨。

    那一双手实在是漂亮,本应是提笔落墨赋诗作画,却没来由要遭这般横祸,被拶刑生生夹的颤伶发抖。

    许是挨过刑,罗云熙此刻表现出少有的乖巧,任凭叶照商把玩着自己的手。他双手处的血脉像是被夹断了,痛感传不来,暖意也过不去。说是凉如玉,可就是玉也比不上这冷,更比不上这双手残破极致时惊心的美。

    叶照商爱怜的揽过罗云熙的头,手顺着后颈摸上两片瘦削的肩,指尖落到脊缝,用指腹划过,末路到臀缝,被那衣衫勒住了臂膀。叶照商猛地把手一抽,冷流便全从后颈灌入。

    他沉眸,视线却停在了那双露在裙摆外的腿上。

    旖旎风情从脚踝处攀升,在青色的脉络里流淌,像菟丝花一样,纠缠了那两条微微蜷起的腿。叶照商自是管不住手,沿着腿根摸进去,指尖处不再只有冰凉,取而代之的是私处的湿热。

    “云熙,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里已经是北齐的郡了?”叶照商停了手,眸里露出几分讥笑。

    罗云熙痛苦的合眸,摇摇头。

    叶照商这才发现他的异样,微笑着替他将玉珠从嘴中取出。

    罗云熙后脑抵着生了苔草的墙壁,突然空下来的喉间像是卡了一枚钝刀片,拦下他的字句,良久,才从那碎隙中冷冷剥离两个字:

    “你滚。”

    听闻此言叶照商也并未生气,他摇摇头,收回了手。而后取下别在腰间的银甲黑皮露指手套,也不顾指部的黏腻,耐心展平戴好。

    那一颗沾满罗云熙津液的玉珠便被他用拇指与食指捏着。

    叶照商碎碎道:“也是,是我多嘴了,你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内,又怎会知道外面现如今是何种光景?”

    chapter2

    罗云熙挣扎着想往后退,明明未挪动多少,那链子却已经绷直。越是挣扎,就越要将人往回拖,最后直至将人勒死。

    这是南梁打造刑具与锁链惯用技艺,罗云熙并非不知道。只是他心绪早已乱成一团,哪里还会记得枷环与链子骤缩的缘由?

    叶照商丢了珠子,欺身上前。他动作粗暴,双手按住罗云熙的腿,银色的护膝稍向下曲,冷冷抵上那人衣裙下软嫩的穴肉。

    双腿被强撑着拉开的时候,罗云熙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双手不知哪来的力气,连带着沉重的铰链要去推开叶照商。

    偏那双手被铰链拉扯住,由不得他挣脱半分。

    空气潮湿积蓄心头,他仿佛又听到了雨声,密密匝匝,豆大的水珠一滴又一滴的砸在瓦檐上。昏黄的油灯被灌进来的冷风吹灭,却在电闪雷鸣间,映出一尊铜色古佛巨像。

    然后是供台,是蒲团,是干硬冷涩的水泥地上被按倒的他。

    黑暗中他睁眼,瞧见的是几个黑影,明明看不清五官,却像恶鬼一般。几个人嘲弄着他,手却还不由自主撕扯开他的衣服,用手拨弄着他最隐秘的地方。

    那细白的长腿上同时按了很多只手,软嫩的皮肉又被茧子按压出深红色的花来,任他挣扎,自腰部以下也被按得牢牢实实,直到性器紧贴上穴口,薄薄两片阴唇被撑开,撕裂的瞬间痛感自腰椎向上蔓延——

    罗云熙睁眼。

    眼前不是漆黑一片,耳边也没有嗤笑声与雨声。

    但甬道内的灼热与被异物填满的肿胀感却并未消失。

    各式的锁链哗然落下,枷环也就此松开,被叶照商扔到一边。罗云熙被按倒在堆叠的稻草上,腰下硌着一双手,此刻颤伶着,仿佛失了力一般,随时会被折断。

    无论是谁,揽住他的腰后,便都会如发情的野兽,带着暴戾,生硬的在他身下抽插,丝毫不顾及哪处穴肉磨破了皮和那白色的浊液里混迹的血丝。

    罗云熙厌恶这种感觉,他被无休止的索要,得到的从来不是灭顶的快感,只有一次又一次袭来的疼痛伴随着丝丝酥麻意。

    自很久以前起,他便是知道,那些人总爱在交合时盯着他看,骨子里藏不住的想要他从冷脸中逐渐深陷情欲。倘若他表现的真如心中一般,那要了命的欢爱便永远不会停止。

    于是那最后一丝酸软,也在他假装情动,刻意描画的高潮模样中隐匿。

    叶照商嫌他夹得紧,腾了手来,又破了两根手指挤进去。不同于刚侵入时的干涩,此刻甬道内的穴肉湿软,紧紧吸住了那两根手指。

    “怕我?”叶照商压低身子,狠狠咬了一下罗云熙的耳垂,“被那么多人操过了还是夹的这么紧。”

    罗云熙双手扶上叶照商的后背,分明是想推开,腕子却不由自主的软下来,轻轻落在叶照商身上。

    倒是叶照商像个疯狗一般,见身下人半睁着双眼,蒙着阴翳的眸子里藏着厌恶——然而搭在他身上的十指指腹却柔软至极。

    “怎么不敢睁眼看我?”叶照商凑得很近,忽地嗤笑,狎昵问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昏暗中,偏又一抹暖色的光停滞在罗云熙的眼角,映亮了眼尾挂着的一滴泪。

    叶照商继续道:“皇城失守前,你完全有机会带着梁朝屿先行撤离,为何中途要折返回来?”

    他双手按住罗云熙的腰,向前挺身,丝毫不顾身下人的疼痛,整根阳具插入穴内。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罗云熙掐住叶照商的后背,微微抬眼。他眸色晦暗,深沉得让人心慌。

    “他为南梁君王,留下来与臣民共进退——乃是忠义之举,何如你所言那般要做弃城逃命之举?”

    “诡辩。”叶照商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闻此言,罗云熙并未作声,他咬着淡红透白的薄唇,微微昂起纤细的长颈,像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思绪,抓住神识里最后的清明。

    “你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你的话他可曾有听进去过一句?”叶照商拇指摩挲着罗云熙腰侧冷白的软肉,看着那一处渐渐变得粉嫩,“他老了,也糊涂了,放纵自己耽溺酒色,虽然嘴上答应你一定要……”

    罗云熙搭在叶照商后背上的手不觉用力,心思百般纠结,尽数在叶照商背后的掐痕上体现:“答应我什么?”

    叶照商没有回答,换了手隔着层亵衣去揉捏罗云熙的乳头。

    自第一次施刑被泼了整整一桶冷水,到今日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亵衣上的寒水却仍未干。后来又被长鞭狠抽,血渍在潮湿的亵衣上晕染开来。

    那乳头便在轻薄的血色亵衣中挺起,叶照商更有玩意,直接从领口撕开亵衣。

    布料撕裂的声音落下,身下万种风情尽数呈现。

    被叶照揉搓挺立的乳头伴随着起伏的胸膛发颤,周侧的淡色咬痕还未尽数退去。瞧见这般光景,叶照商气极反笑,问道:“这些都是谁咬的?”

    见罗云熙没搭理他,叶照商便用双指夹起右边薄粉色的乳粒,一点点加重力度。指甲掐在软肉上,顷刻可见痕迹,他俯下身,用舌尖一点点舔过罗云熙乳珠上被他掐处的凹痕。此刻身下人就算是再细微的反应,也能通过舌尖哪一点接触,酥到叶照商骨子里。

    他一点点揉搓着罗云熙的胸膛,又一直摸到身后。许是被调教的动情了,身下交合处开始泛出温热的淫水,滋润着紧致贴合的阳具与穴肉。

    叶照商终于忍不住,跪直在罗云熙腿间,将那双修长的腿拉高,夹紧他的腰。他猛然用力向前挺去,性器肆意地在湿热的穴道内冲撞。

    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饶是谁也难抑情欲缠身。唯独喉间干痒,微张的薄唇间逃出一丝带着热意的喘息。

    叶照商变本加厉,抽出性器。

    那枚玉珠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叶照商手中,被他用拇指与食指捏着。珠子在黄灯的映照下泛着光,竟然看起来也柔和圆润。

    叶照商搂着腰将人翻转过来,随后掐住腰,用拇指与食指夹着珠子,轻推入穴,把罗云熙整个人按在墙角。

    珠身圆滑,被两片阴唇夹紧,却依然有坠落之意。罗云熙想扭动腰肢,胯骨侧却被一双大手钳制。

    叶照商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龟头磨过那人身下微肿的阴唇,他又掐起滚圆的臀肉,复用掌心揉搓按压臀尖肉,粉白的臀肉变得绯红。

    他在罗云熙耳边倾吐着热气:“你在他身边百依百顺,装得那么乖,所有人都当你真的忘了当年那桩冤案——”

    “可我还记得”叶照商一手环过罗云熙的半身,从身后反手掐住了那高昂的、却遍布血痕的颈子,手下力道一点点加重,丝毫不顾及那人的感受,“你的目的是要那些杀了晏鸿的人偿命。”

    呼吸像是被颈间缠绕的红绳拦住,卡在喉咙。窒息感一阵一阵的涌上来,罗云熙的眼前也开始发黑。他额间渗了点点汗珠,又顺着眉梢滑下,松散的碎发贴着脸。知道听到“晏鸿”二字,他才费力抬眼,眸中失神,片刻又凝起平时的严厉,喘息着答道:

    “他们杀人,理应……偿命。”

    “那你呢?叶照商。高车驷马,腰金衣紫,哪一个你没有?”罗云熙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哽咽,明明是在质问,却没来由显出可怜来。

    “你又为何偏要做那亡国之徒,亲手覆灭大梁,置梁朝屿于死地?”

    这一声似哀怨,要泣出血来。

    叶照商并未作声回答,而是侧头咬住那白颈。他知道,那高傲仰起的长颈纤细而又脆弱,经不起掐,也承不住这般撕咬。可那副好皮囊下,青色的血管里急速奔涌的血液,又使他着迷,忍不住想要去啃噬占有,如此欲罢不能。

    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十几年前的那个冬天。

    那天不过刚至寅时,北风凛冽至极,夹杂着大片的雪花重重砸向人间。可就是如此寒冬,是个多事的季节。多到半夜里还要他匆匆进宫,替梁朝屿分忧那朝政之事。叶照商坐在暖轿里,却依然要暗声咒骂老天不肯赏个好天气。

    或许是这天冷得不像话,抬轿的轿夫手冻得也不轻,到了外宫门,轿身竟猛的一震,随后便停了下来。

    半夜被急匆匆叫进宫,叶照商怨怒积聚心情本就不好。如此一来,更是直接将气都撒在了轿夫身上。

    他掀开厚重的羊绒暖帘,怒斥道:“连顶轿子都抬不好,你们都是废物吗?”

    和预期中的一样,回应他的自然是一连串的请罪声,叶照商觉得没意思,便准备缩了手放下帘子,可一个清脆的声音却又不合时宜的响起——

    “你坐在轿子里,当然不知道那些在外面的人有多冷。”

    叶照商反倒是一愣,来了兴致。预备缩回的手反向一伸,拖着厚重的玄色狐裘,起身跨下轿子。

    对面既非裹裘佩玉的世家子弟,身侧也无撑伞掌灯的奴仆,只他一人孤身单影赫然独立风雪中。

    天色昏暗,暖轿四角悬挂着的琉璃宫灯绽出的微光映着皇城的朱墙,顺带染黄了那一地积雪。

    于是半明半暗间,叶照商看见那人被风吹起的长发、一身素色衣裳过分单调,轻薄得几欲也要被风吹动。

    可就是如此恶劣的环境,那身影也依然傲立,在风中一丝不苟,端得一副仙姿玉质的好仪相——甚至不曾将手缩回袖子里稍作取暖。

    “你是谁?”叶照商接过一旁随侍刚燃上的提灯,向前走去,质问道。

    “我名云熙,无字,若想唤我,称名便好。”

    叶照商终于走近,提高宫灯,这才看清云熙的容貌。

    那人神仪明秀,清俊毓灵,长得极招人喜爱。此刻脸色冻得有些苍白,一双眸湿漉漉的,连着眼尾也隐约泛红,像是刚哭过。

    不过短短几秒对视,几乎要将他的呼吸截滞。叶照商平复下心里短暂的慌乱,语气一如往常冰冷:“那你在这里做何?”

    “我等天亮去敲登闻鼓,告御状,替家主澄冤。”罗云熙所言并无半句拖沓。

    叶照商挑眉:“家主?澄冤?”

    罗云熙垂睫,低声道:“是将军府的晏鸿晏大人。”

    叶照商得了答案,心下了然。他没再问罗云熙一句,转身离去,却在上轿前轻飘飘扔下一句话。

    “皇城未必只有他一家容身之所,我劝你还是早些脱身此事为好。”

    罗云熙闻此心头一颤,想要上前再去追问,但他懂分寸,知道再多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目送着轿子被重新抬起来,进了宫中。而后高耸的宫门重新阖上,将他再次拒之门外。

    在这个时候想起当年事最不意外,叶照商想,自己那时明明已经警告过罗云熙了,为何那人偏还要插足那趟浑水,非要在污泥里捞个清白?

    而晏鸿,不过予罗云熙一个庇身之所,又哪里值得他如此认真地,要用十几年来偿还这一份恩情,去澄明一桩冤案?

    他就那样看着罗云熙那份执念一点点加深,并因此周旋入朝廷里,把自己也纠缠进去,一点点变得身不由己。

    他又想到很多次,朝恩殿旖香四溢,他与他的皇叔,梁朝屿,凭案共面而事。

    而屏风后,深殿中,红帐内,是令他血气翻涌、欲望深陷的存在。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人此刻也许正伏在榻上,薄薄的胸口起伏,带着不满的欲望,痛苦的喘息着。也许身上艳痕靡熟,腰身软若春泥,一如他们初见时那般双眸含泪眼尾勾红,分外惹人心馋。

    可现在,梁朝屿死在了他的剑下,梁国归附于齐,他也得封整个梁地为异姓王。

    而他那皇叔藏于帐中的美人、早朝时立于他身侧的命臣——罗云熙,自然归他所有了。

    所以叶照商报复地想,他也要罗云熙做他的身下人,做他的臣,此生此世都受囿于一方宫殿,没有自由。

    叶照商越想越兴奋,手掐着罗云熙的腰,性器抵着那枚玉珠子,猛然将自己送进了那人体内。

    经过前几次的开拓,此刻窄致的穴道已经足够湿软,足以接纳又胀大一圈的性器。叶照商将人按在墙上,抽动着下身推着圆珠子一次又一次摩擦着穴肉。他搂着云熙,能感受到那具瘦削的身躯在自己怀里微颤。

    罗云熙嘴唇哆嗦着,喘息声不断从齿间逃逸。修长的指紧扣着粗糙的石壁,指尖渗出点点殷红来。石壁上突兀的花纹顶着他的小腹,体内的异物也撑得他小腹格外难受。

    “不舒服?”叶照商从身后掐住他的下巴,随即轻嗤一声,“要不换个姿势?”

    罗云熙没有回答。

    但叶照商抽出性器,将那珠子留在了他的体内。他似乎还有不舍,用手握住自己粗大的阳具,磨着那吐着淫水的小穴。淫液浇灌在龟头上,舒服地叶照商喟叹一声。

    “云熙,夹紧那颗珠子,掉出来可是有惩罚的。”叶照商故意放低声音,压在罗云熙耳边说。

    罗云熙此刻像是脱了力,连意识也模糊了起来。他那句话听的云里雾里,而后便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被迫呈出一个匍匐于地的姿势。

    罗云熙的双肘撑在稻草堆上,体内玉珠有隐隐欲坠之势。于是他便双腿夹紧,腰臀却不自觉抬高,像是为了防止体内的珠子掉落,又像是借此抚慰被冷落的,却依然吐着淫液的骚穴。

    叶照商当然不会让他如愿,粗暴地用手分开他的双腿,最私密处的粉穴便暴露在叶照商面前。

    罗云熙此刻也并不好受,除了双肘和被迫分开的两膝外,根本找不到着力点。两片肥软的肉蒂翕张,淫液顺着腿根滑下,狼狈而又靡丽。

    “云熙,我可没允许你夹着腿——”叶照商慢声道,“所以,该罚。”

    叶照商高高扬起手,又迅速落下,在翘臀上狠狠抽了一巴掌,粉白的臀肉上很快就出现了几道鲜红的印子。

    这一巴掌让罗云熙清醒不少,身下不觉收紧,穴肉紧紧吸住那枚珠子,他扒着稻草想要往前爬去,可还未挪动半分,脚踝便被叶照商扣住。

    那纤白的细腿很容易被叶照商抓在手里、牢牢地控制住。

    叶照商顺势而入,猛地肏进他体内。几乎是一瞬间,罗云熙叫了出来,听见叫床声后叶照商便格外用力,阳具一次又一次捅入最深处,抵着珠子冲撞着花蕊,好像要把那处捣烂,榨出更多的汁水。

    直至这场性事的最后,叶照商抵着最深处将精液全部射在了罗云熙的体内,他这才抽出性器,将人从地上捞起来。

    罗云熙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在火光下若隐若现。叶照商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而后捡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罗云熙身上,裹住了他整个赤裸的身子,只余下一双玉白的足和被握得发红的脚踝在外。

    他又揽过罗云熙的头埋在自己胸膛前,就这样打横抱起那人,带离了寒雀牢。

    chapter4

    漆黑的夜将皇宫吞噬而尽,只在灯火通明的朝恩殿前望而却步。粱京皇城往日的欢声一扫而空,偌大的殿堂此刻都静悄悄的,只剩下脚步声穿过亭廊,一遍遍回响在皇宫上空。

    从朝恩殿中走出的男子腰上还佩着剑,低沉的眉目中是难掩的怒气,他抬手接来身边小卒递来的抹布,擦去手上不断往下滴的血。

    “再端几盆热水送进殿内。”叶照商扔了被染红的抹布,继而侧身对旁边的小卒吩咐,“再叫几个力气大点的,一并进去。”

    小卒几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随后战战兢兢地抬头望望叶照商,目光对上那暗沉的双眼时,出于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属下遵命。”

    长廊上的宫灯被风吹得四下摇摆,连带着烛火都跟着晃动。叶照商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转了身,再次向殿内走去。他步子大,几步就迈到了门前,却在推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侧过身子才用力去推。

    几乎是在门开的瞬间,一把锋利的银刃腾空刺来。叶照商反手握住持刀的手腕,向后掰去。骨骼断裂的声音异常刺耳,银刃落在地上的撞击声都无可相比。

    叶照商很想再听一听罗云熙的惨叫,但那人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除却灯火下一瞬闪过的痛苦神情,只有鬓角垂悬的汗珠在暗示那难以忍受的疼痛。

    那是一个僵持不下的姿势,如若叶照商再用力些,罗云熙便会腿脚发软失力跌进他的怀里,然后由他抱着重新回到殿内。但他今日玩累了,于是猛一用力,如同丢弃一件丝毫不值得珍惜的物品一样将罗云熙甩回屋内。

    而当他阖上门时,罗云熙还倚靠着一具死尸,迟迟未能用手支撑着起身。

    他为罗云熙亲手换上的白色素绣内衫上溅了血,但那血渍却恰如绽放在洁白无瑕雪原之上的红梅,平添几分妖媚。

    “我好不容易心软将你从牢内救出,还为你换上新衣……你不懂感恩也就算了,”叶照商俯下身,一手捏住罗云熙的下巴,轻蔑道:“如今不仅划伤我的手,杀害我这殿中的这几名守士,最后竟还想了结我的性命?”

    罗云熙脸上的潮红仍未褪去,方才所受的屈辱似乎仍历历在目,他抵着疼痛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说的‘救’,就是让那些东西一个一个拼命掰开我的腿,然后让一个穿得人模狗样、不知道哪来的江湖野医——去把你放在我身体里的东西取出来是吗?”

    叶照商看着眼眶逐渐红完的罗云熙一言不发,那枚取出来的珠子在他胸口突然就发起烫来。

    方才那句话像是用尽了罗云熙所有力气,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无力又奇怪,像是压抑在心底的某种情绪突然泄露。静悄悄地,他说:“叶照商,我还以为你能比梁朝屿更像个人,原来……你连畜生都不如……”

    眼泪顺着罗云熙的脸落到叶照商手上,突然袭来的热意让叶照商手忍不住抖了一下。他知道罗云熙最擅露出这一副可怜相,如今却分不清那人言语中有几分真切。

    但无论罗云熙现在所表现出的悲伤是真是假,叶照商心底都无法摆脱那股莫名生出的愧疚感。他在心底暗骂该死,却还是伸了手去抱起地上的罗云熙。然后不计一切前嫌地跨过地上守卫的尸体,将几欲要昏迷的那人重新放回床上。

    等他给罗云熙盖好被子,门口已经站好了他刚才派人叫来的守卫和宫女。

    叶照商心底烦闷,面无表情地开了门。但这次只叫了宫女送水进去,而那些叫来的士兵无一例外都被呵斥回去。

    人都散去后,叶照商自己手拿起了巾帕,浸湿后又拧干,仔细替罗云熙擦去身上污渍。

    叶照商愤愤想,替罗云熙取珠的也不是什么野医,是他随军而行的正牌大夫。但现在是何种身份也不重要了,再叫他进来替罗云熙医治只怕后者反应会更激烈。

    断腕之痛并非寻常,但好在不伤及性命。他算着罗云熙姑且能忍到天亮,到那时再叫来其他大夫也不迟。

    夜色深透,折腾一晚他自然也难捱困意,丢掉巾帕后便自觉的躺到了罗云熙身边。

    罗云熙幽幽地睁眼,问他:“你不怕我杀了你?”

    叶照商眼皮也不抬,回答道:“现在的你杀得了我吗?”

    “你小瞧了我另一只手。”罗云熙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声音中又透出自然的疏离感来。

    “不止这个。”叶照商笑了一下,而后一顿,语气中少了几分激烈,柔和回他:“云熙,不管你愿意与否,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叶照商不理会罗云熙的嗤声,继续道:“那些梁朝屿未能帮你完成的事情,我未必不能替你做到。而你要想完成你的愿望,自然也应与我站在一起。此后我们生俱生、死俱死。”

    他伸手捏了捏罗云熙冰凉的指尖,而后放心睡去。

    罗云熙没有理会他这些小动作,任凭他睡去。他一个人在黑暗中出神良久,才缓缓回道:“好啊——

    但是我……也一定会杀了你。”

    次日罗云熙是被吵醒的。

    是叶照商强行拉他起来,又贴心地替他披上了外衣,然后让新叫来的大夫替他包扎。罗云熙恹恹地靠在床头,涂在手上的腥涩药草味熏得他有些反胃,可是几日未曾正常进食,他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如此一来等大夫走后,他腹中竟也悉悉生出几分饥饿感。

    甜粥送来得很及时,叶照商端到手里坐在了床沿,舀起一勺轻轻吹过后才递到罗云熙唇边。粥中放了莲子花生,还有补气血的红枣,身体恢复自是需要这些,但罗云熙似乎是不爱吃,理所当然没有张口。

    他忍住饥饿,皱眉道:“我不喜欢喝这些。”

    叶照商急切道:“你先喝口垫一下肚子,我派人送些其他的来。”

    罗云熙摇摇头。

    叶照商收回勺子,将碗撂在桌上,对着一旁的宫女急道:“你们快去端些其他的来!”

    宫女们应声退下,不一会儿就送来其他的菜式,摆了满满一桌才转身出了房门。

    “你倒是个会折腾人的。”叶照商手忙脚乱地拿起筷子,而说此话时正替罗云熙夹着第一筷子菜。

    罗云熙轻声一笑:“是你选择要留下我的。”

    直到将筷子夹的一块炖得软烂的排骨肉送进罗云熙嘴里,叶照商悬着的心方才放下。他就趁着这一间隙插嘴:“怪不得之前之前有人说你就是那来祸国的狐狸精,要让人娇惯养着……”

    “那也是你自己要养的。”罗云熙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想尝尝那个汤。”

    罗云熙伸出手,指着桌上那一碗甜汤。

    叶照商闭嘴,自甘自愿去舀起汤,然后一勺一勺无比小心地喂给罗云熙。但他也忍不住碎碎念道:"你若是早些从了我,又何必在牢内受那么多苦。"

    罗云熙将汤喝尽后,叶照商拿帕子替他擦嘴,上手擦了两下后罗云熙突然道:“叶照商,你一点也不懂我,所以不明白我为什么那样做。”

    “所以为什么?”叶照商反问。

    罗云熙看着转过身去放碗的叶照商,神色有些异样,末了回答:“乱臣贼子从来没有好听的名声,窃国之举也永远上不了台面。叶照商,你可以活得肆无忌惮,不惧后人嫌言,但我做不到。”

    “做不到?”叶照商放下碗,转回身问,“那些人骂你是祸国妖精的时候,你在意过吗?你决定放弃梁朝屿、一点点支空他身边人的时候,又在意过吗?”

    罗云熙正看着自己的手,面色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无论有无你在金銮殿前护主的那一幕,后世史书中的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在意的从来不是那一两笔墨就能带过的评价,你只是心中有愧。”叶照商一点点逼近罗云熙,复又坐在了床边,他盯着那人淡薄的面容继续说着,“昔日晏鸿拼死守护的家国如今易主,而你作为罪魁祸首……”

    叶照商的手抚上罗云熙的唇。他望着那两片薄唇,心中生出莫名的邪火,细究起来大概是想强迫罗云熙张嘴,然后往里面塞些东西。欲望让他不顾一切用手指撬开那人的唇,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能那样做——

    罗云熙会咬烂他的指。

    他听见两声嗤笑,然后察觉到指尖被湿热的舌舔了一下。柔软的触感让他如同触电一般,松弛的神经一说紧绷起来。叶照商闲着的那只手扼住了罗云熙的右臂,前倾的身体几乎要与那人贴在一起。

    他忍住想要去亲吻罗云熙的冲动,声音有些颤抖,问道:“你就是这样勾引别人的吗?”

    右臂上的伤也不知是何时落下的,被紧握住片刻便有彻骨的痛意。罗云熙眉头一皱,连呼吸都几乎要停下来。

    方才喝的汤不对劲。

    燥热之意越来越浓郁,好不容易清晰的神识仿佛又要再度跌回混沌。酸软的腰还未恢复正常,身下蜜穴又开始泛出春露。

    罗云熙微仰的头部恰好将他的细颈暴露在叶照商面前,颈上的红痕无一不是暧昧过后残留的记录。叶照商看着面上突然泛了红潮的罗云熙一瞬微怔,猛然回神后下意识看向罗云熙的腿部。

    隔着一层轻薄的被褥,他能很清晰的看到双腿拢起夹紧的轮廓。叶照商想伸手去掀开被褥,罗云熙先他一步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腰。他倚在叶照商的怀里,呼吸越来越急促。

    “罗云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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