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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迟来的耳光

    简单吃过饭,李理同父亲母亲转至她的闺房,长谈了约半个时辰,多是镇远侯在讲,刘氏补充些需留意的细节。

    不过倏忽一小时的时间,侯府上下势力,李理心中已掌握十之。镇远侯夫妇对nv儿毫无保留,一片赤诚仁ai之心,只愿nv儿在g0ng中得以保全自己。

    至于侯府众人的安危,未来的局势,镇远侯也多有计较,一一说与李理听过,倒是与她自己猜想的所差无几。

    只是,霸道忠厚有余,狠厉却仍差些,李理斟酌开口:“父亲,哥哥镇守之地,现下可还乱着?”

    镇远侯听言抚抚长须,眸光乍凉:“无妨,放开些时日也是有的,理儿可是想兄长了?”

    李理蓦然一笑:“那是自然,不若让哥哥近日回来与我们同待一段时间?”

    “哈哈哈哈,好,理儿是个有成算的,父亲这就叫你兄长速速回京来。”镇远侯心下大定,本以为nv儿入g0ng乃是无可奈何之举,更受制于人。未料到nv儿聪慧伶俐非常,或是镇远侯府的转机所在也未尝不可啊。

    日头渐落,李理告别父母一番便动身回g0ng。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傅狗,她其实有些想念了。

    车架行至人烟略少一条道上时,缓停了下来,宣儿在窗外低声说道:“娘娘,路旁似是御驾。”

    李理一顿,掀开帘子瞅去,果然小秀安一身常服侍立一威肃车架旁。

    定了定神,李理吩咐宣儿照常伴车架回乾宁g0ng,便由小秀安服侍着一人上了那高马大车。

    傅砚东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临近不耐烦时,终见他亲封的孝肃皇后仪态端方的步入这小小的车厢。

    却并未看向她的眼睛,只略回头见小秀安退出后,转瞬跪了下来,服帖在他的脚前:“主子,奴好想你~~~~”

    主子奴这一套说辞倒是烂熟于心了,傅砚东右手裹挟着微怒掐起面前小奴的下巴,低声“已是皇后,怎还称奴。”

    李理想着父亲轻描淡写皇帝近日频频与忠勇王府通信的寥寥几句,满是怆然。镇远侯夫妇未必看不出nv儿前后巨大的变化,却仍是全然托付。

    傅砚东不论前尘,还是后日,都只会将自己抛于他的抱负,他的筹谋之外,又在这里迁怒些什么。

    呵,“主子在胡说什么?傅砚东是帝,李理或可为后,傅砚东若是潦倒汉子,李理便是其身旁一乞nv,全赖主子左右罢了~”李理身形未动,撒娇卖痴着将傅砚东的心思抚平。

    “既是奴……”,“既是奴!主子可是忘了封后那日欠了一顿耳光?”李理方抬起头,明媚的眼睛又轻佻逗弄着,浑不在意一般“不若今儿赏了小奴吧?”

    傅砚东眼瞅着李理几番心思流转,默然计算这奴已是第几次不顾自己说完,便自顾自将话头抢了过去。

    却也没有深思,眸子流连在姑娘弹neng白净的脸蛋上:“好,赏你。那便由你说,在何处,掌多少?”

    “在主子的殿,只让奴明天能见人吧~”

    “依你。”

    秀安已机灵招呼一众人摆驾庆隆殿,傅砚东手里摩挲着李理靠在她肩头的脸颊,脖颈处被她的发丝蹭着有些痒。

    李理以往在他这里并不会惦念第二天的事,这次她要明日仍能见人。

    傅砚东把李理牵到他惯常小憩的一侧,只隔着一张小几。李理想,这当是可供二人茶歇对弈的所在,自在这世重逢后,傅狗拉着她在这殿里做了个遍,但未染过这里。

    李理跪在这榻上,与站着的傅砚东几乎同样高度。二人着帝妃服制,nv子巧笑倩兮,男人黑眸沉沉。本就斑驳纷杂的主奴关系,到了这陈旧的时代,形势之下不可避的又沾染上权力与生存的底se。

    “你要明日见人。”傅砚东手里轻柔整着面前nv孩额角的发

    “是,主子,明日奴要见人的”还是那么轻快蜜甜的嗓音,李理面上笑容更大,眼睛不错的描摹男人的面貌,身子跪的稳稳当当。

    “好。”

    厚实的手掌ch0u上来,李理却没有感到太大的力,脑袋也是只松松偏到一侧。

    傅砚东看着仍白皙的面庞滑下一串泪珠,待他松垮垮掌了好一会儿,那张脸已经满是润sh。

    他迟缓着踱步到另一侧坐下,看着一边仍身形未动的李理,“李恒不日回京?”

    李理闭上满是沉痛的眼,再艰难睁开,“是,哥哥很快就回京。”

    “你,或者说镇安侯府,所求为何。”傅砚东感到一种丝丝缕缕的无奈,他的小姑娘不甘只落在他的脚下了。

    李理扭头看向傅砚东,眸光澄澈,盛着傅砚东从未见过的坚定,开口时却闪过挣扎,“要主子不动镇安侯府,不更后位。不幸妃嫔”

    傅砚东恍然记起,现代时李理便已踏入社会多年,而非他潜意识里的孩子。此刻,后服在她身上也是如此服帖,他妆容奢贵的奴,正凭仗一些他尚无法掌控的筹码,威胁自己遵从她的规矩。

    这遭奇遇,竟看不出是谁的机缘。

    “若可,镇安侯府如何报我。”他本无意赶尽杀绝,李理未尝不知。

    李理暗自松下一口气,“镇安侯府惯来忠君,忠国。更愿以虎符为凭,掀开与主子之间的蔽障。”

    镇安侯辖安平军已三十年之久,可以说是他镇安侯一手建立。虎符不过是个符号罢了,早已无法彻底指挥这支虎狼师,但表诚意确实也够了。

    李理乖顺面皮下的心机与手段,自此在傅砚东面前不剩几何。

    “那你,又如何回我。”他的小奴,要倒反天罡到如何地步。

    “李理,请长居庆隆殿密室,长受身刑,以主子排泄为饮为食,纾解五yu,至si方休。”这话显然已经在心里滚了无数遍,脱口落地,无丝毫拖泥带水。

    傅砚东少见的深望李理眼眸,神情仍无破裂,“准镇安侯府大小姐李理,之请。”

    李理恍着神点点头,很好,一切都很顺利,都按照她的所想,也遂了她的所求。

    只待李恒将虎符送回,就可暂时缓和傅砚东对镇安侯府的忌惮之心,而她的父兄也必会依着皇家给予的那星点信任而辅佐傅砚东去应对忠勇王府,一切皆可平和。

    “臣妾告退。”李理从榻上挪下,向着傅砚东行下一礼。

    他已不知向她唤过多少次这时代她的身份,既如此,便如此。

    傅砚东看着李理身形松垮着向外走去,只脖颈y挺着,瘦削的背影再现了前次内狱刑架上那般的萧索,“你不是向来不喜刑,也不乐见脏w。”。

    李理顿下步子,转身看向仍端坐着的男人,“主子忘了,一贯您所喜b我所喜重要。您放心,奴既入了狱便安心受着,并无勉力。正合着您当下的身份,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傅砚东猛地被李理那再次梗着僵y的颈部刺,一面对着nv人怆然的眸子,一面冷顿迟疑开口“我却不知,皇后进了那地方,该受何罚。”

    李理闻言嘴角绽开一抹虚伪的笑意,“这竟也让主子为难了么。”,转而卸下一gu劲般,“主子只指派几位可靠的人,奴自会让主子满意。”

    李恒返京在李理二入内狱的第三日,未见到自家妹妹的时候,先见到了冷峻少言的少年帝王。

    尽管已知晓了父亲和妹妹就此事所作出的安排,也明晰着皇帝将再次付诸一些皇恩浩荡给他们镇安侯府。

    但仍是因面对虎符无甚神情波动的帝王而微微心惊,他离京已是近十年前,那时的皇帝尚有几分稚neng模样。“下官多年未见皇后娘娘,甚为思念。不知可否向陛下求一道恩典。”

    傅砚东望着匍匐于他脚下的魁梧清俊武官,回想着秀安此前的回话,‘日日鞭五十,皇家刑日轮一种,盐水浴身,朝暮于内狱,简衣便食。皇后娘娘让御医细细调养着身子,补药伤药未曾落下一日’,皇家刑指那些面上瞧不出但痛苦不亚于审讯酷刑的y毒手段,他那怕疼的奴对自己不曾留手。

    “皇后近日身子不便,改日朕嘱咐皇后召镇安侯夫人携骠骑将军进g0ng叙话。”帝王开口便是一锤定音,李恒心知短时间无法得见妹妹了,“谢主隆恩,臣便退下了”。

    傅砚东缓慢踱步踏入内狱时,未闻鞭子破空之声。待转入那处y暗晦涩的所在,正见已隐现羸弱姿态的nv子,正寸寸滑入浮满粗盐颗粒的浴水当中。细细的眉蹙起,显然是疼极了。傅砚东总是乐见这nv子耐着痛的样子,当真美极了。

    “朕不是让你将每日刑罚减半,为何不听”,李理松开自听见脚步声便紧扶着池壁的手,张开颤着的眼,“李理进了这里,不受刑便更不知在此处的意义。主子又何必下那令,奴如此,您来了看见也觉舒快,不是吗?”

    话已难成句,傅砚东感受着自己腾盛的yuwang,同时更觉面前的nv子让人看不透看不清,b以往那乖觉伶俐的样子,更添了危险。他捏住了她的脸庞,迫她更加直面自己的面容,训斥和调弄却半响无从提起。

    李理看着眼睛里已满是怒意和身yu的傅砚东,手臂忽地破出水面,揽上男人的后脑,被水汽蒸腾着润sh的唇含过去,身子再一使力,紧紧贴上。李理头一次,像吻一个男人那样,吻上了他心念了多年的人。尽管身痛如战,却心力喷b0。

    温热浴水带来的是虎狼般侵入的痛感,这种痛暂时麻痹了李理沉静的理智和无法圆满的企盼。傅砚东的唇竟是软的那样香甜,一如她多少次细细描摹其轮廓时所想,已经疲惫累极的身子焕发出一gu生力,攀着眼前的身子想要将自己r0u进他的骨血。

    傅砚东在水里托住李理本就轻飘的身子,浮沉间唇与唇已纠葛至深,他始终未试图将主动权夺过来,感受着nv人柔软的舌一点点试探出来t1an舐他,直将他yuwang催发得愈加急迫。

    但他早已习惯了控制自己的yuwang,只觉眼前这nv子神智未归,但执着之意甚浓,盐粒随着动作研磨着她的身t,身子颤的那样明显,却让她更添强势。

    “李理”,傅砚东试图让这nv子认识到此情与此景,明白她的境遇。得到的反馈是更加不管不顾的亲密举动,血se与褴褛的衣衫现于水面,一双挺立的r紧贴借着水力往复倾覆于傅砚东的x膛。她在肆无忌惮的,诱惑他,就像那日庆隆殿的榻上,按照她的方式主导他们的游戏。

    她是高明的。她当日用镇安侯府不遗余力的坦诚,暂缓了他举起的杀戮,但不得不承认也的确让他得以喘息。此时,她用放任自己丢失理智的孤勇侵入了他建立的主奴高墙,但这满身伤痕,纤弱的呼x1,苍白羸弱的身段,都取悦了他,让他居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是很变态的,自己一向明白。李理总在回避,总是不愿,总是畏惧。现在允了他,却也要在献祭自己领地的同时,撕扯下他一直不愿大白于前的东西,她要用自己的x命抢夺他的情感。

    她留给自己最大的保险是什么呢,傅砚东想。在褪下nv人身上勉强挂着的衣服时终于想到,为着镇安侯府,他得保着李理的命。

    x器闯入sh滑的甬道时又在想,即便不曾陷入到与她那父兄互相牵制扶持的局面,她又怎知他会舍了她。就像在那个未来的时代,她好似是固执的认为他真的可以轻易弃下她。

    所有的念头都淹没在情cha0中,一朝帝后在光线幽暗的牢狱里颠龙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傅砚东没有施加什么调教或是惩罚,李理也像是始终未曾从迷离中挣脱。徐徐的sheny1n与低喝声断续回荡在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李理严密的将自己挂在傅砚东身上,因为使力而在男人背上留下了道道血痕。蛮力撞击下李理被粗大r0u具顶着愈高,而将男人的脑袋抱在自己的脖颈处,又引着他咬住自己的xr。

    李理想,傅狗终于像极了一只只知求欢的畜类,她主人的又一面终被她得见。jgyeshej1n身t时,她收紧x口妄图留住,就像是妄图留住此时的aiyu。

    李理被打横抱起走出浴池的那一刻,她突然意识更加清醒,“皇上打算将我放在哪里”,傅砚东轻笑,“你不是在这里给自己安了一张塌吗,就那里。”

    李理清楚认识到自己在没话找话,而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更遑论傅狗还一本正经的回应了她。

    傅砚东慢条斯理更衣后,才转来看榻上的李理。连着受刑几天,她已经迅速瘦了下来。陷在床榻被褥里,气息也微弱。傅砚东心里叹口气,“还要继续吗。”李理睁着她那无辜的眼睛,“为什么不继续呢,主子喜欢不是吗?”

    “你要皇后的位置,不仅为了自己。为什么要保镇安侯府。”这是他思量已久但仍费解的问题,李理看他神情便知他所想。“主子,我实话同您讲。镇安侯府不会忤逆朝廷,但也绝不会引颈受戮,您之前的想法如若成行,镇安侯府的反扑会打乱您的统筹,甚至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不是没想过这可能的情况,只是他不在乎罢了。她这位主子来这时代已久,却仍是态度飘忽应对这一切。他是一个疯子,直想随着自己的心意把平静捣碎,以直面那些潜伏着的险境。“镇安侯府虽无法完全为您所控,但却可以成为您手中用来平衡各方势力的砝码,必要时也能成为您的刀,何必非要将其b上绝路呢。”

    “你保,是为了留住镇安侯府大小姐的身份。”傅砚东按耐住自己翻腾的怒火,拳头紧握在一侧。

    “是,我要镇安侯府的地位来确保我皇后的位置不会被轻易撤下,我要主子不能再像以往那样随意的,处置我。”剔奴籍,给她留下了太伤太重的影响,她还未得喘息,也不曾得到他明确的回应,便被抛进这腐朽的时代,那便利用这点腐朽去掣肘他吧。

    “你在不计后果。”自己只是没有将安排细细的说给她听,就引得这小奴要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主子,如何悄无声息的si去又不惊到镇安侯府的方法,我已想了千万种,您如果想,我细细说给您听。”李理伸出手将傅砚东紧握着的拳头舒展开,再放在自己脖子上,“您这双手,现在就可以结束了我的生命,李理绝不抵抗。”几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让nv人额头生出密密的汗珠,脸se更显苍白,眉头紧蹙,冷静又疯狂。

    傅砚东控制着手上的力气,收紧放松又收紧,短短几瞬李理已几度窒息。他再次明白,李理在同他耍着yan谋,非生即si。或许这就是此情景下带来的好处与困境,毕竟在二十一世纪,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执掌一个人的生杀之权,同样的,他既享用着李理的命,便不能稳妥收整着自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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