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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橘白相间的单边耳坠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弧度,流苏飘荡,猝不及防地晃向谢淮的眼底。

    如果说平时西装革履的秦轶言给人沉稳冷酷的帅气,此刻透露的便是雍容华贵的异域风情。尽管眼底有几分阴沉,却依然挡不住骨子里的野性。

    谢淮瞬间在脑中写起了小作文,张嘴却忍不住吐槽:“让你教我唱首歌,不至于穿成这样——”

    来魅惑人吧?

    “不可以吗?”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耐心解释说,“出差的时候我顺路回了趟老家,这是我义母亲手缝的。平时工作没机会穿,觉得很可惜。”

    提到家事,谢淮不敢多言,耸肩说:“行吧,你开心就好。”

    秦轶言又说:“很久没碰音乐了,先让我找会感觉。”

    谢淮正好觉得自己的脸微微发烫,闻言如获大赦地挨着门坐下。

    “等等,谁让你坐那边了?”他指着另外半张钢琴凳,“坐我身边。”

    谢淮再次被他低沉的嗓音击中心脏,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作为一只资深颜狗,他今天真的招架不住。但他绝不可能在秦轶言面前透露出半分喜欢的讯息,很快故作镇定地问:“伤口愈合了吗?”

    “嗯。”他摊开右手掌心,那道细长的伤已经结痂,用创口贴遮住了那道狰狞的划痕。

    谢淮见状安心地点头,想起还没来得及吃的夜宵,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便从包里翻出新买的糯米团子,问秦轶言要吃吗。

    他摇了摇头说刚吃过晚饭,把琴谱翻到下一页继续弹奏。谢淮见状也顾不上礼貌,拿起一块团子就往嘴里塞。

    这本乐谱应该都是藏族民歌,虽然用西洋乐器演奏,依旧能听出其中缠绵悠长的曲调,就像是一天劳作结束,日落之时呼唤亲人回家的号角。

    谢淮听得有些入迷,不知不觉地就往他身边挪。冬季的藏袍外面还有一层御寒的皮毛,蹭在脸上非常舒服。

    见他没有反应,谢淮更加大胆地把整张脸埋在了里面。秦轶言感受到身上的重量,直到没法抬手按琴键,才不满地拍他的脑袋:“昨天又通宵打游戏了?”

    “我没睡着。”谢淮赶紧从他肩上起来,嘟哝着嘴说,“你的琴声很有画面感,适合闭上眼欣赏。”

    “画面感?”

    “没错,听起来有种绵长的感觉,好像在呼唤游牧的人群回家,而且是那种……无差别的关爱。”谢淮不解地看着他,“这难道不是你想表达的情感?”

    “……”他架在琴键上的手无措地攥成拳,喉头轻轻颤抖,却没有说话。

    原来在谢淮的世界里,自己随手弹奏的曲子还能如此浪漫,原来自己依然深爱着故乡。

    只是可惜,现在的他再也听不见那片土地的回应了。

    秦轶言怅然叹气,把乐谱翻回合唱团演出的曲目,拍了拍谢淮的肩说:“郑老师应该帮你们标注了那四句藏语的读音,你先唱一边给我听。”

    “好的。”他从包里翻出专门放乐谱的文件夹,面对那串眼花缭乱的文字,清了清嗓子自信地唱起来。

    秦轶言刚听到半句歌词就忍不住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他唱完,问:“你能代表其他同学的水平吗?”

    “废话,他们唱得还没我好。”谢淮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在语言方面很有天赋的。”

    秦轶言无言以对,心想郑嘉嘉还是这么爱给自己找麻烦差事。

    “这段歌词改编自仓央嘉措的诗,从遣词造句上来说并不难理解。”他把每句话的主谓宾划分给谢淮看,先解释清楚诗歌大意,然后对照音标纠正他的发音。

    两人靠得很近,秦轶言的耳坠几次险些擦到他的脸。末端的流苏上挂着一只雪白的飞鸟,歌词第一句唱的也是“请求白色仙鹤将翅膀借给我”,谢淮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瞥。

    “你能先唱一遍给我听吗?”他实在没法集中注意力,岔开话题,“郑老师说你的藏腔很好听。”

    秦轶言没有否认,转身正坐到琴前,抬手试了几个音,直接跳过前面的主歌,将庄严肃穆的雪山送到他的耳畔。

    眼前的视野瞬间开阔,只听第一句,谢淮就被那声颤音激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思绪随歌声卷到了雪域高原。

    广袤无垠,雪虐冰饕——不,那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歌声。谢淮闭眼聆听,觉得那是一片日出的雪原,牧马和青鸟正迎着红日在空中嘶鸣,欢庆黎明的到来。

    而且还是边弹边唱,毫不费力地唱出那么高的key。

    “太厉害了。”曲声散去,他发自内心地夸赞。

    “如果你从小在藏区长大,或许还唱得比我好。”秦轶言不置可否,拿起红笔继续纠音,“takrig,距离遥远的意思。”

    谢淮又开始走神,心虚地跟读:“他让?”

    “不对,”秦轶言摇头,“少了一个送气音。”

    他早忘这些专业名词,尝试吐了几口气,尴尬地清嗓子说:“我不会。”

    “怎么这么笨呢?”秦轶言无奈叹气,俯身挑高了他的下巴,谢淮却误以为他又要发疯掐自己,下意识反扣住手腕。

    两股力量在瞬间交汇。秦轶言毫无防备地被他拉到眼前,轻轻擦过彼此的鼻尖。

    流苏与飞鸟落进了谢淮的眼眸。

    一时间,就连最细微的呼吸声都停止了运作。

    “我不会远走高飞,

    转到山脚就回。”

    四目相对,他脑中只剩下这两句诗。

    作者有话说:

    和大家说明下,因为我就是学土建的,家人又有在藏区修路的经历,所以给秦轶言加了这个背景。不会用很多笔墨去描写,也拜托大家不要去ky某位小哥哥了(跪谢)

    第30章 共生关系

    秦轶言并没有体会到谢淮那份莫名的悸动,还嫌弃他不认真听讲,尝试地摁住他的喉结,寻找正确的发声点。

    这次他真的半点力气都没用,谢淮却觉得指间的束缚比任何一次都紧,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练习。

    秦轶言又卷起乐谱敲他脑袋以示警告,反复教了好几遍,他才把音调找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秦轶言头也不抬地说了声请进,谢淮还没准备好,就见郑嘉嘉满面春风地走到自己跟前。

    对上她那三分惊喜三分慈祥,还有四分尽在不言之中的眼神,谢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撑在琴凳上的手一滑,直接栽到了秦轶言肩上。

    “看来你们的教学模式很轻松呢。”她笑着拍了拍秦轶言的肩,“不过到闭馆时间了,抱歉打扰你们。”

    秦轶言却一副巴不得赶紧走的模样,挑开谢淮的脑袋说:“他今天上课总是走神,还硬说自己有语言天赋,简直比教工图还慢。”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只自恋的老狗,非要凹那么精致的造型贴脸输出。谢淮不爽地在心里吐槽,说了声谢谢就背起书包飞快地溜走了。

    走出教室,还隐约听到郑嘉嘉问他明晚有没有空,估计是邀请他来教其他学生。

    谢淮没有仔细听,想趁食堂还没结束营业前再去买几串烧烤当夜宵。

    第二天周六,是合唱团所有声部集中排练的日子。谢淮还是照例和孔欣慧坐在教室中间,果然不出所料,郑嘉嘉在总结完今晚的任务后,将秦轶言请上了讲台。

    不过今天,他没有刻意穿民族服饰,又换回那身熟悉的黑色羽绒服,和平时无异。

    “我的天!秦学长竟然还会说藏语。”孔欣慧用胳膊肘戳他,小声说,“但是看长相又感觉不像少数民族。”

    谢淮早就见怪不怪,淡定地和她咬耳朵:“听说是在藏区长大的,可能是家人工作的原因。”

    “你连他的隐私都打听出来了?”孔欣慧更加好奇了,话音未落,只听嘭通的声响,一颗快得如同子弹的粉笔头重重落在两人之间。他寻声抬头,正对上秦轶言阴沉的狗脸。

    “已经上课了,怎么还和旁边的女同学讲话?”他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你要是觉得自己学得很好,那就先唱一边给大家听。”

    此话一出,教室瞬间安静得鸦雀无声。大家都还记得上次排练时自己唱成个什么鬼样子,当着全班面清唱不就是故意整他吗?

    谢淮也想不到他会和自己搞这么一出,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起身,煞有其事地咳嗽了几声,连音标都没看,轻松地唱出了那段旋律。

    音准音色和语调一样不落,抑扬顿挫。

    毕竟昨晚回寝后,他舍弃了宝贵的打游戏时间,又把这首歌反复听了十几遍。

    “我靠,他竟然学会了?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底下传出同学们的疑惑,秦轶言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上来教大家。”

    说完他就往钢琴边上走去,把讲台的位置让了出来。

    这人是不是有病?抓自己画工图时那么积极,现在偷懒倒也挺有一套。

    谢淮尴尬地站在教室中央,疯狂用眼神暗示他别开玩笑。秦轶言似乎读懂了他的顾虑,认真道:“不要有负担,有讲错的地方我会及时指出。”

    话已至此,谢淮只能硬着头皮走上讲台。四句藏文和音标已经标注好了,他稍微回忆了下秦轶言的教学流程,拿起粉笔开始“照抄答案”。

    虽然昨天他有些走神,好在没有忘记重点,比如词语释义元音辅音等重要知识,全都说得有模有样。秦轶言双手抱胸坐在琴凳上,又帮忙补充了一些发音技巧,让他带着班上同学练习。

    不到半小时,两人就在默契的配合下把整首歌教完了。秦轶言弹琴让大家齐唱了几遍,感觉效果不错,又把讲台让给了坐在最后一排的郑嘉嘉。

    她看到同学们突飞猛进的进步,欣喜地夸赞二人配合绝妙。还剩一周时间就要汇报演出,合唱团的排练紧迫,送走秦轶言后她又让同学们分声部站队,按照演出的规格训练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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