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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重生后道侣成了死对头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说着,像是怕苏杭不信似的,他直接穿过房门,提领着店家的衣领再次走进来。

    “这都是他说的,苏兄若是不信,再问问他吧。”

    那店家被摔在地上,惶恐不已,似乎是没见过这般粗俗的客人。往日里他做这种差事不算少,没有哪位不是美美地收下娘子,再给他些报酬的,今日可算是让他栽了个大跟头。

    但面对的三人显然绝非常人,店家不敢得罪,转了转眼珠子就开始磕起头来:“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贵客,还望贵客海涵。”

    自听见卿子扬和闻宗的否认后,苏杭便多留了个心眼,如今见这店家贼眉鼠眼,眼神飘忽,嘴里没几句实话,他早已分辨出实情。

    袖口轻扫,那斟满酒液的杯子就无意般坠落在地,瓷片霎时坠落开来,飞溅的水珠黏到店家的脸上,吓得他浑身一抖,跌坐在地。

    “你一个小小店家,还不敢做这等差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幕后之人,否则,今日你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闻宗不由得嘶了一声,顿觉自己脖颈一凉,恍惚间还以为这是自己说谎的下场。偏头看向卿子扬时,才发现这家伙的眼里竟满满都是爱慕,他面色古怪一瞬,十足酸掉了牙。

    经此威胁,那店家哪里还敢耍心眼,连忙事无巨细地一一吐露,交代是有人给了他赏钱,吩咐他做这一场戏来。对方给的实在太多,店家鬼迷心窍,也就应下了。

    就在屋内充斥着店家的求饶声时,门外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因着对方完全没有掩饰自己,自然引得苏杭三人警觉。来人在门口停顿片刻,随即坦然迈进雅室。

    “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青年笑了笑,站立门前不再挪步,只隔着屏风与苏杭遥遥相望,进而语出惊人,“师弟。”

    苏杭仅用了不到半秒便识出了对方的身份,虽然对方此刻年少许多,也不曾染上彻底魔化后的阴郁。在外人看来,或许还是翩翩少年郎。

    但对于苏杭来说,这是他化成灰都不可能忘记的人。

    让卿子扬殒命的最终凶手,他的三师兄,岁殊。

    作者有话说:

    闻宗:我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

    第39章

    他跟你有什么曾经

    捕捉到岁殊视线的刹那, 苏杭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瞬移至青年面前,同时右手狠狠地掐上对方的脖颈。

    岁殊脸色骤变,眨眼间便觉自己呼吸受阻, 脸部立即涨红。可脖颈上的手指却并没有因此放松力道, 反而越掐越紧, 能清楚地听到骨骼被强制扭动所发出的嘎吱声。

    事发突然,他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拍打苏杭的手臂,不过求生欲还是让他拼上命抬起手来,奋力地又抓又掐, 似乎想要将那支试图致自己于死地的手挪开。

    苏杭眼眸充血,面容阴冷, 如厉鬼附身,仿佛进入梦魇。

    在得知自己重生回十六岁这年时,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先发制人, 直接将岁殊这个祸患提前处理掉。

    而不为外人所知的是,其实早在许多年前, 仙尊溥先就已发现岁殊心术不正,暗中将岁殊逐出师门, 但并未对外界公开。一是为了保全穿云门的脸面, 二是最后给予岁殊的一分情面。

    岁殊离开穿云门后,即再无音信, 任谁都不知他藏身何处。上一世的苏杭也是在三十余岁时才听闻对方堕魔的消息, 于惊罗刹与之纠缠, 最终二人同归于尽。

    当年苏杭因与已成魔尊的卿子扬结尾道侣, 与穿云门背离, 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生活在魔尊建立的惊罗刹, 倒是难得的逍遥自得。奈何总有些不长眼的家伙时常挑事,最后,甚至纠集黑白两道,行冠冕堂皇之事,意图绞杀魔尊。

    而岁殊,则是其中毫不起眼的沙砾。或者说,苏杭原本根本没把这人放在眼里。因为在他眼中,不论世事如何,他与岁殊至少还有一层师兄弟的关系,再者对方也已入魔,难免会寻求卿子扬的帮助。

    因此,在击退数倍的敌人后。苏杭怎么也没有想到,岁殊会把自己的剑锋对准他。也完全没有料到,卿子扬会中了这人的全套,发了狠似的奔向他,可惜来不及推开,只能以身阻挡。

    岁殊的长剑贯穿了卿子扬的胸口,破开的血洞鲜血淋漓,甚至飞溅到苏杭的脸上。

    长剑什么时候从手中脱落已没有意识,他连扶起道侣的动作都做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卿子扬从自己的眼前倒下去,通体冰凉。

    堪称最完美的一击毙命,岁殊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意外之喜。他看着苏杭木讷的神色,欣赏着对方濒临崩溃的表情,随即从喉中发出一声轻笑,话语毫不掩饰残忍意味:“我是在帮你啊,师弟。”

    那师弟二字唤得是悠转绵长,仿佛什么情人间的呢喃。

    魔尊死了,仙尊疯了,或许岁殊坚信,这场仗自己才是最终的赢家。但他怎么也不会料到,疯魔后的苏杭竟然直接用手指嵌入他的胸口,活生生地将心脏挖了出来。

    血红的心脏余温尚存,仍旧还在做着濒死前最后的跳动。

    岁殊惊恐地看着苏杭面无表情的脸,连尖叫都叫不出口。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他拼尽全力,将长剑捅进了恶魔的心脏。

    这份记忆被苏杭深埋在心底,足足藏了四年之久。但在看见岁殊的瞬间,他还是无法保持冷静,彻底陷入崩溃,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送对方上路。

    他面容冷硬,似乎完全不觉自己行为出格,对岁殊窒息的表情视若无睹,哪怕手背被对方挖出道道血痕,也依然不肯放松。

    岁殊被掐得离开地面,口中不住地发出窒息般地呻吟。双腿无意识疯狂地乱踢着,偶尔会踢到苏杭的身体,但没有人在乎。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苏杭的腰间却多了一抹温热。他昏昏沉沉的脑袋里,似乎突然挤进些什么,有人在轻轻呼唤他的名字。

    “苏杭。”

    “苏聿童。”

    “宝贝。”

    苏杭陡然从难以克制的恐慌中回过头来,眼神恢复清明的瞬间,他对上了岁殊那双只剩眼白的眼睛。只停顿半秒,他浑身毫无遮掩的恨意如潮水般褪去,接着狠狠地将其摔向地面。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第一时间,岁殊仿佛从鬼门关中爬回来。他直挺脖颈,用力地呼吸着,颈部以上青筋暴起,通红一片。他连撑起上半身的力气都失去,只能匍匐在地,像一条狼狈的哈巴狗。

    仿若志怪小说中常描述的破风箱般的呼吸声,一次次地在雅室中响起,显得空气无比的可怖。

    闻宗早已被眼前一幕惊呆了,站立原地半天不敢动弹。他何曾见过苏杭这般狠厉手段,是真的想要将人置于死地。现在想想,这人以前跟卿兄的那些「争斗」,也只是小打小闹,不过尔尔。

    苏杭的手指仍在神经质般地跳动,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如初,眼神死死盯着地上的青年,随时等着再次给人致命一击。

    若非卿子扬抱紧了他,苏杭未必不会付之行动。可他的手被握紧了,于是剩下的抠挖自己血肉的所有力气,都改换到卿子扬的身上。

    尽管手背被挖得面目全非,卿子扬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更加抱紧了苏杭,并将人的手臂压制在自己的臂弯间。

    他似有若无地亲吻苏杭汗湿的鬓发,强制性地让对方冷静下来,最后一吻落在苏杭的喉结处,感受到青年那处难捱地上下一滚。

    眼前尽是暧昧,闻宗活像是看了场活春宫,瞪大眼睛的同时,不忘捂紧了嘴。

    “告诉我,他是谁?”卿子扬轻声问他。

    因着这个吻,苏杭的力气亦被抽尽,此刻懒懒散散地倚在卿子扬的怀里。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边已将眼神追寻到卿子扬的唇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的「前」三师兄。”

    岁殊离开穿云门的时间过早,又是被溥先视为孽徒的存在,从未在公开场合提起,许多新弟子甚至不曾听说过他的名字。

    卿子扬自然是不信他这番话,倘若真的无关紧要,苏杭不可能会在看见对方时直接暴起杀人。

    但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拆穿对方,而是选择安抚。接着以眼神示意装木头人装了半天的闻宗:“把他捆起来,然后出去等我一下。”

    闻宗闭紧嘴巴,连番点头,动作迅速地把奄奄一息的岁殊捆好,再拖到门外。至于先前的店家,早不知何时就预感不妙,偷偷溜走了,倒是省了他的事。

    等无关人事都走干净,卿子扬这才放松些力道,扶着苏杭的腰将人引到桌前。

    苏杭顺着对方的力道坐下,神情有些瑟缩和懵懂。原以为卿子扬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成想,青年却直接在他面前蹲下了。

    他看着卿子扬从怀中掏出瓷瓶,牵过他的手,仔细地替他开始搽药。其认真程度,不亚于四年间为苏杭上的任何一次药。

    苏杭似乎是现在才发现自己手背的伤痕,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些许疼痛。分明经历了一场单方面打斗,活像是没事人一般,无缘无故地想到卿子扬没说完的那句话。

    他不禁有些后悔,认为自己没来得及听完卿子扬难得的表白,于是此刻挖心挠肺,拼了命都想撺掇对方再说一次。

    “你……之前想要说什么?”苏杭能回忆起刚才自己鬓发处的温热,只觉记忆发烫。上辈子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得彻底,今世也是尝过亲吻的滋味的,偏偏还是会因为那个若即若离的吻,长久地心跳不止。

    卿子扬装作没看见苏杭忐忑的视线,只是认真地为对方上好药,再用绷带缠好——苏杭难免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这点小伤根本用不到绷带。

    但还没来得及阻止,卿子扬就已经把他的手摁下,然后抓住他的手腕。源源不断的热度传来,好像烫进了苏杭的心里。

    他被攥得紧紧的,甚至有些疼了,才恃宠而骄地微微蹙眉,有些抱怨似的看向卿子扬。

    不料对方的眼神一如既往,从未挪开他的眼眸,只听见卿子扬微哑的嗓音:“我不管他是谁,又跟你有什么曾经,以后站在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这番宣示主权的话语着实太过中二,听得苏杭闷笑不已。但看着卿子扬眼中认真的神情,他就无论无何都扯不开嘴角了。对视半晌,最后有些笨拙地环上对方的脖颈,紧贴在卿子扬的脸颊,蹭上一蹭。

    “我跟他没有曾经,从以前到未来都只是你,也只会是你。”

    门窗紧闭,听不到外面一丝一毫的动静,亦不会再有外人突袭。好像上天都将这最完美的时间停滞在此,允诺其中的幸运儿行使自己的权利。

    卿子扬提领着苏杭的后领,将人轻轻扯开,直视对方的眸子,眼神摆明了不相信。而苏杭误以为对方的行径是想要吻自己,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从一开始就盯紧了卿子扬的嘴唇,似乎随时准备啃上一口解馋。要知道,他为了这一口,可是忍耐了四年之久!

    何况如今他们两人也算是说开了,亲吻施行起来毫不困难,山不来就他,他去就山便是。

    就在苏杭克制不住,放松力道悄悄凑上前之时,卿子扬突然一个后仰,旋即从地面站起。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青年的小心思,只是小声嘟囔一句:“腿麻了。”

    苏杭的手僵在半空。

    卿子扬也不跟他对视,原地活动了下自己半酸的腿,而后才转眼望向苏杭,随口招呼一声,听不出什么额外的情感:“走吧。”

    苏杭撇撇嘴,心里充满了目的没有达成的懊恼,眼中的幽怨几乎快要溢出来。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撅着嘴应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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